看着床上的二人,江碧落衣衫整齐,赛西施身无片缕,凄恐的看着自己。
姚宁忍不住上前,一把推开江碧落,脱下自己的外袍,将赛西施紧紧的裹住,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看着姚宁离去的身影,江碧落命人将被褥全部都扔出去,换了新的,方才净了手,躺倒在床上。
烛光摇曳,赛西施凄然的低啜着,声声幽怨,姚宁冷眼看着她低垂着的头,心头一阵感慨,若是她是个好人家的女人,想必也会受到家人的疼爱吧!
赛西施终于停止了哭泣,抬头看向姚宁说:“大人,明日艳容便离开。”
姚宁装作意外的说:“艳容姑娘何必急着走呢,不是说好了要跟在本官身边的吗?”
赛西施乐得见他依依不舍的模样,心里暗笑,但是面上仍是为难的说:“艳容仰慕大人的文采,可是今日之事,艳容哪里还有脸留下来,还请大人不要挽留,让艳容走吧。”
姚宁上得前去,欲握着她的手,可是怎么也握不下去,在艳容看来,他是因为喜欢自己,而不敢轻薄了自己,不由的扑进了姚宁的怀中,再次抽泣起来。
姚宁轻轻的推开她,道:“好生的休息吧,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说完举步离开。
赛西施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的勾起嘴角,眼眸中满是杀气。
次日清晨,姚宁便被赛西施的敲门声吵了起来,暗骂了句粗口,昨夜宿醉,今日起床头还有些疼,深呼了口气起身,笑着将赛西施让了进来,看着她手中端着水盆,轻笑着说:“这些会有侍婢做的,艳容姑娘不必亲力亲为。”
赛西施悄然一笑,说:“大人,艳容已经想通了,今后就留在大人的身边做个侍婢,绝不敢妄想,还请大人成全。”
姚宁看着她,轻轻的一笑说:“艳容姑娘,你知道我舍不得让你受委屈的,又何必说出这么让人心疼的话呢,好了,这些今后再说,等下我带你出去转转,买些胭脂水粉。”
无论是姚宁怎么眨眼,江碧落硬是跟在二人的身旁,趁着赛西施不注意的时候,冲着姚宁狡黠的眨眨眼睛,若无其事的一笑。
果然不出姚宁和江碧落的意料,赛西施提议去了一个风景幽美地方,那地方在城郊。
姚宁看了一眼江碧落说:“王爷,还是先回去吧,我带艳容姑娘去就行了。”
江碧落摇着头,说:“昨日醉酒失了德行,冒犯了艳容姑娘,本王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不如本王随在身侧,等下由本王做东可好。”
赛西施看这样眼前的二人,无奈的点头说:“如此甚好。”
郊外的风景果然很美,若是没有眼前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便更好了。
其中一个男子,张扬的披散着头发,猎豹一样的眼睛,在姚宁和江碧落的身上流连,突然扬起鞭子,勾在赛西施的腰际,用力一拉,将她拉上马背,环在胸前。
姚宁下一时的挡在江碧落的身前,镇定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江南之行二
赛西施轻轻的靠在男人的怀中,看向姚宁和江碧落的眼眸瞬间冷了起来,眯着眼睛,说:“你们二位是乖乖的跟我们走,还是再挣扎一会?”
姚宁勾起嘴角,似是无奈的叹息着,说:“艳容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啊?”
男子邪狞的一笑,看着姚宁,鞭子瞬间扬起落下,姚宁下意识的躲开,鞭子在地面上抽出一条深痕,扬起尘灰,男子见到姚宁躲开,意外的扬起眉毛来,突然轻笑了一声,道:“许久不见,丞相大人的身手倒是敏捷了,这样也好,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江碧落上前一步,与姚宁并肩而站,神情冷峻的看着男子,问:“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既然知道他是丞相,还如此无礼,简直是胆大包天,还不速速离去,本王倒是能饶了你们一命。”
男子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天大笑,也不和他们废话,命人将他们二人捆了个结实,扛到马背上,绝尘而去。
姚宁的眼一直看着四周,凭他的记忆,如果再来一次的情况,他依然会记得这里的路,男子似是知道一般,将赛西施放了下去,一把拉过姚宁,让他趴在马背上,用鞭子握把重重的敲在姚宁的背上,姚宁顿时疼的一阵窒息,大呼了几口气,方才缓了过来,看了一眼江碧落他也和自己一样,狼狈的趴在马背上,紧紧的抿着嘴,看着自己看他,冲着姚宁轻轻的勾起嘴角。姚宁暗骂了他一句,妈的,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他还笑得出来,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倒不如让他自己来的好。
蹄声停,姚宁被男子扔下了马背,跌坐在地上,姚宁疼的皱起眉头来,屁股都快摔碎了,刚刚还控的眼中都快掉出来了,此时红着眼,等着男子。
赛西施走了过来,一脚踢在姚宁的肩头,姚宁身形不稳,向后倒去,没有预料中的脑袋着地的疼,回身而望,江碧落反缚着手,站在姚宁的身后,姚宁此时正靠在他的腿上,江碧落勾起嘴角说:“起来吧,美人能踢你一脚,倒是你的荣幸了。”
姚宁笑看着他,眼睛落在赛西施的身上,说:“王爷如此喜欢,艳容姑娘不妨也送王爷一脚。”
江碧落闻言,冁然一笑,缓缓的退了一步,看着姚宁缓缓的站起。
男子看着姚宁和江碧落,眼眸中似是冒火了一般,命人将他们关到地牢去。
地牢与姚宁想象的不同,与在电视中看到的也很不同,一进门便能感到一阵阴森森的感觉,如鬼泣一遍凄厉的呼喊声,讨饶声,不绝于耳,姚宁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双拳微微的握起。
回身看到江碧落依然故我,嘴角噙着笑意,低垂着眼帘。
姚宁想,或许这也算是一种折磨吧,耳听而不能见,传进耳朵的就是凄厉的哭喊声,姚宁从未怕过什么,可是这样的叫声,让他感到一阵阵发冷,
江碧落盘膝坐在干草上,揉了揉麻痹的手臂,让后环臂与胸前,压低声音说:“丞相大人,此时该如何脱身啊?”
姚宁竖起耳朵来,无声的叹息着,在江碧落的身旁坐下,说:“王爷不是做好了万全之策了嘛,为何还来问我?”
江碧落漠然的看着姚宁,似是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许久方才收回视线,说:“我怎么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的,现在的你让人琢磨不透。”
姚宁讶与他突变的口气,此时江碧落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平和,但是姚宁可不会就这样交代自己的身世,摇头笑着说:“人总是会变的,倒是不知道下官这样的变化,在王爷看来是好还是坏啊?”
江碧落又是一阵沉思,眼眸盯着牢门,说:“说不上好坏,总是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难道皇上没有与你说过?”
“皇上,怎么会和下官说这个,倒是王爷如此一说,倒是让下官很意外。”姚宁看了他一眼,岔开话题说:“王爷,这个时候,人该到了吧?”
江碧落点头,果然星辰满天的时候,听到了打斗声,刚刚捉自己来的男子,手里提着鞭子,冲了进来,伸手拎起姚宁来,恶狠狠的说:“果然是只狐狸,原来是用你自己做饵诱我出来呢,我就说嘛,这么多年没见,你何时换了口味,喜欢女人了。”握把扬起,嗑在姚宁的头上。
姚宁被松开了双臂,虽是不会内功,但是长久以来的打斗经历,还是让他身手很是敏捷,一个勾拳挥向男子,去势之猛,让男子和江碧落纷纷的一惊,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人,怎么会有这样迅捷凶猛的攻势,男子侧头躲过,身子却是不由的退了一步,姚宁身形站定,对身后的江碧落说:“王爷请先行一步,下官就在此等王爷来救援了。”
江碧落闻言,抽出腰间的折扇,向男子攻去,男子勾起嘴角,看着江碧落身形摇晃的倒在地上,额头上汗迹斑斑。
@奇@姚宁也察觉到他的异样,忙的上前扶起他来,问:“王爷,你怎么了?”
@书@江碧落怒视着男子,摆着手说:“我中了化功散,此时浑身使不出力气来。”
姚宁蹙起眉头来,骂了声卑鄙,便将江碧落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让他的重量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随手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拖着江碧落向门口走去。
男子见状猛的挥出鞭子,抽象姚宁,姚宁挥手将江碧落推向一旁,自己却是没有躲过,鞭子落在脖子上便是一条,血淋淋的檩子,火辣辣的疼,疼的只龇牙。
姚宁伸手摸了一把,怒气无法遏制的上涌:“妈的,你敢打我。”此时,原形毕露,此时的他就是那个混迹于社会的流氓,挥着刀向男子刺去,刀刀都奔着要害。
男子猛然一怔,到没有想到他还有如此一面,在他的印象中,冯逸宵一直是个阴险的小人,阴柔的没有一点阳刚,而此时他像是一匹狼,眼露凶光,拉出与自己拼命的架势,似是嗜血一般呲着獠牙,恨不得一口咬断自己的脖子,这样的冯逸宵到还真有一股子骇人的气势。
男子也不含糊,手中的鞭子甩的呼呼生风,饶是姚宁多么凶狠也靠不得前,江碧落瘫在墙角,无力的挥着手,说:“你先走,不用管我。”
宁没有回头,气急的吼着:“妈的,给老子闭嘴。”
江碧落被他这么一吼,不可置信的看着姚宁,拼了命的向男子招呼而去。
“冯逸宵,你真的是冯逸宵吗?”男子躲开他的匕首问。
姚宁停下身来,死盯着他问:“你是何人?”
男子闻言,不由的再次仰天长笑,恨恨的说:“你倒是把我忘了,难道你不记得当年在翠云轩,若不是你使了奸计,我怎么会落在那个老贼手里,这些你倒是可以忘记,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此时姚宁似是弄明白了,他如此这般设计自己,原来是为了旧恨,可是自己真的不记得他,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何人?”至少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男子蹙起眉头,甩了一鞭子,恶狠狠的说:“我就是你当初口中最好的朋友,而后被你出卖的古风。”
古风,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可是仍是想不起来,想必都是冯逸宵做的好事,可是即便他恨冯逸宵,自己刚好占了他的身子,也不可能为他抵命,想到这里,仍是拉开架势,随时准备冲上去,古风是吧,今天若是生死之搏,自己可不是冯逸宵仍他宰割。
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古风猛的扬起鞭子,抽向姚宁,姚宁忙的躲向一旁,鞭梢还是抽在了胳膊上,衣料破裂的声音,接着就是胳膊上火辣辣的钝痛。
古风趁着姚宁躲闪的功夫,身形移动,落在江碧落的身旁,抽出匕首,落在江碧落的脖颈上,姚宁看着他,狠狠的瞪着他:“古风,你想怎么样?”
古风近乎狰狞的笑,狠狠的拉起江碧落来,看着姚宁身后,冲进来的官兵,说:“还请王爷送草民一程,顺便将还草民活着的人一并给放了。”
冯逸晟走了进来,站在姚宁的身旁问:“哥,你没事吧?”
姚宁示意他不要担心,随即问:“还有没有活着的人了?”
冯逸晟命人将活着的人带了进来,原本还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此时也只剩下赛西施了,此时的她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古风,看着赛西施,冲着姚宁说:“冯逸宵你抱上她,送我们出去。”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冯逸晟指着他说,傲然一望。
古风邪狞的一笑,说:“那就让王爷赔着我一起上路吧!”说完匕首划向江碧落,江碧落白瓷一样的肌肤,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