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真的是 (3)
“好了,你有完没完?”上官玉看着眼前这个颇似阿语的家伙在不停地流眼泪,自己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可现在,有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无论是不是阿宝,这个小女子都已经成了皇上的妃子。
“没完!没完!我真是悔不当初啊!”阿宝极端祥林嫂地第N遍后悔救皇上的事。
上官玉眉毛挑了挑,正要说几句身为妃子应对皇上感恩的话,殿外外司棋走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国舅爷丢了!靖南王疯了一样四下找呢!”隔着诺大的屏风,司棋声音惶急地跪奏道。
“什么?”上官玉大惊失色,手指颤抖地指着阿宝道:“你!你!你难道真的是……”
~~~~~~~~~~~~~~~~~~~~~~
亲们,不要难过,阳光总在风雨后,相信阿宝和勋,不会因为这些波折而离弃对方。
三个铜板是多少钱 (1)
一顶蓝锻轿子从宫里角门悄悄出来,一路急行抬到了太师府后门外。
“不要惊动任何人,直接抬到绿萝居。”上官夫人满脸阴云,在轿子内沉声吩咐道。
绿萝居,上官国舅从前小妾纤纤独居的院子。
轿子一路行来,倒也没惊动几个人,迅即进了院门。
挂满青萝的门扉,吱呀一声,在轿子落地后,严严关闭。
伴着自家小姐进宫的荷香在院子里四下察看以后,打开轿帘,与轿子中的上官夫人,将满身伤痕的上官宝掺了出来。
“娘~!”又回到自己的家了,阿宝的眼睛里尽是委屈的泪水。
“什么也不要说了,都是娘不好,娘当年不该酿下这祸根,如今,唉,阿宝,娘问你一句话,你现今已有个变更回女儿身的机会,你难道真的不乐意成为皇上的妃子?”上官夫人擦了擦眼角,与荷香一起将阿宝扶进屋子。
“就是死,我也不会成为司徒俊的妃子!”阿宝咬牙切齿地赌咒。
温热的泉水又拥抱住自己,阿宝的心很疼,很疼。
看着阿宝静静地躺在池子里,上官夫人叹息了一声,招呼荷香退出了屋子。
这孩子,今后究竟怎么办才好?
……
……
司徒俊铁青着脸坐在勤政殿内的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玉贵妃,半天没有吭声。
上次也是这般不告而别,今次又是这样。
昨夜一夜未合眼,自以为只要天亮,她就无法循形。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可以消失无踪。
“臣妾无能,臣妾没能为皇上留住仙妃。”上官玉胆战心惊地跪伏在地上,自责不已。
“算了,守了封昭仪一夜,清早又到这边来,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司徒俊疲倦地用手抵住额头,在宽大的龙椅上侧了侧身子,凤目缓缓闭合。
“臣妾告退。”上官玉急忙起身,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心中很感意外,没想到皇上会这么轻松就放过自己。
司徒俊见玉贵妃退走,瞬间睁开眼目,凤目中一片森冷。
“悟竹,仙妃是如何不见的?”
“回皇上,贵妃娘娘称仙妃娘娘身体不适,就将仙妃娘娘接去了柔仪殿,然后奴才就再也没有见到仙妃娘娘……”悟竹拂尘一甩,躬身道。
“今日宫中可有人出入?”
“回皇上,贵妃娘娘的母亲一品诰命上官夫人,今日午时入宫前来探望重伤的国舅爷,谁知道国舅爷昨天夜里突然失踪,夫人又哭着回府去了。”
“国舅爷昨夜失踪?”司徒俊刚从封昭仪处回来,封昭仪肚子中的孩子果然不保,在他去了不到半日便离开母体滑胎死亡。
三个铜板是多少钱 (2)
“皇上刚从封昭仪处回来,属下还没来得及禀报。上官国舅突然失踪,靖南王爷他……”悟竹急忙解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爷他怎样了?”司徒俊身子一下坐直,眼目中立时露出紧张神色。
“王爷疯了!”悟竹颤抖着道。
司徒勋疯了?怎么可能?难道就因为那个上官宝?
司徒俊脸上瞬间讯息万变,这个消息,相对于以往提防着靖南王暗中势力的皇上身份来说,司徒俊应该高兴才是,可是现在,他只是深表同情的叹息了一声。
没想到勋弟会爱上一个男子,更没想到竟会爱得如此刻骨铭心。
自己与小仙女难道也是这样的情分?
司徒勋回头看着那张曾经躺过美人的床榻,凤目间少见的温情脉脉。
小仙女,你为何,不肯做朕的妃子呢?
……
……
温暖的泉水可以治愈身上的伤痕,却治愈不了心上的伤痛。
第一次与司徒俊发生关系那会,阿宝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如今,如今的她只觉得痛不欲生,只觉得愧对阿勋。
王爷疯了!派去打探消息的展翼带回了一个让她更为伤痛的消息。
因为她的失踪,勋竟然疯了!
疯了的靖南王司徒勋被皇上派人送到了锦山行宫休养。
“走,去锦山行宫。”阿宝摸了一把泪,将人皮面具带上后,走出房来招呼展翼。
上锦山行宫的路已经被夏日的洪水冲垮了一段,宫中有人正在监工整修着。阿宝在垮掉的路段上跳下马来,抬头往那些蠕蠕而动的民工望去。
那些人衣衫褴褛,仿若街头要饭的乞丐一般,挣扎着在太监们的皮鞭下搬运着长条的青石。
一个青瘦得皮包骨头的少年,赤着一双看不清肤色的脚正背着一方青石,蜗牛一样从山下移动过来。来到近前,见有两人两马挡住了去路,费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目光中流露出疲惫漠然的神色。
阿宝被那清亮的一双眼目打动,急忙牵开马匹让路。这还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给人让路,这个人却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个贫穷不堪的贫民孩子。
“谢谢。”少年低下头,艰难地驮着青石从阿宝身边经过,口中沙哑地吐出了两个字。
看着那少年一步步从垮掉的路基上将腿往下伸,阿宝忽然开口道:“等一下。”
少年正将背着石头靠在突出的一块山石上粗喘着气休息,听到阿宝叫,愣愣地扭头看过来。
“你背一天石头多少工钱?”阿宝看着那少年脚上开裂的口子,口子中冒出来的血,随着行走,断断续续印在路面上,心头忽然有些不忍。
三个铜板是多少钱 (3)
这个少年,看样子要比自己小,却驮着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头,从山下楞是一步一个血印地走上来,到底为着什么呢?
“三个铜板。”提到工钱,少年漠然的眼目中有亮光一闪,似乎中看到热气腾腾的馒头,空空的肚腹更是饥肠辘辘起来。
“三个铜板?三个铜板是多少钱?”阿宝转过头来,好奇地问展翼。
没空和你磨菇 (1)
展翼不白的脸黑了黑,闷声道:“三个铜板就是三个铜板,能买两个包子呗。”
“两个包子?就这么山上山下驮着石头爬,就为了两个包子?”阿宝惊讶地张了张嘴巴。
不远处走来一个手拿皮鞭的太监,见那少年停在原地,不由走过来就是一鞭子。
“小兔崽子就知道偷懒!”
“咦,你干吗打人啊?”阿宝牵着马走上前去,不满地瞪了那个太监一眼。
“哎哟,这还有管闲事的了呵,这不睁大眼珠子瞧瞧,咱家是为谁办事的,活腻了是不?”那太监抬头上下打量了上官宝一眼,见对方穿着一身不白不黑的灰布袍子,一看也不是个有权有势的,顿时轻蔑地拍打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歪着个嘴,对阿宝的话嗤之以鼻。
“我踹你娘的狗太监!我管你为谁办事!”阿宝正窝着一肚子的憋屈和火气无处发泄,见那太监骄横无比,上去就踹了一脚。
踹得那个死太监骨碌碌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爬起来一抹额头,脸上已经被石头划破,不由妈呀妈呀地叫唤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随着喊声,呼啦啦围上来几个手持枪械的御林军,其中一个已经讨好地帮死太监拍打身上的泥土。
“小子,胆子够肥,敢到锦山上来撒野!”几个御林军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把阿宝和展翼放在眼里。
展翼早闪身挡在主子前面,这段时间被主子遗弃似的丢在一边不管不问,心里也有气,见几个臭当兵的敢辱骂自家少爷,顿时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通扫堂腿,愣是将几个一向自命不凡的御林军给揍得哭爹叫娘。
“快来人啊!有人造反了!”
“刺客!抓刺客!”
乱七八糟的喊声,果然惊动了一个大人物。
皇上司徒俊身边的红人悟竹公公!
“怎么回事?”悟竹一到,那个挨了踹的太监立即屁颠颠地跑上前去,打躬作揖后添油加醋将事情说了一遍。
悟竹皱了皱眉,心想这谁啊竟敢殴打皇上身边的人,敢情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人群一分,一个穿着一身灰布袍子的小个子满脸怒色地正瞪着自己,那气势汹汹摩拳擦掌的模样,如同一只要吃人的小豹子。
“哎,国舅爷!怎么是您老人家来了?”悟竹万万没有想到,这闹事的主,竟然是前天夜里为救皇上挨了数刀的上官宝。
心想这小阎王真是蟑螂命,那么重的伤只过了一夜,如今就又活蹦乱跳到处惹事生非了?
服!这么强的人,不服不行!立即一巴掌拍翻身边那个絮絮叨叨还想着让悟竹公公撑腰的太监,走上前去笑眯眯地打躬作揖。
没空和你磨菇 (2)
众人一听,都傻了眼了。
这位是国舅爷?
太岁头上动土,真不知道谁活腻了?
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太监侍卫,一听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矮个子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混世魔王上官国舅,顿时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纷纷躲闪着往人群后退去。
“瞎了眼的狗东西,敢跟国舅爷叫板,咱家真是白疼了你!还不赶紧给国舅爷赔罪!”这位国舅爷不生气地时候都让人心惊胆战,如今的样子显然被气得不轻。这位可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刚将皇上救了的大恩人。得罪谁不好,竟然敢得罪他!
悟竹心里那个气啊,那个苦啊,一脚将那惹祸的太监踹到国舅爷面前。心想,你小子能惹事,便得承担惹事的后果。
惹事的小太监,心里那个悔那个恨啊,跪在国舅爷面前一个劲地扇自己嘴巴子。
“国舅爷,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瞎了狗眼……呜呜呜……”
呵,还哭开了。
阿宝看着这些狗太监,就想起被皇上欺负的事,心中的邪火腾腾上蹿,牙齿吱吱咯咯在嘴里磨了几磨,头上咻咻长出恶魔黑角来。
“小爷我今天也懒得揍人了,只是要到锦山行宫去看看靖南王,就是这路不太好,听说太监的身板都特结实,硬得跟石头似的,爷我今天就想从这些人石头上踏过去试试。”
不就是当一回石头吗,这比要老命强啊!
霎时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