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在舞艺造诣上,多浸淫几年,也是好的,帮主也可以专心在取暖帮的建树上……’我那时就是这样他说。”
龙会稽怒道:“你……你这妖妇!她真的听了你的话了!?”司无求狞笑道:“她听了我的活,反复想了好久好久,就喃喃自语:‘好,这样我也可以不必去骚扰他,让他可以专心成大功、立大业……’我见计要得逞,便补充说:‘保况,这小别五年,也可以试出龙帮主是不是对你真心的呀?’她,嘿,她立刻就说:‘他一定不会变心的。’我那时就想,哼,我就要他变心给你看,你以为你一生下来就是公主,什么事情都比别人幸福么……”
龙会稽怒道:“你……你你真是蛇蝎心肠……”他由于过于愤怒,连说话,也口吃起来。”
司无求笑道:“蛇蝎?住后还有得瞧哩!我灵机一动,就提议道:‘公主,你若就这样离他而去,反使他心怀惦念,无心业务,天涯海角去找你的……’她一想也是,就说:‘不行呀,这样他一定会荒功废业的……”又说:‘我不能给他找到,这样会毁了他的。’又拉着我的手问:‘好妹妹,你有什么妙法呀,可以叫……’于是我就把妙方献给她了。”
龙会稽恨声道:“你就叫她死!?”
司无求笑了:“叫她装死,教你死了这条心!她想了好久,说:‘没法子了,惟有这样……’我在这时候就故意问她说:‘你要躲起来,就得好好躲,别让他知道,否则前功尽废!’她说:‘这个当然。但不知躲在哪里是好。’我就答:‘我的“茅山峒’和司空兄弟的“人头幡”都听命于公主。’公主就颔首道:‘我也想借这段时日来好好练习我的舞艺。’我提议道:‘司空跳精于琴技,可以奏乐配合你的舞蹈。’我本意一方面借司空跳来获取公主芳心,但此计一直未能打动她,不过,司空跳倒是尽到了监视的责任。”
龙会稽向场中的司空跳怒瞪了一眼,发出剑击也似的神光:“你们这干小人!”
司无求冷哼一声:“小人?还有更小人的哩!那时,我还故意装得有些迟疑,心主就问我什么事。我故作为难地道:“主公,做妹妹的有个担心,不知该不该说。”他就说:‘你尽说无妨。’我说:‘男人善变,见异思适,公主此别五年,不知帮主他,他也会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另娶……,她听到这里,就笑着打断道:‘不会的,他不会变的,五年才不长……就算他另娶,我也不会怪他的。’……”
龙会稽听到这里,惊问道:“这……她临跳崖自尽前……不是留书要我……要我娶你吗?”
司无求笑道:‘怎样?我的字模方得像她的手迹吧?”
龙会稽全身又颤抖了起来。司无求接道:‘她得知你娶了我,使她难堪极了,也不要再见到我。但我还是一样可以从司空兄弟处得悉她的消息,司空兄弟一样把她哄骗得服服贴贴的,她还以为这案子都是司寇小豆作的,司空跳还带她去‘灵隐寺’探察一番,听说还无意间教你们其中一人撞见。不过,她也从此不要再到你……我行的第二项计划,也失败了。只不过,我杀掉然后使之身体溃烂的女尸,倒是骗倒了你。”
方振眉道:“你说的第二项计划,本来是想激怒阴火公主,要她以‘舞武’来拼斗龙帮主的‘阴水’、‘阳火’真功的?……只是阴火公主薛小姐根本不想找龙帮主报仇,只沉迷在舞艺中,以舞度寂寞岁月。”
龙会稽突然哭了起来。他握着拳头问:“她……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司无求冷冷地道:“你役听说吗?我刚才已说过,她在昨天,已经死了。”
龙会稽拼尽气力大声吼问:“他是怎么死的!?”
司无求问:“你记得当年你娶得她时,矢志永不负她,自断一指,藏于锦盒的诗句手指吗?”
龙会稽悲声问:“她……她还带着!?她……”说着泣不成司无求冷酷地道:”就是因为她还天天接着,否则,以她从舞蹈中所演化出来的武功,我们还真对付不了她。她每次端出锦盒来看时,总是激动得不能自己,所以……”
龙会稽厉声问:“你在盒中放了什么!?”
司无求一字一句地道:“我叫司空跳在盒中放了‘飞虫蛊’!”
龙会稽吼道:“你……你为何这般狠毒,非……非杀害她不可?”
司无求冷冷地道:“我本来也不一定要杀害她。我原本在她佯称跳崖自尽后,散播流言,说是你逼死阴火公主的,并且出了许多令人震惊的灾祸,谌天从、唐十五都给我‘止水神功’所杀,更令你声誉大落,这也足够了。你迟迟不肯娶我,直至三年前,才好像遵从阴火公主遗言一般娶了我……你的心,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所以我恨她,我要她死!加上她逐渐听说外面谣言对你不利,所以也想在今日寿辰之时,出面替你澄清,而方振眉这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又恰时来趟这一越浑水,为怕事情被识穿,……我只好杀了她!”
场外的我是谁大声道:“你这妖妇!我亲耳听见司空跳在公主面前挑拨过去的事,以图激起公主对龙会稽起杀意……你!”
司无求脸上露出一阵萧索之意,苦笑道:“可惜,就是激不起……”
龙会稽听到这里,突然道:“司无求。”
司无求听得这一声,犹如一个强忍着极大悲痛的人压着情绪的呼唤,心头也不免为了一震。
龙会稽缓缓地道:“那么,你和小楼所见之幻影,全是假的?”
司无求道:“这还用说?小楼是我‘茅山峒’的高手,自然跟我一起说假话了。若不如此,怎能使你施‘蝶变大法’?这样才好吸取你的功力,置你于死地。”
龙会稽问:“你其实早已知道,我的功力凝聚阴阳二元真功,无碍于男女之情?”
司无求媚笑道:“我对男人的看法,出自于实际经验,绝不似公主在武学上的拘泥古板,而且也准确得多。”
龙会稽沉声道:“司无求,你作这些恶时,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将来的孩子呢?”
司无求哈哈尖笑:“我们的孩子?”她一面笑着,身体一西额动着,他奇怪的是她十月怀胎的大肚子,忽然迅速地枯瘪下去了,她一面笑,一面道:“你委实太过愚蠢!幻象既是假的,怀胎又为何不能是假装的?”
她笑首道:“‘茅山峒’的‘茅山术’,有何事不可为?”
龙会稽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好,好,好!”方振眉极之佩服龙会稽,因为他发现龙会稽本来极之激动而致心神涣散的情绪,已逐渐而且迅速地平定下来。
甚至在他说这三声“好”字里,第一字说得心痛如绞,第二字变成心为之痛而已,到了第三个字,已是心平气和,心如槁灰了。
和敌手相拼时,情绪不稳定,或过于愤怒或过于悲痛,都易造成疏忽。
在交手的过程中,小小的疏忽都足以致命。
龙会稽是一流高手,他自然明白这此,方振眉佩服的是,他也没料到龙会稽能在这种悲痛的巨大打击下,能够冷静得下来。
换作是他自己,恐怕也未必能够。
当然他不知道龙会稽此刻之所以冷静得下来,是因为龙会稽已下了一个决定:——他对不起薛初晴。
——他决定以一死相殉。
——不过在未死以前,他要杀了害他俩劳燕分飞、阴阳相隔的人!
第十七章一龙三虫决死战
龙会稽静静地道:“这也好,这样我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司无求腹中既无他的孩子,他下手也不必再容情。
方振眉忽道:“司峒主。”
司无求道:“你还有什么要问?”
方振眉道:“其实以刻下这种局面,司峒主又有司空兄弟的支持,大可一战,却不知司峒主因何要在当众自揭疮疤,把陈年往事一一道出,来激起尤帮主死了心、生了杀机呢?”
司无求看了方振眉一眼,道:“好眼力,方振眉果然有点门道。”
方振眉微笑。
司无求接道:“因为今日只有我胜,没有你们赢的机会,所以,我要在你们临死之前,清楚这一段往事,然后带遗憾而死。”
叶编舟怒道:“你以为凭你和司空兄弟,就可以杀尽这里群豪?”
司无求冷笑道:“单凭我们,当然不易。”她笑着向小楼注目。
小楼笑晏晏他说:“我已奉夫人之命,遣‘茅山十三巫’在‘取暖帮’里里外外,布下了足以瞬息间炸毁这大宅的炸药。”
司空跳接道:“我并且在炸药上下了重蛊,只要一旦起火,盅毒四起,这块地方十年内寸草难生、更何况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了。”
众人大惊,相顾失色。
司无求道:“现下向我降服者,可兔不死。”
休子符怒道:“若此宅起火生蛊,你们也不是跟我们一般中蛊烧死罢了!”
司无求谈淡地道:“那无妨同归于尽。何况,蛊是我放的,我们早已服下独门解药。”
众下都惊怕起来,人人只有命一条,自是爱惜,谁有这样的胆色宁死一拼?忽听一个女音柔声叹了一口气:“司无求,你实在不该忘了我的。”
司无求循声里过去,脸色微变:“司寇小豆?”
司寇小豆又叹了一口气:“你实在不该忘了我和我的‘幽灵三十’的。”
司无求厉声道:“你——”忽然撮唇发出一阵尖啸。
尖啸再三,小楼的脸色也变了。
司寇小豆叹了第三口气,幽幽地道:“你是在奇怪为何你的‘茅山十三巫’没有回应是不是?”她耸耸肩,摊摊手道,“‘幽灵三十’已经把她们都解决掉了。”
这回是司无求气得全身发抖,厉声戟指:‘司寇小豆,你……你为何要跟我作对!?”
司寇小豆淡然道:“公道自在人心。幽冥王作恶一生,将所创基业交予一条龙来多积阴德,我一向都很支持。你们却为了权欲,对幽冥王的后人下手,而且想嫁祸给我,又命手下扮成女尼害人,要龙帮主对我生疑,使我们鹬蚌相争,你好渔人得利!也未免太辣了。我就是要跟你斗一斗。”
司空退、司空跳二人都看出情形不妙,忽然急退,夺路而出!
司寇小豆本是说着话,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背空翻身,长身拦住司空退!
她身侧的“幽灵三十”,闪电般结成阵势,包围了司空跳。小楼身形也动了,她也看出形势不妙,就算司无求不走,她也要先溜为妙。
可是叶编舟早已封住她的出路。
司无求纵观战局,向龙会稽冷冷地道:“你还不动手?”
龙会槽已恢复了他一帮之主的冷静,道:“也该轮到我们了。”这时外面人声大噪,龙会稽一挥手,休子符即领着“取暖帮”的高手出去迎战,外面要攻打进来的正是“人头幡”
与“茅山峒”的部众。
其他的来客,本来就是较有义气的,加上闻司无求等卑鄙行为,而司无求为打击龙会稽名誉所下毒手残害的人,与这于来客都有或多或少的关系,无不想报此大仇,何况是司无求自己道出本想用炸药蛊毒杀害这里的人,于是人人同仇敌忾,跟“取暖帮”并肩作战,力敌“人头幡”和“茅山峒”。
司无求冷眼旁观,向龙会稽道:“这战局胜负已分。”
龙会稽道:“你知道就好。”
司无求道:“战局虽是你胜,但死却仍是你死。”
龙会稽冷笑:“难道你武功比我高?”
司无求道:“若论武功,我仍不及你,只是今天是你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