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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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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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俊道:“本来这个舞会是专为琴斋准备的,可谁想前方那般吃紧,真是??我心里总是有种怪怪的味道,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说着,装出很委屈的样子。
戴笠说:“军人就是这样的,琴斋是位很优秀的将军。”
戴笠知道孔小姐手下也有不少耳目,估计肯定跟踪过胡宗南,只好道:“他看过我,也谈到你。”
放荡不羁的孔令俊听到这句话居然羞得低下了头,一会才抬起眼来问道:“他,他和你怎么说我了?”
戴笠说:“他向我了解你的情况。”
孔令俊道:“你又如何跟他说?”
戴笠说:“我说孔小姐天生豪放,女生男相,很像夫人。”
孔令俊把身子移过来,手搭戴笠肩膀,追问道:“琴斋怎么反应了?”
戴笠说:“琴斋说这辈子要么不娶,要娶就娶位夫人那样的。我说,感谢上帝,幸亏天底下还有位孔二小姐,要不这辈子你非打光棍不可!”
孔令俊“噗哧”一笑,把头靠在戴笠胸部上拱了几回,道:“不要感谢上帝,感谢我父母就够了。戴先生,谢谢你在琴斋面前夸我。”说着,搂着戴笠的脖子,在脸上狠亲两口……
这时,身边的余淑恒受不住了,道:“雨农,他们都跳舞去了!”
孔令俊一眼看见余淑恒,忙从戴笠身上下来,绕过去携了她手道:“啊呵,长得好标致的小妹妹,戴先生,她是你的女朋友罢?怎么不早点介绍?叫什么名字?”
戴笠说:“叫余淑恒,淑恒,这位就是孔二小姐。”
余淑恒很有礼貌地叫道:“孔小姐好,久闻你的芳名,今天得以亲见,我感到非常荣幸。”
孔令俊道:“别‘小姐小姐’地叫,多见外,就叫我俊姐好了。能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妹,我真的好高兴,你们谈,我不打搅你了,余小姐,欢迎你来参加我的舞会。”
孔令俊一阵风似的离去应酬了,沙发上剩下戴笠和余淑恒两个。
舞厅里霓虹灯闪烁,华尔滋乐曲将一对对翩翩起舞的舞伴醉得如痴如迷。
戴笠说:“想不想跳舞?”
余淑恒摇摇头,一脸冷峻。
戴笠说:“我也不想跳,在你身边,比跳舞更惬意。”说着,用胳膊揽住了余淑恒。
闻着女人身上幽香的气息,戴笠已感到如痴如醉,伴着舞曲,仿佛进入了一种极乐世界。??有女人在怀,这极乐世界是非常有实感的。
戴笠在余淑恒白嫩的脸上吻了一遍,然后,伸长脖子,闭上眼把脸送到女人嘴边……
他等着幸福的时刻到来,然而,女人久久不吻他,估计等不到了,才睁开眼,道:“怎么啦?不高兴了?”
余淑恒道:“没有。”
戴笠说:“那为什么还不吻我?”
余淑恒道:“要我吻你哪里?”
戴笠说:“脸颊,随便哪一边。”
余淑恒道:“人的脸颊不管哪一边都很臭。”
戴笠这才知道刚才被孔令俊亲吻时,被余淑恒看到了,道:“别吃醋,我的心是你的,这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
余淑恒道:“我不是吃醋,那女人吸烟,一口恶臭,真在你脸上留了粘液,很恶心的,你去洗手间用毛巾擦了,我就和你好。”
戴笠说:“请稍等。”说着,果真起身去洗手间。
洗手间在余淑恒的后面,里面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响,她的脸上不经意流过一丝胜利的微笑。女人在战胜情敌的时候,都是这样笑的。
一会戴笠出来,用干手绢拭去脸上的水珠,在余淑恒身边落坐了。
他们是1938年监训班的见面大会上认识的。戴笠自创办浙警校后,很想再扩大,使其成为一所特务系统的黄埔军校,未待扩建,抗日战争爆发了,上海、南京相继沦陷,在此形势下,不得不把警校也迁出,首先准备迁到长沙南门外,派余乐醒去视察,结果天上有日机轰炸,于是又选定常德北面临澧县立中学为校址,派余乐醒前往视察,认为交通便利而且隐蔽,加上房屋宽大等有利条件,于是决室把特训班办在那里。第一期受训学生1000多名,其中女生有200多名。1938年冬天,戴笠第一次去特训班视察,第一眼就被余淑恒的美丽和气质迷住了,然后设法调到其身边。
戴笠是位多情种子,极会讨女人喜欢,没多久便打动了余淑恒的芳心,占有了她的身体。
戴笠洗罢脸回头,伸着头道:“很干净了,赏我两口。”
余淑恒道:“不干净,皮上的洗了,浸入肉里、钻进心里的臭气永远也洗不清!”
戴笠涎着脸道:“没这么严重罢。”
余淑恒道:“你敢保证她吻你的时候全身没酥麻?只要酥麻了,就等于女人的臭气浸透到了你全身,这东西是用水洗不干净的,从此你就是个臭男人了!”
戴笠说:“这回我可惨了,我对天发誓,这号不男不女的人就算她和我睡觉,身子也不会酥麻。”
余淑恒道:“好呀,亲嘴还嫌不够,还想跟她睡觉,我不理你了!”
戴笠急了,央求道:“别这样,给人听到了笑话,这很丑呢。”
余淑恒欲流泪道:“你骗了我还不许人吭声,我就是要大声说!”
眼见余淑恒的声音就要超过舞曲,这时,外面又跌跌撞撞走进一位女人来,而且一路叫喊。
孔令俊见状,立即命令乐队停止奏乐,正欲发火,那女人大声叫道:“戴笠先生在哪里?”
孔令俊叉着腰拦住问道:“你是谁?找他干什么?”问罢,上下打量。
女人道:“我叫周志英,戴先生的未婚妻。”
孔令俊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压住了,口气缓和道:“他在里面。”
由于乐队停了奏乐,宽大的舞厅里显得异常空虚,周志英说话声像经过扩音器处理似的,引得众人一齐朝她看。
此时,余淑恒已停止吵闹,看看戴笠,又望望正向这头走来的周志英。
周志英风风火火走来,一见戴笠,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叫道:“雨农,我找得你好苦,好容易才问清楚你上山来了。我没有事,一路就这样靠双脚爬上来,走得我好累好累的。有人说爱情的力量最大,可不,我一口气爬上来见了你就不累了!”
有人窃笑了。
戴笠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内心经过了一系列的变化,由惊愕到厌恶到愤怒,这样一位长相平凡、举止行为粗鄙的女人在这种达官贵人云集的场所公然声称是他的未婚妻……
戴笠的脸成了猪肝色,在众人的嘲笑里,在心爱的女人的醋意里……欲知后事如何,下章自有分晓。 
   第三十七章 破译密电 '本章字数:10692 最新更新时间:2007…04…04 13:57:04。0'
 
  军统的破译技术空前发达,先后破译日本外交秘电、解决了飞机轰炸难题,最后竟破译出日本将于近期袭击美国海军基地??珍珠港……
戴笠凶狠地道:“你来干什么?”
周志英一愣,见戴笠的态度很不友好,垂下头道:“我想你……”
戴笠说:“你怎么不去想你爹?”然后大叫道:“来人啦??”
话音未落,几个负责警卫的特务随陶一珊一齐站到了戴笠面前。
戴笠走上前,咬着牙一人扇了两耳光,才骂道:“谁叫你们放她进来的!”
守门特务道:“她说是老板的未婚妻,我怎敢不放?”
戴笠一听终于找着了发泄的对象,走上前拳脚相加,打得她满地爬滚求饶还不肯放手。
这时,胆小的阔小姐、太太们见有人打人,吓得尖叫着抱头离开。
孔二小姐见丢尽了面子,火气十足走过来问戴笠说:“这女人到底是谁?”
戴笠说:“是一个疯子!”
周志英大惊,叫道:“我不是疯子,我和雨农是有感情的!”
戴笠转身左右开弓,扇去两记耳光,打得周志英眼冒金花。
周志英捧着火辣辣的双颊,惊恐地看着戴笠,两汪泪水夺眶而出……
舞池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戴笠意识到已经把孔令俊得罪了,命令陶一珊道:“把这疯子抓起来,关进息烽监狱!”
特务们一涌而上,把周志英制伏了,但她还是大声叫道:“雨农,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戴笠又道:“把她的嘴堵起来!”
当周志英的叫喊声消失以后,戴笠才回过神来向孔令俊赔罪道:“孔小姐,对不起,全怪女疯子搅了舞会。”
孔令俊双手抱胸,一脸怒气,眼望着天花板道:“客人已得罪了,赔罪有什么用?”
戴笠说:“孔小姐想要我怎样补偿?请讲。”
孔令俊道:“男人没有德性就是这样,招蜂引蝶是要引火烧身的。琴斋我可不许他是这号人,我只求你以后少和他来往就算是万幸了,免得诲淫诲嫖!”
旁边的余淑恒再也忍不住了,干咳一声道:“戴笠先生我先走了!”说罢扭身就挤出人群。
对戴笠来说,这就叫祸不单行,急得他叫喊一声:“淑恒??”不要命地去追。
孔令俊在后面丢过一句道:“这女人还算有点女人味,对付这号男人就是要这样!”
话说自从重庆成了陪都以后,日本飞机开始时常骚扰,先是小轰小炸,继而狂轰滥炸,连蒋介石、宋美龄都没有宁日,不时要随警报声进入防空洞。
这一天,戴笠接手了一桩案子,军统局南岸所的特务破获了一起汉奸案,一云南夫妇领着一个孩子在日机来临时用热水瓶胆指引目标,结果导致日机飞临上空轰炸……戴笠未加思索,就在上面签署了“枪决”二字。
一会,沈醉进来报告道:“老板,那对夫妻在牢里大叫冤枉,说他们不是汉奸。”
戴笠“唔”了一声,说道:“叫冤枉也迟了,我已签字了,拿去执行罢。”沈醉正要离去,戴笠又叫住道:“慢走,我问你,这个案子的真实情况是怎样的?”
沈醉回过来向戴笠复述,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一对从江南逃到重庆的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小孩在南岸铜元局兵工厂附近乱坟堆里躲警报,因随身带的一个热水瓶不慎打破,小孩拿着打破的水瓶胆在玩,阳光照在破水瓶胆上,发出一道道白光,恰巧这次敌机在这个兵工厂附近投了几颗炸弹,南岸稽查所的特务也躲在附近。他们到处搜寻,发现这对夫妇身边有些发光物,便不由分说断定他们在给敌机指示目标,特别是当他们进行搜查时,又发现小孩颈上有一根红头绳穿着三个铜钱挂在胸间,这一下他们觉得是人证俱获,当所长曹万道把这三个人解送到稽查所时,这个女的再三解释小孩身上带铜钱完全是家乡一种迷信,而热水瓶打破的确是无心,也没有料到敌机会到那里轰炸。
戴笠用笔杆撑着脸颊,坐在椅子上边摇边沉思。沈醉趁热道:“老板,这一家人是不是放了算了?”
戴笠身子向前一倾,把马脸拉长,睁着凶眼道:“谁说放了?”
沈醉吓了一跳,不再吭声。
一会戴笠用教诲的口气道:“这兵慌马乱的年月,分得清谁是好人、犯人?我们宁愿杀错,也不要放过一位汉奸。俗话说每个庙里都有冤死的鬼,国难当头时期,就算杀错一千一万也算不了什么。”
沈醉似乎明白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个小孩如何处理?怪可怜的。”
戴笠说:“如果事情公开了就送到孤儿院去,没人知道就一起枪毙,留着他一个在世上没爹没妈怪可怜的,人有时候还是需要讲点人道良心。”
沈醉领命下去,出门时刚好和郑介民撞个满怀,两个人揉揉碰红的额头,相视一笑,便无事了。
郑介民目送着沈醉的背影消失在巷子里,才转过头问道:“雨农,他来干嘛?”
戴笠把刚才的事述了一遍,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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