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我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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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我心(完结)-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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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则拉着他的手,轻声问道:“身上觉得可有什么异样?”

    官忆如坠云端,事情大出意料之外,心中骤然一暖,轻轻一句问候,仿佛被锤子敲打一样刻在官忆心上,微笑着摇了摇头。

    上官弦则放下心来,斜目睨视东方独,冷冷地说道:“东方先生,此乃何意?我这孩儿有何冒犯先生之处”

    “老朽得慧王爷器重,尚未回报,斗胆也不敢有冒犯之意。殿下暂且息怒,容老朽一一道来。”

    上官弦则哼了一声,右手一挥,众人便退开。

    哈总管对这老儿不大放心,只侍立在弦则榻前,并不退开。

    东方独笑了笑,只当作没瞧见,手指着官忆,说道:“适才王爷命这位小公子来敬酒,老朽看他手背上的那道伤痕颇有些古怪,竟似为一种极其罕见的禽鸟啄伤,心中诧异,一时失态,想瞧个明白,未先请示王爷,且望恕罪!”

    “你怎么知道?”上官弦则闻言脸色一变,这件事极少人知道,不料今日被他一语道破。

    东方独离席站在厅中,道:“老朽一生与禽鸟为戏,人称‘青冥鸟王’,所饲养的各种珍异禽类数不胜数,虽不敢夸天下无双,也无人敢排第一。是以,任何与禽鸟有关之事岂会不知。”黑黄的老脸上露出洋洋自得的神色。

    官忆方才差点被这老头吓死,此刻心中犹自怦怦直跳,甚是恼怒。瞅着他老气横秋的样子,心想这老头忒也讨厌,又爱吹牛皮,谁要听他胡说八道。

    “先生既识得此伤,不知它是否有解救之法?”上官弦则心中没由来地隐隐泛起一丝不祥。官忆手上那道呈七字的伤痕数十日来无论上官弦则用尽各种灵丹妙药,奇能异术,不但未见褪去,反有日渐长大的趋向,连来自水皇傲海界的难允和洛海都不识得为何物所伤,更加不用说治伤了。

    “此事关系重大,老朽不敢信口推断,请王爷允许老朽再与哥儿仔细把脉如何?”

    上官弦则脸上微微一动,却不作声,暗中揣摩东方独神色,不见丝毫鬼崇心虚,寻思他若想弄鬼,方才也不会放开官忆,便点头答应。

    官忆无奈,走上前来,笑嘻嘻地道:“烦劳东方老爷子。”心中大是不以为然。

    东方独哈哈一笑,道:“岂敢,岂敢!”

    伸手细心搭官忆脉博,详询他手上疼痛与否等情状,又拉起官忆衣袖,伸指在他右臂穴道上或轻或重的按捺,手指之间泛起淡淡的七彩光芒。

    东方独沉吟半晌,松开手,神色凝重地说道:“公子脉博跳动极是古怪奇特,若是老朽所料不错的话……你被那异鸟啄伤之时,便中了一种极其罕见的奇毒。”

    中毒……?!

    此言一出,厅中众人均是一愕。

    上官弦则浑身剧震,失声道:“中毒?!”

    官忆猛地里也是一惊,转念又想,只怕是这老头儿危言耸听,在慧之面前故意表现也不一定,脸上不由流露出不相信之色。

    “若是不信,请摸到手腕上五寸之处,用力掀一掀,且看怎样?”

    官忆依言摸到他所说之处,用力一掀,登时痛彻心肺,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出来,霎时之间满头大汗,脸色骤变,全身几乎缩成一团。

    近日来,他手上伤处不痛不痒,虽然弦则但忧,自己却从未放在心上,还戏言宛如天然纹身一般,不料对准一点用力掀落,竟会痛得这等厉害。

    “疼……”

    上官弦则早顾不得身份,一步抢上来,抱住摇摇欲坠的官忆。

    “疼……好疼,弦则,我疼……”片刻不到,官忆已经唇色发青,紧紧抓着上官弦则的衣袖,轻轻哀鸣不已。

    上官弦则听他叫疼,下唇被咬得出血,眼里透出怜惜,小心地帮他拭去血渍,柔声慰道:“乖,不怕,不怕。有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到你。”

    突然冲口而出的承诺,让弦则自己都愣了一下,这个来历不简单的小子不经意间竟已在自己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

    在官忆倒地的那一刹那,也许自己的心便软了吧!

    或者……更早也不一定。

    虽然会很辛苦,如果是他的话——

    “东方先生真乃世外高人,方才小小误会切勿计较。”上官弦则抬头望着东方独,缓缓说道:“先生可知是为何物所伤,是否有解救方法?”

    “王爷言重了,老朽自当尽力,只是……”

    “只是什么?”

    “小公子若真是被那异禽所伤,世上只怕……再无一药可解。”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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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琬雏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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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异鸟老朽也未曾亲眼见过,但瞧着这伤痕如此古怪诡异,定是被古书中所提到过的一种类似鸾凤的异禽——琬雏所伤无疑。传说中此鸟为无足神鸟,一生只能一直地飞,累了就在风中安睡,当它落地之时,便是它死亡的时刻,因它性喜吞食各种毒物,所以身具奇毒。这种毒不发作时无痛无痒,最不令人察觉,只是伤者身上的伤痕会渐渐扩大,一旦伤痕幻化为飞鸟形状……只怕,世上再无一物可以解救了。”

    上官弦则神色一变,黑瞳中的寒气使空气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大厅中刹时间一片沉闷。

    他们说两句话的工夫,官忆似乎剧痛稍减,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轻声道:“好厉害!”

    弦则抬手接过灵芷拧来的温热毛巾,替他擦拭额头汗水,问:“你好一点了?”

    官忆的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脸色已从苍白渐渐回复红润,便想站起来。

    上官弦则却早一把将他抱起,放回坐榻上。

    “我没事了。”官忆搔了搔头,大庭广众之下被弦则抱来抱去,颇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骗我,真的没事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官忆语气中不由带上了些撒娇,只要在上官弦则身边他总有股莫名的亲切熟悉感,让人安心。

    什么时候骗过我?这话倒大有斟酌的余地,上官弦则暗中冷笑一声。

    “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唔,不用了。”官忆脸一红,刚才的一幕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瞧着两人说话,别人倒也罢了,灵芷和红羚对这个主子的性情十分清楚,虽知他平日就很宠官忆,但见他今日仍旧淡淡的神色中竟掩不住一丝难过的样子,都暗暗吃惊。

    上官弦则毕竟不是简单人物,片刻之间,已然恢复平静,望着东方独说道:“东方先生,不论什么珍奇药物本王都有办法寻来,还请先生尽力一试。他若好了,本王定有重谢。”

    “王爷客气了,老朽自当尽力。”东方独微一迟疑,又道::“关于琬雏,这东西的来历有些神秘,具体来自何处,古书中记载极少,不过此毒虽可怕,好在哥儿手上伤痕还未成形,王爷现有一样稀世奇珍或可一试。”

    上官弦则一听,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便动了,问道:“先生是指——龙涎香?!”

    “是,王爷聪慧过人,一猜便中。晋代仙人葛洪在《神仙传》一书中有云:‘凤属火,相生相克,以水龙制之。’方才那枚龙涎香如此大小,不但确为上古水界神龙体内所产出的奇物——深海之心,更被白亦寒白公子以多种灵物经九幽忘川之水制炼,可避天地间任何一种奇毒,说不定能解这琬雏之毒也未可知。”

    这番话一出口,白亦寒不由暗自一惊,他向来在海外风光,极少涉足中原,是以虽一身奇能,识得他的人却并不多,况且他以九幽之水炼制各种宝物乃独门秘技,从未外传,不料今日被东方独一口喝破。

    “哦,却不知要如何使用?”

    “这个不难,只需每日子时初刻,以此‘深海之心’在公子手上伤处摩娑一炷香时间,接连九日之后,应可无事。”

    上官弦则大喜,心想这真是福缘巧合,今日若非东方独有此异术,白亦寒正巧奉上此物,官忆之命休矣!转头见官忆忆已无恙,便命他上前与两人磕头相谢。

    官忆听得那白公子果然叫做白亦寒,心中一凛,暗自惊奇师父说这魔头五十年前便隐隐已是域外第一高手,怎地还这般年轻……

    红羚见官忆兀自呆呆发怔,只道他吓得傻了,忙伸手推了一下。

    官忆才回过神来,上前相谢行礼。

    俩人知他得慧王宠爱,竟不受他的礼,忙伸手相拦,勉强受了个半礼方罢。

    东方独看着官忆笑道:“谢倒不必,只是老朽对那异鸟琬雏甚感兴趣,你倘若肯将当时的情形一一相告,便感激不尽了。”他一生爱鸟成痴,即然碰上了这等毕生难寻的琬雏,便有如酒徒见佳酿,老饕闻酒香,怎肯舍却?

    官忆见他一副迫不及待,心痒难搔的模样,忍不住“卟哧”一笑,挺喜欢这老头的真性情,对他憎恶之心大减,点头答应。

    东方独大喜,满脸都是讨好祈求之色,连连叫道:“妙极,妙极!”大感愉悦之余,忽然间心中起了一个念头,道:“今日初会,没什么敬贺之物,送两个小玩意儿与小公子压压惊。”

    官忆一怔,正想说这却不必了,却见他已曲了左手食指放在口中,连连长哨,声音低而悠长,远远传了出去。

    一会儿,突然半空中白影闪动,啾啾啼鸣。

    众人听得翅翼扑风之声,都抬起头来,原来是两头白色小雪鹰打了两个盘旋,俯冲下来,停在了东方独肩上。

    官忆见那对鹰儿雪羽金睛,生得神骏,身外一层耀眼的淡青色光芒急速流动,好生羡慕,伸手就去抚摸右边白鹰的羽毛。

    那头鹰儿待他的手摸近,突然低头,一口啄将下来,若非官忆手缩得快,手背只怕又已受伤。东方独急忙喝止。官忆笑骂:“这扁毛畜生好狡猾!”但心中究竟喜欢,侧了头观看。

    “这两头天山雪鹰也还非凡品,颇通些灵性,公子便不希罕,只留着在房里玩耍玩耍罢。”其实这两只鸟儿亦是他耗费了无数心血方弄到手的灵物珍禽,若是平日,断不肯割爱,此刻他心情大好,想着说不定能得一见世所罕见的琬雏,两头雪鹰自然算不了什么。

    官忆望了望上官弦则,并不接话。

    上官弦则气恼他又多了些精致淘气,才差点儿因为追鸟丢了小命,还敢玩,真是伤疤好了……不,伤疤未好忘了痛。本待不准,转念又一想,只是,他若不生事,这反倒奇了。

    官忆见弦则未反对,登时大喜,道谢收下,又拿了几块肉,便去喂那两头鹰儿,才让人带下去好生伺养。他不喜饮宴,本就感气闷,此刻越发食而不知其味,只盼快些结束,好瞧那对鹰儿去。那第三席的青衣客貌不惊人,他也未多加再去留意,见上了道热热的螃蟹,便要水洗了手,来剥蟹肉吃。

    弦则道:“多倒些姜醋。”又道:“你才从外头进来,且等酒烫热了再吃,搪搪雪气。”官忆答应了,又剔了几壳黄子送与他,方洗了手。拿起壶来斟了一杯,一口饮尽,复又斟上,才要饮,只听得箫管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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