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一句玩笑而已,还不搭理我了。
习惯性的撇了撇嘴,抬眼远眺牛骨崖,悬崖峭壁,冰冷萧索一片,并无半点异样。
“白耀,你要我看什么呀?”
“主人,你再好好看看!”白耀还是执着的让我看那冰冷的有些发森的牛骨崖。
我东望望,西望望,初冬,除了半山腰那星星点点的叫不上名来的植物,随风摆动着暗绿的叶子,其余皆是石壁和枯草。
突然,我眼珠一转,决定不走寻常路,闭上眼睛,蓦地睁开,半眯着再次看向牛骨崖,天啊!再看,眼前的情景让我彻底惊呆了。
这哪是什么高山峻岭,明明是那六角叠翘的丽古亭。东|方小说|网。lnWOw。
我心中恍然大悟,连忙抬头看向当空,满月混沌,乌云蔽日,这哪里是什么午日艳阳天啊!明明已是夜半时分。
“怎么回事?”我惊呼道。
“回主人话,显而易见,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白耀恭谨的回道。
花越锦!好你个大骗子,耍着我呢是吧!合着,我这一天什么都没做,就在这原地打转转呢!岂有此理!
我眼半眯,却意外的让我发现了另一个趣事,包括丽古亭在内,周遭竟设有结界!
我冷冷的一勾唇,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花越锦,你到底是谁?
“白耀,这结界……,你是如何进来的?”想那桑云儿都无计可施,白耀又有何高人的能耐?
白耀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傲气,“小小结界,怎难的了我?要设结界,我是始祖!”
“什么?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结界……你都破的了?”我的心蓦地一亮,那是不是说,乌家祠堂的结界也能破的了?
“所谓有因必有果,有阴必有阳,五行八卦,金木水火土皆有格数定理,设结界之术无非也是万变不离其中,在天,星宿方位亦是神奇所在…………。”白耀亦有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之势。
“停!停!现在不是授课的时候,你先告诉我,他到底在听什么?”我对着乌衡光的后背努了努嘴,对于破解结界一事,心中已有主意。
白耀被我硬生生的打断,十分不甘,“主人,幻象虽能扰乱人的心让人迷茫,却也能清楚的看到人的本性和真心,你应该珍惜这次磨砺修为的机会!”
修炼,修炼!这白耀还真有修仙的潜质啊!可我不是他,他这唠唠叨叨可要了命了,堪比唐僧再世。
灾难啊!“白耀,你前世不会是金蝉子吧!”晕!
“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级别太高!”
对了,既是幻象,那么……,花越锦想找到我们太容易了,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中啊!
我沉了沉气,冷静的扫向四周,眸光一闪,走向丽古亭的两人不只是花越锦和那妇人吗?
我和乌衡光所在的位置离的并不是很远,所幸,我们藏身之处恰巧是灌木丛中,并不能一眼就被发现。
亭中,花越锦身着碧绿的长衫,发丝随风肆意的飞扬着,气势,仿若一方霸主,一身弘大浩然。
却见他板着一张阴翳的脸,冷然的看向远处,薄凉的唇角一张一合,身后的妇人恭敬的微弓着身子,不住的点着头,似乎是在附和着什么,也像是在应着什么。
“白耀,快听听他们说什么?一字不漏的转述给我听,快!”他们也许正在说下一步的计划,或是解药的事,这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
白耀见我真的无心与他研究道术,轻叹了一口气,应道:“是。”
他转述道:“想跑?也要看乌衡光有没有那个能耐……,即便是跑了,……要了……乌衡风那小子的命,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了!”
我看着花越锦那张满是阴冷的笑面。
随后,那妇人应着,“属下担心,木微肯出手相救!”
此番话白耀转诉的断断续续,想也是疑惑不解。
“她?哼!逼血相救需至亲,乌衡风算什么?”
不待白耀再说什么,身前的乌衡光突然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我看,眼中尽是疑惑、不解,愤怒、无奈。
看着他变幻不定的神情,我当即就明白了他心中的感受,如果我没有听见白耀的转述,我一定会被乌衡光给看毛了,可现在,我也挺不是滋味的,扯来扯去,怎么又都扯到我身上了,该怎么办呢?
“你……”乌衡光欲言又止,抿了抿唇,一脸的阴晴不定。
“我……”我想解释什么,可又不知道解释什么,也许,我什么都没必要解释,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木微的血能解毒!
“主人,你想怎么办?乌衡风的魂魄还扣在坛中,过了今晚,恐怕……。”白耀担心的说道。
是啊,时间越久,乌衡风越危险,我好心将他的魂魄扣下,没去地府报到,可就因为这样,他成为孤魂野鬼的几率就更高了,所以,今夜……我必须让他的魂魄归位!
我渐渐陷入了沉思,以至于对乌衡光探究的目光也视若无睹。
突然,白耀惊诧道:“主人,那二人走了!”
正文 光风霁月之兄弟
夜色弥漫,树的暗影下侧首卧坐一人,眼如斯,唇如酒,一头流水红发在夜风中时而飞旋时而静谧,淡淡青柏之气如丝如缕萦绕在红裳垂荡之处。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抵在额间,宽大的袖口褪至臂肘,露出白脂凝肤的手臂,透着夜色,更显的莹润神秘。
突然,双臂平展,腾空而起,红影飘过无声无息,飘然落定却是欣长如媚的霓裳背影。
“你不觉得该说点什么吗?”他声音低沉,却夹杂着一丝慵懒。
花越锦看着身前一头红发的男子,不屑的冷哼道:“三弟好兴致,如此遮云闭月之夜,竟还有雅兴游赏。”
男子慢慢转过脸来,黛如远山轻描,眸如波光流转,白肤胜雪,弯唇浅笑,“大哥不也难舍如此夜色吗?”
“哼!”花越锦冷哼一声,“三弟还是管好自己便是,其他事,你不最好别插手,何况……”言语略微顿了顿,不屑道:“你现在也管不了!”
“既然大哥你还承认我是你三弟,那么,看在母皇的情分上,你收手吧!”
“哈哈哈……”花越锦轻狂的大笑起来,笑罢,看向眼前花儿一样的男子,心中尽是矛盾和怨恨,他,堂堂蛇界大殿下,为什么会与这个多情懦弱的男子是兄弟?怪只怪母皇,临死将圣玺交给了他而不是自己。(东方。lNWOW。)
没关系,有了圣玺又怎样,他照样能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和神力收入囊中,只要,那个叫木微的女子肯乖乖的配合。
宫逸宸手里有圣玺,可他却不知道晶泪的秘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按自己的计划进行着,不久,他将会是魔界的王!
花越锦邪魅的勾起唇角,“看你现在妖不妖,人不人,沦落到如此地步还有心思来管别的吗?”
“是啊,三殿下,您还是回寝宫好好休息吧!”花越锦身后的妇人奚落道。
“啪!”那妇人话音刚落,身体倏然飞出数丈,横撞在远处的树干上,‘哇’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半晌,再没爬起来。
花越锦亦是蛇界大殿下宫离殇,那妇人本是他的贴身法物梨树精,经他一指幻成人形,此刻,却也是他毫不留情的挥了出去。
宫逸宸美目轻轻闪动了一下,见此情景见怪不怪,从来都是如此,他兄弟二人说话的时候,除了桑云儿,其它人评头论足或轻言只字片语,不论是谁,都会如那梨树精的下场,而每次出手的,定是宫离殇。
“大哥,出手何必那么重!毕竟是你亲手培养的,可惜了!”他眼半眯,懒懒的如同一只半睡半醒的猫儿。
“可惜?哈哈哈……在本殿下眼里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我不是你,一个妖如此多情,难道你忘了母皇的下场了吗?”
若不是兄弟,他真想一掌劈了他,短短几日,千年修为消失殆尽,只留一副不妖不人的皮相,一切从零开始,谈何容易?
“唉!”一声轻似难闻的叹息,心道:三弟啊三弟!倒叫他如何视之?杀不得,降不住!却丢尽蛇界王族的脸,和人类女子纠缠绝不会有好下场,何况对方还是神雀国未来的大神司。
不见宫逸宸回答,看眼神就知道他又神游去了,一提到母皇,他保准是这个样子,这样多情懦弱的禀性和人类无异,有时他真怀疑,这小子到底是不是蛇族的子孙?玉不琢不成器,看来他的药要下的更猛些。
“本殿下也知道你为什么而来!就别白费唇舌了,倒是你,该放手时就放手吧,修成正果才是正途。”
宫逸宸三分恍神,七分离游,整个不在状态,看的宫离殇气血直冲脑门,“唰”长袖一甩,转身欲离去,他害怕多留一分钟就会忍不住出手,以前,他和宫逸宸旗鼓相当都不曾下重手,何况现在这个不成器的就剩下几百年的道行。
“大哥……”宫离殇慵懒的开口唤道,“你真的不能收手吗?你想没想过开启圣玺的后果,那将是妖界的一场浩劫!也是……再一次揭开母皇的伤疤,你忍心吗?”
背对着的宫离殇脊背一僵,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岂能不知?可往往是风险越高收益越大,至于,母皇……,他阴邃的绿瞳倏的一缩,“我要让伤害母皇的人血灾血偿!”说完,再不做停留,绝尘而去。
“母皇要的岂是如此?大哥,你终究还是……不懂!”宫逸宸喃喃的自语着。
~~~~~~~~~~~~~~~~~~~~~~~~~~~~~~
“嘎嘎”几只黑鸦掠过头顶,盘旋几周,又飞远。
我喀吧喀吧两下眼睛,突然笑了,看的乌衡光直皱眉,“薇儿,你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光光,快看,天上飞过一群乌鸦!”我扬头比量着头顶。
乌衡光只是抬眼看了看,再看向我时,脸色明显不好,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玩?”
“太好了!太好了”我兴奋的拍着手,差点就要蹦起来,心语道:“白耀,破结界!”
又对乌衡光道:“玩?刚刚开始!”
“嗯?”乌衡光狐疑的看着我。
我单膝点地,双手并合,竖起食指、中指举至眉心,凝神念道:“归命!本不生!如来!大誓愿!虚空无相!一切如来!”
裸露在外的右臂上,狐狸刺图突然紫光乍现,光绵数米,幽深的紫光如女子披散的长发,飞扬的发丝间剔透着万缕白光,四周顿时亮如白昼。
少顷,紫光渐弱,亦如陨星划过长空,一闪而逝。
乌衡光微眯着眼眸,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刻突然让他惊慌无措,一臂之遥的女子仿佛离他很远,远到有些虚幻。
正文 光风霁月之还魂夜上
紫光消逝,晚风徐徐,吹动着小薇额前几缕清幽的发髻,暮色的天际,云遮月,昏暗的四周,看的真切的除了身前冰雪般冷然男子的一身白衣,还有,就是她盈盈白雪般的臂膀。
乌衡光淡淡的扫了眼她略微纤瘦臂膀,蝴蝶般展翅欲飞的美人骨,无不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线。
而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诡异非常的狐狸纹身上面,不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