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残的大汉凶神恶煞的捏紧拳头,大坑里面的锤子听话的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大声说道,“这个没用的东西留着干嘛?还判官,屁点本事都没有。”
黑袍男子只是阴笑的摇摇头,对于这没有不经过头脑说话的残,他早已习以为常。
“如果没有判官的帮助,我们又怎么能里应外合占领这个冥界了,怎么说,还是有点用的。”
对于上面两位的冷嘲热讽,判官都不为所动,心里暗自菲薄,“不就是勾引了一个女魔头的小白脸吗?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黑袍男子似乎看穿了判官的心思,一双满是伤痕的手狠狠的往手扶上一放,阴阳怪气的道,“怎么?不服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算我是靠一个女人又怎样?那也是一个地位崇高无上的女人,你以为是谁都能攀上的。”
黑袍男子不以为耻,反而以此为荣。
“不敢,”判官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当他选择背叛阎王时,他早已没有退路了,如今只能依靠他。
“哼,”黑袍男子冷哼一声,也不在追究,“给我尽快找到阎王和阎君,阎王不论生死,而阎君……一定给我活着带回来。”
黑袍男子说到阎君时,那恨意不言而喻,似乎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要让阎君生不如死。
“遵命,”判官快速的应了下来,就算不要黑袍男子说,他都不能放过阎王,如果让阎王活着回来,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听到这些,远处的东阳末冷厉的睁开双眼。
看来这次地府遇到了大麻烦。
东阳末撤离了阎王殿,这个时候上去与他们碰上,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那么……
言蔓萝到底在何处?
东阳末直奔十八层地府,那一层层的阶梯看的人眼花缭乱,每一层都有着不同的刑罚,这里,是所有怨灵最为恐惧的深渊。
无止境的折磨,直到偿还你所有的罪孽。
此时的十八层地狱早已空无一魂,没有谁会傻着还留在这个恐惧地方。
空荡荡的十八层地府显得一片哀怨凋零,这里早已听不到以往的惨叫声,凄惨声。
每一层东阳末都极为认真的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一层两层三层……
一层层下去,半个鬼影都没有发现,别说是言蔓萝了。
东阳末站在了十八层,这里的怨气以不是上面可以比拟的,久久待在这层的怨灵,怕是心里早已扭曲的不成人样。
“她会在这里吗?”
这里是东阳末最后的希望,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可奇怪的是,十八层这里没有任何的刑拘,只有一间间牢固的无坚不摧的闹房。
东阳末走过一间又一间的闹房,在最后一间闹房他停下了脚步。
他推开牢房走了进去,接着急促的阴风扫过,凌厉的一掌向他无情的袭来。
好在此人身负重伤,这一掌东阳末毫不费力的接了下来,抓起来人的手,一招擒住此人命脉。
可是看清此人的摸样时,东阳末眉头紧皱,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东阳末,”被擒住之人很快认出了东阳末,似乎暗自松了一口气。
东阳末赶紧将手上的人放开,扶着他虚弱的身子。
“阎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在东阳末的眼中,言蔓萝的这个哥哥,一直深藏不露,神秘莫测,上次的交手,都能看出他对自己明显的放水,可是现在……
嘴角两侧带着黑色的血迹,双眼充血,极力的支撑自己不倒下,那一身深色暗纹画着鬼符的衣袍,有着一道道见骨的伤口,复原的相当慢。
阎君只是懊恼的摇摇头,只是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被自己人算计了。”
这也是他的大意,从没想过,这判官隐藏的如此之深,却早已有了背叛的念头,但如此后悔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怎么会躲在这里,言蔓萝了,她如今在何处?”这才是东阳末最为在意的事情。
东阳末紧张的态度让阎君感到欣慰,“我妹妹能得你倾心,是她福气,但是阎父说过,妹妹会有一场劫难,看来说的没错,现在连地府都变得这样,妹妹她……”
对于妹妹的疼爱,阎君一点不比东阳末少,可是现在他都是自身难保,只希望妹妹能在人界安全渡过这次劫难。
第206章 男人的约定
“我不管什么劫难,现在我只要知道言蔓萝她人在何处?”见阎君如此语重心长,让东阳末的心开始不安了起来。
阎君也不在卖关子,直接告诉东阳末,他将言蔓萝送出去的事情。
“我已经平安的将她送离地府,为了不让她回来,我收回了她以往的记忆,却保留了她阎女的实力,所以你放心,她一定不会有事。”
这不止是安慰东阳末,他更是在安慰自己,外面太多的未知和危险,他怕……
如今阎父失踪,妹妹是他最为牵挂的亲人,所以他必须护她的安全。
“既然你现在来了,我将妹妹的安危托付在你的身上,请你务必找到她,但却不要告诉她地府发生的一切,我怕她承受不了,如今阎父生死未卜,地府惨遭劫难,我身负重任,必须夺回地府,给冥界一个安宁。
东阳末冷峻的拍打了一下阎君的肩膀,面前的这个男人,让他钦佩不已,明明已经濒临绝望,却仍旧坚强的扛起这个巨大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阎君的眼中没有恨意,有的只是决心,恨会丧失理智,而决心才能帮他克服重重困难。
“我只是奇怪,你为何会躲在这里,却没有人抓到你?”东阳末扫了一眼此处的牢房,(无)(错)(小说)m。quLEDU。coM里面怨气弥漫,强上有着一道道无法磨灭的痕迹。
阎君沉默了下来,垂落的双眼有着浓浓的悔恨与自责,让地府陷入危难之中,他有着不可逃脱的责任,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而是要怎么去挽救。
阎君吸了一口,心肺随着他胸膛的起伏在颤抖,他冷峻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忧伤,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但这只是短暂的瞬间,他早已习惯了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
东阳末将阎君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心中必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久久沉默之后,阎君恢复的如常往常一样冷酷,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个地方之前曾关押了一个我的死对头,我们俩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此人心狠毒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原本以为这里会是他永世的牢房,却不想……”
东阳末听明白了,回想到大殿之上的那个黑袍男子,“是这牢房关押的男子让地府变成这般情景吧,他……到底是何人?既然有如此本事?”
冥界之王既然让一个关押的犯人给落的如此地步,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阎君早已把东阳末当做自己人看待,对他没有可隐瞒的。
“这人原本是人间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是我在人间磨练时与他结下了不解之仇,却没想到他既然堕入了魔道,他的背后还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加上判官的背叛,直接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东阳末刚刚都听到过了,他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背后之人可是一个女魔头,我是在阎王殿中,听到他们的谈话,而且……他们现在还在搜捕你和阎王。”
阎君有些虚弱斜靠在墙上,重重的叹了一口,冷峻的脸庞笼罩在阴影下。
他苍白的嘴唇轻启,缓缓的道来,“这个女魔头我与阎父一直有所耳闻,可知她野心之大,一直窥视着我们冥界,但却从未调查她到的真实身份,来自何处也不从得知,但我猜测,很有可能会是魔界之人。”
阎君只话里透着沉重的忧虑,躲藏在黑暗中未知的敌人,时刻折磨着他们的心。
东阳末从容的来到阎君的身旁,一同与他依靠在墙面上,表情冰冷至极,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手背,沉思了起来。
半响,东阳末分析了起来,“魔界的人我到接触了一位,同样是一个魔女,但以我和她的接触,她并没有这个本事能将手伸到地府来,如果真要弄清真相,怕只有前往魔界才能得知。”
阎君会心的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进入魔界危险重重,而且还必须要经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我并不想与他们接触。”
阎君提到那个地方似乎异常的抗拒,这让东阳末倍感疑惑,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不宜过问。
“那如今你有何打算,不会打算一直躲在这里,这里也见不得多安全,”东阳末扫了一眼牢房,看了眼地上散开的锁链。
阎君从来不是等死之人,他明白东阳末的意思。
“我一直在找机会离开这里,我之所以能躲过追杀,是因为我对那人的了解,他太过自负,肯本就想不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他心里的耻辱,所以他更不会来,但我也明白,在这里绝不是长久之计,他不找到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不如……”
东阳末停顿了下来,他心头浮现一计。
“你何办法?”阎君对东阳末这人还是相当的信任。
“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只要拖着那几个有分量的主,你就可以趁机离开地府。”
阎君听闻立刻严词拒绝,“不可,这不是拿你的性命做赌注吗?我堂堂阎君可做不出来,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去面对我妹妹,万万不可。”
东阳末早知阎君会是如此,心里做好说辞。
“阎君,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阎君沉默,他当然知道,是为了阎女。
“你心里清楚,如果让她知道,在你危难的时刻,我没有出手,她又会如何看我?她也许不怪我,但她心里一定不好受,你是她最敬爱的哥哥,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为了你而难过。”
阎君紧闭着双唇,握紧双手偏开头去,声音压抑低沉,“我这妹妹从小特别要强,虽然调皮,但是阎父和我这个哥哥,在她心中是特别的看重,当初就是不想她看到如今摸样,才狠心将她送走,是我的错,让她承受这么大的变故。”
东阳末突然挺拔的站直身子,离开了墙面站到了阎君对面,“为了我们共同在乎的人,我们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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