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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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侠魂-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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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不死书生,你未免太小看人了!”

“那阁下是为什么?”

“什么也不为,不想杀你!”

“这不想杀便是原因?”

“区区也不了解,何以忽然生出慈心,也许是方才那句话,你是个真武士!”南宫维道仍为所惑,因为他认定,方才母子俩的一席密谈必有文章,当下冷冷地道:“如是实情,在下会记住的!”

“白衣童面”略一迟疑,道:“那老人是你同门?”

“可以这么说!”

“什么身份?”

“先师的仆人,未列门墙!”

“哦!”

“在下可以走了?”

“不死书生,你功力全无,一离此间,必遭仇家之害……”

南宫维道苦苦一笑,道:“那些不计了!”

“但在道义上区区有责任!”

“盛情心领了!”

“如此区区带路,请!”

两人举步,出了墓门,南宫维道一拱手,蹒跚向外走去,走了数步,突觉情况有些异样,细一审视,突然明白过来,心念数转之后,回头道:“阁下且慢入墓,在下有话说!”

“白衣童面”业已回身,闻言,转身走了两步,道:“你有话说?”

“不错!”

“请讲?”

“这阵势已经被人予以改变……”

“白衣童面”惊声道:“阵势已被改变了?”

“对了!”

“是贵同门所为?”

就在此刻,一个白发老者,从阵中蓦然出现,冷冷地道:“不错,正是老夫所为,如若‘不死书生’有了什么长短的话,你母子二人将困死阵中,这决非虚言恫吓!”

这老者,正是“禁宫守护使者孟昌。”

“白衣童面”颔首道:“这点已在区区预料之中!”

南宫维道为之心头一震,脱口道:“阁下的确是非凡人物,可惜不入于正!”

“白衣童面”哈哈一笑道:“不死书生,你也一样杀人流血,安知区区是正是邪?”

“这其中大有分别,有嗜杀成性,有不得已而杀人……”

“也许,但对区区而言,并不尽然,如你,区区有不少次机会可以杀你!”

“阁下居心尚待事实证明!”

“很好,我们不必为此争执。”

南宫维道转向孟昌道:“孟老,我的意思使阵势复原,算是还他一笔人情。”

盂昌沉声道:“悉依少主之意!”

“白衣童面”目射奇光,注定南宫维道,微显激动地道:“不死书生,区区一生从未发过慈心,也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对你却是例外。”

“在下甚觉荣幸!”说完,转身道:“孟老,我们走!”

“走吧!”

两人一路出阵,顺便把阵势恢复原形。

“少主,你怪小老儿吗?”

“不,您是执行师父遗命!”

“小老儿听说少主与‘宏道会’有关?”

南宫维道咬了咬牙,沉痛地道:“孟老,我便是‘宏道会’会主遗孤……”

孟昌栗呼道:“少主是‘宏道会’后人?”

“是的,关于十多年前这桩血债……”

“我出山以来,已听人道及!”

“孟老……我能不杀人吗?”

谈话之间,来到阵外。

孟昌止步,面对南宫维道,严肃地道:“少主,老夫有句话不得不说!”

“请讲?”

“天道武道,本门铁规,期望少主谨守此诫,不可滥杀无辜!”

“这点我时刻谨守的!”

“好,小老儿解少主禁制,恢复少主原来功力!”

话声中,不待南宫维道回应,手指已连点而出。

南宫维道全身一震,攻力全复,不由激动万分地道:“孟老,敬谢成全之德!”

“不敢当,小老儿只是做该做的事!”

“我有件事不明……”

“什么事?”

“孟老怎会与‘金龙帮’的人一起出现?”

“哦!这个,小老儿听人传言,江湖中出了一个小煞星,叫‘不死书生’,刀剑掌指不能伤,不少高手丧命。据人描述的形象,小老儿断定是少主无疑。所以一路追寻而来,巧逢‘金龙帮’密探统领‘金蝎子’。她愿提供少主行踪,小老儿一时漏口,说可以收你的功力,事情经过便是如此!”

南宫维道无言地点了点头。

孟昌吁了一口气,道:“少主,愿你好自为之,小老儿要回山去了!”

南宫维道有些凄凉地道:“孟老要回山了?”

“是的。此行可能不再复出!”

“孟老,我外头事了,会来看你……”

“少主,再见了!”

“盂老珍重!”

孟昌一弹身,电奔而去,南宫维道呆在当场,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天色黑了下来,野风凄凄,走磷飞萤,坟场又恢复了恐怖凄凉的景象。

南宫维道缓缓举步向坟场外走去,他想,此刻何去何从?当然,只有一条路,去追寻义母董淑筠她们,她们定会派人联络的。

正行之间,只见坟堆中黑影一晃。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但故作未觉,前行如故,他一向不信鬼神之说,所以心中并无恐惧之感。

那黑影晃晃悠悠,直朝他身边飘来。

逐渐,他看出儒衫飘飘,是一个灰衣中年秀士。

再近,他辨出了对方的面目;不由欢叫一声:“徐兄!”

来时,赫然是新交的知友徐郁之。

“是南宫老弟吗?愚兄找得你好苦!”

徐郁之会在此时此地现身,的确大出南宫维道意料之外。

南宫维道迎了上前,道:“徐兄怎会找到这里?”

徐郁之显得有些急促地道:“嵩山脚下分手,我一路寻了来,始终碰不上头,今天下午在河边码头无意中听到‘金龙帮’的人谈到这边所发生的事,使胡乱赶了来,却不道真的碰上了。”

“哦!”

“老弟打算何往?”

“找自己人!”

“赤后宫高手尽出,誓要得你才甘心!”

“小弟不在乎!”

“对方已到附近……”

“别管它,我们办我们的事!”

“两天前,我途经郑州,碰上桩趣事!”

“什么趣事?”

“金龙帮与一批红衣女人,大打出手……”

“噢!是‘赤后宫’的人?”

“不错!为首的是一个红衣蒙面少女,功力高得惊人。”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道:“那是少门主,想不到她也入了江湖……”

“是了,那些红衣女子,都称她小姐。”

“以后呢?”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谁?”

“金钗魔女!”

南宫维道全身一颤,栗声道:“金钗魔女?”

“不错,怎样?”

“徐兄怎知她是‘金钗魔女?”

她以金钗连杀了‘金龙帮’八名高手!”

“以后呢?”

“有趣的事便在此,‘金钗魔女’突指那红衣蒙面少女说是她女儿……”

南宫维道连退了三个大步,激动地叫着:“小玉!”

徐郁之吃惊地道:“喧!老弟怎么会知道她叫小玉?”

“小玉是她女儿。”

“老弟认识?”

“徐兄,说下去……”

“你猜结果怎么样?”

“怎样?”

“那少女说‘金钗魔女’是失心疯!”

南宫维道心头一暗,这的确有可能,记得‘金钗魔女’在婆婆向她要人的时候,曾说过她是为了女儿而活,极可能思女心切而发了疯。

“徐兄,此刻能过河吗?”

“过河?……可以!”

“我们走郑州!”

“为什么?”

“找‘金钗魔女’!”

“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弟与她有仇还是……”

“徐兄别问,我们如何渡河?”

“所有大小渡头,全部‘金龙帮’封锁,我们只好偷渡!”

“强渡亦未始不可!”

“不必,我在河边藏了一只小舟,可以利用!”

“好,我们马上行动,只是……劳烦徐兄,小弟深感不安。”

“老弟,这就见外了,老弟不是说过要愚兄共襄‘宏道会’义举吗?”

“小弟失言,就此谢过。”

“倒是这事发生在两日前,‘金钗魔女’仍会呆在郑州吗?”

南宫维道坚决地道:“即使她已离开,也必须要到郑州,才能查出线索!”

“好吧!”

“对了,方才徐兄似言有未尽?”

“就是那样而已!”

“没说‘金钗魔女’误指女儿以后的下文?”

“她见对方不承认,伤心地离开现场……”

南宫维道突然想到四年前在“金龙帮”总舵中,因金钗贾祸那件公案,不由脱口惊叫道:“不好,我们得赶快!”

徐郁之困惑地道:“老弟又想到了什么?”

“‘金龙帮’不会放过‘金钗魔女’,可能不择手段……”

“如此说来,老弟与她有某种渊源?”

“是的,以后再详告!”

“此去恐怕要发生的已发生了……”

“人事必须要尽!”

“走!”

第二天傍午时分,二人赶到了郑州城。

南宫维道急于要探听“金钗魔女”的下落。当然,这完全是为了小玉的缘故,但碍于与徐郁之同行,只好先忍着入店打尖。

郑州乃是“金龙帮”势力范围,两人这一公开露面,就被那些眼线盯上,两人也明知这点,但根本不把它当回事,摆脱这些二三流角色,在两人说来,是容易不过的事,该帮高手,堪与“不死书生”一搏的,还真找不出一二人。

两人在最大的酒楼“一乐也”打尖,拣了个靠角落的座头,这样,所有地方的情况,可以一目了角,而别人要想偷听他俩的谈话,可就困难了。

酒菜上桌,两人开始吃喝。

“徐兄,那事发生在何处?”

“城外武穆词,地点十分荒僻!”

“多远?”

“距城约五里!”

“我们吃完就走?”

“好,不过那些狗尾巴十分惹厌……”

“只要他们敢跟,一一打发!”

“打发他们不费事,但如闹得满城风雨,于事有害无益!”

“依徐兄之见呢?”

还未等徐郁之答话,邻桌一个刚进门的汉子高声道:“区区先谢了!”了字出口,人已坐了下去。

小二扮了个鬼脸,添上杯筷,替他筛了满杯。

这汉子似多年不曾沾过酒,贪馋地仰颈一饮而尽,用衣袖抹抹口边余沥,然后又自己斟了一杯。

一粗豪汉子宏声道:“邢二爷,别卖关子了,您看,满座朋友都在候着呢?”

南宫维道低声问徐郁之道:“徐兄,这姓邢的何许人?”

徐郁之轻蔑地一撇嘴,道:“一个江湖无赖,在镖行混混,专司打探的包打听!”

只见“顺风耳邢二”竖起两个手指,有板有眼地徐徐开口道:“不是我卖关子,说出来令人胆寒……”

粗豪汉子举杯道:“来,且尽三杯,润润喉,别虎头蛇尾!”

“是!是!”

“顺风耳邢二”老实不客气地又连干两杯,啧啧有声,慢条斯理地用了两筷子莱,再干咳两声,才沉起面孔道:“咱们郑州城出了妖怪……”只说了一句,又顿住了。

粗豪汉子不耐烦地道:“痛快地说出来吧!什么妖怪?”

“顺风耳邢二”目光一溜四座,怯怯地道:“各位可能已有耳闻,城外武穆祠前的石拱桥下,连日发现来历不明的尸体,死者全被剥着精赤条条,周身无伤痕,还面带笑容……”

酒座中,立时起了哄,有的惊异,有的则嚷着“原来是那档子事!”

“顺风耳邢二”连连摇手道:“诸位静静,还有下文……”

“说呀!”

“各位都知道萧太本是城中侠士,义名卓著,那一身功力不用说各位是耳熟能详的,他为了一时好奇,独探武穆……”

“啊!怎样?”

所有酒客停杯不饮,齐把脸转向这边。

“顺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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