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罪魁祸首不二,发现对方只是闲凉凉地摆了一张毫无诚意的无辜的脸,恨不得立马冲上台把他啃食下肚。
他遥遥地想起很久以前不知道谁和他说过不二是弟控来着。联想起裕太之前的话,观月连死的心都有了!
靠!生平第一次爆粗口的观月在心里咬牙切齿,他那只是想要朝有实力有潜力的选手伸出橄榄枝而已!
为了平息这场骚动。
自认为很有人格魅力很有号召力的迹部上场了。他一抹泪痣,笑得睥睨众生,“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歌喉下吧!”
“……”
乱哄哄的会场一下子沉默起来,几乎可见众人扭曲的脸,连手冢的面瘫脸都有龟裂的迹象。
迹部,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我想我刚刚吃的东西要呕了= =,迹部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的华丽?万分庆幸这青年选拔赛不是说人人想来参观膜拜就能参观膜拜。我开始想象那个殷红的玫瑰花瓣铺满的会场,振聋发聩的女生尖叫。第一次这么感激主办方的严谨态度——除了志愿者,选手和教练就没有人可以进来了。
据说自恋的人都能把别人的脸色都看成是在崇拜他,虽然没有尖叫声,但是迹部依旧一脸陶醉地持着一把麦克风。表情异常销魂……
我的不解被后面出来的其他人给解惑了。
咬着牙看着只能和其他二人挤在一起的立海大其他人,心中愤愤不平。
该死的有钱人,也不待见你这么剥削人的吧?
立海魂在燃烧,我恨不得现在立马冲到球场,把整个冰帝的人抽了个底翻天。
穷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歌曲的旋律响起,俏皮而又轻快的音符跳动着。
随着歌声的响起。
众人的表情安详了起来。
励志歌曲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渲染力。
Wonderful day啊。
我一下子想到和众人挥洒汗水,只为得到那个梦想中的金杯。
想到了和不二滚床单嬉笑怒骂,生活恬静平淡而又幸福。
想到了为了网球而打网球的自己,心中满满的满足。
为了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去,为了那些更美好的将来。幸村,你绝对要振作起来!
真田在台上死死地盯着我,目光坚定而富有鼓励意味。
赤也小海带有点不安的闪着藏青色的眼睛看着我,乖巧而又富有治愈力的宠物系眼神。
千丝万缕只想说声,“不要放弃!”大概大家的眼神就是那回事吧?
轻轻地拉开了嘴角的弧度。
我笃定地点了一下头,会回来的,肯定会回来的!
于是真田放心了,闭上眼又陶醉地唱了起来——其实他歌声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害羞= =
对于歌曲不是压轴的迹部有点不满,但是今晚是立海和青学的天下,他一个冰帝着实太过于势单力薄了点。
压轴戏是一部小短剧。
大石饰演了一只很囧很抽风很没有职业道德的只披了一块白布的幽灵A,据说道具着实有限所以只能草草了事。
仁王本色出演,响当当的就是一诈欺师。他一扬辫子,食指轻佻地绕过眼角,“噗哩~”
一向和他形影不离的柳生一听说有幽灵要出演就倒在床上一厥不起了。我几乎可以看到仁王那‘有戏了’的奸诈嘴脸。
龙马饰演邪恶的女巫一号。
菊丸饰演和大石同仇敌忾的幽灵B——考虑到连白布都没有的严重缺乏道具的情况,他直接的在头上绑了一个白色的三角形纸片以便和其他角色区分开来。
海堂演的是一条竹叶青,他的邻居是一颗大得已经不能用基因突变来敷衍解释的变异桃子——由桃城本色演出。
对于要和一个桃子/一条蛇抱在一块着实让他们很是不爽,但是考虑了自家经理自从某次从侦查回来后就阴阳怪气的性子,他们很是识相地闭嘴没有抗议,只是互相地想要用眼神瞪死对方。
文太演了一头只会吃的猪,然后在巧遇了睡美人后色急攻心亲了他的嘴后变成了一个能用两条腿走路的英俊王子,但是最后王子被醒过来的美人一口吃了,从此王子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睡美人理所当然,毫无疑问由睡神芥川慈郎友情出演。
真田是一跑龙套之说一句台词的樵夫。对此他报以十分不满的愤慨不已的表情表示抗议,被众人一句‘谁叫你平时话少爱装酷来着’给噎住了。
于是故事开始了。
剧情演的是欺诈师仁王立志要欺骗了世上最奸诈的女巫为主线所展开一系列支线任务的典型就是游戏模式的故事。
为了寻找传说中邪恶的女巫,欺诈师披荆斩棘,途中偶遇了樵夫向他问路。
结果人家直接一句‘你太松懈了,路要自己找!’。
口气很冲,和原本预定的台词完全不同!
仁王哈哈笑着说道,“是向前吗?谢谢你啊樵夫大叔!”
真田恨不得把手中那把柴刀劈死仁王,可是那个是纸糊的,他咬牙想到下次绝对要把家里那把真刀给操过来。
于是仁王擦了一把冷汗继续往前。
他看到森林中睡得死死的睡美人,很不道德用脚踩了过去,不闻丝毫声音。
闲凉凉地说道,“不愧是睡美人,就像死猪一样踩不醒!”
隐隐地听到了磨牙声,文太眼见着自己竹马就快要被爆发了的芥川给啃了,连忙用四只脚蹦了上来。
近乎虔诚地盖上一吻。
于是绵羊平静了,他幽幽转醒,纤长的羽翦扑闪着,一双水光盈闪的大眼直盯盯地盯着文太,而文太也由猪变成了英俊的王子,“亲爱的,你就是我的那个唯一!?”
文太很想回答他不是,但是想到那个黑色的一星期,他一脸僵硬地点了点头,“某种意义,可以这么说!”
不理会文太的丝丝挣扎,绵羊君就这样挂在他的身上,手指着仁王说道,“那么,干掉他~”
剧情彻底混乱!对于绵羊已经有点奴性的文太习惯性地听从追逐仁王。
仁王吓得立马撒气脚丫子跑了。
然后遇到大石了。
他摇曳着白布想让自己看起来恐怖一点,仁王傻眼了一下。
他家柳生就是因为这个东西不敢出来看???这也太傻了了吧!
他心中满满的不屑,“你是傻子?”
大石被打击了。他真的有听从组织命令让着唯一一块白布发挥得有用一点,他也尽量让自己阴森恐怖一点——他甚至用粉笔灰涂脸了,天知道那多伤皮肤。
他想哭,他对不起那块白布,他对不起大家的期望,他对不起手冢,他对不起幸村,他对不起生他养他的父母,他甚至对不起默默陪着他的英二,他他他他他他,他已经昏了……
英二惨叫一声‘大石’就退场了……
然后龙马出现了,他揉了揉眼,打了一个哈欠。“你要欺诈我!?”
“对!”仁王很是热血地说道。“你看,那里有UFO!”0
“哪呢?!”龙马一脸期待,仁王一脸得意。
“很好,我已经被你骗了!”
“哈?”
“我困了。”于是龙马窝回后场睡回笼觉了!
后来,欺诈师成功的诈骗恶毒(?)的巫婆,被人人尊奉为英雄,过着如鱼得水的生活。
掌声响得很真切,我微笑地和手冢说道,“真是一部山寨的很是山寨的剧目不是?还不是单一的山寨那么简单,这是有机结合了好几部作品的山寨啊!”
手冢挂了一滴冷汗“幸村你要冷静!”
“……”
时针指向十,晚会正式结束。我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惊悚感。
揉了揉眼,被雷得有点困乏了,和手冢打了一声招呼后准备回房睡觉。
他闪了一下眼镜,“我也累了,一起回房吧,幸村君。”
顺带一提,我和手冢是同一间房。
几乎可以预见的,在我们出了门口的那一瞬间,不二和亚久津同时截了上来。
“精市(喂),今晚你在哪里睡?”
看看看,有人这么叫恋人的吗?我有点挑衅地瞥了手冢一眼,果然心中的那根刺还是存在的啊。
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下,“我睡教练房。”
“教练房什么的,只剩下一间了吧?”他的目光有点狠戾地朝我瞅了过来,满满的怀疑。
眉角抽搐嘴角抽搐,我差点就把那句‘这世上就你舍身忘义敢撞冰山’给吼了出来。大抵来说,你指望两小受在一起能做什么事情啊?靠之!
“精市,我想和你睡!”
不二挨了过来,让我很想揉揉我的眉角,我真的很困了。
“喂,今晚和我睡!”
比不二更笃定的语气,亚久津二话不说就把手冢给拉走了。他转过头,朝着不二吼道。“你在哪个房间?”
心领神会的不二立马就来了精神了。“208,欢迎你的舍友。”
远远地听见了亚久津切了一声,以及手冢有点不自然地喊着‘慢点!’
我觉得社会还是和谐与美好。如果无视身边的这一只的话。
不二拉着我的手,像幼稚园的孩子一样摇摆着——纯真却能够真实地传达着自己内心的兴奋。
我一下子摇摆不定了起来,要不要告诉他其实纯真这东西他真的是没有拥有过?这年头装嫩还是犯法的呢。
他歪着头,转过脸困惑地看着我。表情是该死的可爱,“精市,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噎了一下,觉得这家伙真是该死的会利用资源了!美人计,屡试不爽!靠之。
“没!”
“那么,让咱来大战个三百回合吧!”
“我想睡觉!”
“没关系,你躺着继续睡,我继续做就好!”
“……”我酝酿了一声,揪着他的耳朵吼了一声,“靠,那样你还指望我怎么睡啊!”
于是,不二像小媳妇一样的委屈可怜眨巴这眼看着我,“我已经禁欲了一个月了精市~”
“……明天晚上!”
“yeah!”
要不要摆脱华村教练明天的训练加大一点让这个家伙没有体力呢?我心里闪动着这个邪念,该死,要是不二归我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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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场
“前辈,我要和这条蛇/这颗桃子抱到什么时候啊?我看见龙马他都下场了了啊!”
乾那诡异的白色眼镜一闪,“等到我开心为止!”
终章
时间的笔端勾勒出苍劲而又决绝的弧度,白驹过隙般一去不回头。
夏末的风带点秋天的萧瑟及清凉,卷走夏天最后的一丝燃烧得过于热烈的激情。
秋风,就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夏日燃烧着热情的孩子们。
——比如即将到来的升学考试,比如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网球部的孩子们一下子沉寂了下来,该背书的背书,该做题的做题。
沉静得就像一个月前,那些个在球场上拼死拼活的活蹦乱跳的主角们不是他们似的。
而在这么难得严肃的气氛里,依旧能够嗅到一丝悠闲的味道。
午后的树荫散发着清新的味道,树叶摇曳着相互摩擦着不甘寂寞地响着,弥补了知了已经不在的寂静。
我和不二并靠着躺下,过长的草挠得我的脸有点痒。
享受着难得悠闲的清凉午后,我的心情飘逸得几乎要飞跃起来。
“这样,不去送她行吗?”
不二的声音空灵地响了起来,打断了我惬意地汲取大自然精华的举动。我眯了眯眼,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