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1日,日军在长城与中央军和东北军作战,血战50个小时,中国方面大败。日军得胜后,继续结集兵力。
蒋介石大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害怕日军发动全面进攻,于是急召戴笠,劈头盖脸道:“日本人这么凶,我们要亡国啦,我的学生没一个中用,中用的都死光了不成!现在日本人就要大举进攻,我们连他们的活动部署、兵力情况一点都不知道!”
戴笠明白蒋介石的旨意,道:“学生这就去办,保证尽快摸清日本军的底线!”
蒋介石说:“你的保证我不要听,你保证提王亚樵的人头,到了今天他的毛都不见一根。哪天拿出成果来我就信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你!”
戴笠出得门来,挠着头自语道:“这事如何下手?以前我把精力都用在南京上海。华北地区一直都不够重视,尤其对长城前线从来就没有布置,现在华北区才刚刚组建,力量不足,郑介民又才从德国回来,对华北地区一点也不熟,这又如何是好?”
没办法,蒋介石催得急,自己要亲赴华北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手头王亚樵的追捕工作也没有眉目,只得电令郑介民,要他亲自到长城前线布置情报组织和了解战场情况。急电发出后,戴笠又想:郑介民素来怕死,胆小如鼠,他肯定不会冒险深入敌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捕风捉影地肯定得不到有价值的情报,于是又去一电令催促。谁想,几天后郑介民从华北跑回来了。
后来郑介民得到第一份电令,电令上明文规定他亲赴前线,登时吓得全身筛米似的抖个不停。老婆柯淑芬见状,一把抱住他哭道:“你不能去,日本人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你死了一大堆孩子咋办?呜??都是你害的,我好气的,本是不想生的,你总是缠我,要快活,快活起来就没完没了,害我生了一大堆……呜,我不要你去死,我知道是戴笠想有意谋害你的,要你死在华北!”
郑介民于是就浮光掠影地要部下下去搜集情报,自己则赖在家里。第一份电令来了,他再也赖不掉了。这时柯淑芬横下一条心道:“要死就一起死,让孩子当孤儿,由政府抚养。”
两口子硬着头皮,手牵着手在长城前线边沿胆战心惊行走,一路有几十个护卫,有时从早丛窜出一只野兔都会吓得柯淑芬失声尖叫,夫妻俩抱成一堆发抖。这样过了三天,再也熬不住了,把情报组和电台留下,做了一些布置和交代,急匆匆赶回南京。
一回来和戴笠见了面,戴笠早知道他不会带来好情报,为了开脱自己关系,领他一起面见蒋介石。
蒋介石见戴笠领着部下来了,问道:“戴科长,长城前线日本军的情报如何?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大举进攻?军队布置情况怎样?”
戴笠看了贞洁民一眼,回复道:“报告校长,学生因王亚樵这里脱不了身,把任务交给了耀全。耀全从前线归来,正是初拭锋芒的时候。没想耀全过不负校长厚望,很快就满载而归,耀全兄,是不是这样?”
郑介民万没料到戴笠会来这一手,一时张口结舌。
蒋介石见久不回答,不耐烦道:“你调查的日军情况到底怎样了?快说呀!”
郑介民已逼到绝处,胆子也有了,答道:“我深入敌阵几天,因人生地不熟,工作开展得很艰难,不过总算好,我已探得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发暗中发展了张敬尧,让他卷入特务活动中,与校长做对。”
蒋介石眉头一皱,觉得郑介民的回答虽是答非所问,但也算一条很重要的情报,当即指示戴笠道:“戴科长这个张敬尧的事你一定要搞清。如今困难当头,民族将亡是的时机,对汉奸绝不能手下留情!”
这一关总算过去,戴笠松了一口气。蒋介石说:“耀全,你先出去,我找戴科长谈点事。”郑介民走后又道:“戴科长,王亚樵要追、张敬尧要杀,但最首要的问题还是搞清日本军队的情报。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们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呀?”
戴笠道:“耀全是老同志了,我不能不相信他,可谁知他??”
蒋介石打断他的话道:“他是你的手下,不关我的事,我向你下过了命令,只要你执行。”
戴笠道:“我以为耀全出了国应该有所长进,可谁知还是和过去一样胆小怕事,据说这一次他根本没有上前线,只在边沿地带走了一圈就吓得屁滚尿流。还是我亲自去一遭好,望校长批准,我一定深入进去。”
蒋介石说:“好罢,唐纵也回来了。南京的事可交他处理。”戴笠出了蒋介石官邸,见郑介民还站在外头等他,便道:“耀全兄,真有你的,三言两语就把校长打发了。”
郑介民苦笑道:“雨农兄不要再取笑我了,这是赶鸭子上架。”
戴笠道:“我以为你掌握了重要情报。”
郑介民绕过话题道:“校长和你说些什么了?是不是骂死了?”
戴笠摇头道:“他不会骂你,是训我呢,还打,打我了……”过着,装成哭的样子,揭起衣服给郑介民看前两天因王亚樵事挨打的伤痕,“我的部下犯了错误,校长总是这样拿我出气的,而且还不让他们看见,刚才要你出去正是这道理。”
郑介民低头不语。
第二天,戴笠在特务处排选了几个精干的情报人员准备赴华北。行前,把特务的工作一一向唐纵交代。
唐纵回国后,本不想再搞特务,想转到行政方面去工作。因戴笠想按照唐纵学得的那一套来加强特务处的工作,一再向蒋介石请求,并亲自跑去找了唐纵几次,硬要拉他回特务处工作。唐纵看到无法推辞,加上蒋介石也要他去,只好回到特务处。
唐纵现在的工作虽然还和以前一样,但官衔多了一个“长”字。戴笠要大家都叫他“书记长。”
戴笠一行来到河北保定,被郑介民留下来的特务因无人督阵,正懒得出去,每天只在据点打牌,戴笠一来,他们不敢再怠慢,一起去敌区搜集情报去了。
戴笠及其部下,在华北昼夜活动,入虎穴、探龙潭,终于掌握了重要情报,经过分析总结,终于得出结果:日军目前尚不具备想华北发动全面进攻的兵力和准备,摆出这副步步逼近的进攻气势,其目的是通过虚张声势威胁国民党政府签订盟约,承认日军对东北地区的占领。
结论通过密电传到蒋介石手里,蒋介石总算松了口气,华北方面则命何应钦采取“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方针,对日本进行妥协。”
另外,在戴笠赴华北前夕,郑介民已在北平成功的刺杀了张敬尧。
张敬尧是安徽霍邱人,北洋军阀举办的保定军官学校毕业,曾任湖南督军。因屠杀无辜、奸**青年等等无恶不作,被逐出湖南,回到吴佩孚手下充当爪牙。国民革命军北伐时,他率兵抵抗,被打得落花流水。日军侵略华北后,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发展他为汉奸,并任命他为平津第二集团军总司令,提供700万元活动费,他潜入北平城,住过东交民巷六国饭店,进行组织伪政权的秘密活动,此事被戴笠的特工情报人员侦悉,由郑介民具体负责指挥。为了确保完成这次任务,戴笠与郑介民反复研究,决定集中特务处北平站、天津站的所有力量,合作执行。
郑介民根据与戴笠共同制定的方案,召集天津站负责人王天木,北平站特务陈恭澍、白世维、戚南谱等人,分派具体。陈恭澍、戚南谱在北长安街待命,伺机出击。
东交民巷是1901年辛丑条约的印记,在当年是北平的“化外”之地,通常也称使馆区,中国政府不能在此行使法律上的权力。六国饭店因坐落在这个“化外”之地而受到外国势力的特殊庇护,一时声名大噪。其实只是1幢4层楼的旧式建筑而已。许多身份特殊的人物因看中这块地方安全而喜欢下榻在这里,给张敬尧做服装的掌柜而摸准了张住在3楼的房间号码,据此进一步制订了行动方案。可是,十分凑巧的是,当王天木、白世维5月7日到六国饭店2楼开房间,准备伺机动手时,却偶然发现张敬尧并不住在3楼,而是住在2楼的1个房间里。王天木、白世维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就来不及请示郑介民,当即由白世维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张敬尧“砰!砰!砰!”一边三枪,张敬尧当即倒下。王天木、白世维迅即逃出六国饭店。
话说蒋介石采取对日妥协、集中力量“剿共”的时候,冯玉祥、方振武、吉鸿昌等爱国将领在张家口成立了抗日同盟军,一时声势浩荡,应者去集。
蒋介石历来就不许有谁的势力超过他,害怕冯玉祥就此做大,进而威胁到他。于是急令何应钦不惜一切手段瓦解这支同盟军,并令戴笠密切配合何应钦的做动。
冯玉祥的察哈尔抗日同盟军成立后,与国民党四十一军之长孙殿英的防区接壤。冯曾派人找孙殿英接洽,争取他合作抗日。何应钦得到消息后,立即派刘建群、戴笠前往天津拉拢孙殿英,以阻挠冯、孙联合,刘建群原是何应钦任南昌行营主任时的行营秘书,被指是他能上能下的心腹。因写了一本小册子《我对党的一点意见》,鼓吹法西斯主义,又被蒋介石引为亲信。刘平时高谈阔论,能说会道,在法西斯理论方面的见识当然比戴笠还要进步10年。
刘建群是有名的理论家,戴笠能够和他一起前往孙殿英处当说客是颇感荣幸的。
在何应钦的引荐下,戴笠和刘建群的手握到了一起。在此之前,戴笠为了接近刘建群,已做了一秀准备,认真研读了他的一些著作。
戴笠道:“面建群兄大名,以前虽时常闻啊,却无缘一起交谈,这次蒙何长官撮合,雨农真是三生有幸。”
何建群道:“哪里哪里,唯有虚名而已。”
何应钦见戴笠如此敬重他的部下,很得意,道:“这是委员长的特意安排,你们俩一个是理论专家,一个是行动专家,珠联璧合,这次一定能成功。”
戴笠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次我只能起陪衬作用,全仗建群兄一张金嘴,定说得孙殿英心服口服,举双手投到委员长这边来。”
两位上了车,一路上,戴笠有意把刘建群的搬出来,大说特捧,道:“我读过建群兄的《复兴中国革命之路》一书,其中那句需要即是真理,行动就是理论真是金玉良言,令雨农刻骨铭心。”
刘建群本来得意,听戴笠口出此言,内心更舒服得酥麻。因为这句名言并非他创意,只在书里多引用,如今被戴笠说成是他的名言,岂有不高兴之理?转而他又有瞧不起戴笠,觉得他读书不求甚解,只浮光掠影走马观花看看。
根据事先约好,两位天津租界是小时患天花留下的后遗症。说一口河南话。
一开始因摸索不清底气,戴笠指着刘建群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刘先生,中国当代最负盛的理论家。那句需要就是真理,行动就是理论正是他在他的名著《复兴中国革命之路》时里提出的。”
孙殿英微微点头,似笑非笑地不说话。
刘建群害怕孙殿英知道底细,但也苦不开口的话题,正好借这本书说道:“献丑献丑。这本书不值一提。”说到这里,偏过头问戴笠道:“雨农兄记得书中有一段话么?”
戴笠问道:“你说的是哪一段?”
刘建群道:“就是开头一段:我们对于革命今后的时展,必须把握住三个要点??第一,我们坚信中国革命不能离开三民主义,要实现三民主义,必须坚决主张厉行党治。第二,如要集中力量,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