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倒是没有,不过法力损伤了一些,没有大碍,谢谢关心。”
“我说过你是我挑中的伴侣,关心你无可厚非。”
问题是你说话的语气哪有一点关心的意思!!若曦心内腹诽加白眼,和雷伊诺聊天其实是比较累人的一件事,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在某些事上委婉一些,而是很直白的说出他心中所想,一般人还真应付不了他。
“近一个月内不要让苍灵珠离开身体,月圆时把苍灵珠拿出来吸收月的光华,对你恢复法力有用。”雷伊诺将手中刚剥开的橘子递给若曦,然后又说道。
若曦乖乖点头,“嗯,你不问我昨天出了什么事吗?”
美艳的俊脸神色淡淡,“我对那些没兴趣,只要你没死就好。”毕竟伴侣不是那么好遇的……
嘴角抽搐,“那你大可放心,我命硬得很。”
煞有介事的摸摸若曦的头,“那我就放心了。”
你到底放心什么啊!!!这就是对待一见钟情的人的态度!!!
夏尔和西索回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后的夜里。两人一看到躺在床上病怏怏的若曦,夏尔鄙视的白她一眼,“真是没用!”
西索一身小丑装笑得花枝招展外加兴奋非常的蹭坐在若曦的床上,“哦呵呵~♢;~是谁把小若曦伤得这么重呢~♠;~”眼神兴味的在杀生丸和玖兰枢身上来回的穿梭,显然,玖兰枢和杀生丸身上强大的力量挑起了他战斗的欲望。
若曦直接无视掉这对主仆,转头对一旁的草摩慊人解释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恢复的不错,塞巴斯蒂安会负责教你些修习的法术。”
慊人微笑着点点头,转头对站立一旁的执事大人感激道,“要麻烦塞巴斯蒂安先生了。”回应他的是塞巴斯蒂安疏离的淡笑,看来塞巴斯蒂安的气还是没消啊。
西索手里拿着鬼牌抵在嘴边,“这样有潜力的小果实应该交给我栽培哦~♦;~小若曦好偏心啊~♣;~”
这压根不是偏不偏心的问题!若曦瞪他一眼,“你的人品有问题,还是回去栽培你那些果实去吧,我的人就别碰了。”
西索的包子脸瞬间展现,不满的哼哼,“小夏尔~你的主人我被人歧视了呢~♥;~”
夏尔戚了一声,挑剔的视线在慊人的身上过了个来回,“这样的家伙你也愿意栽培,没眼光。”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别扭的小孩,慊人大度的自动过滤了他的话。
若曦懒得理他那么多,没接话头,而是让锥生零把伊尔迷找了过来。伊尔迷依然是面瘫脸,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进房间的时候只是看了眼西索,然后视线就一直落在了若曦的脸上。
“伊尔迷最近一直没有离开我身边呢~”若曦柔柔的感慨。
伊尔迷大大的猫眼一眨不眨,没有接话。
摊摊手,若曦俏皮的勾勾嘴角,“呐,伊尔迷,我突然没有兴趣陪你身后的大客户玩捉迷藏了呢,你说该怎么办?”
“死。”
“呵,枢哥哥知道我这条命值多少钱吗?”若曦陡然间将视线落在了玖兰枢的身上。玖兰枢皱皱眉,虽然不是特别清楚这中间到底怎么一回事,但多少也听出了些名堂,“有人雇佣揍敌客家族杀你?”
“是哟,而且是很大的手笔呢。”眨眨眼,指尖灵动的戳戳西索脸上泪滴的图案,“为了我这条命,揍敌客家已经接了那位委托人近两千亿的定金呢,唔,第一次的定金好像是二百万,第二次是六千万,现在已经涨到一千亿了,这也是为什么伊尔迷一直呆在我身边,揍敌客家族却一直没有催你回去的原因吧。”
伊尔迷神色不变,依旧的面瘫,“你调查的很清楚。”他不好奇为什么这个女孩能把家族的机密调查的这么清楚,因为在这近一个多月的相处中,他已经深刻意识到,夏若曦非人类的事实,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向父亲和祖父报告说不可能杀死这个女孩事实,但父亲和祖父的回答却是,“既然客人愿意付钱,并没有限定刺杀的时间,你就再在哪里继续寻求时机吧,钱财大于一切,这位委托人给的定金实在很丰厚。”
“据我所知,揍敌客家族接的生意如果委托人自动取消或死亡的话,委托自动解除,是这样吗?”
沉寂般无波的黑眸如一汪死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伊尔迷颔首,“是这样没错。”
“那么……枢哥哥想看我一直被杀手偷袭吗?”若曦歪歪头看着玖兰枢。
玖兰枢的眉头皱得更紧,从若曦简单的话语中,他听明白了其中隐含的意思,想到心中的猜测,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声音清冷的开口,“是谁?”在宣誓了效忠于她的时候,血族中是谁这么大胆的违背誓言。
“是谁?”若曦冷冷的笑开,“我觉得这个答案如果枢哥哥亲自找出来的话会更有意义哦~”
玖兰枢苦笑,看来这件事和自己是脱不开关系了。
又过了两天,若曦接到了真田玄一郎的电话,听着电话中沉稳敦实的声音,若曦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皮肤黝黑,神色总是肃穆不苟言笑的少年。轻柔的微笑,“好久不见,真田君。”想来自从两个月前那次神奈川之行后,若曦就再没见过他了。
真田玄一郎的声音平实没有起伏,“夏桑,虽然很冒昧,但是……后天是精市动手术的日子,那天我们有比赛,如果可以……能……”
“好啊,我有时间呢,我会去医院看幸村君的。”
似乎诧异于她的爽利,真田有些反应不过来,回答也就慢了一拍。直到听到话筒那边轻灵的笑声,才回过神来,“啊,谢谢。”
拓麻趴在若曦的大腿上,见她挂了电话,才不满的嘟嘴,“你的身体还这么虚弱,怎么能够外出?”
若曦捏捏他的脸颊,“我哪有那么弱!而且幸村精市……怎么说呢,他可是欠了我很多债,适当的关心还是要的,这样以后和幸村财团做生意会顺利很多。”
“明明不用这么拼的,若曦为什么对人类权利这么向往?”
歪歪头,“为什么?当然是喜欢啦,反正我们的时间很多,总要找些事情做。”
“可是……唔……”唇舌绞缠的吻,由浅尝到深入,一条拓麻由被动变为主动,双手自动的搂住若曦纤弱的腰,压扑在她的身上,两具身体叠压撕磨,呼吸渐渐的急促,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褪去多余的衣衫,赤 裸的身体、情 欲的鼓动不断的攀升……
当一轮的交 欢结束,一条拓麻紧紧拥着她的身体,“若曦,我等下死定了~”塞巴斯蒂安的气息刚从门外消失,呜呜~
杀生丸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少女,向前走了几步,眼睛定格在她精致的小脸上。他不明白,这个少女到底有哪里吸引着他,漂亮的女人很多,即使她是最美的也不可能无原因的吸引他;她的能力很强,但这依然不是原因;到底为什么他会被她吸引?
冰凉的大手无意识的抚上她光滑的面颊,一下,一下,脑中的混乱却没有像手的动作般梳理清晰,反而越来越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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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阳光明媚,天空晴朗无云,没有风,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灼热的气味,知了声此起彼伏源源不断的叫嚣着、向人们展示着夏日特有的独到特点,吱吱不断,很容易让人心情浮躁起来。
“今天会下雨吧。”幸村精市穿着病服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远处的天空,几缕阳光洒落在他精致苍白的面庞上,竟带了些微的飘渺与虚幻,不似真人。今天是动手术的日子,同样也是立海大关东决赛的日子,他的队友们在为立海大三连冠的目标拼搏着,而他却只能呆在到处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等待死神的降临。
手里,是她租借给他的项链,那个女孩说:“这条项链能让你消除病痛。”曾经,他亦抱过这样不切实际的希望,只要每天将这条类似于水晶制成的项链带在身边就有可能有康复的那一天。可是希望毕竟只是希望,他的身体依然在不断的恶化,直至到现在不得不动手术。
那个女孩,是他生命里意外的曙光,不是说有多爱她喜欢她,只是留恋……留恋当初在海边初遇时那明媚绝美的笑颜,似一抹黑暗中的启明灯,让他不至于彻底的沦陷于黑暗之中。只是现在,那个女孩离他已越来越远遥不可及。她是众星拱月的存在,他是在生死中垂死挣扎等待命运宣判死刑。
“啊,精市看起来精神不错嘛~”熟悉的轻灵声音就这么突兀的在他身后响起,惊愕的转身,“若曦?”
“怎么?只是戴着墨镜和帽子你就不认识我了?”调侃的声音,却让人立时的冷静下来。幸村精市惊讶的看她,“你怎么会来?”他以为,她早就忘了他,他以为,今天是生命的终结所以不愿再奢望太多,可是……
若曦将脸上的墨镜、头上的帽子摘掉,露出她那张明媚精致的小脸,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因为有人通风报信啊,不像某些人把事情瞒得死死的,真不够朋友。”说着就撇撇嘴,以示自己的不满。
幸村精市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肯定是玄一郎通知她的吧。收起刚才的错愕,换上熟悉的温柔笑颜,上前几步,一把将面前的女孩拥入怀中,紧紧搂着她,“能在死之前见到你真好。”
若曦任他抱着,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就从他的禁锢中挣出一条手臂,抬手,用力的拧住他漂亮的脸颊,恶声恶气的嘟囔,“说什么废话呢,敢情我以前对你说得那些都白说了!谁说你会死的,我的项链可不是白租给你的!”
“呵呵……哈哈……”他猛然间大笑出声,笑得狂肆,笑得爽朗,却让听着他笑声的人心揪的难受。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中满满的眷恋,笑意越来越浓,“若曦,无论今天的结果怎样,都谢谢你……至于租金,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我今天……玄一郎会代我交给你。”
叹气摇头,“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反正你死不了就是了。”低头看着他手腕处缠着的项链,“这个要一直戴着,就算进手术室也要一直握在手里,知道了吗?”
“谢谢你。”
下午三点,幸村精市被推进了手术室,他的家人陪在他身旁,而若曦和塞巴斯蒂安则只是远远的看着。
“小曦,该回去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转身,微笑,“呐,塞巴斯蒂安,我说过吧,曾经我做过19年的人类。”看到他点头,若曦接着说,“曾经的我也是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可怜人,垂死挣扎着只是想要再多活一天、一分甚至一秒。”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了啊。”若曦笑笑,拉着塞巴斯蒂安的手陡然间两人同时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轻灵的笑声徘徊于走廊之上……绵远悠长……
为什么要帮助幸村精市?因为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啊。
家里,西索和伊尔迷、夏尔三人围在客厅里打牌,一条拓麻和锥生兄弟似乎还在睡觉,杀生丸一副贵公子的架势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游戏机……于是若曦囧了,杀生丸?玩游戏机?真是和谐的画面。
“哟,小若曦回来的真早呢~♠;~”
若曦白他一眼,“西索,我说过在这里不要做你的小丑打扮。”
坐在地上扭扭腰,“可是人家喜欢这样的打扮啊~♣;~很个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