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道:“你带一千铁甲兵,星夜赶赴七里坡,不管是谁,见人就抓,反抗者就地正法,拂晓给我回话。”
孙有数也不多言,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声音一消,人已经远去。
白净脸问道:“将军相信杨天真的在七里坡?”
大将军淡淡说道:“你信不信?”
白净脸说道:“开始或许信,现在恐怕去了也是人去楼空。”
黑衣人道:“能在我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悄然无声的下毒毒杀自己人,这人的下毒手法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日后此
人不得不防。他能下毒制止真实情况的外泄肯定此时已经回去报信了。“
大将军道:‘下毒者必是毒书生卫寂,别无他人,此人的下毒手法已经不在药王褚凡之下,而且此人颇有心机,毫不张狂,
日后还真需要小心。”
白净脸道:“那去七里坡还有什么意义?”
大将军笑道:“打草惊蛇,虽然人已经不再,可是我要用我的声势告诫那些背后蠢蠢欲动的人,想动大将军还要思量思量。”
黑衣人道:“还是大将军杀伐果断决策英明。”
大将军微微一笑:“这不是我的决策,是他。”
大将军用手一指眼前的两个大夫。
这两个大夫一个是诸葛舒,一个是独孤枫。
大将军所指正是独孤枫!
(二十六)那一夜
大将军目光阴沉的看着公羊无二和天魔杀魔走出将军府,忽然一口血喷出,直击在地面的砖上,把地上的青砖都击成碎块。
大将军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公羊无二!你可真可以。”
走出将军府的公羊无二也是一个踉跄险险栽倒。
天魔连忙扶住公羊无二,:“您也受伤了?”
公羊无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只见一道白茫茫的气从公羊无二的口中呼出,如同如同一条亮银棍有口中射出,直接击在对面
的墙上,墙身立时被击出一个圆孔。
公羊无二道:“大将军的一气呵成已经突破,气机强大的令人无法想象,若是大将军攻出第二招。我想我们三人都要命丧将
军府。”
天魔东方诡异道:“难道天下之大就无人能克制大将军的一气呵成?”
公羊无二道:“那是江湖事,江湖上出现过多少绝世高手,到头来也不曾看见谁能够真正的君临天下一统江湖,你们尽快离
开大将军的辖区,何去何从自己选择,还是那句话,最好退出江湖永不过问江湖之事。”
天魔喟然说道:“八魔有今天皆是咎由自取,所以我们也怨不得别人,是人劫难逃贪欲,若不是贪图大将军承诺,八魔七怪
焉有今日。”
公羊无二微微一笑:“能有此感已属不易,你们也都是江湖上成了精的人物,老了老了反而不及从前,人啊,还真是越活越不及从前啊!”
杨天看着卫寂,“大将军已经负伤。”
卫寂道:“我知道。”
杨天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卫寂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意思。”
韦傲天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杨天想趁大将军受伤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卫寂则是认为凡事需谋而后动,大将军受伤
是一个人,大将军的无影,十万铁骑尚在蓄意待发,此时挑衅大将军,无异于自寻死路。”
杨天叫道:“那当如何,难道等大将军体力精力恢复到巅峰时刻我们再出手?”
卫寂笑道:“杨大哥,你又冲动了,凡事不急在一时,大将军的一气呵成已经突破,即便是受伤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到
最佳状态,这就是一气呵成的独到之处,不过一气呵成也是极为难以修炼的内功之一,江湖上你还听说过谁能突破一气呵成
?你又听说过有几人修炼过一气呵成?大将军能有这份毅力持之以恒本身已属不易,能够突破更是令人刮目相待,数年的戎
马生涯没有耽误他的修炼,这份耐力天下能有几人持之?”
阮惊梦笑道:“卫兄弟所言不虚,对付大将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是大将军司空无畏真是那么好对付,朝廷早就已经把他
正法,还用等到今日,大将军看是粗野之辈,实则心细如发,而且诡计多端,喜怒无常,表面上看是大将军受伤非浅,谁敢
说那不是一场戏,用来引出对大将军有异举的人。所以说,正如卫寂兄弟所言,凡事三思而后行。“
杨天瞪着眼睛说道:”那就白白错过如此良机?”
韦傲天笑道:“这不是良机,说白了这应该是一个陷阱。”
杨天不解。
不但是杨天不解,许多人都不解。
事实呢?
事实证明,卫寂和韦傲天阮惊梦的看法是对的。
那一夜。
天寒。
地冻。
残月如钩。
繁星棋布。
就在那一夜。
寒风不止,使得严冬的寒意越发刺骨。
积雪在刺骨的寒冬已经把表面一层冻得溜光,平常人踩在雪上会吱吱作响。
三十余名夜行人如同夜猫子一般,悄然无声的奔向将军府。
月黑。
风高。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将军府外的侍卫也因为天寒地冻躲到别处取暖,诺大的将军府前此刻却是冷冷清清,唯有两盏硕大的灯笼在风中摇摆,摇摆。
大将军令行如山,大将军的侍卫在大将军受伤之际敢与擅离职守?
他们敢吗?
敢不敢?
熟悉大将军的人,知道大将军的人,听说过大将军的人都会这样认为,他们不敢!
即便是天上下刀子,作为一名大将军手下的兵,也要老老实实尽职尽责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所以说,今天大将军门前的冷清绝对是有深意的。
但是这三十余名夜行人却像是中邪一般毫无顾忌的在将军府聚集,讨论,分散行事。
三十余人几乎是一下子分开,窜墙越脊,三十余人迅速的在将军府内散开。
此际的大将军还未睡。
大将军的寝室灯火通明。
大将军呢?
大将军躺在床上,很是虚弱,面如淡金,床前有两个大夫模样的人正在说着什么,床两侧各站着一人,像是侍卫。
窗外两个夜行人相视一笑,点点头,忽的撞开窗户,刀光剑影直扑床上的大将军。
就在两个夜行人扑入时,寝室的门也被撞开,一条长枪,一柄长刀先窗户进入的两人直劈(刺)向大将军。
要杀大将军,就先要斩杀大将军床前的两个大夫,有他们两个站着已经挡住了刺杀的目标。
长刀挥出正是两个垂首问诊的大夫,大夫一倒,长枪便可直刺大将军。
枪若是不中,破窗而入的刀剑也会接踵而至。
计划是丰满的,现实是苍白的。
刀先到。
一只手已经探出,一把抓住刀锋,炫亮的刀锋吹毛断发,但是那只手却随意的如同拿着一把宣纸,毫不费力,锋利的刀锋对
于拿住刀锋的手毫无作用,别说是斩断手,连血都未滴出一滴。
一刀既出,却毫无功效,没有长刀开路,长枪也没了目标,使枪之人一咬牙长枪急刺制住长刀那人的咽喉。
刀快,枪更快。
那人的手牵制住长刀时,无目标的长枪便刺了过来。
还是那只手。
已经松开刀,恰到好处的握住了枪头。
刀不是松开的,是被掰断刀锋。
破窗而入的两个夜行人一怔,但是人已经在空中,刀剑已经挥出,退走己经不可能。
制住刀枪的是大将军床左侧的一人,黑面,黑须,黑衣。
床右侧的那人就拦在用刀用剑的两人身前,未见他身形闪动,人已经直挺挺的站在他们面前。
刀剑就成了直接斩向他。
那人忽然展齿一笑,硬生生的接住了砍(刺)在身上的刀剑。
刀剑齐齐脱手,射向半空钉在屋梁上。
走!
使刀那人大叫。
走得了吗?
(二十五)杀神
杀神微微一笑说道:“不是你高估了自己,也不是我隐匿太深,是大将军太忙了,家事国事天下事大将军可谓是事事关心,
又怎么会顾及我一个小小的酒店老板。”
大将军道:“当年你名叫公羊封一,现在是公羊无二,我应该想到的,封一,无二,无二还不就是封一。”
杀神就是公羊无二,来必留的老板。
大将军缓缓说道:“我真不明白,你一手创建了杀手盟,又怎么舍得拱手转送他人。”
公羊无二淡淡笑道:“舍得舍得,人这一生有舍才有得,我舍去了杀手盟才得以现在的自由,人这一生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是
涉世之初,那时我创建了杀手盟,自以为可以活的风生水起,笑傲天下,后来历练多了,见识广了,反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
是水,懵懵懂懂,自我开始迷失,所以我舍弃了杀手盟,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看破放下自在随缘,反而是看山还是山看
水还是水,我才领悟有舍有得才是舍得。”
大将军冷冷一笑:“你在劝我舍弃权贵放下野心。”
公羊无二笑道:“如果我站在你现在的位置忽然有个人跟我说刚才的一番话我也不会认可,只当是笑话一笑了之,不过他年
以后你自然会有顿悟的一天。”
大将军冷冷说道:“你今天到此就是要与我说这些?”
公羊无二摇摇头说道:“人生还需自己领悟,我来此只为八魔。”
大将军道:“你要与他们助拳?”
公羊无二哈哈大笑:“我与他们助拳!司空,你多虑了,我只是请你放手放他们一马,毕竟是你请他们出山在前,现在你对
八魔痛下杀手莫非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大将军道:“是我请他们出山助我成就大业不假,不过是血魔和疯魔出手对付我在先,杀了血魔和疯魔就已经与八魔七怪结
下仇怨,事已至此已经别无选择。”
公羊无二道:“此事我知道来龙去脉,现在七怪已经绝迹江湖,八魔仅剩天魔东方诡异和杀魔赫连空巷,当年的老一辈已经
所剩无几,想想当年闯荡江湖时的一幕幕,现如今想来还恍如眼前,公羊无二在此请大将军收手放过天魔和杀魔,现在七怪
八魔几乎全军覆没,已经对大将军造不成任何威胁,所以。。。”
大将军冷笑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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