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道:“相信,完全相信。从今往后,大哥就是说放一个屁也能叫人栽跟头,兄弟我也绝对的相信。但不知,大哥会用什么办法对付这家伙?”英给没有回答英布,而是冲着大狼、二狼道:“汝等二人,速去将那贱人李氏带到此处。”很快,两条狼便将那个李氏拖到了英给的跟前。说是拖,乃因为原本端庄利落的李氏,经英给一夜摧残,行走已是十分的困难。英给乜了李氏一眼,对着那正怒目相向的郑有财道:“站长大人,看清楚了吗?这个女人,便是你的妻子李氏。”郑有财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见到妻子这副模样,他那愤怒的目光中顷刻间便融入了巨大的痛苦。英给邪笑道:“郑有财,像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却被你这样的家伙独自占有,实在是不公平。本来吗,漂亮的女人就是供所有的男人享乐的。所以,本大人昨晚上就将她好好地享受了一下,感觉还真的不错。现在,本大人决定,将这个漂亮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妻子李氏,赏给我手下的弟兄们玩玩。但不知,站长大人意下如何?”如果,此时的郑有财还能够站起来,他是会不顾一切地冲向英给拚命的。然而,他不仅不能站起来,手脚也被牢牢的缚住,且还有几条狼在盯着他。英给笑道:“既然站长大人不言不语,那也就算是默认了。对站长大人的这种奉献精神,本御史着实钦佩。也罢,恭敬不如从命。既然站长大人如此慷慨大度,本官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客气了。”转向大狼等人道:“你们还等什么?”大狼等心领神会,立即按大小顺序排好,大狼第一,十狼排在最后。看来,像这种厚颜无耻地集体轮奸一个女人的勾当,他们已干了不止一次了。漕站内的许多人都垂下了头,就连英给带来的那些弁丁们,也有许多个扭过头去。而郑有财,见大狼扑向李氏,撕扯她的衣服时,也不得不开口叫道:“不……不……”英给见状,止住大狼道:“且慢。站长大人似乎有话要说。”郑有财痛苦地一点点地爬向英给。“御史大人,不要对她这样……”英给笑道:“站长大人的吩咐,本官终还是要听的。但不知,你可认罪乎?”郑有财看着李氏,眼泪刷刷刷地流了出来。这眼泪,是愤怒?是痛苦?还是因为自己竟然保护不了妻子而自责?郑有财低下头去。“御史大人,我……认罪……”英给道:“早这样,怎会有皮肉之苦?俗话说,识时务者乃为俊杰。你先前不识时务,也怪不得本大人。现在你识时务了,本大人以为也还不算太晚。来,你爬过来,一点点地爬过来,向本大人哀求,哀求本大人放了你的妻子……”郑有财又看了妻子一眼,然后真的一步步地向英给爬去。突地,谁也没有想到,原先步履维艰的李氏,猛地站起身来,以惊人的速度,一下子跑到了漕河的边上,站立不动了。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跟着她跑去。她回过身来,大声对丈夫道:“有财,做人不能低头。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向一个畜牲乞求?妾身之清白,已让那个畜牲玷污,早就抱有一死之心,你又何必为了妾身而折腰?有财,妾身这就走了……妾身对不起你。如果真有来世,那我们来世再相聚吧……”言罢,她纵身一跃,便投入那宽大的漕河之中。漕河水只现出一个波浪,旋即就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似乎,它只知道不停地一直往前流淌,人间的一切辛酸和所有悲伤,都不能对它有多少触动,顶多,它会涌起一朵浪花,转瞬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英布怒道:“真是他妈的,竟让这个贱女人跑了……”英给叹道:“可惜呀,这些贱骨头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殊不知,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啊……不过也好,她这么跳下河去,那河中的鱼儿可就要因此而肥嫩三分了……”又悲天悯人般地对英布道:“兄弟,那贱人一死,这郑有财恐怕也就不想活了。俗语道,帮人帮到底。与其让郑有财活在世上受罪,还不如帮他一把,叫他去和他的妻子相会。兄弟以为如何?”英布道:“大哥所言甚是。像郑有财这样的贱骨头,本就不该活在世上。”挥挥手,招过来几条狼。几条狼也不用再交待,有的拽腿,有的扯胳膊,将郑有财抬起,走到漕河边,“卟嗵”一声,便把郑有财扔到河里去了。河水依旧旋了个圈,然后又一切如故。顷刻间连着消失了两个人,英给似乎多少有点伤感。他对英布道:“兄弟,这里已经没什么看头了。为兄经过这一折腾,肚中实在饿得紧,还是去吃早饭吧。”瞥见那书记老头正呆呆地站在人群中,目光凝视着河面,英给很是不高兴。“喂,老家伙,发什么楞啦?你过来,本大人有话对你说。”老头拖着异常沉重的双腿,挪到英给的身边。“大……人,找卑职何事?”英给见老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嗤笑道:“老家伙,你这么大年纪了,莫非从未看过死人?”老头重复道:“大人,找卑职何事?”英给没好气地道:“什么事?老实伙,是好事!古人云,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现在,那郑有财找他老婆去了,这漕站内便没有了站长。本御史现在郑重宣布,委任你为该漕站的站长。老家伙,现在该高兴了吧?”老头吞吞吐吐地道:“大人,卑职年迈,已是风烛之年,站长一职,卑职实不敢当……”“混蛋!”英给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把抽向老头的巴掌收回。“老家伙,你可得放明白点。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乖乖地做这里的站长,另一条路就是你马上去找你原来的站长。”老头无奈,只得点下了头,点过头之后,他又偷偷地看了河面一眼。那河面之上,仍旧风平浪静,一派怡人的景象。
英给就这么在阎王埠漕站呆了一个多月,几乎哪也没去。他叫那书记老头派人告之各处漕站,说是御史大人身体欠安,暂时不便前往巡视,望他们好自为之。而事实上,英给当然没有病。他身体简直壮得像条发情的公牛。有这么一条发情的公牛在此疯狂,附近的渔民可就遭了殃。他只要来了兴趣,也不问是白天还是晚上,便叫英布带人前去渔村,搜找各色女人供他淫乐。有时,他嫌英布没有眼光,找来的女人都不合他胃口,就亲自到村庄里寻觅。一个多月下来,几乎所有的渔家女子都被英给糟踏遍了。最后,他实在找不着什么能够看上眼的女人了,便连那还是孩子的小姑娘们也不放过。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让英给奸淫了一回,虽未失去性命,苟活了下来,却落得个终身残废。纵是如此,英给却还对英布道:“阎王埠的女人没有玩头,都像死人一样,大哥我对此很不满意。”即“没有玩头”又“很不满意”那英给又为何在此呆了这么长时间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英给要趁此机会好好地捞上一笔钱财。
英给在离京之前,就做好了两种准备。一是准备趁此机会好好地尽情地遍尝天下美女,一是准备趁此机会好好地狠狠地大搞一批银两。他在阎王埠对英布曾说过这样的话:“兄弟,既然出来了,就不能白白出来一趟。女人当然要尽可能地多玩,但玩过之后却也了事,我们终究还是要回京城的。回京之后的所有玩耍都是需要银两的,我们为何不在此大大地弄他一些钱呢?”英是这么说了,他当然也是这么做了。处置了郑有财之后,他以“抄没罪犯家产”为由,将郑有财的家居里里外外地翻了个遍。他本以为,一个枢纽漕站的站长,手握来往漕船通行的大权,家中定会有许多钱财的。有谁知,找遍了郑有财家的拐拐角角,竟然没有找着一钱银子。气得英给是破口大骂:“郑有财啊郑有财,我要操你祖宗!你连一文钱都没有,为何要叫这个晦气的名字?”一气之下,他叫手下一把火烧了郑有财的家。与此同时,他又叫那书记老头传示各大小漕站,按不同等级规格,分别向御史大人呈缴一笔“巡视费”。大站交一万两银子,中站减半,小站再减半。谁若违逆,便按“渎职罪”论处。当然,仅靠各漕站上缴的银两是远远满足不了英给的欲望的。他之所以卯足了劲儿在阎王埠呆了一个月,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对来往的大小漕船进行敲诈勒索。无论漕船大小,只要你没有按他的意思办,你就休想领取关文,继续运行。更有甚者,谁若有一点点反抗之意,你就很可能会在英布的那根皮鞭下命丧黄泉了。
英在阎王埠所呆的一个多月里,共收受并勒索银两高达数十万巨。英想,这么许多银子,回京之后,着实可以花它一阵子了。银子既已捞足,剩下的,便是想法子找女人玩了。阎王埠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这儿的女人既玩遍了同时也没多大味道。若按英给的真实意图,他确实很想到大城市里去玩。城市大,女人就多,而女人一多,自己就能玩个尽兴。然而英给却没有到大城市里去。原因主要是,他这个巡漕御史管不了那些地方官吏,大城市里肯定住着巡抚知府什么的,如若他们不给予合作,纵使英给再有钱财,干起事来终也是不便。而英纶要干什么事,总是喜欢为所欲为的。英给还不禁想起了那个曾见过一面的清安泰。像那种老匹夫,怎么会看着他英给恣意寻乐而不闻不问?最终,英给选择了离阎王埠三十里之外的阎王镇。他选择了阎王镇当然也有原因。一是大城市既不便前往,只好去小城镇,而小城镇的地方官吏只要给些银两便很容易买通。二是阎王镇离阎王埠漕站较近,自己就说是去镇上养病的,回京之后也好对圣上有个交待。他去阎王镇的最大原因,乃是他从别人口中得知,阎王镇虽只是个镇子,但镇上的娼妓却非常之多,而英给,却历来都是喜欢和妓女们玩乐的。因此,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英给拦下一只漕船,强行令船主将他们上百号人运往了阎王镇。
阎王镇果真非常繁华。虽是个镇子,但常住人口不下万余。它如此繁华的最大原因,是过往的漕船都喜欢在此停歇。它简直就成了来往漕船的一个重要集散地。这样一来,镇上的各行各业生意都兴盛发达起来。众多的生意当中,有一门生意最为发达,那就是中国古老的皮肉生意。明娼暗妓,也不知有多少人。镇长胡应来粗略地估计了一下,镇上十五岁到四十五岁的女人当中,至少有一半是做这生意的。胡应来对此极为高兴,妓女们的钱越多,他的腰包便会越鼓。哪个妓女不向他纳税,也不管她是在册的还是没有登记的,只要不按期向他缴纳一定数量的“管理税”,他就毫不客气地着差役将她关入监狱中。
……
05
且说英给,在英布等人的簇拥下,耀武扬威地开进了阎王镇。刚进镇内,便看见大街小巷中,有许许多多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在穿梭来往。英给一见,便心跳加速。他伸长了舌头对英布道:“兄弟,看来我们真是选对了地方。”英布说的更直截了当。“大哥,说句心里话,看到这些风骚的女人们,我恨不得马上就扑过去!”英给点头道:“兄弟言之有理。这些娘们儿,比起阎王埠那些未经调教的女人来,当真是兴味无穷呢。”英给急急忙忙地找了一家大客栈住下,又急急忙忙地叫英布把那个镇长胡应来找来,然后亲手递给胡应来五百两银子,对他言道:“本御史巡漕期间,不慎偶染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