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仁就那么的离开了他的怀里;宇文决想要伸手去拉;却又找不到理由,只好含恨的收回手。
等到现在安全的站在了岸边上往回看;夜晚的河面黑乎乎的就像是一个静静等待吞噬生命的洞口。
萧仁瑟缩了一下,生在北方的汉子对于这种深不见底的河;还是充满了敬畏的。
“不对啊……”萧仁反映过味来了,“我练的是一苇渡江啊;轻身功法,我应该在水面能飘起来才对!”
萧仁那会只顾着慌张自己不会水,二十多年的前身现代印记不是说改就改的掉的,他还没有习惯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身手高超的大侠。
“我晕。”萧仁暗恨。
他不死心的运起轻功在水面上轻轻的踩了踩。
“阿仁?”宇文决无奈的叫他。
萧仁憋着一口气在水面踩了一个来回。
他回到岸边站在宇文决沮丧的说道:“能跑的距离倒是挺远的,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
这个时候宇文决不得不说了:“你就算是想到了,你会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先跑回岸边?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埋伏的情况下。”
宇文决的轻功的轻身效果可没有他的那么好,是速度类型的。
萧仁想都没想,说道:“不会!”
宇文决满意,萧仁的心情这才算是好了一些。
“对了,关于芷音姑娘。”萧仁扭头对宇文决说道。
“什么?”宇文决现在是一听见萧仁提起芷音,那心就提了起来。
“我谢谢你为我着想。”萧仁郑重其事的说道,“芷音姑娘是个不错的人,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成家的意思。回头你还是给芷音姑娘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宇文决那心思顿时就松了,他轻快的说道:“那好,她的年龄也不小了,耽误不得。”
在他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之前,才不跟阿仁说这个本来是送给他暖床的,让他成家什么的才没有那个意思!
尽管身上是暖和了,衣服也被用内力烤干了,可是入秋的夜晚河边还是冷嗖嗖的,萧仁跟宇文决说完话,俩人就往回走。
宇文决并没有跟萧仁一起回客栈,俩人越过城墙就分别了。
结果,萧仁房间那个打开的窗口,倒是方便了他自己。
预想当中的香艳夜晚泡汤了,还是爬窗子回来,萧仁记恨上了乌衣教。
第二天,莫羽昕披着晨露敲响了他的房门。
“萧弟,你现在立刻跟我赶路去镇江!”莫羽昕抓着他说道。
“啊?”萧仁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行,我就跟你走一趟。”
他现在还不知道,阿花已经被宇文决吓走了,还想着等乌衣教的人品值刷完,回来再探究阿花姑娘的神秘之处。反正在他的想法里,阿花姑娘总还是会在芜湖的,可是乌衣教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莫羽昕这次是牵着两匹马来的。
萧仁的骑术虽然学习了,可是如此剧烈长途奔袭对他来说还是头一次。
半多天的,萧仁就跟着莫羽昕从芜湖赶到了镇江府。
镇江,是这一次的集会地点。
萧仁发觉这帮子江湖人很有意思,每次都会有一个指挥作战中心饿地点集合,弄的跟排兵布阵打仗似的。
这次对付乌衣教是班宏厚发出了武林令召集的。
萧仁第一次见到班宏厚这位大器晚成型的超级高手。
他是一位六十出头的老者,虽然萧仁听说这人的岁数已经过了六十,可是还是觉得他看起来也就才五十几岁。
跟杜景天那种驻颜有术的妖孽没法比,但是也还算是不显老态。
班宏厚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在江湖上闯荡,四处找寻对手切磋武艺,
对于武学的追求是很诚心的,人也比较正直,好助人为乐。
再萧仁之前,急公好义什么的,就是说这位的。
班宏厚成为超级高手是在四十五之后了,后来他就以自己的名望和人气当选了武林盟主,如今看来还有连任的可能。
班宏厚浑身满是不怒自威的气势接待了萧仁。
尽管因为萧仁的事迹和他黄博知的义子的身份,班宏厚还是努力对他做出了亲切的样子。
可是看着班宏厚不太善于跟人来往一些场面上的事情,倒是让萧仁很是意外。
不会人际交际的武林盟主?
有趣。
萧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在场的人。
莫羽昕正在跟一个老者说话,大概是他的师父。
衡铁新他也是闻名已久。
这位衡铁新可是完全的草根出身。
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见到他,萧仁说不定就会认为这是一个普通老者。
虽然他穿的是一身为了活动方便的劲装,可是从他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庞却看不出来这是武林正道的顶级武力之一。
返璞归真。萧仁暗道。
看来衡铁新的实力是可以在正道超级高手里边排在前边的。
莫羽昕此时已经低声跟他的师父说完了话,衡铁新就向着萧仁看来。
萧仁精神一振,这位可是他看做兄弟的莫羽昕的师父,可不能怠慢了。
于是他主动的上前抱拳问好:“晚辈萧仁,见过前辈。”
衡铁新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萧贤侄,小徒可是没少跟我提起你的事情,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一代英杰。”
“前辈谬赞了,晚辈愧不敢当。”萧仁在他有好感的人跟前,还是愿意好好表现的。
“哈哈!萧贤侄当然当得起这一声称赞。”衡铁新爽朗的笑道。
与他生了皱纹的面容不一样,他的头发是花白的,连带的胡须也是灰白色。
衡铁新并没有留着江湖上流行的长须,反而是短短胡子。此时他笑起来,伸手习惯性的用食指蜷着在胡子上拂过,因这笑声中的十足中气和充满江湖味的动作,才能让人看出来这一位是一位江湖人士。
衡铁新大侠,果然名不虚传。萧仁感叹。
“阿仁。”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出声叫他。
萧仁一惊,以他此时的功力竟然也没能听到有人从后边过来了。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黄博知。
“义父!”萧仁叫道。
“你这孩子,一走两年多没有音信,如果不是见悟大师后来来信,还不知道你竟然被困在悬崖绝壁下边。如今出来了,竟然也不知道报一声平安,没得让人为你担心。”黄博知责备道。
“义父……”萧仁被他说的有点羞愧。
黄博知待他是真好。
虽然一开始俩人都有点不太情愿,但是后来,黄博知挺身而出支持他在平武镇的计划;而黄博知为萧仁表现出来的品质所感,俩人均是要真心经营这段半道因为黄婥而得来父子情缘。
萧仁小声辩驳道:“我这不是一从少林寺下来就往扬州赶吗,路上却因为一些事情绊住了脚……”
“行啦!又不是真的怪你。”黄博知说道,“干什么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莫贤侄都已经对我们说了你这一路上忙着赈济因为水患受灾的百姓,这才耽搁了行程。”
原来莫羽昕又替他在这些人跟前刷好感度了!
看着周围的几个长辈都用含着笑意的眼光看他,萧仁感激的看向莫羽昕。
好兄弟!
像这样无时无刻都在别人跟前帮你刷好感度和存在感的兄弟,真是太值得拥有了!
“闲事休提。”衡铁新打断他们,“还是说说萧贤侄这次获得的乌衣教的情报吧。”
“如果衡前辈不嫌弃,叫我阿仁就可以。”萧仁忙说道。
“嗯,阿仁,那你也不要叫我前辈了,叫我衡伯伯就好。”衡铁新笑道,“你跟小徒关系好,咱们也不好显得生分了。”
“衡伯伯。”萧仁打蛇随棍上,立马改口道,接着他就说起了乌衣教的事情。
隐瞒了宇文决的部分,他把新得来的信息都详细的说了出来。
连后来被乌衣教刺杀的事情都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在场的人们都神情严肃听着。
“好嚣张的乌衣教!”黄博知怒道。
“大概是阿仁的朋友调查的这些事情惊动了他们。”衡铁新沉吟了一番说道。
“嗯。”萧仁点点头说道,“后来我想应该是粮商的事情暴露了我的行踪,我的目标太明显了。”
“所以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单独行动了。”黄博知点点头说道。
“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班宏厚问道。
“他的身份我不太方便说,但是我保证因为利益一致的关系,他提供的消息都是切实可信的。”萧仁信誓旦旦的作保道。
“别的部分不说,那份名单跟我们掌握的一些信息有吻合的部分。”班宏厚说道。
“那三个乌衣教的联系人是明面上的目标,现在我们还不能轻易的动,而那个林孝第因为身份很敏感,我们也可以专门去调查,剩下的这一个元奉春……”黄博知皱眉思索。
“元奉春?”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吓了萧仁一跳。
“老耗子!”衡铁新没好气的说道,“你想把人吓死吗?走路都没声的!”
“耗子走路本来就没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房梁上翻了下来。
萧仁都不知道这上边什么时候开始就藏着一个人。
这个人居然在三个正道高手,两个正道青年侠士的感知里藏了这么久,可见隐匿功夫的厉害。
“这位是?好厉害的敛息术!”萧仁惊骇的说道。
“哈哈哈!小子好眼光!”那人被萧仁惊吓的表情和话语愉悦了。
“都多大的年岁了还跟一个老顽童似的,没一点长辈模样!”黄博知无奈的摇头。
“哼!装模作样有什么意思,自在就好。”那小老头叉腰道。
那真是一个小老头。瘦瘦小小的身材,穿着一身暗色的紧身衣,人却精精神神的。
“萧少侠,为你介绍。”班宏厚这个时候为萧仁介绍道,“这位是人称侠盗飞鼠,郝跃。”
“叫我老耗子就是!”小老头郝跃愉快的冲着萧仁招呼,“年轻的时候我的外号是耗子,现在老了,自然是老耗子了。”
“郝前辈。”萧仁抱拳。
对于这个敛息术如此厉害的偷儿,萧仁可不敢小看。
那个武侠世界这种角色都不能得罪,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知不觉的让你倾家荡产,一贫如洗的把你的家当偷个精光。
这就是诸如楚留香、白展堂、司徒摘星之类的神偷啊!
“老耗子!”郝跃不悦的强调。
“……老耗子前辈。”萧仁哭笑不得的改口。
老耗子满意的点点头。
“你刚才说元奉春?怎么老耗子你知道这个人?”衡铁新把话题带回来。
“嗯。”老耗子抱着胳膊说道,“此前我有一次晚上没事的时候在镇江一个挺大的地方闲逛,无疑中听到有人叫这个人名。”
闲逛什么的……大家心照不宣的忽略过去。
“你听见有人喊这个名字?”班宏厚问道。
“对,我只是听见有人喊这个名字,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就一定是这个元奉春,不过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老耗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个地方在哪里,你说一下,我马上就安排人去调查。”班宏厚别看人交际能力不怎么地,但是做起事情来好糊含糊,当机立断的说道。
“嗯,如此,我马上叫我那徒儿孙慧礼去调查,他人比较心细机敏。”黄博知应道。
“哎~~~”老耗子喊道,“那个姓孙的小子可不行。”
“这是为何?”黄博知奇道。
要知道孙慧礼的才智,可是普遍受到江湖人士的肯定的。
“那个地方轻易可不是就能进去调查的,”老耗子面带古怪的说道,“尤其是孙慧礼这位沧涧三杰里的一位侠士,他可是太出名了。”
“哦?到底是什么地方?”老耗子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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