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住。唉,这天下苍生,怕是要多些苦难了。拓跋野已经指挥狄龙挥师直逼大齐京都。”冥正彦幽幽叹息了一声,身子竟在巴掌宽的栏杆上躺了下来。
“小彦,我也没有办法,司徒勋被那人妖皇帝施了法,我这么带他走,只怕对他性命有误。”阿宝叹。
“屁,不过就是喝了碗孟婆汤罢了,死不了人的!你说我这么聪明绝世的一代冥王,咋就毁在你这么笨的一个女人手里呢?”小彦恨。
“孟婆汤?就是那个让投胎的人忘却前生往事的汤?”阿宝听说司徒勋不是中了法术,眼目中星光顿时大盛起来。
“是啊,笨女人。”小彦懒懒应道。
“怎么解?”
“不知道!”某彦猛地闭眼,眼观鼻鼻观心,不说。
“小彦!”耳边河东虎吼。
“好了好了,我说,等那个啥,你生下脖子里的我后,那个紫河车就是解孟婆汤的解药。不过我不敢保证那个拓跋野是不是也知道这方。”冥正彦脸色微红,似乎是很不情愿提起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人家未出生孩子的事。
“我生下肚子里的你?”阿宝猛地看向自己扁平的小腹,恍然大悟道:“小彦,你投胎到我肚子里了?”
“是啊,自婆娘,你得意了吧。”某彦恨。
“嘿嘿,哈哈,哈哈哈!冥正彦,你完了,你竟然真的投胎转世了啊。这么说,姑奶奶肚子里已经有了司徒勋那厮的种?天啊,那个死人还整天给我死模死样装无辜呢。好,我这就带这家伙离开。”阿宝一捉司徒勋有救,急忙反身回屋,却不想在门槛地方狠狠摔了一跤。
“司徒勋!”阿宝大叫着醒过来,竟然又是在做梦。
不过梦中冥正彦说的话清清晰晰影印在脑海里,不由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
“娘娘……我……”司徒勋懵懂地睁开眼,似乎不明白自己何以会跟贵妃娘娘躺在一个床上,等到看甭两人个肢体纠缠在一起时,不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叫我阿宝,再叫娘娘我把你儿子踹死!”阿宝摸了摸小腹,忽然恶狠狠道。
光芒灿烂的绿帽子 (4)
“我儿子?”司徒勋有些摸不着头脑,顺着阿宝的眼神瞅了眼洁白的小腹,胆怯地慢慢将手伸了过去。
热热的大手触摸在肚皮上,阿宝有些幸福地想哭,虽然这死人看起来一幅呆头呆脑的样子。
“别摸了,快穿衣服,我带你走!”阿宝猛然想起冥正彦的话,心想不伦真假,先回大齐再说。
这北魏的人妖皇帝将自己娶回宫后,就再没见人影,八成就如小彦所言,四处打天下去了。
阿宝刚催促司徒勋穿好衣服,殿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内侍尖细的禀报声:“皇上驾到!”
好死不死的,这人妖皇帝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爱妃真是与朕心有灵犀一点通啊,知道朕天亮后要带爱妃一起出使渤海国,竟然这么早就醒了。”未等司徒勋藏好,穿着大红衣衫的拓跋野随着殿门的大开,阔步走了进来。
“哦,司徒侍卫在啊?”拓跋野看到司徒勋,目中浮起一抹戏虐的神色,红唇一勾,微微笑道:“娘娘对你可还满意?”
“属下,属下……”司徒勋涨红了脸,心想娘娘刚刚与他睡在一起,皇上怎么不生气?
“见了朕你怎么不跪了?”拓跋野摆了一下大红袍,抬手勾起司徒勋低垂的下颌,神色间颇为轻薄。
“不许你碰他!”拓跋野的神气实在让人恶心。阿宝猛地将勋扯到身后。
“哦,那朕就碰你,朕的贵妃娘娘,你还没好好陪过朕呢。你是想让司徒勋留下来侍候呢,还是让他暂时回避。朕做那事时不在乎旁边多个人看。”拓跋野紫色的眼眸中尽是淫荡,似乎已经剥光了阿宝身上的衣衫。
“拓跋野!”阿宝愤怒地瞪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物。心中琢磨着若真动起手来自己会有多少胜算。
“爱妃可千万不能有那样可怕的想法,你知道朕是舍不得对爱妃动手的,可是司徒勋就不一样了!”话音刚落,拓跋野的目光刚盯向司徒勋,司徒勋身上乍然就出现了一条紫色的光带。
那带子越束越紧,竟似勒进司徒勋的肌肉里。
司徒勋终于忍不住摔倒在地,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在地上拼命滚动。
“勋,勋,你怎么了?”阿宝猛然扑向勋,拼命去抠那条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紫带。
“我好痛!好痛!救我!”原本身形高大的勋,竟被那丝带勒得揪成了一团。一张玉面渐渐青紫,似被勒出血来。
“你放开他!你这个妖精!”阿宝见无法解救勋,返身扑向拓跋野。
“喏喏喏,朕说过不会与朕的爱妃动手的。”拓跋野敏捷地躲过阿宝迅猛的一记虎拳,忽然伸绕着司徒勋转了一圈。
光芒灿烂的绿帽子 (5)
那紫色光带眨眼间不见,阿宝心头刚松,却发现司徒勋的痛苦更甚,连眼目嘴唇都变得与那此带一般的颜色,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紫光。
“紫媚已入他的身体,若是爱妃执意不从了朕,只怕明天司徒勋就会化成一滩渍水。”拓跋野阴沉沉地威胁道。
“我……我……好!我答应你,你不要再折磨他了!”几近疯狂的小女人,终于忍不住跪在那个在地上挛缩挣扎的男人,恸哭失声地抱住男人的头。
那是她的男人啊,她怎么能见死不救?
果然,这男人是她的软肋!
拓跋野得意地笑了笑,手指轻绕,不知不觉间将紫媚收了回来,却忽然冷声道:“贵妃还不侍候朕更衣!”
屈辱合着仇恨,随着莹白的尖尖下颌,一滴滴化着眼泪滴落在正在为拓跋贵宽衣解带的纤纤玉手之上。
司徒勋神志不清地蜷缩在殿内靠墙的角落里,显然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勋……
拓跋野大红的衣衫眼看就在那双颤抖的小手中脱落,淫秽的邪皇忽然捉住上官宝的手,怔怔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声音困惑道:“男人有什么好,竟让你如此为其付出?”
“少他妈啰嗦!你到底脱不脱?”阿宝怒!猫戏耗子啊?
“呵,你脾气真臭,一点也不温柔,不过朕喜欢。”拓跋野抬起阿宝的手轻轻在唇边吻了一下,却将大红的衣袍缓缓束回腰间,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疲倦道:“朕很忙,此去渤海国你要学会乖,等朕夺了天下,朕再去亲自接你回来。”
啊?竟是要把她送去渤海国?
“休息一下,用了早膳,就随朕出发吧。”
王八蛋,大清早跑来消遣她?她分明瞧得清楚,那双紫眸在看向她时并无半点情欲,可为何偏偏做出对自己动心的样子来?难道就是为了得到所谓的天下?
“勋,你怎样?”阿宝将勋抱起来,放回床上,看了看勋的肌肤和面色,似乎紫色已经消退,不由心定了定,将勋扶起,双手抵于背后要穴,替勋运功疗伤。
“哦……”低低的呻吟之声,从勋的唇瓣间吐出,阿宝见他醒来,不由一喜,收功用手臂揽住他的腰,将脸轻轻靠在勋的背上。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司徒勋似乎不明白,何以这位贵妃娘娘会如此紧张自己。
“因为你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爹。”阿宝的泪从脸颊上流淌下来,沿着勋光洁的后背一跑蜿蜒。
“丈夫?孩子的爹?”司徒勋心中剧震,不由转身将阿宝抱在怀中,看着阿宝泪盈盈的双目,疼惜道:“原谅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从前了,我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为娘娘的侍卫。不过你说的话我信。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光芒灿烂的绿帽子 (6)
“勋……呜呜……抱着我……抱着我……这些天……你不认我……我好难过好难过……”阿宝反手紧紧抱住勋,听着勋胸腔中有力的心中,略略感到些许欣慰。勋虽然不记得从前了,可勋到底接受了她,默认了她是他的女人。
此去渤海国,一路便变得温馨了许多。
勋照顾阿宝起居,陪着阿宝散步,在北魏宫人故作无视的眼目下,毫不避讳在阿宝的身边进进出出,似乎将从前的畏惧都置之脑外了。
“勋,我要吃葡萄。”某宝枕着某侍卫的大腿,撒娇道。
“好,这就剥给你吃。不过你最近特别能吃酸了好像。”某勋一边仔细地剥着葡萄皮,一边有口无心道。
“不是赞许过你吗,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哗,而且还是儿子啊,你信不信。”阿宝幸福地拉过勋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小腹。
小彦说他投胎在自己的腹中,那就不会是假的了,何况这个月的月信并没有来,而最近整个人懒懒的只想睡,且食欲差,似乎的确特别喜酸。
“呵,好温馨的画面,朕也上来看年朕的儿子,爱妃不会介意吧?”拓跋野忽然撩开车轿的帘子,出现在眼前。
“你?”阿宝一见拓跋野,猛然坐起,伸起手臂护住司徒勋,防着拓跋野又对勋下手,没想到从前在拓跋野面前唯唯诺诺的司徒勋,这次却忽然勇敢起来,一把将阿宝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后,愤恨的眼睛,似燃烧起无边怒火。
“呵呵,你这小侍卫什么时候被你调教得恢复男子的样子?不错,不错。想来咱们未来的儿子也会是恼种。听说你怀孕了,真的吗?把手伸给朕,朕给你试试脉。”拓跋野无视勋的怒火,伸手给阿宝。
“呸,咱俩什么关系也没有,谁怀了你儿子?我肚子里的是骨肉,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真是无耻,厚脸皮,阿宝啐了一口,当然不肯将手臂给拓跋野。
“呵呵,天下人可都知道上官宝成了朕的贵妃,所以,你的儿子就是朕的儿子,与这个小侍卫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拓跋野似乎很不在乎自己头上那顶光芒灿烂的绿帽子,大言不惭道。
喔!呃逆之意猛地从肚腹间窜起,阿宝张口将吃进胃里的东西对着拓跋野毫无预兆地喷射而出。饶是那拓跋野动作敏捷,那件大红袍子上依然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污物。
“喂,怀个儿子也不用这么嚣张吧?”拓跋野恼怒地抖了抖长袍,见那上面点点污物,突然转身喔地一声奔向自己的车轿。
“他也怀了儿子?”司徒勋怔怔在望向拓跋野逃走的方向,似乎有些迷惑不解。
光芒灿烂的绿帽子 (7)
“噗!他个死人妖能怀个屁啊!”阿宝看着勋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开心大笑,一边笑一边捶打司徒勋宽厚的背。
哎,被男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还吃吗?”司徒勋一点也不嫌弃地处理被阿宝弄脏了的车厢,又跳下车去打来清水,给阿宝净了面漱了口,一边擦洗那双柔嫩的小手一边柔声问。
“吃,我饿了。他再敢来,我还吐!哈哈哈!”畅声大笑,可把这些日子来的郁闷给驱散开来了,没想到那个人妖皇帝竟然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呵呵。”见阿宝开心,勋也傻呵呵地笑了起来,抱起阿宝小小的身子在怀里,轻轻哄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