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坦白了。
李建明说他被救出来的第二天,大老爹那边就派人送来消息说以后不供应血酒了,而且还送来了一张两千万的支票当补偿金,然后要求李建明将俱乐部彻底关掉。
这俱乐部本就是个他们卖药的幌子,现在能一口气收进两千万,李建明自然不会有意见,于是就把俱乐部关了,东西全都撤走,从那以后他也没再跟大老爹的人有过任何性质的来往。
如此一来,我们关于“大老爹”赵明军的线索就全断了,狼人什么的也完全找不到了。
最后常乐也只能交代他的手下时刻留意深圳以及周边一带的情况,一旦再出现动物袭人致死的情况立刻跟进调查,然后他就带着张宇迟和朗莲华离开了广东去找他的道家师傅。
一周后,张宇鹏的老婆给我打来了电话。宇鹏大哥总算是醒了,不过还需要卧床半年才能恢复,至于袭击他的人,跟我之前所判断的一样,就是发狂的张宇迟。
又过了两天,常乐也告诉给我三个消息,按照国际惯例,这三个消息也是有好有坏。
好消息是他师傅弄明白了朗莲华和张宇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简单来说,这两个人跟常乐一样是犯了凶星,只不过常乐犯的是白虎星,这两个人犯的天狼星。
坏消息是这两个人的三魂七魄已经被天狼星搅得乱七八糟,而且他们身上也别下了咒,与其说他们变成了不死身,倒不如说他们是被天狼星变成了两个活死人。
天狼星虽然单独属二十八星宿之一,但它却是一个“对星”,意思就是天狼星是有两颗星组成,这也是张宇迟和朗莲华会同时犯天狼凶星的原因。而这对天狼星在两个人身上走了一遭,结果却被其他人带走了,两个人也因此变得不人不鬼、不死不活。
幸中的万幸,常乐的师傅倒是有一些道家的调养生息的功夫可以帮着张宇迟和朗莲华学会控制天狼星的残余力量,以防止两个人再次暴走。不过这办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想根除后患还是要找到天狼星的真身,再降伏它。当然,前提是我们要能找得到赵明军。
我和乔伟又在深圳待了大半个月,然后便动身返回了英国。
这期间我也跟变成了福神的朱悦联络了一下,主要是我想问问我家人的情况。朱悦告诉我我家里人过得都很好,警察方面也没找他们麻烦,而且有福神照应着,这边我完全可以放心。
不过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也不是完全没有事发生,朱悦必须要留在东北,所以我就把我那个侦探社留给朱悦当房子住了。结果福神只露面两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朱悦在侦探社里闲得无聊竟然以我的名义接起了案子,而且还让她撞上了一个相当离奇的案子!
一个女孩在一栋古宅里被杀,而且被分了尸,当自认为是凶手的两个人带着警察去找尸体时,却发现尸体竟不翼而飞了。一栋无人问津的古宅,一片没人敢靠近的森林,一个被分尸的女孩……隐藏在诡异表面背后的真相让我着实感到震惊,所以我选择将这个故事记录下来,虽然我和乔伟没有参与其中,但这案子绝对不亚于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宗怪案。
我也为这个案子起了个比较贴切的名字——古宅凶灵。
1、恐惧中的少女
这个故事始于一次意外的来访。
我被通缉的事情并不算什么重大新闻,起码在我所在的城市,我连报纸的边角都上不去,网上更是没有人提及,我不清楚这是因为我太过无足轻重了还是因为有福神暗中帮忙,总之没有人关注我的情况,也同样没有人关注我家人的情况,更没有人关注我的店。
严格来说,是我的侦探社。
朱悦变成了福神,我也跟福神做了一笔交易,交易的条件是我帮她成为众神之主,而她则负责我家人的安全。
虽然贵为福神,不过朱悦是个凡人,附身在凡人的身体里就要和凡人一样需要吃饭需要睡觉,自然也需要一个住的地方,而我则非常大方地将我的侦探社贡献出来作为朱悦的临时住所。
朱悦对侦探社并没有进行什么夸张的改造,只是空出了一个房间做她的卧室,然后购置了一套比较女性化的卧室用品。虽然人在东北,但她并没有扔掉她的工作,按照她的想法,如果还有人上门咨询什么灵异方面的问题,她正好可以借助福神的力量去搞定这类事件,这样一来她就有故事可以给杂志社交稿了。
不过有一点朱悦并不清楚,来侦探社进行业务委托的客户一般很少直接上门的,他们都是朋友、或者老客户介绍的,来之前都会先打个电话,这个电话要么是乔伟的、要么是我的,但绝对没有人打侦探社的座机。
如此一来,朱悦整整在侦探社干熬了一个半月,结果压根没有半个人上门。
杂志社那边的主编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始找朱悦催稿了,朱悦这边也在为难是不是要选择辞职,或者干脆请一个长假,而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侦探社的座机竟在一个半月之后头一次响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朱悦也是跑着过去接起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一加一侦探社吗?”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
“是的,您有事情要咨询?还是打算委托业务?”朱悦也很专业地回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之前曾经委托您帮忙去给驱过邪,现在我怀疑我女儿好像也是中邪了,所以想问问您能不能帮忙给看看。”
“中邪了?能说的具体一点吗?您女儿今年多大?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朱悦一边说一边拿出电话旁边放着的纸和笔。
“可以的。”电话另一边的女人应了一声,然后继续道:“我女儿今年上高一,两个星期之前她跟她班上的几个女同学一起出去玩,说是她同学的家长开了个度假村,现在还没营业,她们几个孩子过去玩几天。去之前她还好好的,可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她总是一惊一乍的,好像看到什么都害怕,然后整天就在床上趴着还裹着大被不出来,连饭都不吃了,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肯说,我太担心她了于是就去请人给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说我女儿是被脏东西给冲了,得花钱破一破。结果我钱也花了,该破的也破了,可我女儿还是老样子。然后我的一个朋友就推荐了您这里,我这就赶紧把电话打过来了。”
“哦,是这样~~”朱悦故意拉了个长音,“我想这个忙我应该可以帮得上,您现在应该是在家里吧?能告诉我一下您家里的地址吗?”
“是的,我在家,我家很好找的,就在……”
女人把地址跟朱悦详细地说了一遍,朱悦也用笔全都记录了下来。
等了一个半月终于有生意上门,这种事朱悦绝对不会错过,最重要的是她这一个半月过的实在是太无聊了。
挂断电话之后她也立刻飞奔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纸上的地址。
十五分钟后朱悦就到了目的地。
来一加一侦探社委托业务的一般都是有钱人,这次的雇主也不例外,她家住在市南的商业中心区附近,那里的楼价应该是全市最高的,社区的环境更是非常的好。不过朱悦并没有考虑酬劳之类的问题,自从有了福神上身,她就再也不用为钱而犯愁了,至于工作,与其说那是在谋生倒不如说是兴趣来得更贴切。
“福神,你在吗?在的话就应一声,我准备进去了,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
朱悦并没有开口讲话,只是在心里对福神说道——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她一直这样与福神交流,虽然一开始多少有些不适应,不过现在她已经把这当成是一种全新的生活习惯了。
“需要我做什么吗?”福神的回答很快就来了,而且在朱悦听来,福神的声音和她自己的声音根本没什么两样。
“待会你就先帮我看看那女孩是不是撞鬼了,然后悄悄告诉我。”朱悦心里道。
“没问题,这个太简单了!”
福神非常好说话,而且回答的口吻都和朱悦一模一样,这估计也是俯身所带来的趋同性副作用。
有了福神在背后撑腰朱悦就放心了,她直接到单元门口按了门铃、进楼内、上十楼,刚一出电梯,一个烫着满脑袋小碎卷的中年女人就迎了过来。她的脸上是挂着笑的,不过这笑容看起来非常勉强,另外她在看到朱悦的一瞬明显也愣了一下。
朱悦做编辑很多年了,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察言观色读人心思更是她的拿手好戏,她一眼就看出了那女人在想什么,于是不等那女人开口她便直接道:“您是不是觉得我太年轻了,而且还是女人,不太像是懂驱邪的事?而且您朋友应该也跟您说了,一加一侦探社里负责驱邪的是男的,对吧?”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既然您在侦探社里,那就一定有办法的,快请进。”
碎卷发女人的这番话听起来要多假有多假,不过朱悦并没在这点上多做纠结,直接跟着碎卷发女人进到了屋里。
两个人也没进行多余的寒暄,在进屋后,碎卷女人也直接带着朱悦到了屋子右边的一个房间门口。
“姑娘啊,我带个人过来给你看看,妈开门了啊。”
碎卷女人说完之后又等了两秒,但屋里并没有任何回应,她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将房门推开。
里面是一个十多平米的小房间,房间里非常干净整洁,只是床上乱糟糟的,就跟那碎卷女人说的一样,她的女儿就在床上躺着,只在被子上沿那露出了女孩的头发。
“姑娘啊,快出来让这位阿姨给瞧瞧,听话。”
朱悦顿时眼眉一皱,虽然她已经告别校园有些年了,但还完全没到被人叫阿姨的年龄,起码不至于被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叫阿姨!
“叫姐姐就行,我辈分应该没那么大。”朱悦笑着道。
碎卷女人愣了下,立刻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就在她改口的时候,朱悦的耳朵里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没有鬼!你这次白来一趟了。”福神语气肯定地说道。
2、撞鬼
朱悦的失望并没有立刻表现在脸上。
她做灵异杂志的编辑已经很久了,其实杂志上所登载的故事中起码有80%是根本没有鬼怪的,而只要故事够曲折、够离奇、够有灵异的氛围,这就已经足够了,所以朱悦没有因为福神的判断而就此放弃。
她来到女孩的床边坐了下来,然后用温柔的口吻道:“你好,我叫朱悦,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床上的少女动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回答朱悦的提问。
“我女儿叫周倩,你叫她倩倩就行。”碎卷发的老妈代替女儿回答道。
朱悦其实并不需要知道女孩的名字,她只是希望用这种简单的提问达到一种破冰的效果,现在看来这招似乎并没有多大作用。
“周倩,这个名字很好听,我也可以叫你倩倩吗?”朱悦一边问着一边试探着将手放在了被子上。
就在朱悦的手触碰被子的一瞬,少女突然“呀”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就像触电了似的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并且躲到了床头墙角的地方,被子也包裹得更紧了,原本从被子上沿露出来的头发这次也全都包进了被子里。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来帮你的。”
“别过来~!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