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威廉笑眯眯的说:“来,喝一杯。”
谷玉农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的和威廉碰了碰,喝了。
“再来——”威廉眼珠转了转,很狡猾,看来是存心的要把某人灌醉了。
娥眉月渐渐高升,越来越明亮。
“来,喝,谷,喝!”威廉已经喝醉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时不时的嚷嚷着喝酒。谷玉农揉揉额头,解开两粒扣子,散热。威廉醉态可掬的样子让谷玉农失笑,哼哼,想要灌醉他,可惜他有一个奇特的胃,怎么喝都不会醉。虽然是夏天,晚风还是有点凉的。谷玉农无奈的扶起威廉往房间走。
“真重啊。”谷玉农把人放到床上,喘口气,坐在一边。月辉照进屋子,满地霜,威廉的脸在朦胧中显得很俊朗。谷玉农突然觉得有点心猿意马,伸手比划着威廉的脸。
突然,谷玉农只觉得天旋地转,清醒下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威廉的身下。威廉把头埋在谷玉农的颈窝,嘟嚷着:“谷,谷,我爱你。”
“喂,你是真的醉了吗?”谷玉农不客气的推着他。
威廉定定的看着他,眸色渐渐深沉,眼中的漩涡几乎把谷玉农吸了进去:“谷,我们做吧。”
谷玉农想推开他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无力的落在他背上。
“谷……”如雨般的细吻落在谷玉农的脸上,舌尖敲开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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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一大早醒过来,一只手撑着头看着睡的沉沉的谷玉农,心满意足的笑了,就像只吃饱了的狐狸。唔,美味啊。一只手细细的在谷玉农白嫩的脸上磨搓,时不时偷亲一口。谷玉农的赤、裸的胸膛上痕迹斑斑,那是他的印记。威廉得意的笑了,看来昨天累着他了,睡的这么沉。也不能怪他嘛,谁叫贪念了好久的美味终于到口了呢?
谷玉农在某人的骚扰下终于慢慢转醒,张开眼,就看到上面一张笑的白痴一样的脸,一拳打上去,威廉成了熊猫。
“谷,手痛吗?”威廉含笑握着他的拳头。
谷玉农嘴角一抽。他昨天是猪油蒙了心了吧,怎么就没反抗呢?想到当时因为美色而迷……不、不,都是月亮惹的祸,昨天的月色太美太温柔,他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呢。一想到自己居然雌、伏这个人的身下……谷玉农扭曲了脸。
“谷,吾爱,不能后悔。”威廉认真的看着他。
看着他眼里的那一抹慌乱,谷玉农闭上眼,认命了。
“谷,我爱你。”威廉毫不吝啬的说出爱语。爱一个人,当然要让他知道。
谷玉农不好意思的推了他一下:“该起来了。”
“再休息一下,你的身体……”
“休息什么啊,孙尔会笑死我的。”谷玉农哼了一声,起身穿衣服,难以启齿的地方和腰背隐隐作痛,都让谷玉农恨不得把罪魁祸首暴打一顿。谷玉农眼睛直视前方,不敢看床上的狼藉,那是昨晚纵情的下场。
“谷,我们一直在一起。”威廉说了这话,没听到心上人的回应,不由得有些难过。难道昨天的一切真的只是酒后乱、性吗?
谷玉农顿了顿,然后说:“当然,你还想分手?”
“不、不,我发誓只爱你。”威廉指天。
谷玉农切了一声:“誓言什么的都是不可靠的,看你行动。”
威廉把别扭的人揽在怀里,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孙尔坐在亭子里,悠闲的赏荷,阳光的照耀下,那些白的红的粉的荷花一朵朵精神奕奕,随风摇摆,仿佛在进行一场盛会。碧澄碧澄的湖水波纹荡漾,游鱼在荷叶间穿梭。
谷玉农走在前面,威廉在身后,神色担忧,不时的看看他。
孙尔一看谷玉农走路的姿势就知道……呵呵呵……“两位,昨晚的月色美吧。”
谷玉农嘴角一抽,迎上孙尔戏谑的眼神:“是很好。”
“恭喜啊。”孙尔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讲的。
“多谢。”威廉笑眯眯的回,一只手扶着谷玉农的腰坐在一边,顺便替他揉了揉。
“西湖有十景,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六月,西湖的美景最美不过曲院风荷了,我们去那里怎么样?”谷玉农问。
孙尔偏头:“比这里还美?”
“当然。”
“好。”
“威廉,去找船。”谷玉农毫不客气的使唤他。
“Yes;my lord。”威廉耍宝的敬礼,然后跑了。
“你还好吧。”受、受相惜啊。
谷玉农咳了几声,红着脸说:“还好。”
“你有没有将来的打算?”孙尔问。他自己倒是不急,反正不管怎么样孙刃都会在他身边,谷玉农就不一样了,威廉和孙刃的身份毕竟不一样。
谷玉农支着下巴,淡淡的说:“既然决定了,自然在一起。”虽然还有很多烦心事……嘛,总会解决的。
“唔。”谈话间,威廉来了。
威廉很快找了一条大概三四米长的船只,上面有个顶棚,两头是露天的,里面甚至还有一个小灶,是给人钓鱼煮鱼用的。船的前头放了两个软枕。
“谷——”威廉笑眯眯的过来。
四个人上了船,孙刃和威廉一人一头开始划船。
船缓缓启动,谷玉农和孙尔坐到软枕上,心情愉悦的看着满池的荷花。因为不想人打扰他们赏风景的乐趣,威廉没有要船夫跟来,自己学了一下,没想到实际操作和看不一样。不过虽然开始的时候划得有些歪斜,但是很快两人就调整了动作,船平稳的驶向湖里。
狭长的船只穿过荷塘,伸手就可以摸到美丽的荷花碧绿的荷叶,香风迎面而来,坐着的两个人有时还会被荷花拦住视线。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谷玉农吟着,随手摘了一朵莲子,含了一粒在嘴里,满嘴的苦味,然后弥漫了清甜。
“莲花啊,其实我更喜欢菊花,凌然傲立,不畏风霜。”孙尔伸手拨了拨水,指尖滑过一条游鱼,冰凉的。
威廉和孙刃边划船边听着爱人的声音,油然兴起一种满足感。
很快,曲院风荷到了。
曲苑风荷,以夏日观荷为主题,承苏堤春晓而居西湖十景第二位。“曲苑”原是南宋朝廷开设的酿酒作坊,位于今灵隐路洪春桥附近,濒临当时的西湖湖岸,近岸湖面养殖荷花,每逢夏日,和风徐来,荷香与酒香四处飘逸,令人不饮亦醉。南宋诗人王洧有诗赞道:“避暑人归自冷泉,埠头云锦晚凉天。爱渠香阵随人远,行过高桥方买船。”曲苑风荷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夏日赏荷。西湖大小荷花池中栽培了上百个品种的荷花,这里以水面为主,分布着红莲、白莲、重台莲、洒金莲、并蒂莲等等名种荷花,莲叶田田,菡萏妖娆。水面上架设了造型各异的小桥,人从桥上过,如在荷中行,人倚花姿,花映人面,花,人两相恋。
船缓缓靠岸,停下,四个人踏上堤岸,堤岸两边栽满了柳树,弱柳扶风,美不胜收。从小桥上走过,两边的荷花盛开,拥簇这玲珑的小桥,远远看去,可不就是人在荷花中行走?
因为风景美,所以看得人也多,很热闹。
“真吵。”孙尔揉着额头。
威廉握着谷玉农的手,说:“要不我们晚上再来吧。”啧,人一多,谷就不肯和自己太过亲密,真讨厌。
谷玉农白了他一眼:“晚上怎么看荷花。”
“我们去亭子里坐一坐吧。”孙尔说。
“好。”
亭子稍微高出湖水一点,正是赏荷的佳处,远远看去,只见一片花,荷叶覆盖了所有的水面,花叶摇曳,美不胜收。
威廉和孙尔拿出了茶点,各自给自己的爱人吃,谷玉农和孙尔没有睬他们,在一起谈天论地博古纵今。孙刃和威廉心里像是有只猫在挠一样,他们一个听不懂深奥的中文,一个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所以说没文化真可怕,连爱人说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孙刃下决心要学习,古文什么的,总不会比杀人难吧。威廉更是决定要把中文学透,绝对不能让谷嫌弃。
吃吃喝喝,玩够了,大家准备回去,回去的时候他们不准备坐船了,而是打算沿着桥梁走,慢慢的欣赏。
“芊芊——!!!!”咆哮声几乎让谷玉农一脚踩空。
“小心。”威廉早在谷玉农身子歪了歪的时候冲过来了。
“搞什么?”谷玉农生气了。这一声咆哮,硬生生的叫他吓了一跳。
“你看——”孙尔一指。
西湖的堤岸上,一个男子正骑着一辆破旧的脚踏车在狂奔,边奔跑边咆哮:“芊芊,我来救你了!!”
男子身后追着一个妇女,大声喊着:“梅先生,不要!”
“芊芊,我一定救你出水火。”男子咆哮着,面目狰狞。
“芊芊?是那个红梅女吧。”孙尔,你就记得这个了吧。孙尔表示,没办法,这女的太彪悍,百年难得一见。
谷玉农突然笑了:“真有趣,杜老爷一定会气死的。”想也知道,昨天回去后杜老爷肯定不会让女儿再出去的,丢人哪。
“要去看看吗?”威廉问。
谷玉农摸了摸下巴:“算了吧,我可对脑残没兴趣。”沾上这些人,总不是什么好事。
梅若鸿骑着脚踏车疯狂的掠过,带起一路的烟尘,吓坏了无数游客。
“疯子!”
“你干什么?”
“找死啊!!”
……
被吓到的人怒气冲冲的咆哮,梅若鸿充耳不闻,一心想着:芊芊,我来救你了!
真有意思,这个人。谷玉农觉得梅若鸿这个人可以算的上是个传奇了,居然有那么大魅力让一个女孩做那种事。
四个人走过一桩破屋,看着上面的对联:踏遍红尘路,结伴水云间!
“这是梅若鸿的家吧。”住在灵秀的西湖畔,居然养出了那种人。
“真是糟蹋。”孙尔淡淡的话很是犀利。
威廉摸着下巴说:“我还以为只有巴西有狂欢,没想到西湖也有狂奔。”
正文 第四十章
“伯父伯母早上好。”一大早的,威廉就到了谷家,阳光灿烂的打招呼。
谷妈妈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小威啊,玉农多亏你照顾了,来,吃点东西吧。”
“已经吃过了。”威廉笑道,挨着谷玉农坐下。
“在这里还习惯不?要不要来我们家住?你和玉农在一起比较好吧。”一个人在外,有熟人才好。
谷玉农慢条斯理的擦嘴,心里说:妈妈,你这是把儿子往狼嘴里送啊。
威廉眼睛一亮:“好啊。”
谷玉农瞥了他一眼,威廉当做没看见。要知道一日不见如隔……多久来着?
“儿子先走了。”
“去吧,好好努力。”谷爸爸挥手。恩,有个能干的儿子真不错,每天享享福就好,不像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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