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我家的女儿,还真是漂亮,瞧瞧这皮肤儿,养得那叫一个好!”
陈大胆的老娘叫李美玉,当年就是下乡的知青,与一起下乡她老爹一起培养出革命的感情,后来两个人就一起回了城,那事儿还挺顺利的,也多亏了她那已经死去多年的爷爷够给力,反正呀,她老爹那就平步青云的。
李美玉最近总是神采飞扬的,不知道是不是那块儿干荒了许久的黄土地得到她老爹滋润的缘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JQ的味道来,哦,不,这样说太不讲文明,人家那是夫妻,做什么都合计着轮不上“JQ”这两字来。
听说那家人姓廉,父亲是这片军区的一把手,儿子嘛,自然也是从军的,但具体是什么级别儿的,陈大胆还真是没听清楚,她向来不愿意太花神去记住别人,被她老娘那么一说,就半眯着眼儿瞅了过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她自己,还不知道,就一张清秀的小脸,合着她老娘说她啥年轻时倾到一大片的美貌,她老爹那都五十多的人一点都没有那半点儿老态的样子,就跟中年帅大叔一样,反正儿,两个人的优点到是一点都没给她留着,都自顾自地美化他们自个儿去了,老娘那么一说,有点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儿。
还没待她穿上老娘特意为她买来的平底凉鞋儿,老娘手里的爱疯四就响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热情,脸挤得跟菊花似的,还不时地点头。
老爹出马,一个顶十个,她心里这么想,这不,连她老娘手里的曾经只花了250块钱买的诺基亚耐摔型手机,这会儿都成了爱疯四。
李美玉催着女儿,见她穿好鞋子,满意地点点头,她李美玉的女儿,什么样儿都是好的。
楼下早已经等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玻璃褐色的,从外边往是里边看,还真是看不出来里面坐着谁,这小区的人要是知道这一方的省长今儿个有幸地驾临这个小区,不知道会不会热情地涌上来?
老娘与老爹一起坐在后面,陈大胆只得坐在前面,笑不露齿地同司机打了个招呼,那样儿乖巧得找不出任何的瑕疵,她到见过这位司机大叔的,才四十出头,头顶已经成了地中海,上次她还在想,是不是那个太强了,以至于地中海?《
006
她面上乖巧,思绪早就飞到天外去,从司机大叔的秃头问题上升到那个欲啥的,反正脑袋里活络得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去的哪里,反正开了挺长时间的,闷在车里,让她没有耐性。
终于过了一小时,总算到达她望眼欲穿目的,那是一个私人的会所,据闻那地方没有身份摆在那里,还真是进不去,对来往的客人都是保密得很,一般都不想碰面的人那是绝对不会在这里碰到的。
一家三口,老爹俊,老娘美,她仅仅是清秀,着实有些破坏这对夫妻的形象,她跟着两老的后面,走入一间隐秘的包厢里,那里面已经坐着一名男子,背对着门口,着实看不出来长得如何,看身形到是挺高的样子。
可那个背影到是让陈大胆看得心惊肉跳,莫非是她没有睡醒,还在做梦
这个背影怎么越看越眼熟,就好象、好象……
没等她好象完,那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上,笑容可掬地将她的老爹与老娘迎了进去,那姿态,看着就一副完美精英的样子,让她活活地吓出一身冷汗来,连忙地把自己往后躲,躲在老爹老娘的身后,从此不要露面,那是最好的。
人们都常说,时间的洪流会吞噬记忆,可怎么的,她一眼还是认出来那个男人,在她的青涩年纪里闹一把荒唐事儿的男人,这个男人居然就是老爹说的什么天上好地下无的男人,而且还是个军人,她的小心肝儿不淡定了,其实她想淡定也淡定不了。
这么几年没见,他到是比她混得好,人模人样的,不像她,找份工作还托了关系,不过,人这是这么回事,你不想再记起来的事,突然与那些事儿有关的人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面前,把你打回原形,不得超生呀!
她想躲,她老爹可是不准的,今天这为的不就是把自家的女儿推销出去,找一张*都可以安乐的长期饭票,能给他自己的事业再加加分,那是最好不过的。《
她老爹把她给扯出来,拉到那男子的面前,那笑脸落在大胆的眼里就跟拉皮条的没什么两样,让她的小身板仿佛在冬夜里被冰水狠狠地刺激了一回,差点得抖得跟树梢头最后的一片落叶儿一样一样的。
“廉谦呀,这是我的女儿,小名儿大胆,大名鸳鸳,鸳鸯的鸳。”她老爹到是没忘记她刚改的名儿,那介绍的一个叫通顺呀,“在明华高中当老师,这丫头平时耐心到是个好的,做起老师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她老爹说的天花乱坠,她的头快垂到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去,恨不得把自己给埋起来,不用这么出来丢人现眼,她老爹是不是没打听清楚,为了不让人知道她是陈省长的女儿,那可是拐了三路十八弯才托得关系入的明华高中,估摸着老爹还不知道她做的是后勤。
哎哎哎,她蛋疼了,不,她胸闷,没蛋哪来的疼,自然是胸闷,尤其是听到那姓廉名谦的男人开口说话,头皮就跟顶着什么重物似的,恨不得这世上有什么东西吃了能隐身的,好把她给隐身起来。
“原来是大胆。”廉谦穿着极为合身的铁灰色西装,目光掠过那个低着头不敢抬起的女人,无情的薄唇角卷起一丝浅浅的笑意,“陈叔叔说的是陈鸳鸳这个名儿,我还真是不知道就是大胆,想当年大胆可是我的高中学妹,还是挺怀念的。”
大胆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往身后藏去,明明带着愉悦的声音,落在她的耳里到是跟冰冷的催命符没有什么两样,不知道是不是包厢里的空调温度设定得太低,还是怎么的,大热的天里,她从头冷到脚底心,只差冒起满身的冷汗。《
大胆她老爹与老娘闻言那叫一个惊喜,不约而同地望向大胆,这可是天大的缘分了,两个相亲的人居然还早就认识,夫妻俩都是自认为知情识趣的人儿,找了个理由,两个人就相携出去,装作没有看到大胆眼里的期盼。
这两家人虽早已经有默契,可感情那也是需要培养的是不?夫妻俩走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把女儿就这么丢下了。
“大胆,这都有多少年了呀,想不到我们的大胆也成一个大姑娘了呀?”那声音淡淡的,仿佛没有任何的起伏,却透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沉稳与浑厚,那表情*,还真像关心学妹的学长,忒像那么一回事。
听得大胆那叫一个害怕,那颗猥琐的小心脏跳得“砰砰砰”,就差没跳到她的嘴边,她转身就走,在廉谦强大的气场面前,她举白旗投降,自个儿一走了之为上上策。
007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她的身影被另一道给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就在她的手欲拉开包厢的门之际,廉谦一把将她拽了回去,她脚下不稳,狼狈地丢坐在椅子里,那一张清秀的小脸儿瞬间变得苍白,乌溜溜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写着“惊惧”两字儿。
廉谦就在她的身后,把她就那么狠狠地一拖拽,她就身不由己地落入他的怀里,让她倒抽一口凉气,清秀的小脸已经刷白了,仿佛碰到恶魔般。
“大胆,可是这么多年没见了,怎么见到哥哥也不打个招呼,怎么着了,还想装作不认识哥哥了?”廉谦的手指就那么一勾起她的下巴,眼里漾着笑意儿,瞅着她如乌龟似的行迳,仿佛多了几丝不曾有过的兴味儿,往前一挨,“想不想哥哥了?嗯?哥哥的家伙儿可是老想着我的大胆呢?”
这一碰,让陈大胆的双腿都要软了,那么多年藏在心里最阴暗的秘密,一下子在眼前冒泡儿,让她那颗猥琐的小脑袋儿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挨着她的身体,让她后背脊凉飕飕的,心有戚戚焉。
“廉谦哥——”她终是软软地喊道,声音糯糯的,软得人发酥。
可廉谦根本不吃她这套,早就看透了这小女人的狡猾,把他吃干抹净后,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会儿到是好,自个儿送上门来的,他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男人,自然是得好好耕耘一下,总不能让他的家伙儿一直荒着吧,到不是说他没有过女人,别的女人老是少了那么一种味儿。
“现在知道叫哥了?”他睨着她的小脸,那小脸儿可是吓坏了,刷白得很,让他乐了,乐得很,“要不要大伙儿都叫来聚聚?我们的大胆儿可是长成了?”《
“不不不……”她连忙回绝,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字都不带停的,那小脑袋儿摇得能跟拨浪鼓儿那么一比,“廉谦哥,你能不能别说出去呀,我求你了。”《
就他一个人,已经够她受得了,这会儿,要是那混世的主儿全来,还得她的活路儿?还不得活生生地倒下!
“求我?”廉谦盯着她的小脸,凑过那薄唇过去,咬住那浑圆的小鼻头,满意地见到到上面流下浅浅的牙印,才算是松开危险感十足的牙齿,双眼笑眯眯地瞅着她,“大胆儿,可是想怎么求哥哥我?”
如果陈大胆的胆子够大的话,那么她此时最想做的便是狠狠地屈膝踢向造孽的玩意儿,让他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可她没有那种胆子,只得哀求他,又阿Q地告诉自己,做人得能屈能伸。
她踮起脚,仰头就冲着他的薄唇过去,那态势儿就跟英勇就义一样样,只差得没高喊几句“打倒帝国主义”之类的话罢了,一碰触到他的唇瓣,她就往后退,可她遇上的男人都不是个容易罢休的,这个就是轻轻地一碰罢了,哪里能让蓄意为难她的廉谦觉得满意。
——————河蟹爬来
008
“廉谦哥,你饶了我可好?”陈大胆实在受不住他的手;恨铁不成钢大抵是这样子的。
廉谦邪邪一笑,那大手到是如她愿地从她那抽出来,往她纠结的小脸蛋那么轻轻一拍,嫩嫩的到如婴儿般,凑唇咬住她的唇瓣儿,察觉到她害怕的那么一缩身子,连带着那么一个抽(搐),到令他领教了一回别样的滋味儿。
“要怎么饶过你?”他作出一副很大方的姿态,把她给放下来,快速地扶住她,还丢过去一个眼神,那意味是他放开她的,这不,她是站不稳,那个他身为大男人,知道怜香惜玉的。
陈大胆心里已经将他骂了千百回,可嘴上到底是不敢轻易地得罪他,她到底是怕了他,这么多年来,跟个乌龟似的,连个同学会都没有露过面,把她自己的行踪包得跟伊斯兰妇女一样,再没有出外混过,就怕碰到他们几个混世魔王。《
她老爹别的不行,到是把她与老娘的行踪隐瞒得很深,这会儿,要不是两个人JQ四溢,合着她还与老娘过着平静的日子,偏生这事情儿就那么地凑巧,她哪里想得到相亲的对象就是廉谦,让她的小心肝跳得没个歇的机会。
她往后那么稍稍地退后一步,脱离他的手,正想着怎么样才能顺利地脱身,就见到他掏出手机来,手指那么动了几下,就将手机放到了耳边,听着他说出“阿镜”两个字时,她连忙跟豹子一样扑了过去,一把将他的手机夺了下来,迅速地按掉。
见他一伸手,她又那么一顺手,把那手机儿往地上一砸,这一砸,用尽她全身的力气,那手机狠狠地摔落地面,与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来了一次最美妙的接触,裂成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