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心不觉猛的一跳,激动的摇晃着她纤弱的双肩,“他怎么你了!?说话!”
“呜呜~他调戏我!”她顺势靠进他怀中搂着他的腰假哭起来。她可没说谎,刚才朽木白哉却是调戏她来着,虽然她也挺乐意的。
酷拉皮卡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满心满脑的自责铺天盖地而来,如果他没有提前离开她,如果不是他故意的抛下她,她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一个千金小姐又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他的下巴不自觉的蹭蹭她的头顶,连他本人都未察觉到此刻的他脸色有多么的可怕,沉声的开口,“是谁?”
她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般轻轻一颤,“我……我不认识他……”
他知道她在说谎,可是为什么她不敢说出来?是因为太过害怕?思及此,他搂着她的肩膀更紧,“别怕,有我在,告诉我是谁,我不会饶了那个人。”
“他……他的额头上有个逆十字标记……”
“逆十字?”他的声音明显又阴翳的几分,“库洛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三个字从口中溢出。
若曦趴在他的怀里明白的笑着对着不远处的朽木白哉眨巴眨巴眼,可爱又有趣,日番谷冬狮郎站在一侧背靠着树,哼了一声,“中国的那句古言果然没说错,最毒妇人心。”借刀杀人这招不错。库洛洛那个男人竟然会愚蠢到招惹了这样的女人,真是愚蠢至极。
NO。139转转连连
太平洋北大陆是一个奇特的地方,这里是一个披着‘现代’词汇的野蛮世界。强者为尊,一切的违法不和常理行为在这里都被视为理所应当。在这里生活的人都在走着两个极端,普通的人非常普通,强势的人非常之强势。法律,只相对于弱者才有意义,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库洛洛和夏尔,这两个无论是从外表还是气场都异乎强大闪耀的人并排走在巴托奇亚共和国枯枯戮山的繁华大街上,回头率是百分百的。两人脸上无甚特别表情的在一家异乎豪华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却没有进入,似在等人。
最先过来的是玛奇和小滴、富兰克林,三个人见到库洛洛时脸上那欣喜的表情是怎么都掩不住的,再然后来的是信长和库哔、芬克斯、剥落裂夫,最后的最后,侠客和飞坦才‘姗姗而来’,俩人脸色都不怎么好,一个比一个难看,只有和库洛洛说话时脸色才稍稍好转了点。
信长大手往飞坦肩上用力一拍,“哟飞坦,这是谁招惹你了,怎么脸色这么臭!”刚想再扯着嗓子大笑几声,可惜……一触及到他那堪比冷冻机的眼神,大笑立刻变成了哼哼唧唧的讪笑,身体也不自觉的往老友芬克斯的旁边挪了挪。
库洛洛颇有兴味的瞅瞅飞坦,又瞅瞅侠客,“出什么事了,侠客?”
侠客嘴角抽抽,脸色很不自然,“没什么事,只是路上遇到几个人。”
“什么人?”
“……”侠客沉默了……
众人的好奇心彻底被调动起来,见侠客死活不说,于是视线集体集中到飞坦身上,纵使此人此时浑身都在放射火气……也挡不住众蜘蛛们心中那难耐的八卦热情……夏尔心中早就明了一切,嗤笑一声,无奈摇头,除了若曦那丫头,谁还能有这个本事还闲情?不过……估计西索应该也没少掺和进去。
听到夏尔的嗤笑声,库洛洛心里立即明了过来,好笑的摇摇头,想到那张明媚张扬的小脸,心底某一处不自禁的就软了下来。等到这里的事情结束,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边半步……
塞巴斯蒂安和西索站在半空中看着不远处那尤为乍眼的十一个人,西索鼓着包子脸哀怨的瞅着塞巴斯蒂安,呜呜~♠;~库洛洛恢复念能力了,他好想下去和他单挑啊♠;……
塞巴斯蒂安浅笑着,侧头看他,“我记得你曾经在若曦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库洛洛在东京的庄园里决斗的吧,当着若曦的面。”
…_…||| “塞巴斯蒂安最讨厌了~♦;~”
拍拍他的肩膀,塞巴斯蒂安浅笑不语,转身间,夏尔那深沉的目光立时传来,两人只那么简单对视的一瞬,所有事……顷刻间尽在不言中……
若曦和酷拉皮卡手牵着手走在森林深处,自下午时她窝在他怀中泫然哭泣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立刻好了不知道多少个百分点。走到一处小湖边,酷拉皮卡停了下来,回身冲她笑笑,“累不累?休息会吧。”
若曦轻柔笑笑,点点头,“好啊。”
将刚刚盛满水的水壶递给她,“喝点水吧,饿不饿?”
“我还不饿,你不是赶时间吗?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说着她就从容站了起来,魅惑无双的小脸上是满满的活力四射,只是她刚走了两步……“哎呀……”
“怎么了?!”
可怜兮兮的转过头,“我扭到脚了……”
他焦急的走过去蹲下身撩起她长长的裙裾捧着那只晶莹剔透的小脚仔细的查看,“没伤到筋骨,不用……”当目光触及到粉嫩小脚的底板上那磨破了的水泡时,他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不能走为什么还要勉强!”
若曦凄哀哀,胆怯的不敢和他对视,“我怕你嫌我累赘……”
“你……你……”他满脸的无奈与……自责。
“你别生气,没关系的,我还能走的。”她说着就要强撑着站起来。
“谁让你动的!”他气愤的吼出声,语毕又是满脸的自责,“抱歉,我不该凶你,都是我的错,没留意到你脚上有伤,今天不赶路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可是……”
“没有可是!”
“我怕耽误你的正事。”她美丽的双眸波光闪动,似一潭清澈见底的溪泉,那般的动人潋滟。
半空中,日番谷冬狮郎打从刚才开始鼻孔就没停歇过,哼了一声又一声,戚了一下又一下,白了一眼又一眼……“没心肺的女人!”
“日番谷队长,我们的任务只是保护好她。”朽木白哉的声音一如平时般,沉寂冷静的令人不敢多言。
“她有什么好保护的,这个女人自在着呢!”
他沉寂的双眸凝过来,“你到底在气什么?日番谷队长?”
“我……”
“你的心乱了。”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双双被锥生零和锥生一缕挡在了大门外……
“啊嗯,本大爷只是进去看看那个不华丽的女人,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呐,桦地?”
“wushi。”
锥生一缕神色淡淡,“若曦临时有事去了国外。”
“哦呀哦呀,这件事我们怎么不知道?”一旁的忍足侑士儒雅的笑笑,只是镜片后的那双睿智的双瞳隐隐微眯起来,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如果是普通人,也许会对他的这个眼神有所忌惮,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锥生兄弟……零冷冷瞟他一眼,“若曦的行程没必要向无关紧要的人报备。”
于是……无关紧要四个字就像一根刺立刻就扎进了年纪尚轻的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的心中,那效果,可想而知……
“今天这里很热闹呢。”一个清雅的笑声打破了有些紧张的对峙,幸村精市微笑着从豪华的私家车里走了下来,那张令女人都要嫉妒几分的俊脸上挂着满满的诚意,“我是来见夏若曦小姐的,她说我可以随时来找她偿还欠她的债务。”
锥生零淡淡点头,“若曦今天不在。”
“今天真是不巧呢。”他失望的摇摇头,却不拖泥带水,“那我下次再来拜访,打扰了。”礼仪周全,声音里的谦逊恰到好处,最重要的是,此人做事利落干净,不想某人和某人……于是一缕和零同时冲他点点头,零道了声,“慢走,若曦回来我会转告她。”
幸村精市走了,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这是明显的差别待遇啊。对待幸村精市,锥生兄弟像客人一样温和,对待他们……就和看碍事的人一样满脸的不耐烦……
草摩慊人从大屋内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大门外四个人的对峙,走过去,“这是怎么了?”
一缕精短解释,“他们找若曦。”
“若曦不是出国了?”慊人一脸奇怪的看着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两人对草摩慊人为什么会从里面出来这样的问题并不屑多问,只是见草摩慊人这个表情不似是假,心思转了又转,觉得那丫头估计确实不在家,于是对视一眼,迹部不屑的哼了一声,“本大爷忙得很,等那个女人回来了让她和本大爷联系。”说完就昂首挺胸的返回自己那辆张狂的跑车里去了,忍足侑士亦深深瞅了几人一眼,和桦地一起也进了车里……
NO。140雨光之后
深夜,一个简单的睡眠咒之后,酷拉皮卡彻底失去了意识,如果此时谁想要他的命,真可谓是轻而易举。若曦从松软的床榻上坐起身,银色的直发顺着她的肩膀滑落下来,垂在胸前。朽木白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侧,在熊熊燃着的火堆中,他苍白得俊脸晦暗不明,一半硬着火光,一半隐没在暗夜中,实在是有些恐怖。
“你到底想做些什么?”他冷漠着开口,白天的一切他看在眼中。她在这名为酷拉皮卡的少年面前装可怜,扮柔弱,一改昨天夜里的任性刁蛮,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做某件事,亦知道面前的女人真正狠起心来是如何的决绝。
若曦撇撇嘴,仰起明艳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看他,“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纯洁?”
“……”
回答她的是朽木白哉的沉默,沉默相当于默认,不可否认,在朽木白哉的眼中,夏若曦本身就不适合纯洁这个词,她可以妖艳,可以狠绝,可以偶尔良善,可以作恶多端,却偏偏不可能纯洁……什么叫纯洁?在朽木白哉的人生词典里,纯洁,也许是和他死去的妻子的性格画等号的,其实……纯洁这个词汇,他从未喜欢过……
若曦无语了,嘟着嘴娇柔柔的瞪他,“笨蛋!”
“不要转移话题。”他对她的装嫩行为不为所动,白色的队长级织衫在暗夜的风中轻轻飘舞,若曦重新懒洋洋的躺靠回床上,耸耸肩,“我没什么计划,是塞巴斯蒂安让我跟着酷拉皮卡的,不到48小时不让我离开,现在……还有23个小时呐~”
朽木白哉静默不语,良久……他倏然转身离开,只匆匆留下了一句“不要添乱。”四个字,就已不见了踪影。若曦抿唇侧翻了个身看向不远处在帐篷的另一角靠立而眠的少年,“喜欢惹麻烦自以为是的家伙又何止你一个?”塞巴斯蒂安为什么让她跟着这个少年,她心里明白,只是这个少年在她先认识了库洛洛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了和她的任何未来可言……
“~傻瓜~”她低喃着将手覆盖住双眼,倾听着似近在咫尺,实则很远的厮打声,微转头,“冬狮郎?”
“干嘛!”几乎是立刻的,他不耐烦的声音就在帐篷外面响了起来,细听之下,那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急切音调还是出卖了他对她的关心。
若曦微微笑出声,“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虚的存在吗?”
“……”良久,咬牙切齿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是笨蛋!”他是静灵庭十番队队长,如果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他还混个什么!这个女人实在可恶,再一再二不断的看扁他!可恶!
若曦咯咯笑了两声,“我没有小瞧你的意思,只是……你们对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兴味的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