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只能开点提神与养生的药,但是其主要的治疗,还是找到心病的原因啊!”
大禽兽怒:“朕要你治好她!不是让你告诉朕这一堆的屁话!”
这王太医更是大声地磕起了响头:“请皇上恕罪,娘娘这病,是真的要靠娘娘自己调节啊!这是心病……所谓心病还要心病医……求皇上恕罪啊!”
大禽兽听着又是心病,心底更是一阵烦闷,想着还是这王太医多多了解一些未晚的身子,之前说那话也是吓唬吓唬他,便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下去吧!”
等太医离去以后,他又走上前去,扶起躺得跟个木偶人一样的未晚。
心疼道:“晚儿,听话……乖……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他先妥协。
他怎么越来越没骨气了?
163谣言四起
如此一番劝说,未晚还是不理他。
大禽兽越来越生气了,正所谓,好说的也说了,好劝的也劝了,可她就是这样不理他,也不提起精神来,让他感觉无比的挫败。
长时间过去以后,他又想起了太医和喜鹊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心病!
他突然想起未晚是因为别的男人而得心病,那心底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恨意又陡然升了起来。
于此同时,还有无限的愤怒,与嫉妒!
这时候,喜鹊又端来了刚熬好的药,大禽兽伸手接过药碗,将未晚放在手臂里,一手挽着她,一手拿着药勺一勺一勺地舀着汤药递到未晚的唇边,可她怎么都不张嘴吃下。
于是他又歉疚地喝下一口药,含在嘴里,俯身在她的身上,含着她的嘴唇,试图将所有的汤药都贯入她的唇间。
这个办法果然凑效,果然,不一会儿,药水就进入了她的嘴里。
左骞予看着这个效果,总算是欣慰一笑,可紧接着,药水又从她嘴里咕噜噜的吐了出来。
这将大禽兽气得不轻。
他看着这个女子,明明眼睛睁得大大的,就是没神,看不到东西。
明明没有昏迷,耳朵也好好的,就是听不进话,这回,他真的怒了。
想他一代君皇,又在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于是,他将药碗朝着桌子上重重一扣,道:“别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再不乖乖吃饭、喝药,朕将段府满门抄斩!”
这一刻,他总算是看到了她眼底的一丝恐惧。
她的这一丝恐惧直接惹怒了大禽兽,在大禽兽眼里,这就是林未晚爱段瑾辰的体现,这就是她爱那个自由自在的段府的体现。
而林未晚,虽然心死,不愿意去看外界的食物,去听外界的声音,但是并不代表她听不见,她只是一直当做没听见而已。
这会儿大禽兽拿整个段府的人命相逼,在她看来,段府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曾经奋斗的起点,更是在她走投无路之下,给她温暖,给她希望,收留她的人。
那里的人都十分可爱,纯朴,没有什么心机,计算,还有什么利益。
这会儿大禽兽就因为她不吃药,不吃饭,就要杀了段府百余人,这让她自然恐惧万分。
看到了林未晚这一丝恐惧,大禽兽左骞予不知道是喜还是怒,毕竟,林未晚还能因为她这句话被牵动,就说明她不是完全没有救。这是该令他喜的。
当然,正是因为林未晚是因为段府才被牵动,他又害怕那只是因为是段瑾辰的家,因为她爱段瑾辰,因为她在乎段瑾辰,所以她才害怕。这是该令他怒的。
正因为这点,他有点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他指了指那汤药,让喜鹊上来喂食。
果然,这话真的凑效。
林未晚虽然还是那个木偶模样,但是还是乖乖的吞下汤药,然后又乖乖的吞下五谷粥了。
大禽兽看着这一幕,果然又怒了。
他总算是明白,她的心病,果然是因为段瑾辰而得了的。
她是因为被他活活拆散,不能与段瑾辰成亲,因此才得了这心病的!
当大禽兽想到这点的时候,心底那样的愤怒,那样的嫉妒,却又那样的无可奈何。
他试想过就这么放了她,但是只要他一想到如果真的就这么放了她,她就会去跟段瑾辰成亲,他的心就如刀割。
诚如他那日在婚礼上说的:这世上,又有哪个男子能够接受,并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而不动手的?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那日的心痛,不知不觉,他又下定决心:对于未晚,他势在必得!也绝对不放手,更不愿意让给别的男人!
大禽兽这个办法果然凑效,紧接着的这几天,林未晚果然好一点了,虽然还是跟那天大禽兽在那里看到的一样,还是木偶人的样子,但是却愿意喝粥喝药了。
这让他微微感到一丝丝庆幸。
但是他也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下去。
于是,他想了各种办法。
首先,他渐渐花多一点时间陪她,也少去了其他妃嫔那里去。
其次,他将肉包子也带了过来。
肉包子有三年不见未晚了,虽然还认得未晚,但是这三年,被他宠惯得脾气有点儿大,这会儿它屁颠屁颠的上前,用脑袋,肥嘟嘟的爪子,一并蹭了蹭未晚的身子。
可未晚还是那个样子,唯一的动容,就是那天他将肉包子送去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肉包子。
当肉包子蹭她的时候,她又恢复了那般冷漠的样子。
肉包子可能觉得这并不是它所熟悉的主人,在它印象里,自己的主人是多么的爱自己,每次看到自己蹭她的时候,都会抱着自己亲一亲,或者给自己顺毛的,可这个木偶人不理自己,一定是弄错了,因此,这木偶人不是自己的主人!
如此纠缠了林未晚一阵子以后,就放弃了,然后又跑了出去跟自己平时一起玩耍的动物一并玩耍去了。
在它看来,一个能给它反应的活物,还是好过一个没有反应的死物。
即便是林未晚每天按时吃药,吃饭,但是人一旦钻入了死胡同,就难以走出来,心情不好,也容易生病,也容易死去。
因此,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林未晚依旧在消瘦,精神也还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她整体这样的木偶状态,导致宫里开始谣言四起。
比如说,在某处御花园:
“听说啊,淑芳殿的主子,已经得了重病要死了呢!”
“什么重病啊,都听太医说了,并不是什么大病,说是什么心病!但是皇上对她也好好的啊!怎么可能得心病呢!我怀疑啊,是心病是假,是中邪了是真的呢!”
“中邪?!呸呸呸!你说什么呢!小心皇上割了你的舌头,这可是皇宫,皇上可是最不相信这样的东西的!你这话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小心要了你脑袋!”
刚才那个说是中邪了的那个太监立刻辩驳道:“信不信由你咯!虽然皇上不信,反正我是信这些的!我小的时候啊,在老家的时候就听说,人是有七魂六魄的,若是丢了三魂四魄就会是昭仪娘娘现在这样,魂不守舍,明明整体光着眼睛,可就是什么都看不到;明明醒着的,可就是听不到别人说什么!所以呀,我猜啊,娘娘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着了,然后丢了三魂四魄,所以才会这样!”
其他宫女太监一听这话,果然一个个惊悚起来,抬头望了望黑压压的天空,陡然间吓得滚走。
从那以后,这个传言就在宫里传开了。
164请法师
于此同时,一些宫殿里的妃嫔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一名嬷嬷级别的老宫女得了这消息赶紧走到主子面前,道:“娘娘,奴婢刚才听说外面都在议论淑芳殿的那个主子最近怕是被什么妖魔附身了,所以才不吃不喝,像个木偶人……”
那上位上的女子,唇角一勾,拿去身旁茶几上的茶水,就浅浅地抿了一口茶,然后眼底闪着精光与看好戏的模样:“本宫就说吧!她即便是回来了,也落不得好下场的!瞧,这会儿自然有人对付她!”
这名老嬷嬷立刻会意,同样是得意一笑,道:“娘娘的意思是……”
这老嬷嬷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而是抬头与上面的主子两人对视一下,然后心领神会的笑了。
在这皇宫里,在左骞予这样的皇帝眼皮下,还能生存这么久的,自然是懂得讲话,懂得分寸的。
这说话说一半,大家都明白了就可以了,要是全部说出来,那就怕隔墙有耳了。
在这皇宫里,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哪一天死都还不知道呢!所以,这两个人也算是极其懂得生存之道的。
而且,在这皇宫里,只要你太过得宠,你就免不了被人算计的份。
在大家眼里,尤其是像淑芳殿这种,突然得了这样的怪病,大家就立刻想到,定然是有小人在背后捣鬼,扎了小人,请了法师在背后做法,才会让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了这样的病的。
这样的办法在民间,或者历朝历代都有出现过,因此林未晚这中邪的事一传开,大家就在想,应该是有人嫉妒林未晚得宠,来报复她了。
经过这样一传三,三传十,很快,林未晚的病就由之前传言的中邪,到被人陷害。
当然,不出三天,这样的消息也就传到了吴符的耳朵里,吴符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皇上,但是一想到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原本妃嫔以及奴才确实不能到玉华殿门前闹事,可那天喜鹊来闹事了,闹事的喜鹊倒是没得到什么惩罚,而依法执事的侍卫倒是被皇上狠狠得踢得半死,而且还被杖责了。
吴符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最清楚也最了解皇上的人,这些年他似乎也总结出一个经验,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人,都必须跟皇上将规矩,但是一旦遇到了淑芳殿那位主子,就凡事没了规矩。
尤其是今日这传言,说淑芳殿的主子是被人陷害,扎了小人这事,他就算是被责罚死,也一定要说的,不然等到时候皇上知道他知情不报,只怕受罚得更严重。
于是,吴符很快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大禽兽。
大禽兽原本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是被人说来说去,就自己也有点儿害怕真是因为这事了。毕竟,如今他可是看着未晚每天都吃下东西的,但是就是一天比一天消沉,他自己都看着着急,看着害怕,若真是因为这事,但是又因为他的不信而导致未晚死去,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因此,当他清楚这事的以后,便气得浑身发抖,并且将手里的折子朝着地上一甩,就朝着御书房外面的侍卫吩咐道:“孟哲桡,你进来!”
很快,外面就进来一名侍卫,这名侍卫是这两年大禽兽亲自提拔的侍卫总管,不带任何裙带关系,是个不错的人才。
当孟哲桡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地上那凌乱的折子,就知道皇上定然是又因为什么事情发怒了,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冷静。
给大禽兽行过礼以后,他就立刻叩首跪在地上,恭敬地等着大禽兽的吩咐。
这时候,大禽兽那极其沉郁的声音传来:“你即刻带人去各宫各殿仔细搜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人在用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陷害晚昭仪!若真有,就将所有的证据都带上来,朕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找到那个陷害晚昭仪的人!”
孟哲桡一听这话,立刻点头退下,并且马上吩咐了侍卫去执行此事,不敢有丝毫怠慢。
前几天就是因为他手下的两名侍卫在玉华殿门外当值,挡住了淑芳殿的奴才来办事,结果差点被皇上砍了头,因此,现在宫里的人都知道,只要是遇到淑芳殿的事,大家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