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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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娃娃-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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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说原来你如此空虚。
子弹的同学打他电话说一起去玩反恐。我说那我呢。子弹说关我屁事,自己去找快乐吧,拜拜!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糯糯在家,音乐开得很大,我说我马上回来,真没意思。然后叹气无数声。糯糯说别不开心了,明天和我一起去武汉吧。我说好啊好啊。
我回家收拾东西,明天早上七点的火车。糯糯说去参加湖北一个新秀电视晚会,去唱一首歌,还客串主持,要我跟他一起,有吃有住,我们最好不要分开。我说我真羡慕你可以拥有这么多绚丽无比的节目,而我的写作是多么冰冷而枯燥。糯糯抱抱我说没关系,我们在一起,什么时候都可以绚丽的。正好我还没有去过武汉,我可以先放弃一段时间写作,没有饱满的热情和跳跃的生活,光有痛苦的回忆和没有头绪的梦境是让我无法用心写作的。
早上六点我们就起床了,其实晚上我们也没怎么睡,糯糯和我睡,我们一直在聊天,精神特别好,我们说真想拥有机器猫,任何时候都可以帮我们排忧解难,还可以用时光隧道去未来看看我们那时是个什么样,那我们去武汉就不用坐火车。
早上下了点雨,不过没有关系,我们顺利上了火车,一上车就睡着了。 
                  
 7。晚会彩排
 十点半我们就到了武昌火车站,我对这里印象很差,像一个吵闹拥挤的菜市场,很多载客的小机动车在大巴旁边穿梭,武汉人把这种车叫作“麻木”,这些车的生意极好,驾驶速度超快,偶尔和自行车相撞,他们也没有吵架,面无表情把车扶稳了接着走。我们只花了十分钟就到了电视台安排的酒店,负责接待的是一个叫刘杰米的导演,穿着花哨,脖子上挂一个彩屏的手机,说话阴阳怪气,看我们的眼神很暧昧,我对糯糯说这个人十有###不正常,果然他的表现越来越不正常,他对我们很热情,我们在酒店放好行李,然后下楼去餐厅和别的演员一起吃了饭,糯糯没有平常那么沉默,他一想到第二天晚上要演出就非常激动,他很喜欢舞台,他说他很久没有登台演出感觉很新鲜。这顿饭吃得很尴尬,因为大家都不认识,所以草草了事,吃完之后本来没刘杰米什么事了,但他坚持要我们去他家玩,还一个劲地夸我们,说我像一只可爱的小熊猫,然后还捏捏我的脸,然后还说糯糯是他见过的最棒的音乐DJ,忠于音乐,外型俊朗,越看越喜欢。我们越来越反感,于是趁着大家交流的空当偷偷溜了出去。我们坐轮渡到了汉口,在长江上我们都觉得心胸开阔,风吹得异常猛烈,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糯糯对我说现在的感觉真可以用“壮烈”来形容了。汉口比武昌要好得多,我们在步行街闲逛,我们没有任何压力,也不用面对晃眼的电脑屏幕,他穿红条的短袖T恤,我穿黑条的短袖T恤,我们都穿很久没洗的牛仔裤,天上白云飘,心情无限好,我们在一家小店子吃了菠萝米酒和臭豆腐,这里的臭豆腐和K城差得很远,这里的臭豆腐也是油炸的,但却是软的,我们不太习惯,晚上吃了有名的烧烤,最有特色的是烤鲫鱼,然后就回了武昌,因为晚上还得彩排。
彩排的时候我们又碰到刘杰米,他责怪我们下午擅自行动,说等了我们很久准备接我们去他家玩的,他说他家养了一条小鲨鱼等等。我们没有理会。
彩排在混乱中结束了,事情因一个唱甜歌的年轻女歌手而起,她红在九十年代,突然隐退,今年又突然复出,刚复出就闹了不少难听的绯闻,被人包养、大款送保时捷、签合同婚姻、涉及贪污大案等等新闻全上了娱乐头条。这次她担任演唱嘉宾,但她始终戴着墨镜躲在人后逃避记者的追访,这时有个小青年跑过来追着要送她一个保时捷模型,她身边高大的保镖立马将小青年推开,惹得场面一度混乱。我看了糯糯一眼说又一个女中豪杰。彩排结束后我们都回了酒店休息,大家对这么失败的彩排怨声四起,女歌手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因为大堂有一大群凶猛的记者在等着她。
刘杰米带了我们一起去酒吧玩,我们去了一家清吧,一共七个人,另外四个除了晚会的女主持外,还有一个上海的歌手,一个四川的歌手和一个天津的舞蹈演员。
刘杰米因为彩排时的突发事件而心情乱糟糟,他说那个送保时捷的小青年肯定是媒体找来的,事先打好商量,来捣腾个新闻出来。我们都很惊讶,说不会吧,有这样的媒体吗?刘杰米说当然有这样的媒体,湖南就有个很厉害的角色,叫肖邦,人如其名,够牛逼,曾经把某名星折腾得死去活来。我们都安慰他说别不开心。女主持说话叽叽喳喳的,她说她很早就听说过糯糯,说她认真看过他主持的音乐节目。我们管上海来的歌手嘉嘉叫小上海,我以前就在电视里见过她,她得过去年的流行歌手新人奖,领奖的时候摔了一跤,还在最近一部热播的偶像剧里演个配角,她说话很有趣,就是什么都不懂,因为她很小就签了公司,做艺人来培养,很少开文化课,她很喜欢四川来的牛牛。牛牛是个十五岁的小男孩,是一个乐队的主唱,他喜欢摇滚,他家的经济条件好得火树银花,但他愿意为了摇滚放弃学业,他长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睫毛往上翘,不敢说话,小上海总是问他你把睫毛送给我好不好?每次问他就会害羞地笑,小上海看他这样就越发喜欢他,最后干脆不理我们了,专逗他。天津的熊文文不怎么多说话,她还抽烟,长得像一只被人轮奸过的狐狸精,一小缕头发搭在额前,脸上打了很厚的粉底,她说她会在晚会上表演印度舞,她还有三个姐妹现在都累了,所以没出来。他们都不会玩“找凶手”的游戏,也不大会说黄色笑话,所以我闷得有点想睡了。糯糯的清纯可爱很讨大家喜欢,他和大家讨论音乐的话题,这才让我们的聊天氛围不那么沉闷,我看见在他说话的时候刘杰米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盯着他,似乎充满向往。晚上我们睡觉,我小声说那个刘杰米看上你了。糯糯哈哈大笑说那敢情好,征服两性世界! 
                  
 8。陌生城市的经历
 演出完的第二天下午三点半我们上火车回K城,刘杰米对我们依依不舍,他要我们一定要记得再来武汉玩,而且一定要去他家,我们违心地答应了他。小上海飞回上海,她说她会一辈子记得牛牛,她在晚会上唱了一首韩文歌,边唱边跳扭臀舞,惊艳全场。据说晚会后的庆功宴上,熊文文认识了一个化妆品公司的老板,当机立断,决定托付终生,这让我们所有人惊讶。糯糯的表现是最好的,他具有很轻松自然的主持风格,还唱了一首英文歌《Longer》,主办单位很欣赏糯糯的表现,说是如果有机会一定再请他过来。糯糯一共得了一台热水器和三千元的红包,他给了我一千元,他说你没钱了,拿去交手机费和房租吧。
晚上八点我们才到家,可能是因为在武汉的几天太劳累,我们和衣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见子弹在客厅留了张条说出去游山玩水晚上回来不打扰我们睡觉。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总是能给我新的惊喜和兴奋,我和糯糯都属于需要时常给予一些新的故事才能够激活我们生活的动力的小孩,认识一些乱七八糟的新朋友,经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故,对我们来说当然是好事,对我的写作当然更是好事。我们约好以后要经常制造这样的兴奋,才能够以最完美的状态在这个浮躁复杂的城市中生存下去,但是这样的故事千万不要太猛烈,不然我们会跌倒我们会摔碎的!糯糯下午要去录几期节目,他挑选了几件好看的衣服,突然对我说:“不如你陪我去一下电视台吧,等我录完节目,我们一起去找ECHO,有赚钱的差事总不忘叫上我,后来还帮助我进了电视台,我一直没来得及感谢她。”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答应了。
糯糯录节目花去两个多小时,我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我终于明白,其实我一直想见ECHO,只是不知如何面对ECHO自信的目光和高贵的姿态,如果和糯糯一起见,也许会自然很多。
节目中心很大,糯糯主持的音乐节目的办公室在大苗的办公室附近,所以当我们一起走出来时,碰到了抱着一沓杂志和稿件的大苗,她还是神采熠熠一如从前,她看见我的一刹那有点惊讶,但马上恢复平静,她很有礼貌地跟我打招呼,她的语气的态度挑不出半点毛病,打完招呼跟我擦肩而过。也许她曾经真正爱过海盗,可那谁知道呢?
遗憾的是我们没碰到ECHO,我失望极了,糯糯后悔没有打电话先约好,他们组的人说ECHO出去拍外景。我心里一动,我想起有天她拍外景,悄悄地去了我家,和我大干了一场。糯糯说走吧。我一下没回过神来。我说去哪儿呢。糯糯说,我们去做头发吧,现在手里有几张台里发的美容券,还不用的话就到期了。我说好啊好啊,干脆叫上丁小贝和朱安娜一起吧,我们回来还没见到她们俩呢。
我们给丁小贝打了电话,十分钟前她们在马总的酒店里游泳,正在想干点什么,结果我们就打电话过去了。我们约好在中山路的一个叫“嘟嘟”的食品店门口见面,我们都喜欢这间叫“嘟嘟”的小店子,这里有全K城最好看的糖果,味道也不错,用透明的小罐子装,看起来像五颜六色的小石头,我们都喜欢甜食,“嘟嘟”让我们从味觉的角度感受生活的甜蜜。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到,丁小贝和朱安娜一如既往的鲜艳,蹦蹦跳跳,像两只五彩缤纷的小孔雀,她们热情的和我们拥抱,我们问最近的收获如何,是否遇见值得奉献的老家伙。她们唉声叹气地说,现在的老狐狸都厉害着呢,不过最近总算见了世面,认识了不少有权有势的老鬼,如果和他们一人谈一次恋爱,简直可以写出一本类似于警世恒言那样的大部头。朱安娜说大家别闹了,我们去做头发吧,换一个发型,心情会好很多,把自己关在酒店里已经太久太久,而且没有成就感,如果不换一张面孔,然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会被自己毒死。被自己毒死?真是奇谈怪论。
几个小时后,我们从“漂亮宝贝”出来,这家美容机构很有名,在K城是时尚的象征,还请来主持人做形象代言。天快黑了,朱安娜换了个全然不同的发型,她弄了个复杂的狮子头,就像触电后的模样,前不久她还钻了个小小的鼻环,闪闪发亮,看起来像一只在感恩节跳艳舞的大火鸡,她说她准备借用这样的装扮去泡一打国际友人。我嘲笑她说,就凭你朱安娜那烂得可以的英语水平,足以破坏中国的国际形象。丁小贝仅仅做了个头发护理,她说她暂时不想给自己的头发做大的动作。糯糯剪了个平头,像一只温柔老实的小刺猬,越发可爱了,他还被美发师认出,经过美发师的一番夸耀,糯糯打算找他做专门的形象设计。我把头发剪短了一点,这样会感觉头顶很轻松,没有背负多大的压力,天空一片蓝。 
                  
 1。爱情力量真强大
 晚上九点,柳水水和大鹏过来看我,他们像幽灵一样,他们说两个月没见面是有原因的。原来他们现在好上了。柳水水和大鹏!我惊讶地看了他们好久,柳水水说她也没有想到,也许是因为缘分吧。大鹏说有天晚上他们在东方红广场谈了很久关于宿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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