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同居 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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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同居 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 完-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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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迅速换了只手。

  “有人来了……”黑衣男传音。

  青衣男点头,身形微动疾如流星划过,只留下一道浅灰色残影,他揪住白衣男的领子,嘴角微动,“走……”

  青衣男似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携着白衣男,仍旧如流云飘动般掠过草地花丛,来到一所高楼后面的空地上。蹭蹭蹭,他片刻不停足尖微点,眨眼就到了楼顶,黑衣男紧随其后。

  三人在一个小露台上停下。

  白衣男见四下无人,低头又去看脚,发下鞋底裂了道口子不由恨恨道:“这里人竟把琉璃瓦砸碎嵌墙头,果真恶毒!”

  青衣男眉心皱起,白衣男立即噤了声。

  夜色渐深,天上的月被云层隐隐遮住,小露台是一片朦胧的昏暗光景。青衣男站在角落,抚着那些围边的铁栅栏,寒潭般一双眸子在暗夜里闪动着微光,急切地在这个小空间里四处流连。地上随意铺着些青色方砖,他的视线远远地落在某处,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夜风呼啸而过,他的长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青衣男只管低头沉思,良久他似乎终于平复了情绪,对另两人轻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着。”

  露台的门从里面反锁了。

  青衣男一手扣住门把手拧动,清脆的喀拉声后,门锁当即报销。青衣男推门而入,揭开遮住视线的厚重拼花门帘,他小步小步地走着,手指极轻柔地抚过紧靠着门的小桌边沿,眼神则低低掠过小桌正中央摆放着的液晶显示器。他走得极为缓慢且小心翼翼。短短一段距离,不知停下多少次,每每若有所思。

  阁楼尽处木质楼梯的缝隙里,有柔和的光透上来,悄无声息。

  他慢慢地转下去,楼梯口封着一扇嫩绿色的木制小门,和栏杆同高。眉心不自觉地皱得更深,那门卡得甚紧,他也要稍稍用力才能推开。灯开着,被晕白色光线笼罩的房间温暖而明亮,屋里却没有人。

  两面雪白墙上全是古里古怪五颜六色的涂鸦画,手法稚气拙嫩。电视屏幕嵌进墙里,地上铺着一块毛绒绒的蓝色大地毯,上面散落着数个水果形状的抱枕,地毯边上摆着两个皮质软沙发,一个是黄色香蕉,一个则是红色大手,角落里有个大大的收纳筐。除此之后,并没有太多杂物,显得整个客厅空空荡荡的。

  视线徐徐扫到电视屏幕上面的彩色漆画挂钟,指针清楚地指着接近九点一刻的位置,青衣人盯着挂钟瞧了良久。屋里非常安静,他的心突突跳着,一下接一下,几乎要跃出胸腔。

  青衣男凝神细听,客卧里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心头一紧,他闪身进了落地窗帘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按捺中心中疑惑,静静等待着。

  扣门锁的声音之后,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微眯着眼,从缝隙里望出去,一个略胖的中年女人从过道里走了出来。

  青衣男松下口气,心思转动眨眼间有了主意。他轻弹了几下手指,女人立即软软倒在地上。

  几乎是同时,客卧里又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道青影劲射而出,携着那个中年女人转至厨房处,青衣人推开拦在那里的黄色木质小门,将女人丢在地上,身子拔起,在空中生生转出个半道弧线,足尖在天花板上微点,竟直接从空中飘至原先处,重新藏起身子屏息探视。他身形快似鬼魅,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疾风过境,竟是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来人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他只是光着两只小脚丫将木质地板踩得蹬蹬响,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大声叫:“阿姨……阿姨……”嗓门清亮,还带着几分未去净的奶气。喊了一会儿没人应声,他转转乌黑眼珠,声音又高了几分,一脸精怪:“阿姨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

  青衣男看清来人不由得一愣,深沉眼眸里有动人的光芒闪过,冷冽脸色忽地变得柔和,他从掩住身形的窗帘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小家伙呆住了。这一次他却没有大叫,只是在毛绒大地毯上连着往后退了几步,踩到边缘小身子还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站稳之后他如临大敌,一脸防备地瞪视着他,小面孔上与年龄不符的严肃模样瞧上去有几分好笑。

  “别怕。”青衣男先开口,连声音也似那勾起的唇角染上淡淡笑意,听上去轻柔悦耳。

  小男孩两道漂亮又神气的剑眉高高挑起,几乎要斜着飞入鬓角,衬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更是架势十足:“你是谁?阿姨呢?”

  青衣男却有双极古典的凤眸,此刻墨玉般眸色里仿佛闪着几点星光,他抿了抿唇,不徐不疾反问道:“你又是谁?”

  小男孩很是不悦,眼睛瞪得就像两只小灯泡,腮帮鼓鼓道:“明明是我先问的!”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大一小就这样对峙在那里,谁都不肯先说话。青衣男眉心忽然皱起。

  “这娃娃真是好看!”啧啧称奇的声音立刻加入进来,白衣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转梯口,仔细地瞅了瞅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大呼小叫道:“六哥,是你儿子呀,除却那双眼睛,与你就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小男孩见到又有两个穿着古怪的人走下来,脸色阴寒的那个黑衣人还抱着一把剑,心里更是一惊。听到这句话他只是呆了一下,害怕也忘记了,怒视着白衣男道:“你胡说!”

  “小小年纪就临危不乱,真有乃父之风,”白衣男不怒反而笑眯眯,又冲后面人道:“老三,来这一趟可算赚大了……”回头瞥见屋中间负手立着的那人面色一沉,连忙住口。

  白衣男的话小男孩听得半懂不懂,但最后这句似乎不怀好意,他心里害怕得紧,他扁扁小嘴,乌黑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水光,想起自己要做小小男子汉,咬着唇硬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小小身子随呼吸轻轻颤抖着,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让人心疼,青衣男再也忍不住了,往前走了一小步,又硬生生停了下来,他微笑着,用自己最轻柔的声音小心翼翼道:“我叫冷无舟,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么?”

  害怕归害怕,好教养还是让小男孩下意识地就开始回答,背书一般:“妈咪说,我叫冷栖云,过了年就5岁了……”背着背着他忽然顿住了,他刚才说他叫冷无舟!那三个字仿佛有奇特的魔力,他忽然朝青衣男的方向走了几步,小面孔上有忐忑又有期待,急切又小心地问:“你……真的是爹地吗?”

  白衣男疑惑地挠着头,十分没有眼色地插嘴道:“妈咪是什么?爹地又是什么?小娃娃说话好生奇怪……”

  青衣男不悦挑眉,略动了动手指,“【啊】【唔】……”瞬时白衣男只能张着嘴,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冷栖云愣住了。片刻后,他忽然摇着小手,小鹿般的黑眼睛闪闪发亮,直直扑到冷无舟身上,大声叫道:“爹地,爹地,你终于回来了……妈咪说只要我乖乖地不捣蛋,你就会回来……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每次都失望……你终于把怪兽都打跑了是不是?……你在山里打了这么久怪兽累不累?……”

  冷栖云小朋友太激动了,他把所有的热情都毫无保留地尽情发挥了出来,又跳又叫,大哭完了又大笑。

  一去经年,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忽然有了一个儿子,性子还这么……奇特。青衣男顿时手足无措,半天后才想起用僵硬的胳膊去揽怀里软软的小身子。另两个男人则瞠目结舌,双双石化在转梯口。

  这青衣男正是千辛万苦才再次回到现代的冷无舟大侠。另两个人,则是恐怖三肖狂以及毒舌九南宫惜。

  客厅中间的蓝色毛绒地毯上静静躺着一个中年妇女,三个高大男人站成一圈,将她的身体围在中间。他们面上表情各不相同,一个挤眉弄眼像地痞,一个阴恻狠毒像流氓,最后那个还好,只是面无表情而已。但是,配合着现场般的气氛以及黑衣男人怀里比凶器更像凶器的长剑,连长相俊美的他看起来也不像好人。一颗小小的脑袋探在他们中间,让这一切显得更加诡异。

  “爹地,邓阿姨真的只是睡着了吗?”冷栖云一脸忧心忡忡,胖乎乎的小手还扯着冷无舟的衣衫下摆。

  “嗯。”冷无舟轻声道。

  “叫醒她吧。”冷栖云还是不放心,小小眉头皱起来,和旁边人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不急,再等等。”冷无舟牵起儿子的手,走到一旁的空处坐下,柔和眼神一直放在冷栖云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

  冷栖云软软的身子紧紧靠着他,“爹地,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心内愧疚又袭上来,冷无舟赶紧摇摇头,“不走了,不走了。”小小身子上有股甜甜的奶香,冷无舟不由将他揽得更紧些。

  日夜盼夜也盼,好不容易才把爹地盼回来,冷栖云可不想再让他走。听到这斩钉截铁的保证,他的小嘴咧得更大,双眼晶晶亮,“爹地,跟我讲讲你打怪兽的故事吧!”

  “呃……”冷无舟神情明显有些僵,却不忍拒绝冷栖云那期盼的眼神,打了半天腹稿,终于缓缓开口道:“那山……叫做栖云山,山里确实有许多怪兽……”

  肖狂和南宫惜也席毯而坐,四只眼睛都好奇地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子。肖狂闻言不禁扯了扯嘴角,却连半丝笑容也没扯出来。南宫惜见他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六哥这副狼狈模样,却是控制不住地一口噗了出来。

  冷栖云瞪他一眼,皱了皱高挺的小鼻头示意他别胡乱插话,拍手笑道:“对啊对啊,妈咪也说,爹地打怪兽的山,和我的名字一样……”

  忽然,肖狂和冷无舟互看一眼,各各会意。

  门锁响动,冷栖云下意识抬头看挂钟,又迅速扭头去看屋门,苦着脸道:“完蛋了,妈咪回来了……”等他回过头来,原本坐着的两个人不见了,他不由惊问:“爹地,肖叔叔和南宫叔叔呢?”

  冷无舟指了指一旁,又将食指放在唇上比了比,冷栖云大眼睛忽闪了几下,立刻机灵点头。冷无舟抱起儿子,在那人进屋之前刚好来得及躲进去,一时落地窗帘后无比热闹。 

  屋门轻轻开了,又被轻轻关上。

  来人一眼就看见地毯上躺着个人,心里一惊,鞋也没顾上换,几步就跑进屋里,蹲下来伸手摸着那人的胸口,又探她鼻息,且在她耳边唤:“邓姐?邓姐?”

  叫了几声,躺在那里的女人不动也不说话,她心知不妥,猛地起身,正想去打急救电话,背后忽然传来一句轻唤,“悄悄……”

  那是一个低沉得几乎压抑的男声,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来人却霎时惨白了一张俏脸。

  是幻觉吧?一定是。她心里这么笃定着,这幻听的毛病怎么今天突然又犯了,快点清醒过来,邓姐躺在这里,宝宝也不知怎么样了,赶紧打了电话去瞧瞧他。

  她甩了甩头,刚要迈腿,又听见更为清晰的一句,“悄悄,是我。我回来了……”说话的那人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声音里含着几分哽咽。

  身子簌簌抖动着如秋风里的落叶,双拳一下子握紧,她死死咬住嘴唇,慢慢转过身。手心和唇上同时传来尖锐的疼痛,不,不是梦,不是幻觉。

  眼睛顿时迷蒙了,她几乎看不清青衫男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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