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好人就好人吧你举手做什么?”阿宝一把把那只手给打了下来,嘟了嘟嘴道:“从前人家都叫我是混世魔王,展翼那混蛋竟然还说,百姓家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就说‘上官国舅来了!’,据说竟然比说狼来了还好使。”
真郁闷。怎么以前就引以为傲呢?
大约是怕肚子中那小子出生懂事后,也瞧不起自己这个曾经很混蛋的娘吧,上官宝忽然间很顾虑自己在民间的声誉。
“那是因为你英勇无敌,大家那是夸你呢。”某勋凤目眨了眨,睁眼说瞎话。
“臭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些恢复从前的样子了呢?”上官宝猛然跃起,揪住司徒勋的耳朵。
“哎哟哎哟!老婆你快放手啊,耳朵就要掉了!”某勋很没面子地在车厢内大声告饶起来。
跟随车驾前后,负责护卫的影卫,纷纷忍笑忍到涨红了脸。
“咕!”有人终于在忍出内伤之前笑出了声。
小姐真猛!堂堂大齐王爷在她手下也只有告饶的份。
“勋,前面就是琅琊郡了。”阿宝看到界碑,忽然皱了皱眉。如今回去,怎么面对众位亲人?难道带着司徒勋就这么杀回京去,对狐狸老爹说,瞧瞧我给你带回来的好女婿?
狐狸老爹同意,只怕那个该死的司徒俊也不同意啊,会不会咔嚓自己的脑袋呢?
不好说。司徒俊那厮从来就不讲道理。
“停车!停车!”阿宝一想到皇上那张扑克脸,就对回大齐很没信心,不由喝住马车。
樱花泪,英雄冢 (6)
“小姐有何事吩咐?”影卫中排号第一的影壹骑马靠到马车附近。
“南边那个镇子是什么地方?”阿宝指了指南方不远处那个炊烟袅袅的小镇问。
“南边那个小镇是栖霞镇,因为地处大齐与渤海国交接,双方百姓交杂居住,如今既然两国停战交好了就恢复到从前,各管半边。”影壹道。
“好,车队转向,往栖霞镇!”阿宝一听还有一个这么奇妙的地方,顿时心头大喜。不明情况下,可不能就这么回京自投罗网。
“小姐,前面就是琅琊郡了,老爷已经有过交代,让小姐与王爷速速回京!”
影壹一听,小姐又动了别的心思,眼看老爷飞鸽传书交代给自己任务完不成,不由心下大急。
掉进了狼窝 (1)
“那就麻烦你回去跟老爷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上官宝去也!”阿宝夺下马鞭,一脚踢下驾车的影卫,竟然自己亲自驱车往栖霞镇赶。
“小姐!”众影卫一见,急忙奋力追赶。
“都给我停住!不许跟来!谁要敢跟来我放老虎出来咬他!”上官宝停住马车,将马鞭交给司徒勋,从上面一个翻身跳下来吼道。
“老婆小心!”
我的老天爷!这颠着个大肚子蹦上蹦下的,吓得司徒勋急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将老婆抱回车厢内。拿马鞭指着那些影卫怒道:“你家小姐让你们不许跟来,就是不许跟来,难道还想抗命不成?”
“属下不敢!王爷息怒!小姐息怒!”众影卫哪敢跟这两位主子较劲,立即齐刷刷跪在地上。
“哼!”司徒勋冷冷瞥了众侍卫一眼,转身跃上马车,手扬长鞭,说一声“驾!”,驱赶马车,往老婆所说的栖霞镇赶去。
上官宝在车厢内斜眼瞅着司徒勋,不吭声。那神色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看我做什么?”司徒勋见影卫们果然不再跟来,不由放缓了车速,扭头见阿宝模样古怪地看过来,挑眉问道。
“你是不是又在跟我装啊?”上官宝眼神阴森道。
“装什么?”某勋很纳闷地问。
“装什么?装孙子呗。”某宝小嘴嚅动,已经吱吱咯咯发出磨牙的声音。
“你不许咬我!”眼见那副驾驶,某勋惊恐地用手抱住前胸。话说那胸前可谓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某宝的杰作。
看着司徒勋乖乖虎般的小模样,上官宝心有不忍。一把拉开司徒勋的手,解开司徒勋领口的衣带看了一眼道:“噫,老公啊,疼不疼啊?”难道这些牙痕都是我咬下来的?
“现在不疼了。”勋心有余悸道,“咱再不能这么剧烈运动了,万一伤了孩子……”
“啐!”阿宝脸红了红。
这个王八蛋司徒勋,自从丧失了记忆,办那事时简直就是大姑娘绣花,腼腆的要命,自己再不主动点,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水到渠成。
真是的,从前那个臭不要脸的勋哪里去了,还真是有些想念呐……
某宝的小手在人家敞开的胸前绕啊绕,直绕得某人面红耳赤,呼呼直喘粗气。
“别动。”小丫头还绕上瘾了,竟然绕上了人家的红梅。孰可忍士不可忍,司徒勋一把捉住那只惹祸的小手,凤目中情欲氤氲,身体似被火焚般滚热烫人。
“勋哥哥发烧了咯。”某宝故意装着纯洁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某勋的额头,手指下落的时候偏偏挑逗般点过司徒勋的棱角唇。
掉进了狼窝 (2)
“唔,老婆,我受不了了。”某勋哪里经得住老婆如此挑逗,裆部早隆起了小山,一双大手将老婆抱在怀里,略略有些不规矩起来。
“他妈的!谁家的马车挡了老子的路?再不赶走,老子就直接给掀到路边沟子里去了!”正在两人你侬我侬大发春情之际,马车后突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爆喝。
“老公,出去看看,谁这么讨厌?”阿宝一听外面有人来了,赶紧系好衣衫,踹了一脚司徒勋。
某勋急忙探出脑袋一看,嗬,这是到哪了这是?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远看是山,近看是山,两个人光在车里不干好事了,竟没发觉两匹马将车拉出了大路,拉到这么一个地方来。
“喂,车里敢情有人呐,赶紧让路,老子急着去镇子上送鱼呢。”喊话的是位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壮汉,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精赤着一双大脚丫子,半挽着裤腿,正跨在一辆破旧的驴车上,车子上装载着一篓篓鲜活的鱼虾。看样子是个往镇子里送货的打鱼人。
司徒勋扭头一看自家马车,竟然横着跨在马路上,两匹马挨挨挤挤,正可劲在路边吃草呢。
“那个,不好意思,我这就把马车赶开。”司徒勋见是马车挡了人家的路,急忙挥鞭子驱赶马车,给那渔家汉子让开道路。
“嘿,俺老铁性子急,兄弟别放在心上。兄弟这是要往哪里去?前面过了那个山头可就是大海,兄弟不是走错了路吧?”那渔家汉子见道路让出,不由火气大消,主动开口示好。又见马车华丽非凡,车上驾车的小伙穿的也是精致的锦袍,猜到车上人定然非富即贵,不由有此一问。
“是啊老兄,原本是要到栖霞镇去,如今却迷了路。”司徒勋虽然不记得从前,但也不是沙子,一听这渔夫的话,急忙开口相问。
“栖霞镇,俺老铁正好往栖霞镇送鱼,你要不嫌老铁的破驴车慢,就跟在后头往西走吧。”这位姓铁的渔夫是个粗爽的汉子,见司徒勋生的俊俏,又说话和蔼可亲,先就喜欢起来,热情地挥动鞭子驱赶毛驴跑到了头里。
“嘿,勋哥哥快看,那鱼还是活的呢!”阿宝整理好妆容,听司徒勋跟那渔夫说话,不由撩开帘子探出头来,一见前面驴车里白晃晃的鱼篓子里,鱼儿活蹦乱跳的蹦,兴奋地大叫起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鱼堆在一起蹦跶。
“嘿嘿,我老铁天不亮就出海打渔,这鱼刚下船,当然是活的了!”老铁一听后面的车里有人惊奇地叫,回过头来,爽朗地笑了一声。待看到阿宝的容颜,不由呆住!
俺地老娘啊,这不是天上的仙女吗?乍可以长的这么好看呢?
掉进了狼窝 (3)
“喂,赶车的,你车子快要掉沟子里去了!”阿宝见那人光顾扭头看她,车子都不顾赶,不由出声吆喝起来。
“哎哎,嘿嘿,兄弟真有福啊,娶了画儿里的仙女做婆姨。”见阿宝紧紧偎着司徒勋,而司徒勋正温柔地帮老婆把鬓边的一丝乱发别在耳后,老铁不由用羡慕的语气对那对神仙般的人儿赞叹不已。
“听到没,娶我可是你的福气。”阿宝一听,顿时大乐,坏坏地挑起司徒勋的下颔,小嘴巴微微翘起,样子很小人得志。
“嘿嘿。”司徒勋眼见自家娘子娇俏的小模样,不由开心傻笑。
“看你那傻样。”阿宝拍拍勋哥哥的脸,忽然记起什么,惊呼道:“勋哥哥,我们没有盘缠啊!”
除了这辆华丽丽的马车和两匹健壮的枣红马,两个人竟然是身无分文。
嗯,当初尚金霖要送二人一袋子东珠回国,当时咋就没收下呢?惨了惨了,这往后日子可怎么混?那些死影卫竟然也不提醒姑奶奶一声。
话说那些影卫早就知道小姐身边没有银两,正待在琅玡那等着小姐自投罗网呢。
“卖车卖马!哼,我就不信不回大齐,咱俩还会饿死。”阿宝小手握紧,非常有志气地慷慨陈词。
“没有马车我们住哪里?”司徒勋也害起愁来。
“住店!”真是傻子,话说闯荡江湖不都是投宿客栈吗?某宝非常聪明地答道。
“二位怕是私奔出来的吧?”老铁早听见那貌若天仙的小娘子的话,一听对方一个问没有马车住哪,一个答住店,就知道这二位肯定是富家的千金公子爷,闹不好就是那说书唱戏里的私奔的主。
“私奔?”阿宝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司徒勋,忽然噗地一声,笑道:“是啊,老铁大哥,我家老爹嫌贫爱富,嫌弃他是个侍卫,不肯让我嫁给他,所以我们就私奔出来了。”
“哼,那些贵家老爷就是这臭毛病,一双眼钻进钱眼里,哪里知道成全有情人。”老铁正因为家里穷,娶不上媳妇,一听阿宝的话,顿时信以为真,颇感同情道。“兄弟莫怕,前面镇子上许多有钱人都雇护院,兄弟从前不是做侍卫吗,看样子应该会些武艺,不如到了镇子老铁给你介绍家主顾,也算暂时好安个家。”
“护院?”堂堂大齐靖南王去给人家当护院?阿宝用小手捂住嘴巴,差点惊呼出声。
“那就多谢老铁大哥了!”司徒勋闻听可以有谋生的路子,顿时高兴地向那老铁抱拳道谢。
“好说好说。”老铁是个热心肠,看能帮上这小两口的忙,顿时开心地咧开大嘴。
说话间就到了镇子。
掉进了狼窝 (4)
镇子虽然不大,却也挺繁华,中间一条略为宽敞的马路,两边是林立的店铺。店铺后隐约可见大户人家的宅院,青砖白墙,楼阁相依,却也显得别有特色。再过去周边是些半砖半瓦的海草房。
老铁送鱼的地方,刚好是家酒店。
店老板一见老铁转往后院后,身后还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以为来了贵客,急忙笑脸相迎将上官宝与司徒勋让到店内,问二人吃喝些什么。
“勋哥哥,我饿了。”是真饿了,都大半日没有吃上东西了。阿宝揉了揉隆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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