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青淡淡说道:“仇氏双雄名动江湖,顾某人当不起,请走开,不要误了我与小徒借宿。”
这时一个及其刺耳的声音从客栈外传来:“仇一剑,你就是求到天荒地老也于事无补,还是乖乖答应老夫条件,我保你兄弟不死。”
仇一剑脸色大变:“老鬼我兄弟二人即便一死也不会为你所用,你死了那条心吧。”
刺耳声音又道:“顾南青不会给仇一刀治伤的,他发过誓,只要是我药王下的毒他就不能治,因为他欠我的哈哈哈。”
药王褚凡!!!
店内诸人闻其名无不骇然。药王专门研制**下毒,很少听说失手的时候,只要被他盯上的人,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而且他杀人很少一下子就要了别人的命,他喜欢欣赏自己的毒在别人身上发作时那种痛苦的感觉,由他自己的话说很有成就感,就像一位大师欣赏自己的作品,他最满意的作品是毒杀两广武林盟主江乘云,他整整毒了江乘云三年,这三年江乘云只要毒性发作就凶性大发,他的朋友,部下,亲人死在他手下不止二百人,最后他从脚开始烂,一直还剩一副骷髅架时还在夜间狙杀了福建大清官俞成。
褚凡就是一个**杀手!
客栈内有几个刀客下的偷偷想溜走。
褚凡那刺耳的声音又响起:“你们如果闲死的慢了,现在就走出客栈,倘若你们能走出三步不死,我就饶了你们,我褚凡虽然不是什么仁义侠士但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我说过在白天就不会晚上下黑手,我褚凡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用了半辈子毒,我对自己还是蛮自信的。你们仅可以享受这最后的晚餐,咱们明天见。哈哈哈哈哈。。。”声音渐渐远去。
仇一剑满面痛苦之色,呆呆的站着,一时之间竟不知说啥做啥。
仇一刀勉强说道:“大哥,你不是常说,大丈夫行的端坐的正,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下,生又何欢死有何惧,咱们在刀口上讨生活,说不准哪天就挂了,那只是时间问题,顾神医既然有为难之处,你就不要勉强他了。”
仇一剑茫然的挪开身子,顾南青叹了口气:“人这一辈子啊。。。。。。。”
*******************************************“顾神医,还记得江南霹雳堂否。”一个豪迈却又充满沧桑的声音大声说道。
顾南青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穿过人群,看到了站在角落了那个熟悉的人。
“雷当家,您也在!”
少年也是欣喜,眼中已经盈满泪水,张口欲呼,却终于没有出声。
雷啸哈哈大笑:“顾神医,老友异地重逢自当畅饮一番,来来来,请上坐。”
龙放等人也不知雷啸与顾南青交情竟然如此深厚,殊不知八年前,褚凡为争取天下第一毒,与顾南青泰山比试,结果两败俱伤,顾南青身上至少中了十二种毒,每一种都是一般人沾了必亡的剧毒,顾南青费尽心机将这十二种毒遏制住,但是身上没有草药无法自解,最终毒性开始发作,奄奄一息,雷啸山东会友,途经泰山,免不了上山体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也就在那时,救下了顾南青。褚凡也是命不该绝,他身上被顾南青用三十中草药遏制体内毒素一时无法发泄,几欲走火入魔,滚下山崖,却被一位微服私访的官员所救,后来就杳无音信。雷啸将顾南青带回雷家堡,不惜性命危险,用体内真气将顾南青的毒*至丹田,后顾南青开药自疗,整整半年方才恢复元气。顾南青为答谢雷啸救命之恩,将雷啸幼子雷重带走,并许诺,他日再见雷重必是一代神医。
所以,江湖中人只知雷啸有三子一女,雷静、雷逸、雷超、雷湘云,却忘记雷啸还有一子雷重。
顾南青激动说道:“七年未见,雷当家豪气虽在,但容颜已不复当年,岁月不饶人那。”
雷啸笑道:“顾神医却依然仙风道骨,风采依旧。”
顾南青摆手道:“雷当家见笑了。”
雷啸道:“顾神医不知为何事经过此地。”
顾南青道:“令郎聪颖过人,仅仅七年就已经将老夫毕生所学学的*不离十,现在只是欠缺经验和历练,假以时日成就当在顾某之上,昔日霹雳堂一诺,算我顾南青没有失信于友人,本来想携雷重重赴雷家堡当面将令郎还给雷当家,谁知一到江南就听说雷家堡惨变,无奈之下只好携雷重游走江湖,妄图碰见雷当家也算是不负重托,天意见怜,能在此地偶遇雷当家的。”
雷啸正色说道:“顾神医,雷啸当年将犬子托付给您,并非是想他能成为一代名医扬名天下,只想他能略通岐黄之术也不枉跟随您多年。”
顾南青不悦道:“我顾南青一生只收了一个徒弟,我的徒弟要学就做天下第一,要不老夫教他作甚。”
雷啸道:“这些年有劳顾神医了。”
顾南青道:“江湖儿女说那些就见外了,何况我的明还是你救的。”顾南青说着拍了拍雷重的肩膀,“记住为师教你的为医之道,为师要走了,你我师徒二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唉,一切随缘吧!”
雷重扯着顾南青的衣角已经泪流满面:“师傅,您曾经说过,您的后半生就交给徒儿了,今日为何。。”
顾南青抚摸雷重头顶:“江湖人当习惯江湖事,你还小,他日你游历天下就会懂了,何况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你兄弟姐妹重逢高兴才是。”
顾南青又对雷啸道:“非是顾南青多事,雷家堡重出江湖当应在雷重身上,好好教导,他日声望在你我之上,告辞了!”
雷啸大声说道:“雷家堡重建之日我与顾神医大醉三日如何。”
顾南青一边走一边应道:“只要老夫健在一定赴约。”
说话间已经走出客栈,远远传来顾南青吟道:“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声音渐远。
雷重抹去泪水对雷啸道:“爹,这位仇叔叔的伤师傅有苦衷不能治,但是孩儿跟随师傅多年,耳闻目相,觉得应该能治,只是不知爹爹的意思。”
雷啸笑道:“行医治病医者本分,仇氏双雄性格虽然孤僻,却从不为恶,倒也不失为英雄豪杰,既然你能治那最好。”
仇一刀虽然受伤不轻,但是要命的不是伤口,而是他中的毒。雷重虽然年幼,但是出手却极其老练,加上已经尽得顾南青真传,功夫不大已经稳住仇一刀伤势,一夜无事。
转眼天就要亮了!
(九)随缘客栈
楚心玉他们并没有逃,因为这时,地面陷了,他们九人全部落了下去,与此同时,雷家堡炸了,不知道有多少炸药被引爆,几乎是顷刻间,诺大一个雷家堡化为瓦砾。
救了他们的当然就是谭庸。
谭庸武功虽不及龙放等人,但是他有绝活,挖地洞,如同穿山甲一般,杨恨已经吃过一次亏,楚心玉和谭庸就是用地道将他从陆归尘的剑下救走的,没成想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杨恨还是被谭庸再次将人从他们手中顺利救走。
雷啸的剑伤已经被控制住。
龙放道:“以杨恨他们的轻功造诣这次未必真的就能经他们炸死,所以我们还不能在江南久留,何况雷老爷子的伤势不轻,要及早医治,而且这一役后,他们的首脑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以杨恨的口气唐傲也不过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楚心玉道:“我们一边给雷老爷子养伤一边引出幕后人,以退为进。大家认为如何。”
谭庸笑道:“不就是一边逃命一面料上吗。”
大伙都笑了,然后他们真的开始逃命。
雷啸、雷湘云、龙放高情和楚心玉、谭庸。雷氏兄弟兵分两路,具体逃到哪里为止谁也不知道,但是最终目的只有一个,直到查出幕后首脑为止,龙放已经上报六扇门配合。
雷啸的伤势一路之上已经好的*不离十,这一路之上最忙的当属高情,他除了要和大家一起应付忽至的杀手,还要挤出时间取悦雷湘云。
雷湘云是美,但绝非是美得那种让人一见倾心的那种,高情一开始也是并没在意,在一起的日子久了,不觉间被深深地吸引,那是一种高情说不出的感觉,这一种感觉是高情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所以高情决定征服她,让雷湘云爱上自己。
雷湘云对高情的感觉就是轻浮、放浪不羁,极度没有安全感,所以她的态度就是拒之千里之外,对于高情的殷勤不屑一顾。
龙放很想大笑,但是不敢笑,他也怕高情的拳头会像揍冷无痕一样飞到自己的脸上。
这一天龙放等人“逃”到了一个镇子上,镇子很小,小的只有一家客栈,兼带酒楼,镇子不大,可客栈规模却是不少,门口竖着一面旗杆,旗杆之上飘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随缘客栈。
这一路逃亡对于雷啸等人来说实在是太累了,他们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进入客栈他们发现,这个客栈除了他们,还有不少江湖中人在这里喝酒聊天,其中不乏有武功不错的好手。高情苦笑道:“我们好像是走错地方了吧!”
雷啸四下打量一番,沉声说道:“看样子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更像是要一起对付什么仇家,以他们身手如此托大,看来对方的来头不少,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我们静观其变,先吃点东西。”
龙放招呼伙计点了酒和菜,几人一边吃喝一边观察四周情况,他们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大部分来客都是静静的坐着,一脸紧张之色,桌子上的酒菜几乎无人下箸,偶尔也就是端起面前的酒喝一口,然后叹口气,神情一会紧张,一时木然。
一下午,这些人几乎都是这样坐着,除了老板和伙计不断招呼以外,很少有人说话。
日暮西山,残阳如血,当夕阳最后一抹红在天际隐没时,客栈之中的人好像又躲过以劫似的,都松了一口气,开始大吃大喝,大呼小叫,全无下午抑郁之色,客栈内一下子热闹起来。
龙放大碗喝着酒,一下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别人喝一碗他喝三碗,跑路这么久今天是他喝的最畅快的一次。
高情低声道:“老酒鬼,少喝点,今天晚上恐怕还会有事情发生。”
龙放嘿嘿一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切”高情摇头走到雷湘云身边。
雷湘云冷冷道:“你最好做到一边去,本姑娘不喜欢有人像狗一样在身边转来转去。”
雷啸斥道:“湘云,不得对高公子无礼。”又对高情到:“高兄弟,这丫头自幼被老夫宠坏了,口无遮拦,你不要介意。”
高情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既然妨碍雷姑娘,我到那边转转。”
旁边有一张桌子聚了六七个刀客正在玩骰子,银票纹银堆了一桌子,显然堵住不少,高情居然看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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