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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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风雨-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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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人的合影,董央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父传子,家天下”。晨光秀隽的家乡杨家坪,白面馒头,油炸糍粑、油炸糯米团,到处腾起袅袅炊烟。杨家坪街上炸粑粑的的油极清亮,照得出人影。大街上,萝筐、扁担喊“来了!”,大家好像在古代一条画廊里行走,潘金莲正用一根竹杆挑窗户,西门庆著血红色软缎长衫信步走来,正仰头朝窗户抿笑。

  红衣少女笑而不答。

  原来,董央的母亲特别喜欢推豆花来款待客人,在四川来了客人推豆花算是最高的礼遇。这道家常菜虽说很家常,却不是每一个四川人都能够做得出来的。董央的母亲就特别擅长这道家常的河水豆花,做得也极其细致和味道淳美。严格来说,做四川河水豆花先是有很多准备的,最开始是泡豆子,把黄豆子泡在土制的瓦缸里,时间大约有三四小时之后,把豆子淘起来用布口袋再过滤干净。开始在石磨上推之前,先得把石磨洗得一尘不染,将布袋茏在石磨端口处,用绳子捆住扎紧。下一步就是推磨了,董央母亲一边推一边添,慢慢摇。想吃正宗的四川的河水豆花千万不能性急,要的就是这样的速度和效果,快了,推出来的面浆就不细腻,放到铁锅里点的时侯就有太老太嫩的成色,吃起来就不会极其爽口了。董央母亲做这道菜驾轻就熟,特别是点的工序更是需要慢工出细活,用的卤水也非常讲究。董央从少年周渝生代就看母亲推豆花点豆花,现在好像才明白其实在煮,可怎样才能形成一块一块的可以拈到嘴里的豆花呢?这其实这当中是有十分讲究的技术,也是一门不可多得的手艺。四川人特别爱吃河水豆花,不是吃豆花的本身,而在于一全家人更多的是体验母亲的那种质朴和温馨。这一夜,董央来到了店家冯钱跟前,一下跪在冯钱膝下,缀泣道:“冯兄台,报歉之至!”冯钱哪里受得这般礼节,忙将董央双手扶起,问起原由。董央说出这些天吃到河水豆花的感受,由豆花想起了母亲:“谢谢你,兄台!”

  这时红衣少女走进了房门,端着一盏松油灯:“大哥,你随我来!”

  董央发现店家冯钱不见了,甚是生疑,不知是福还是祸,提刀走到墙边,看见墙上那一行少女留下的打油诗:

  人在天涯心在家,

  只为银钱走天涯,

  哥在山中挑煤炭,

  妹在窗前绣荷花。

  董央转身出门,一个红衣女子投入他的怀抱。

  当夜,董央下决心要回到故乡去,参加到建设社会主义大厦的潮流中去。

  机会终于来了,1966年一场春雨过后,大陆的*开始了。台湾政战局安全特工处处长兼军情局七处副处长董央,对苏小桥屡屡将一盆含羞草置于窗台的那双手,琢磨了很久,一直怀疑那盆花是接头的暗号或有什么特殊的功能。怀疑归怀疑,终究没有形成数据链,只好不甚了了。

  董央数度重返大陆又回到台,现在又出发了。

  四

  上世纪60年代,毛泽东有一句非常著名的经典语录:“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

  就是这句话给了远在千山万水的某国专家同志极大的鞭策和鼓舞。而中国那时侯对外国更是莫明其妙的迷信,看见外国人就如同看见珍奇动物。尽管,某国专家远在天边,比咱们还穷,我们却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迎接他们的到来。

  夏天是美好的,中国腹地的重庆某一特大型企业来了几批老外,更让美好的夏天显得格外艳丽。这些外国人来到中国重庆是来学习枪炮技术的,这些人都长着浓黑的面皮和蔚蓝色的眼睛。他们抵达后的一周里,中国人就像欢迎天使一样为他们举行了欢迎仪式。奇怪的是,这些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的外国人却提出要与中国姑娘跳舞,这真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而更让人意外的是,我们的姑娘对这些“外国人”表现出了格外的信心,在见了外国人之后,姑娘们一个个羞红了脸,悄悄议论说:“想不到外国人看起来硬是这么安逸。” 

  马特科维奇与中国风韵犹存的美女郁雪红,在一个黑暗的地方约会,他们是悄悄从舞会中溜走的。

  这天晚上,郁雪红把一双自已亲手绣的鞋垫送给了马特科维奇,而后者是对她的身体和她的相貌产生了兴趣。在重庆杨家坪一个叫新广埸的地方,在足球门框旁边,马特科维奇把鞋垫揣进裤兜之后迅速将姑娘郁雪红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就在球埸边上的一片小树林里,马特科维奇完成了他到中国来的第一次伟大的创举——因为还没有哪个某国专家人与一个漂亮的中国姑娘创造出一个混血种来。这个浑身长满汗毛的洋人在与中国姑娘发生关系时,立刻感觉到了一种东方情调的温柔。郁雪红也不断地发出呻吟,躺在马特科维奇用一件西装铺就的草地上。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郁雪红终于如愿以偿地揣上了洋宝宝。

  这个时侯郁雪红已经和中国人黄通球结婚,并生下一子二女。

  更让人不可理解的是,中国青年黄通球仍没放弃对郁雪红的死死爱情,他明明知道老婆极有可能怀的不是他的种,但那时侯的中国人很忠厚老实,不愿意在人前提到这样的事。

  那时侯小黄是某企业的技术工人,很要求上进,思想也很单纯。但是,这个从农村来到重庆的青年,骨子里还是深深地浸润着贫下中农的狡猾,他不止一次跟踪过他的老婆,所谓杨家坪新广场拥抱事件,就是老黄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吵架时吵出来的。不然 谁也不知道。

  当然,后来的几个孩子在某国专家人完全离开之后,属于老黄的谁也不怀疑。

  后来发生的故事更为蹊跷。在中国腹地,这个特大型企业是为共和国贡献了相当数量的重型武器的同时,也创造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人类奇观。某国专家人来的这几年时间里,先后有多少姑娘产生过 “抱洋娃娃”人念头?据调察:是有相当数量的女工持有这样的想法的。有的终于实现了,把梦想变成了现实,有的怀上洋种之后又羞于见人,不得不忍痛割爱,弃爱子于长江大河之中,有人玩笑般叹惜:“可惜了不远万里从某国专家带来的种噢!”

  郁雪红是奉我有关部委打入某企,作一颗铺路石,频频为我传送情报并作工厂同志的政治工作。这即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人生一出戏,尘世一局棋。郁雪红至成熟期的卵巢已经能够单独完成人的进化,并周期性产卵和产生激素,是国共双方的最佳谍报员工。

  郁雪红自称从四川广安县城来,因人长得很漂亮,特别很爱好歌唱,就是人们平常说的潇洒,喜欢讲穿,宁可吃孬点,但面子要崩起。某国专家人一来,很快就有人看到了郁雪红的这个优点。这个企业的女工宿舍叫三八宿舍,一般男工是不允许进去的,某国专家人(不知名)天天向上下班都到这个女工宿舍守候,终于有一天如愿以偿。

  郁雪红揣上某国专家的种之后,便羞于见人,终于有一天弃爱女于长江大河之中。

  直到今天,还有人猜测说,郁雪红怀的究竟是不是某国专家的种,都未可料也,但那时侯还较为幼稚的郁书记,硬是把生下来不到一个月的女儿放到长江里去了。现在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遗弃罪”,只因那时侯的中国冷战还来不及呢,谁来管你的种是什么颜色! 

  现在有人议论说,郁雪红那时是结了婚的,为啥住女工宿舍?这当中又涉及到个人所谓隐私问题:郁雪红怀孕后,不让老公碰她,故而离家住进了女工宿舍。当年有人说,是郁雪红本人极想跟某国专家人约会方便,才搬进去的。那时侯女工很少,所谓老公又出常出差。爱人也是一个还是从农村出来的农民。老公对妻子莫明其妙将女儿送走,出差回来大吵一场,说这样的事情为啥子不跟他商量!郁雪红说,医生说生下来就死了。老公这才罢休。现在,曾经有人说某某某是某国专家人的种,其实都是说说而已,没有任何事实依据。时间长了,再加上某国专家本身也是一个极度贫困的国家,一心想着的就是打仗,今天的某国专家还没有程控电话,没有高速公路,如此是他的种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无疑,这都是为了大局而故设的迷局。郁雪红咋会跟一个老外在荒郊野地作人工配种的工作呢?——王侯将相宁有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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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统帅之死

  一

  蜀中是极少下雪的, 一下雪便极见风采。

  周渝生18岁到四川乡村插队那年在雪地里行走,白雪柔软而湿滑,铺在阳县的的土地上时满山皆白。周渝生脚踏白雪在一片银茫的世界里踯躅,头戴一顶绿色军帽的周渝生,肩负重任。,周渝生身穿解放军战士军装,一双白色的回力球鞋,将雪踩得嚓嚓地发响。周渝生之所以为人之景仰,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此人无限地神出鬼没和不可思议。

  徐丫丫是在大腰公社客栈的小食店认识周渝生的。大腰公社的客栈据说已有三百多年的光阴,可以追溯到湖广填四川的时侯。当年这个客栈以行走于绿林响马著称于世,到客栈里歇脚下的大都是到百多里远的地方去买猪马牛羊的过往客商,这些人在小食店里酒桌边抱拳拱手。周渝生一个人路过大腰客栈的小食店,他一个人坐在小食店的一张桌边独饮。他的军用挎包里谁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屋顶上的亮瓦射下来一道笔直的光柱,将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的脸膛照亮。这会儿,白墙穿榫的小食店里就看得见屋檐下一个燕窝里响起鸟的叫声。一个乡民告诉周渝生,这面墙上曾经是挂过宝剑的,你看,这张红漆大方桌上便看得见当年宝剑落下的影子。周渝生在桌上找了很久,却一直没找到。周渝生的绿军帽帽沿折得   翘翘的,白墙倒把军帽的影子衬得无比俊爽。

  当徐丫丫坐在周渝生对面的桌边时,时间是这一年冬天的一个中午。徐丫丫从生产队收工回来直往公社小食店里走。当时徐丫丫并不认识周渝生。这时,周渝生举起一个土碗,碗里装满了酒,他微微朝徐丫丫一笑:都是出门人,来,干了!冬天的日头从客栈门槛对面的一道土墙上斜过来,泥土墙里传出缝纫机达达达的机器声响,一会响一会停。你看,茅屋上伏着一只猫。周渝生说。周渝生笑的时侯,一排牙齿有只颗发出黄色的光亮。然后,周渝生用筷子拈起碗里的一片回锅肉,再喝一口酒。这当儿,徐丫丫蓦然间记起周渝生是常年行走于这片红土地的人物。大腰公社小食店青石筑成的灶台上,炒菜的徐师再一次到灶孔边把一个石头的火门打开,铲了几铲煤到灶里,再将火门关上。徐师转到灶台边上时,他大声吼道:“炒得要不要得!猪肝下锅十八铲哟!”显然,周渝生还要了一份猪肝,徐师正将猪肝往热烟滚滚的锅里倒时,整个小食店冬天的气氛全没有了。一只橘黄色的猫蹲,猛一下从煤堆上蹿出来,速度之快,令人称奇。

  二

  这天夜里,女知青徐丫丫坐在茅屋的煤油灯下看书,她不时听到土墙后面响起一阵阵哗哗声,她捧起一本《青春之歌》的长篇小说,暗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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