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看到十几年不曾见面的妹妹,尚金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前一把掺起妹妹,紧紧抱在怀里。
“金凤,真的是你!金凤!我苦命的妹妹!”
这么多年来,为了两国邻交,妹妹一个人呆在异国他乡,如今终于见到妹妹的面,让尚金霖如何不悲喜交集?
上官宝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容颜憔悴被自己的兄长抱住后依然神色漠然的女子,心道大姐姐不是说尚金凤依然深受皇上宠爱在宫里过得很好吗?怎么会有如此清冷凄凉的眼睛?
“金凤见过靖南王妃!”幸福的小女人,果然日子活的滋润,竟然这么多年还如当年一样貌美。
眼见尚金凤就要拜倒在地,阿宝慌忙上前搀扶住。
尚金凤即便不再是皇上的妃子,也是一国公主的身份,上官宝怎敢受她如此大礼。
“王妃娘娘还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而金凤却已经成了昨日黄花。”尚金凤缓缓抬起头来,双手顺着上官宝的搀扶往上抬去。
阿宝张嘴刚要说话,尚金凤眼睛中突然迸射出凛冽杀意,那双原搭在阿宝手臂上的手指指端,默然见迸射出数道寒光,直往上官宝胸前射来!
双龙戏珠(番外)那小子不正常…
“你为什么要杀我?”
上官宝看着那些流着血的伤口,有些不解地问。
她已经是自由的公主之身了,她为什么要做这件让渤海国蒙羞的事?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哈哈哈!”凄厉的笑声,伴着樱花纷落。
尚金凤眼见重伤了上官宝,目中闪出解脱的神色,十指上的指甲已经被当成暗器射入了上官宝的体内,此时裸露着肌肉的指端,看起来比流着血的伤口还恐怖。
是什么样的恨会让一个女子将自己的指甲剥脱下来修炼成了绝世暗器?
竟然就是因为嫉恨!
我恨你,因为你过得比我好,所以我恨你!
弯弯的嘴角,滑过一缕黑色的血迹,尚金凤竟然不知何时服了毒药。
“妹妹!”尚金霖眼见妹妹缓缓倒地,不由扑上去抱住妹妹,蓝色的眸子中尽是疼痛,见妹妹面上诡秘的笑容,不由微微抬头有些不解地望向上官宝,不明白妹妹何以非要与她鱼死网破。
“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恨我……”上官宝说出这句话后,身子也慢慢倒在飞奔过来的靖南王的怀里。
“御医,快叫御医!”黑色的血从阿宝身上的伤口汨汨而出,那指甲竟然也是沁了毒的!好狠毒的婆娘!司徒勋怒瞪向尚金霖,倒将尚金霖目中的猜疑给瞪得变成了心虚。
柳妃娘娘眼见好好的一场兄妹团圆被小姑子给弄成如此结局,不由无措地躲在一边抹眼泪。
看着阿宝身上刺入的指甲暗器被一枚枚从血肉中拔了出来,司徒勋心疼得简直要发疯。尚金凤那个疯婆娘,干嘛老跟阿宝过不去?
从前冷宫行刺本就该制她死罪,这么一次次饶她不死,如今皇上隆恩送她归国,她竟然恩将仇报刺杀阿宝,真是熟可忍士不可忍。
“死了也要给本王鞭她的尸!为何?为何要刺杀本王的爱妻?为何?”司徒勋眼见阿宝生命垂危,不由双目充血,失去理智。
“求靖南王大发慈悲赏我妹妹一个全尸。”尚金霖眼见事情走到这步田地,知道再也不可能与以前一般与靖南王谈笑风生了,不由卑躬屈膝跪在上官宝就诊的殿门外。
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尚金凤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举止,刺杀靖南王妃却是不争的事实。何况如今尚金凤已经被大齐皇帝取消了妃子的封号,是以渤海国公主的身份犯下这等重罪,处理稍有不慎,两国的邻交只怕从此生隙,无可挽回。
“求王爷慈悲。”柳妃见丈夫跪倒,自己赶紧屈膝跪在一旁,边哭泣,边求情。
双龙戏珠(番外)那小子不正常…
“算了吧王爷,人都死了,就饶过她吧,王妃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纤纤在一边瞧着地上横死的女子,瞧着渤海国国王夫妇跪在地上,不由有些兔死狐悲,缓步向前微微屈膝向靖南王求情。
“不会有事的?”司徒勋见渤海国国王尚金霖与王后柳妃跪在殿门外,想着对方身后乃是一个国家,神色间渐渐有些清明起来,听纤纤如此说,不由红着眼睛摆了摆手,道:“赏渤海国一具楠木棺材装殓公主,本王看在国王夫妇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了。”
……
因查不出上官宝所中何毒,御医只处理了伤口后,便有些束手无策了。
司徒勋仿佛被困在笼子里的虎豹般,瞪着血红的眼在大殿内走来走去,不时看一眼为阿宝下银针排毒的纤纤。
瞧着银针上黑黑的毒痕,纤纤不由皱眉摇了摇头。
司徒勋手指骨咯嘣嘣握得直响,恨不得帅千军万马立刻杀向渤海国以泄心头只恨。
“启禀王爷,渤海国珍珠公主求见!”白羽匆匆走进大殿后低声向王爷汇报。‘
“不见!”司徒勋怒声嘶吼!
“珍珠公主称她善解毒,希望王爷可以让她看看王妃到底所中何毒。”白羽低头继续道。
“哼!她善解毒?”司徒勋怒哼了声,想想不可放过解救阿宝的任何机会,便冷声道:“让她进来!若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与渤海国兵戎相见!”
习习唰唰裙扫过地面的声音由殿门至殿内,一身淡蓝纱衣的尚珍珠低头对着靖南王福了一福,也不说话,脚步轻巧地走到上官宝的床榻边。
翻看了靖南王王妃的眼皮口唇以及四肢皮肤的色泽,又从伤口去刮了一点血迹放在鼻前嗅了嗅,忽然开口道:“王妃娘娘所中乃是河豚之毒,此毒用青橄榄二十枚捣汁后服下即可解。”
“河豚之毒?”纤纤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急忙吩咐人去取青橄榄。
司徒勋一听阿宝之毒可解,立时兴奋地跟什么似的,急忙亲自去为阿宝榨取橄榄汁。
“你姑姑可还有救?”纤纤见尚珍珠温婉地侍立在一边,不由轻声问。
“姑姑已毒入心脉已久,解毒十分困难,珍珠已为她服下天香豆蔻,希望回国后慢慢想办法吧。”珍珠温婉回道。
“你姑姑已经没了呼吸你也能救?”纤纤不由惊讶。
“应该可以救。只要服毒不超过两个时辰,不管是何种毒,珍珠都有办法延续其生命。只是姑姑服食河豚之毒日久,毛发之中都有毒素,故而解救起来有些麻烦。”
珍珠小巧的唇角边露出两个梨涡一闪即逝,蓝色的眼睛若宝石般灿灿生辉,倒让纤纤看得呆了一呆。
双龙戏珠(番外)那小子不正常…
真是个内慧外美的女孩子,可惜自己没有儿子,若是有,一定要将这宝贝娶回家去。
两个人正说这话,司徒勋亲自端了满满一玉盏的橄榄汁来,急切切地近前将阿宝从床榻上半抱于怀,也不假手他人,只管一勺勺将橄榄汁喂进阿宝口中,见阿宝面部肌肉僵硬,不能顺利将橄榄汁饮下去,也不管在场众人如何看,索性将橄榄汁喝在自己嘴中,俯下身用舌头将药汁渡进阿宝喉间,然后以内力导引,助阿宝将药汁咽下去。
见此一幕,室内众人皆感动不已,纷纷扭转了头以示尊敬。
珍珠目中更是泪花闪烁,怪不得姑姑要嫉妒靖南王妃,若得靖南王如此真心男子相待,真是过一日便死去也是甘心的。
一盏橄榄汁喂下去,阿宝的喉间渐渐发出细微的呻吟之声,这声音听在司徒勋耳内,仿佛佛界福音,让他原本恐慌不安的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
“阿宝,你要快快好起来。你这臭丫头,整天就会吓唬我。”司徒勋放下手中玉盏,将阿宝紧紧揽在怀里,恐失去了般,呐呐低语。
珍珠见靖南王王妃青黑的脸色渐渐出现粉白,知道橄榄汁果然有效,便低头告退。
纤纤等人见司徒勋几近哽咽出声,知道失而复得的滋味已经让靖南王情难自禁,也急忙回避了去。
大殿内安静的便只剩下阿宝时断时续轻声地呻吟,司徒勋目中含泪,紧紧盯着阿宝的眼睛,盼着她赶紧睁开眼睛来看看他。
“爹,我娘怎么了?”司徒正彦一回宫便听说了娘中毒的事,顿时吓得跟什么似的一头闯进大殿,却刚刚好看见父王流着泪半抱着娘亲坐在床榻上,以为上官宝不行了,不由大骇。
“滚出去!”司徒勋一见那个让阿宝日夜操心的不孝子回来了,不由黑了脸怒声大喝。
“娘,娘,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了?”司徒正彦不但不滚,反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者爬到上官宝身边,拉着娘亲的手恸哭失声。
“混蛋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你娘我死……死不了的……哭什么哭!”阿宝听到哭声,渐渐睁开眼睛,看到这几日出去鬼混的儿子终于滚回来了,不由咬牙切齿道。
“娘!娘!你没事啊?”司徒正彦见老娘又能骂他了,不由破涕为笑,拉住老娘的手摇了摇道:“娘,娘,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去见阎王了呢。”
“啐,臭小子,老娘我不是天天见你这个活阎王吗?”阿宝一见宝贝儿子,精神气立马缓了过来。
司徒勋见这娘俩又要开始掐,急忙瞪了司徒正彦一眼道:“你娘中了河豚毒刚刚喝了解药,还需要好好休息,你哪凉快上哪去!”
双龙戏珠(番外)那小子不正常…
“爹你不公平,我娘需要好好休息,你咋不哪凉快上哪去?”司徒正彦乍然闻听娘中的是河豚之毒,顿时吓了一跳,探手试了试老娘的脉息,不搭理司徒勋的驱赶。
“臭小子敢跟你爹顶嘴,还反了你了还!”司徒勋刚要抡起手抽正彦个耳刮子,却见那小子一脸凝重地试着上官宝的脉象,不由有些紧张道:“怎么了?不是已经喝下解药了吗?”
“爹,你可真够惨的。”司徒正彦眉头抖了几抖,不知道是不是该给老爹说出实话。
“惨什么惨?臭小子快说!”上官宝一把将儿子的手拍在一边,心道中毒的是自己,怎么这小子竟然说他爹惨呢。
“爹,你是要听好消息,还是挺坏消息。”司徒正彦看着老爹司徒勋有些莫测高深道。
“先听好消息。”司徒勋猛然道。
“好消息是,我娘又给你怀了个,哦,宝贝女儿!”司徒正彦眉毛抖了几抖,嘻开嘴道。
“净瞎扯蛋!你娘若是怀了孕,方才御医试脉怎么没禀报?”司徒勋不信。
“啐,那些肉眼凡胎只有在三个月身孕时才断得出来,哪像你儿子我这么神通,半个月的我都试得出来。”司徒正彦啐了一口,不屑老爹提的那些混饭吃的御医。
“那你娘怀孕多长时间了?”司徒勋知道自己这儿子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不由就信了他的话。
“也就半个多月,不过……”司徒正彦看了一眼老娘,见阿宝咬着唇正盯着自己,脸上原本顽皮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道:“河豚毒已经侵蚀了娘肚子里的妹妹,只怕这位妹妹会有什么先天缺陷。”
“先天缺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