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要哭了。”虽然不认识这个女人,然而司徒勋心中还是模模糊糊有些不忍。
一定是那个红衣人给勋使了妖法,所以勋才会不认得自己了!
阿宝一想到这个原因,马上就了悟司徒勋何以把自己看成了陌生人。
“我要见你们的主子!”阿宝从勋的身上站起身,抬起袖子擦去腮边的眼泪,见司徒勋目中竟流露出怜悯的神色,不由的大是气恼,恨声对那些候在门外的宫女道。
“皇上已经在行宫等候娘娘了,娘娘这就跟随奴婢起身吧。”宫女依然温柔而有礼地对上官宝福了福身,见上官宝踏出房门,两个宫女前头引路,两个宫女动作轻柔地关上了房门,跟随在后下了楼。
原本晴好的天空,忽然就下了雨。
太阳依然照着,可雨丝却越来越密集。
有宫娥擎了华盖切过雨丝,急急遮挡在上官宝的头上,似乎很紧张雨丝湿了眼前这位贵人的白衣。
紫眸妖人 (6)
宽大的红色袍服,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上面竟然没有一丝一点其它的什么云龙花草的装点,就是浑然一体的红,红得炫目,红得刺眼,红得让人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好似那是燃烧的一团火焰,随时都会让人焚身溶骨。
飘飘而下的黑色丝带,在洁白的下颔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墨黑的发鬓上,滚定着冥玉雕就的皇冠。这位面容洁白,眸子紫黑的红衣人,竟然就是北魏刚刚登基不过两年的二十二岁的年轻皇帝——拓拔野。
拓拔野斜斜地躺在大殿顶端的龙椅上,红艳的唇,在看到上官宝时非常性感的微微上挑,眼目中竟是说不出的亲切和关爱。
看什么看!假惺惺的死人妖!
阿宝眼见这红衣人就是所谓的北魏皇帝,不由的心中恶恶的骂了一声。
拓拔野一双紫色的眼目中顿时闪烁过几缕寒光,眼目微微闭合,似乎在强自抑制某些不悦的情绪,再度睁开眼看着下方的上官宝,忽然抬起一只嫩白柔滑的手向着上官宝招了招。
“爱妃到朕这边来,朕有些话要跟爱妃商量。”略显低沉嘎哑的声音,显示这个人的身份是个男子。
阿宝咬了咬嘴角,虑到司徒勋目前的诡异状态,才忍住心头的怒骂,抬脚往那墨玉阶起的王座走去。
“爱妃可是见过靖南王了?”拓拔野在龙椅上缓缓的坐起身,仍有些懒懒的问。
阿宝不说话,只用愤怒的目光盯着这个妖里妖气的死皇帝。
“怎么?见面似乎很不愉快?”拓拔野淡淡的一笑,长长的指甲拈起一粒葡糖道:“其实你也猜到了,他被朕施了法,只要你答应朕,做朕的贵妃,朕就饶他不死。”
葡萄轻轻的弹出,竟在空中自动脱下一层薄薄的披,晶莹剔透的旋转着飞落进拓拔野红艳的唇内。
这妖物,果然会法术。
阿宝不由得很相信司徒勋真是被这家伙给施了法,迷了心智。
“好,我同意。只是你要让司徒勋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然后放他走。”阿宝目光坚定地盯着那张死人妖的脸。
拓拔野一听呵呵轻笑,拍了拍巴掌道:“朕的贵妃一点也不傻嘛,可是朕也不傻!若是让司徒勋安然无恙地回到大齐,敢问朕的上官贵妃还会老老实实的跟朕回宫吗?”
“你究竟想怎么样?”阿宝顿时紧张地握住了拳头,很想此时就把这个杀千刀的家伙一拳头捶死在龙椅上。
“喏,朕要你很温柔的待朕,很温顺地待在朕的身边,而司徒勋,朕就赏给你,做个花瓶也好,做个面首也好,做个侍卫也好,反正,只要你答应嫁给朕,司徒勋就是朕送给爱妃的大玩具。哈哈哈!”拓拔野说到大玩具,不由得狂笑起来。
紫眸妖人 (7)
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妃子与大玩具之间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关系。
……
……
宽大的马车中,阿宝穿着一身红艳的贵妃服饰,悲哀地看着对面毕恭毕敬规规矩矩盘膝而坐穿着侍卫服饰的司徒勋。
从今天开始,她是北魏皇上的妃子,而他却成了她身边的贴身侍卫。
“勋。”阿宝轻轻地偎了过去,想靠在勋的怀里。
“请娘娘自重!”司徒勋急忙往一边闪了闪,神色间竟浮现出慌乱恐惧的神色。
“司徒勋!你给我过来!”阿宝大怒!
“娘娘,属下不敢……”司徒勋的样子还真像名身份卑下的侍卫,那个妖人到底给他施了什么法,让堂堂靖南王变成这么一副窝囊样。
恨!
一把拖过那个死人,张口就在对方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嘶。
隐忍的粗喘,司徒勋竟是连被咬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天哪!上官宝看着变成了一副小受模样的司徒勋简直欲哭无泪。
“娘娘,皇上问娘娘是否到他的马车上去,皇上担心娘娘与司徒侍卫在一起会气坏了身子。”一名宫女忽然来到马车前躬身禀道。
“滚!姑奶奶心情不爽!都不要来惹我!跟你家皇帝说,谁再来打搅姑奶奶,我一脚踹死他!”
恨啊!怒啊!司徒勋竟然真的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光芒灿烂的绿帽子 (1)
太阳又一次快要沉下北魏皇宫西面城墙,就像上千年来的每一天一样,微有暑意的风儿绕着有些发蔫的树叶,往上千处宅院里冲撞着,打着旋从富贵在天人们的身体上飘过,从那些沉默的树干旁掠过。
入夜后,风会渐渐地凉下来。
阿宝披着件单衣,站在寝殿后花院的一棵树旁,双眼微眯,看着天边出现的第一颗星。在这个天时里,本不用再加单衣,但她身体过于疲乏,所以有些畏寒。
四周没有宫女跟随,不是不想随,是不敢。
这头南齐来的母老虎似乎随时都想吃人,就连皇帝的母亲,北魏的太后都对其敬而远之,不但宣人告知不用一日三省去问候,还宣下旨来,任何人不得随意到崇恩殿惊扰了贵妃娘娘。
崇恩殿,崇他娘的恩。
除了骂人,阿宝感觉自己很无力。
渐渐靠着那树滑落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是否湿凉,只一味仰头看,看那颗颗星,一直看的视线模糊。
“娘娘,回屋里去吧,外面冷。”穿着一身淡青侍卫服饰的司徒勋小意出现在上官宝身后。
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位身份特殊的侍卫才敢近贵妃娘娘的身。
阿宝突听到司徒勋的声音,整个人呆了呆,却忽然恼那一声娘娘,狠狠地骂:“要你管!我死了你不是更称心!”
“属下不敢。”司徒勋一下子跪在阿宝面前,似犯了杀头的重罪般。
“你给我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许跪人!”阿宝恼羞成怒地扯着司徒勋的耳朵就往上提。司徒勋也不敢抗拒,一味隐忍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这个家伙,来北魏皇宫都大半个月了,竟然还是那么一副傻呼呼的样子。要是真傻或许还好些,偏偏他除了不记得从前的事,该懂得规矩,该做的事,样样竟然神思清楚地很。
唯有一点让阿宝颇感安慰,只从听那北魏皇帝亲口说,他是上官娘娘的人,他对这位上官贵妃的接触才不那么抗拒。
比如现在,贵妃娘娘好像很伤感,靠在他的胸前似乎在想什么心思。
小小的身子,软软的靠过来,竟让他的心底有着某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对这种依靠很依恋,不由轻轻伸出手去,将那小小的身子揽在怀里。
怀中的小女人似察常见到男人心底这细微的改变,咬了咬唇,忍住泪意,忽然恨声道:“抱我!回宫!”
……
你既然是侍卫,你既然忘了从前,那么就让阿宝好好调教你,让你知道,你不仅仅是侍卫,你还是阿宝今生今世的丈夫。
……
光芒灿烂的绿帽子 (2)
粉色的纱帐,如飘渺中空中一层薄薄的云,带着梦幻般的美好与柔软,轻轻从悬落风床的顶端悬落。司徒勋呆呆地抱着阿宝走进寝殿。
直到到达旖旎的床边,方才清醒般,急忙将阿宝放在床上。
“娘娘,属下告退!”司徒勋低垂下头,不敢看那薄纱中妩媚的女子。
“谁说你可以告退的?本娘娘腰痛,哦,好痛,你给本娘娘揉揉。”阿宝翻身爬在床上,将拉开了一半衣衫的裸背向着司徒勋,姿势挑逗地躺在大床中央。
就不信你脑子坏了,身体也坏了。
雪白的肌肤晃得司徒勋眼晕了晕,可娘娘的命令不能不听,笨笨地爬上去。
“脱靴子!”
好,脱靴子。
“外边那身衣裳也脱了!”
脱了。
某位听话的侍卫,遵娘娘的命,脱了靴子脱了外衣爬上床,伸出手刚刚摸到某娘娘的纤腰,还没等揉上两下,那起了色心的娘娘就翻身把他拽倒在床上,趁着这笨侍卫还没回过神来,某娘娘上下其手,把某侍卫的中衣从身上撕拉下来抛到床下,一下子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娘娘不是腰疼吗?”某侍卫慌乱地拉起床上的锦被遮羞。
“本娘娘嘴还疼!”
猛然压了上去,这会直接用嘴揉……
大殿内红纱翻飞,两人只妖精又开始打架。
“娘娘……”
“叫我阿宝……”
“阿宝娘娘……”
“我拍死你!就叫阿宝!”
“阿宝……”
“乖,让阿宝好好看看,嘻嘻,青山依旧嘛,这些日子好像没怎么清减,来啊……来啊……”某娘娘不良勾引。
“属下不敢……”
“到底敢不敢?”怒!
“属下从了……”
……
……
能不从吗?都按倒强攻了!
嘶,有点痛,臭勋,非要人家主动才肯就范。
某宝心想,下次最好用点春药,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
……
衣风凉薄,正睡熟间有人低低叹息了一声,“‘真是商女不如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臭婆娘都快成亡国之妇了,还在这里睡春秋大梦……”
“谁?”阿宝拉开手臂,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除了我,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薄纱窗外,一身黑衣的冥正彦正无限伤感地望着天边的银月。
“靠,你怎么来了?没见人家正春宵苦短吗,还来捣乱。”某宝穿着睡袍打开窗户轻巧跃了出去。
光芒灿烂的绿帽子 (3)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瞅着傻爹傻娘一对傻人整天傻乐,小彦愁啊。”冥正彦皱着眉头,还真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爹你娘?啐,你个冥王也有爹娘?”阿宝啐了一声,挨着冥正彦坐在廊下的护栏上。
“话说,我已经不是冥王了。那个,臭女人,你自己小心一点,拓跋野是幽冥花主转世,野心很大,志在一统人间界。本来苍龙剑是拓跋野的克星,偏偏你又被司徒勋这个克星缠住。唉,这天下苍生,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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