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倒不在乎徐堡主父子闻风赶来撒野,人是我们盯上的。”迷魂太岁傲然冷笑:“谅他也不敢冒失采取行动,我会让他明白主从的规矩。”
“话不是这样说的,黄客卿。”无常一剑是理智型人物,一个指挥者考虑必须周到些:“毕竟咱们协议助他追搜符小狗,何况长风堡被毁,他损失了百万珍宝,咱们能阻止他采取激烈的行动吗?
他可以不顾一切,宰了符小狗报仇雪恨,咱们却不能,必须从符小狈身上追出那数十万两银子,死的符小狗不值半文钱。”
“所以,咱们不能再枯等会主赶来。”太平箫萧太平大声说:“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如果符小狗发现警兆,由他在长风堡的神勇表现估计,咱们恐怕得付出可怕的代价,是否能捉得住他仍难逆料呢!”
“真的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日落西山,时不我留。”二副会主神手天君宋长文攘臂而起:“咱们决不能来硬的,本会付不起像长风堡一样的代价。”
玉树秀士带了五十余名高手,远至长风堡索人,亲见符可为的神勇表现,他几乎惊破了胆。
因此,春秋会所有的爪牙,谁也没有勇气拍胸膛保证对付得了符九,这也是这些人等候会主前来指挥的原因所在。
如果立即展开行动,而又不幸失败了,如何向会主交代?
时不我留,再拖下去,谁也不敢估计会发生何种变故,拖得愈久,走漏风声的机会也愈大。
“好吧!真的不能等了。”无常一剑一咬牙,断然决定行动:“天杀的旋风腿,他应该知道情势急似燃眉,应该尽快促请会主赶来的。咱们这就准备行动,按计行事,不许有丝毫错误。”
他们却不知道,信使旋风腿不但没将消息传到,更不知道旋风腿已经被一批神秘人物所杀了。
有些人仍在迟疑,仍寄望会主能及时赶到。
堂外脚步声急促,冲入一名大汉。
“启票副会主。”大汉上气不接下气急急禀报:“发现几个可疑的人,陆续进入悦来客栈,请示如何处理?”
“不好!”无常一剑跳起来:
“恐怕咱们迟了一步,立即展开行动。”
迟疑的人不再迟疑,用行动来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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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可为在客房歇息,准备晚上去找地方蛇鼠讨消息,完全忽略了外面的动静。
客栈也没发生任何引人起疑的变化。
他以为不可能有仇家在江宁镇出役,这种快要退化了的市镇,江湖朋友那有光顾的兴趣?
他真该外出至镇上走动的,一时大意,失去了应有的警觉,耽在房中养精蓄锐,不知死神正慢慢地向他接近,向他伸出要命的手。
天色不早,开始有客人落店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叩门。
“进来。”
他已经睡了一觉,显得精神抖擞,拉开了房门。
“替客宫换茶水。”提着大茶壶面孔老实的店伙,另一手提着工作篮,站在门外笑吟吟地说:
“请问客宫,晚膳是送来呢?抑或是客宫到膳堂进食?对街有一家稍像样的食店,酒菜相当不错,客宫何不前往品尝?的确比小店的膳堂菜肴精致。”
店伙一面说,一面收了原先的茶具,换冲一壶香茗,细心地整理灯台,检查门窗,在在皆表明是一个负责的店伙,而且勤快老实。
店伙推荐其他食店的酒菜,事属平常,所以他毫不起疑。假使店伙肯定表示要他在店中进膳,也许他会起疑而拒绝。
“请替我张罗一份膳食送来房中,膳后还得到镇上走走,劳驾啦!”他泰然地喝了一杯茶。
“客宫稍候,小的立即送上。”
店伙点燃了灯台的油灯后往外走,并带上门走了。
他不经意地在油灯上添了一根灯蕊。
火焰一跳,绿焰乍明乍消。
他脸色一变,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添加灯蕊,火焰不可能跳动,应该徐徐增加亮度,更不可能出现乍明乍消的绿焰。
一个精明机警的人,对反常的事务景象极为敏感,他也不例外,本能地感觉出警兆。一口吹熄了灯,立即感到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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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店伙分别在走廊两端打扫,可以监视客房的门窗。
送茶水的店伙走近廊端的一名店伙,打出了手式信号。
“情势不对,不能妄动。”廊端的店伙紧张地低叫。
“怎么啦?我亲眼看到喝了茶。”送茶水的店伙也低声说:“灯火点了片刻,我才出来的。这时药力该已行开,他该已……”
“你看,灯熄了。”
这里可以看到客房的关闭明窗,极易发现房内灯火的明灭。
“咦!怎么可能?”送茶水的店伙大感惊讶。
“他发现灯火有异!”
“应该不可能呀!”送茶水的店伙说:
“咱们计算得天衣无缝,我敢说任何机警精明的老江湖,也不可能感觉出异状。唔!我再去查看……”
“不行。”监视的店伙拉住同伴:“如果他发现警兆,你这时闯进去,他肚子里的消遥散药力散得慢,你死路一条。”
“这……你以为他是神仙……”
“别忘了他在长风堡的神勇,他只要一伸手,你死定了。”
“那……”
“等副会主发动,我可不想白送死。”监视的店伙说:“万一他仍然有精力杀出逃走,我负不起责任。我有自知之明,咱们绝对拦不住他。”
“好吧!希望炼魂羽士的神仙膏能发生作用,等片刻就知道结果了。”
这一等,等出麻烦来了。
当第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走廊口。快步接近客房时,立即引起四个假店伙的注意,爆发出激烈的血腥冲突,悦来客栈成了风暴的中心。
首先发动的是扫地的店伙,飞步赶上那位穿了青衫扮成旅客的人,扫帚猛地斜挥。
旅客警觉地,挫腰旋身,大袖一抖,风雷骤发,碰一声大震,挡住了扫帚,右掌同时虚空吐出。
第二名店伙到了,叱声如沉雷:
“什么人?斗胆!”
叱声中,飞扑而上。
身躯蜷缩如猴,凶狠地凌空撞向旅客的背部上空,贴身时,手脚倏然箕张,上抱头颈,下踹腰,撞上了必定生死立决。
“呃……”
用扫帚攻击的店伙,被可怕的掌力击中胸口,仰面斜倾,随即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再退了两步仰面便倒。
檐上人影急降,几个青衫人纷纷下跳。
旅客只顾攻击扫地的店伙,听到另一店伙的叱声,已来不及应变了,掌力发出,背心强敌已临。
扑上的店伙双手抱住了旅客的头,双脚踹在旅客的腰,斜向用劲,身形侧扭、飞退,咔一声怪响!
把旅客的脖子扭得向侧后方反转,颈骨扭断声清晰可闻。
人刚退离旅客的背部,身形仍在半空中,上空青影疾降,一脚踹在店伙的天灵盖上。
走廊两端,人影如潮,大副会主无常一剑终于率领大批爪牙涌到。
但从屋顶降下的几个青衣人,已先一步破门而入,闯入符可为的客房。
另两名店伙死在客房门口,是被青衣人击毙的,攻势之猛烈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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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秀士这次表现十分勇敢,乘两个青衣人打出三波暗器,将无常一剑十余个人打得在院子里八方闪避时,奋勇贴廊壁冲入客房。
客房旁后与房侧的窗已砸毁,两名青衣人陈尸在窗边。
“快上屋追!”玉树秀士奔出房外大叫:
“符小狗被带走了……”
对面房舍的瓦面,从三面到达的数批蒙面人,听到叫声立即一哄而散。
人被带走了,没有拼命的必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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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镇以东一带数十里方圆,村落罗布,视野有限,而且有一部份是小起伏的丘陵地带草木丛生,视界更为有限。
在这种地方,除非能衔尾穷追,逃的人随时都可以摆脱追赶的人,到处都可以藏匿。
江宁是大镇,时届黄昏,大街小巷可以随意奔窜,追逐更是不易。
结果,各方好汉一哄而散。
各找各的线索,各显各的神通,符玄成了各方必欲得之而后甘心的目标,人人誓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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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会的人气疯了,已到了手的熟鸭子飞啦!
没有人再理会追查金蛇洞众人去向的事,集中全力搜寻符玄的下落。
到底有多少牛鬼蛇神来浑水摸鱼,人手众多的春秋会也查不出确数。
每个人都在打听,符玄到底落在谁的手中了?
亲痛仇快,江湖朋友的反应各有不同。
山西长风堡事故,早已在江湖哄传,符九或符玄,已成为众所共钦的英雄人物,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他的名字成为江湖秘辛,谁也不知道他是何人物,似乎他是平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超级高手,因此不为世人所知。
他拥有原属长风堡的百万珍宝,以及江南双艳的数十万两赃银,是江湖朋友注目的巨大财富,贪心鬼愿以生命争取的目标。
江宁镇到处都潜伏着危机,镇郊直延伸至南京城,到处都有人搜踪寻迹,更猛烈的风暴正在酝酿中。
近午时分——
一处长满苍松的长坡,一个美丽的道姑手中轻摇着拂尘,宽大的道袍隐约可以分辨佩剑的形状。
明亮的水汪汪眸子,落在松林前倚松而立,有点仙风道骨气慨的中年佩剑人身上,一面踏草接近,一面警觉地解开道袍的系带。
只要一掀道袍,就可以拔剑。
道姑很年轻。
美丽的女人不易看出真实的年龄,反正她的脸蛋美得令人想入非非,流外在外的妖冶风韵,极为诱人。
阳光下,她抬起头,脸上展露明艳的微笑!
那股诱惑性的亮丽笑容,令男人不克自持,似乎她是天生的尤物,任何男人也逃不过她的蛊惑。
她就是这种女人:男人一见便升起欲望的女人。
中年人倚树抱肘而立,鹰目中没有欲火,目光出奇的冷森,而且还有浓浓的警戒之神情。
“炼魂羽士的鼎炉,果然艳丽冠绝群芳。”中年人挺身站立,流露出强烈的警戒神情:“你这个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冷香艳仙,所使用的销魂御香,十步内逆风不散,我害怕,请不要接近至十步内。”
“哦!你又是谁……”
“站住!你走得够近了。”
“我保证远在十步外。”冷香艳仙继续接近,果然在十步外止步:“不过,如果我继续接近……”
“那么,你得准备接我的化血毒锥。”
“哦!原来是追魂锥汤青,幸会幸会。汤前辈,你刚才说的话很难听。”
“是吗?难道你不是炼魂羽士的鼎炉?那妖道有几十个女弟子,都是他的鼎炉。你虽然比他的女弟子高一级,但在他的床上并没有两样。”追魂锥的话,愈说愈难听:“我这人很恶毒,但不好色,请不要用那种迷死人的狐媚态度说话,我决不会色迷迷向你走近一步。”
“你怕我?”
“我承认。”追魂锥讽刺的口吻相当明显:
“因为你我是同样恶毒的一丘之貉,杀起人来是不择手段的。你我无冤无仇,我不想无谓的和你互相残杀。”
“你到底想要什么?”
“和你谈谈。”
“谈什么?”
“谈那个姓符小辈的事。”
“你找错对象了。”冷香艳仙冷笑道:
“人并没有落入本会手中,或许被长风堡的人顺手牵羊夺走了。”
“我知道他的下落。”
“哦!莫非已落入你的手中?”冷香艳仙美目一亮:
“那小辈分别中了本会的消遥散与神仙膏,没有独门解药,将是半死人一个,内部气血阻塞,外征是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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