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等,等一个能一招击毙徐默的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徐默的疏忽。
风再起,也就是风再起时,许多多动了。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说得好像就是许多多这样的人,一个能在七怪当中混迹这么长时间的人,本身就不是一个庸人。
许多多当然不是庸人,否则他也不会被人称作百无禁忌。
徐默的感觉只是眼前一花,眼前已经失去了许多多的身影。
独孤枫的轻功已经够快,许多多显然比独孤枫毫不逊色,或许还会更胜一筹。
徐默的刀扬起,一片刀光已经护住全身。
没有许多多的踪迹,但是徐默却感觉到许多多就在自己身边,那股凌厉的杀气还在。
长刀泛着寒光翻滚,在积雪的映照之下,只见一片鳞影。
闫夜哭的嚎叫声已经越来越低,他的血已经流的让他无力再嚎。
一张失去血分而变得苍白的脸在积雪的映照下格外的惨白。
徐默的刀在舞,舞的不仅仅是刀,还有人。
闫夜哭已经惊恐的看到徐默的刀光已经开始笼罩向自己,也就是说许多多虽然不见了,闫夜哭却是一定要死。
百无禁忌许多多哪里去了?
许多多当然不会跑,他也知道自己跑不了,若是跑的了,人面兽心归阴就不会被腰斩,外围一定是被层层围住,若要活命唯
有徐默一人。
不是斩杀徐默,而是活捉徐默,挟为人质,唯有此法才可活命。
许多多也看出,徐默不是平常人,若是还有高高手,就不会是徐默一人与他对峙。
现在挟持徐默才是许多多最想做的一件事。
关键是如何才能活捉徐默,这才是重中之重!
刀舞出的是杀气,人舞出的是灵气。
翩翩起舞不是指人,而往往是指的飞禽,而人则从它们的舞步中揣摩去芜留新,再创造出更为新颖独特的舞步,舞步不仅仅
单是供欣赏体现美的一面,更为关键的是可以救命。
比如说凌波微步,凤舞九天。
徐默此时也在舞,脚步看是踉跄飘倏,实则每一步均暗含玄机。
百无禁忌许多多就在离徐默不远的地方,几次欲出手,但是都被徐默的舞步所迷惑,看是破绽的破绽,自第一步走出往往在
第二步或第三步就已经迅速弥补了漏洞,许多多不知道徐默会在第几步弥补漏洞,所以他他不敢出手,出手就是必杀一击,
对于他,对于徐默都一样。
不一样的是徐默已经抱定必杀之心,而许多多则是还有顾虑!
杀了徐默就像是杀了自己一样,他还需要等机会,等老天或者是徐默自己无意中留给自己一个机会。
此时徐默已经到了闫夜哭的身边,刀已经斩向闫夜哭。
刀一起对于闫夜哭来讲就是死路一条,对于许多多来讲,他看到了一个机会,就是徐默奋力斩向闫夜哭的那一刹那。
那一刹那徐默是全力出刀,以百无禁忌许多多的身手此际出手偷袭徐默,那是最好不过的机会,徐默的力已经用老,许多多
出手徐默绝对是无暇回刀抵抗。
面色苍白如雪的闫夜哭在看到徐默全力一刀的时候,好像是也看出了这一点。
他已经是个废人,徐默不杀他,他也活不过今天,不过他至少能看到徐默的死。
闫夜哭苍白的脸孔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了一丝血色。
刀一出真的回不了头?
事实证明,真的回不了头,刀斩中闫夜哭,刀锋已经因力过猛陷入雪中,也就在那一刻许多多动了。
闪电一般的身形鬼魅般出现在徐默的身后,摒右手双指直点徐默背后要穴。
徐默也听到了风声,回刀来不及了,但是那一刻徐默身子忽的转了过来,已经是面对面的正向许多多。
许多多的双指已经结结实实的点在徐默的胸前,穴道歪了,但是力道还在,徐默身体忽受外力,胸口一甜,一口血喷向许多多。
许多多也未料到徐默会弃刀转身。
对于一名刀客而言,弃刀就等于自杀!
徐默的血喷在许多多脸上,那一刻许多多的眼睛睁得大大地,他不能眨眼,眨眼的一瞬间会留下数十次徐默斩杀他的机会。
鲜血染红着许多多的瞳仁。
徐默掩胸咳出一口血:“你不是百无禁忌许多多。”
许多多没有反驳,“我不是!”
徐默苦笑道:“原以为我杀的是地魔西门惊人,却不料地魔西门惊人活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
许多多道:“你知道我是地魔?”
徐默道:“七怪不是论武功在江湖中享誉的,你的杀气,你的镇定,你的机智不是七怪所能比拟的,更何况你是与七怪碰头
以后才落单的,我也怀疑,以刀魔的身手怎么会那么轻易被斩杀。”
许多多道:“所以你就怀疑我就是地魔西门惊人?”
徐默道:“不,最后的那指惊神指才是你身份的最好佐证,天下能使惊神指的唯有地魔西门惊人。”
许多多笑了,“不错,我就是地魔西门惊人,死的才是百无禁忌许多多。”
徐默又咳出一口血,西门惊人的那一指已经伤及他的肺腑。
西门惊人说道:‘我知道外围已经被你们封锁,要想活命就唯有挟持你,你明白我的意思。“
徐默冷笑道:”你认为可能吗?“
西门惊人淡淡说道:’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会考虑到事情的后果。”
徐默一笑,鲜血已经顺着嘴角流下,:“我做事只有一个后果,要么你死,要么我死,在没有选择,即便你挟持我,你也没
有退路,你应该知道大将军的为人,大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他手下就是什么样的兵。”
地魔西门惊人看着坚毅的徐默:“或许是我算错一步棋。”
徐默道:“下棋如用兵,一招错满盘皆输。”
西门惊人淡淡一笑:“输的是棋子不是人。”
徐默道:“你会知道自己会像棋子一样的。”
西门惊人淡淡说道:“既然棋子无用还留他作甚,大将军的人还是死一个少一个的好。”
说话间西门惊人已经点出惊神指。
徐默已经无刀,有刀也抵不住地魔的惊神指。
不过徐默还是出手了,寒光骤起,那一刹那,西门惊人一声惊呼已经掠出数丈,一根断指已经留在积雪上。
徐默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剑。
软剑!
徐默冷冷说道:‘其实以前我是用剑的!“
(十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归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腿拼命地跑着,而自己的上半身则留在厚厚的积雪上,这一刀真快啊!
归阴感觉不出疼痛,那致命的一刀就像是轻轻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滑了一下,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上半身落在积雪上,献血
快速的渲染着地上的积雪,积雪在热血的冲击下开始融化,四下蔓延,红红的一片,红得耀眼。
归阴嘴里开始冒血,咕嘟咕嘟的往外冒,他伸出双手挣扎着试图去拿回已经跑出十余丈终于摔倒的下半截身子,此时的身子
已经有了感觉。
肝肠寸断!
撕心裂肺!
归阴仰天厉啸,啸声未绝,已经气绝身亡。
半痴半傻闫夜哭狂笑道:“归阴,你人面兽心早就该归阴了,连自己的兄弟都算计,你可够绝的,死了好死了好,一死百了
,死了我也就不恨你了,我和你一个死人还有什么仇怨。”
徐默已经慢慢地从雪地里走出,现在只剩下半痴半傻闫夜哭和百无禁忌许多多,已经用不着狙杀,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决!
百无禁忌许多多也从积雪中慢慢走出,事已至此,再躲也是难逃一死。
半痴半傻闫夜哭踢蹬着脚下的积雪,狂叫着:“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司空无畏究竟是要做什么,我们七怪为他效力,反过
头来他派人杀我们,难道请我们出山就只为了把七怪八魔一网打尽!”
百无禁忌许多多看着漠然的徐默,“江湖都知道七怪之所以成名并不是依靠武功,而是仰仗各方势力,在一个就是我们够奸
够贱够坏够鬼,于大将军我们并没有半丝威胁,不知道大将军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徐默冷冷说道:“我只负责杀人,其他的不关我的事,不过我知道一句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八魔要死,七怪也就不要活
了,反正都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闫夜哭的鸡爪镰已经紧紧握在手中,“好,大将军要杀我们,我们认了,不过我只求光明正大的一决生死。”
徐默冷冷说道:“我的目的只是要你们死,至于怎么个死法你说了不算,你也没有权利提任何条件,现在你其实就已经是一
个死人了。”
闫夜哭怒啸一声,双脚一点地纵身急扑徐默。
也就在闫夜哭身子纵起的一刹那,一把刀,掠起一道寒光,毫无花俏的斩断闫夜哭的双腿。
那时闫夜哭已经纵在空中。
那凌厉的一刀太快,闫夜哭人已经在空中,一双鸡爪镰已经攻向徐默,不过到此闫夜哭还未觉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在自己身上。
徐默此时看的不是闫夜哭,也不是已经到了自己近前的鸡爪镰。
他看的是许多多,百无禁忌许多多。
许多多敢称百无禁忌,说明他忌讳的东西不会太多,包括武功。
都知道天下七怪以阴谋诡计心狠手辣名著江湖,其实,七怪当中也有高手,比如说夏侯兄弟。
教头独孤枫说过,在江湖上混,要想出名就要先保住自己的命,要想保住自己的命,就要记住,不要小觑任何一个对手,尤
其是敢跟自己面对面对峙的对手。
徐默现在就是很小心。
此时闫夜哭的鸡爪镰离徐默已经不足三尺。
徐默身子微微一侧,人已经在鸡爪镰的杀伤力之外,淡淡说道:“你的腿不疼么!”
你的腿不疼么?
我的腿怎么会疼呢?
闫夜哭一愣,一怔,一疼!
疼!
钻心的疼!
腿为什么会疼,而且疼的如此揪心?
闫夜哭的身形一滞,一滞就已经再也攻不出那凌厉的一击。
那一刻,那揪心的疼痛已经让闫夜哭的身子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扑通落地。
闫夜哭在嘶嚎。
疼在自己身上,谁也帮不了忙,嘴也在自己脸上,谁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惨呼!
但是闫夜哭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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