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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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尘-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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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去迪斯尼了好不好?”小语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峰又看向陈曦。

“你是男孩子,爸爸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可是男孩子也有妈妈的……”

“你……”秦峰叹息,这个儿子懂事的让人无奈。

“小语,你很想我去吗?”陈曦难受的看着秦天语泪汪汪的眼睛。

“小曦!”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峰。”

医院的天台上,

这一次换成陈曦背对着秦峰,站在栏杆前,“秦峰,告诉我,那逸熏……是不是出事了?”

“你为什么这么问?”

“安娜昨天回国了,一进门就和妈妈走进了书房。而你……故意不让我去公司,让我天天陪着小语,还让护士收了所有的报纸杂志……”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街上看看呢?”

“我……”陈曦转身看向依然含笑的秦峰。

“因为你相信我,相信从我口中说出的才是真的。”

陈曦抿了抿嘴,既然被猜中了,她也不想否认。

她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执念,但她就是觉得只要秦峰不开口,她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可是她就是觉得秦峰才是给她最后答案的人,谁的话,她都不觉得是可信的!

“所以,小曦,我该高兴吗?”

“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担心他,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他呢?”

“我打过,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除了手机,你就再也不能找到他了吗?小曦,你似乎一直都忘记自己的身份,你要明白,你是有权利了解他一切的。”

“那逸熏不希望公开我的身份。”

秦峰走到陈曦身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小曦,你真的太乖巧了。”

“你真的想去美国?”

“恩。”陈曦认真的点头,她似乎听那逸熏上次在电话里说过,他会去一次美国……虽然她知道这个做法很傻,可是她还是想去,她想用自己的眼睛给自己的心一个答案。

“好,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陈曦收拾行李,拿到护照,离开那家,

一切都简单的让人难以置信,

就好像什么都已经被人料到,然后再替她精心安排了一下。

或许正是这种得之不易的容易,让陈曦完全遗忘了背后的许多因素。

来到机场的时候,她除了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想笑。

……

小语在机场看见陈曦的时候兴奋的用力抱住陈曦的大腿,如果不是秦峰及时扶住,陈曦一定会被推倒。

不过奇怪的是,除了小语叽叽喳喳,秦峰这一次显得特别的沉默。

登机也很顺利,上了飞机,陈曦担心小语的体力,就立马哄着他睡觉,而秦峰则看似很安心的在陈曦的旁边看着报纸。

在他人的眼里,他们是一家很和睦的家庭,温馨而有爱。

……

“Aunt,为什么要让她走?!”安娜看着远处一架飞机划过云际,很不甘心的问道。

“安娜,这是逸熏的命令。”

“可是为什么啊?!”

“安娜乖,我已经在调查了……”

“Aunt,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几次逸熏哥总是会被突袭呢?虽然逸熏哥已经有了准备,可是我总觉得,这里一定有奸细。”

钟素琴拉了拉衣领,坐进车里,“他的光芒那么耀眼,被盯上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安娜,树大招风懂吗?他那么成功的将他爸爸所有的黑钱洗白,又做的这样的有声有色,你觉得道上的人会这么轻易的让他抽身吗?”

“那么,逸熏哥会出事吗?”

“你认为呢?他的心思那么缜密,就看他这次的行动……老实说,他爸爸一点都没有错看他,无论黑白,他都可以活的游刃有余啊。”

“Aunt,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有些失望呢?”安娜将视线从那架已成为天空上一点的飞机上挪开,转身坐进车里。

钟素琴冷凝的眯起眼睛,毫不避讳的说,“我的确有点失望,因为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到底谁有这个本事打垮那逸熏。”

汤安娜很识趣的闭上嘴巴,她知道钟素琴对那逸熏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那是一种扭曲的情感……

一边,她想要巴结那逸熏,一边,她又恨那逸熏处处给她设障碍。

就像当初,钟素琴嫁入那家的时候,才十几岁的那逸熏就当着众人的面问钟素琴,“嫁给一个比你大十几岁的老男人,你真的不后悔吗?”

当时的钟素琴含着泪,为博同情的说,“不会,即使我一无所有,我都不会后悔。孩子,我真的很爱你的父亲……”

那逸熏笑笑,很快就丢出了一份合同,合同上清楚的写明,钟素琴即使成为那家的人,也不得享受那家所有的财产;将来留下那家的子嗣,也将终身不得涉及那家所有的财产。

这就是那逸熏,从小就会用手段让人无路可退……

钟素琴用了几十年都从未斗赢那逸熏。

她那时一直都不懂,试想世上有哪个母亲会在临死的时候将一大笔财产留给才十多岁的孩子,而不是留给那个可以撑起一片天的丈夫……

如今,她终不得不佩服这个只活了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她不愧是法国黑帮第一把交椅的女儿,用人和识人的天赋那是与身俱来的。

可是她曾经斗赢了这个已经香消玉殒的女人,她就不信斗不过这个她看着长大的男人!

……

是爱还是算计?

不为什么而活,是洒脱是无奈?生活早已选择了我,还是我决定未来如何生活?总有理由原谅自己是习惯还是纯粹喜欢,喜欢不对自己负责……当然可以活在幻想里面或者透支青春填满欲望,而生活就像无数的弧线交错在人们无意之间,无法改变很难期望有人陪你悲伤。

急速的黑色跑车如飞一般的急速向陈曦扑来,她还来不及看清一切,只觉得被谁重重的一推,跌倒在地……

耳边,有人疾呼,有人大叫,还有小语的哭喊声,

纷乱的脚步,错乱的思想,

血腥味,枪击声,

在墨黑色的夜里浓的化不开……

“秦峰!”陈曦紧紧的抓着被子从噩梦中醒来……

黑暗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除了刺鼻的消毒水,就只剩下手肘处隐隐的扯痛感。

“怎么?我才离开几天,就会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醒来了吗?”陈曦循声望去,黑暗中,一个令她思念的身影慢慢靠近,却带着一股肃冷。

没有灯光,陈曦并看不起来人的表情,可是她依然能够想象得到他嘴角勾起的邪魅笑容。

“你真的在这?”压抑住内心期望的兴奋,陈曦问的很是平静。

“你故意提前一天亲自去买机票,还这般招摇的带着秦峰来到美国,为的不就是想见到我?”那逸熏抬起陈曦的下巴,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洁的脸颊,心情很好的分析着她的计谋。

“你是这样想我的?”陈曦对上那逸熏戏谑的眼眸,丝毫没有畏惧。

“不然呢?”他反问。

“逸熏……为什么你不认为,我只是在担心你呢?”

“哦?担心到可以无视我的话,一次次的跑去见秦峰和他的儿子吗?”那逸熏忽然重重的掐着陈曦的下颌,“小曦,我告诉过你,不要再见他们,不论是口头还是书面,我都有说过,不是吗?”

她看着他,沉默不语。

他是有说过,可是……

因为独处的时候会胡思乱想,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去照顾小语分散注意力;因为看着汤安娜和钟素琴秘密谈话,所以才会更加害怕俱乐部的事情再次发生,担心再见时他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口子;因为什么都不了解,所以才会这样的惧怕,所以才会想要用自己愚蠢的方式找到他……

只是……

他却这般冷酷的质疑了她所有的用心。

“啪——”那逸熏按下了陈曦床边的床头灯,眼梢快速的看了眼她的脸,直接无视她眼中闪烁的光泽,又问道,“你有看清刚才攻击你们的面孔吗?”

陈曦皱了皱眉,或许已经习惯了他跳跃性的问法,所以这一次她几乎没有怔住,就跟着那逸熏的问题努力思考。

来人的速度很快,他们才刚下计程车,脚还来不及踏上行人道上,就感觉一阵风扑面而来。

路人还来不及喊叫,就听见一串的枪击声……

她垂下眼帘仔细的回忆,当时她就感觉被人推了一下,脑袋不知碰到了哪里,除了一些纷乱的记忆,她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逸熏似乎也不是真的想要得到答案,“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等会警方会来例行公事,我的律师就在门外,你只用保持安静就好,知道吗?”

“逸熏……”对于那逸熏的冷静她素来都不会感觉奇怪,可是她心底却总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劲,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的是,“他们现在好吗?”

“你真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那逸熏冷冷的说道,“凭秦峰的身手,你以后只要看好自己就够了。”

陈曦被那逸熏强行按在床上,什么叫做就凭他的身手?

她知道即使她再多问,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因为那逸熏已经很快的转身,似乎连留恋都没有留下,就想要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陈曦的心底是一种被千斤大石压着的感觉,那种窒息和钝痛的感觉席卷着她一次次的神经。

为什么他有时是那般的温柔和细致,而有时却又是那般的冷酷和疏离?

“逸熏,想要了解你,真的有那么困难吗?”对着快要开门的那逸熏,陈曦悠悠的问道。

就这么难吗?

难道即使遇到了枪击,他都不愿意多给一个安慰?多给一个解释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在昏迷的前一刻,她有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慵懒的靠着一辆车,他的样子还是这样的玩世不恭,却又是掌控一切的笃定……

她不会认错,那个冷眼旁观这个混乱局面的男人就是那逸熏。

虽然她知道最后救下她的是他,可是她也知道,早就料到这一切的人,也是他啊!

为什么他不愿意多给她一个解释或者给她一个否认,

否定她的猜测都是假的呢?

否认他不是这样的冷血,能够冷静的看着她处在枪林弹雨之中……

可是他给的回答,却是这般的冰冷,“了解一个人多累啊,有这些时间,不如试着学会相信我,这会更省力。”

警察在那逸熏走后很快就进来,跟在警察后面的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陈曦猜想,这应该就是那逸熏口中的律师。

她的确不需要开口,因为这个男人,以她听不懂的语言,以最快的速度打发了前来盘问的警察,并用最有礼的微笑对着陈曦说,“太太,让您受惊了。您马上就会被送到先生的私人别墅里,到了那里,一切就安全了。太太,请您放心。”

除了不要面对那逸熏,陈曦想来是安静的,她不过是点点头。

别墅比那家的别墅来的更大更气派……

金发碧眼的仆人比那家的几个下人看上去也更加的利落有序。

唯一让她熟悉的是,她的卧室,和那家的布置完全一模一样,仿佛早就安排好,等着她终有一天的光临。

……

“太太,先生说,您有伤在身,需要好好调养。太太,请您休息!”一位看上去50开外的外国人在陈曦安妥完毕后,来到她的卧室门口,毕恭毕敬的说道。

“逸熏呢?”对于一个外籍人,说出如此流利的中文,陈曦多少有些哑然。

“先生还有事。”

“我……知道了。”陈曦点点头,不再多问,因为她知道,这里的所有人,比汤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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