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没想到你送上门了!”说着,那人扣动了扳机,“去死吧!”
但是,顶在秦枫胸口的枪却没有响。
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只见秦枫的左手死死地抓住了套筒,卡住了撞针击发地火!
“该死的是你!”秦枫的笑容很开心,却阴冷无比。
话音未落,紧抓着手枪套筒的左手朝着自己的怀里一带,顺势秦枫右手的三棱军刺自下而上斜着从他的肋骨下缘扎进去,手腕一扭绞碎了他的肺叶。那人身子剧烈一颤,血沫从他的口鼻中狂涌而出,喷了秦枫一头一脸。
热乎乎的血液淋在脑袋上,一阵阵后怕腾地涌上来。刚才要是慢上一秒,现在躺在地上的只怕就是秦枫自己,连最后的抽搐都没有,直接死透!
将尚在抽搐的那人拖进房间,秦枫浑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耗尽了。一屁股坐在床沿呼呼地喘着粗气,冷汗霎时布满了他的脑门。
许久,那人才结束他最后的抽搐。
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腕上亮着冷光的手表,凌晨2点14分,离天亮还有四个多小时的时间。起身收拾二人的枪弹,秦枫找到一把aKm突击步枪,两个弹匣,一把五四式手枪,四个手枪弹匣,一把aKm3型刺刀,一把m9军刀,两颗手雷。
aKm是卡拉什尼科夫在在1953年至1954年期间改进aK47突击步枪之后的最终定型,命名为aKm,并于1959年开始装备苏联部队。这种武器已经成为至今为止生产量最高、影响最大的卡拉什尼科夫自动步枪。
比起原来的aK47,aKm成本大大降低,重量也轻。二者在性能上最大的改进就是aKm步枪扳机组上增加了“击锤延迟体”,也被称为“减速器”。这个长时间被误认为是减低aKm射速提高精度的装置,其实丝毫不影响aKm的射速,反而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彻底地消除了aKm可能由于任何原因出现的哑火!这也正是后来各种改进型aK枪族优良可靠性的保证!
习惯性地拉动枪机,查看了一下手里的武器,秦枫发现这把带着斜切口型枪口防跳器的第3型aKm居然还是苏联原产的,而不是以前执行任务时匪徒手里常见的仿制品,看来这两个人还是有点来头。
这时,床上昏迷过去的那人忽然动了一动,喉咙里哼哼着发出痛苦的呻吟。转身扫了他一眼,秦枫抬脚下劈,脚面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人脸上。虽然秦枫现在脚上的不是战斗靴,只是双普通的鞋子,那人的鼻梁还是别想保住了,粉碎性骨折是肯定的,这一脚足够他再安安稳稳地睡上两个小时。
但让秦枫没有想到的是一脚落下,那人身下的木板床轰地一下散架了,寂静的深夜里声音大地像是打雷,把秦枫自己都狠狠地吓了一跳。
“妈的!大半夜不好好睡觉,想拆了老子的旅馆?!”楼下亮起了灯,旅馆老板暴怒的咒骂声震地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而落,“不想睡觉给老子滚出去!”
听着旅馆老板开门的声音,秦枫不敢多停留。麻利地撕开床单,用布条将那人绑成了个粽子,然后扛起他从后窗口一跃而下,撒腿就向小镇北面的深山跑去。边跑边在心里默默祝福着那个可怜的旅馆老板,希望睡眠不足的他有精力应对警察的盘问,也希望留在房间里那家伙身上有足够的钱赔偿旅馆老板那可怜的木板床。
小镇北面是连绵不绝的阿尔泰山脉,国境线就在群山峻岭中蜿蜒而过,秦枫必须要在天亮以前带着肩膀上的大粽子穿过国境线。
一百多斤的重量对于秦枫来说不算什么,加上身上的全副武装,也不过二百来斤,翻过第一个两千多米的山头,秦枫只用了三个多小时。不过,其间出了个小小的意外,山路剧烈的颠簸使得肩膀上的大粽子提前醒了过来,那家伙恢复知觉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脑门去撞秦枫的后脑勺,试图将秦枫撞昏。接连几下猛撞,结果撞地他自己头晕目眩,秦枫只是扭头盯了他一眼。
当秦枫摆动脖子,脑袋磕上他的脑门时,那感觉就像是被极速奔驰的火车撞到,眼前一黑连疼痛都来不及感觉直接昏死过去。如果他知道秦枫至今保持着全军区一分钟内在脑袋上拍碎113块砖头的记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可以肯定一点的是他会非常后悔刚才的举动。
边境线就在眼前。这条国境线秦枫自己都忘记执行任务时来回穿过了多少次,两国驻边军队的巡逻路线和时间早已精确地刻在秦枫的脑子里。在山腰停留了片刻,核对了一下时间,借着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秦枫轻松地越过了国境线。
穿过边境线的时候,秦枫习惯地在心里给那些为了保卫国家安全,舍父弃母抛妻离子常年驻守在祖国最遥远最荒凉地区的边防官兵道了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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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千里追杀(3)
过了边境,确定没有惊动这边的边防军,秦枫这才找了处隐蔽的山谷停下来休息。
此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缕缕晨曦迫不及待地穿透云朵跳出来,驱散了最后一抹夜色。山间薄雾缭绕,烟云飘摇,略带湿气的山风拂面吹过,带走了秦枫一身的疲惫,紧绷了四天四夜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一些。
遥望着远处被朝阳镀成灿灿金色的雪山,秦枫一时有些失神。
雪山的那边就是美丽如人间天堂一般的喀纳斯。
白雪皑皑的奎屯山,高耸入云的友谊峰,峰峦叠嶂,山林如画;风平浪静时宛似一池翡翠的喀纳斯湖,其“云海佛光”、“变色湖”、“浮木长堤”等胜景让人流连忘返,“喀纳斯湖怪”更是闻名于世。每至秋季万木争辉,山林间落叶松、红松、云杉、冷杉、白桦或金黄、或殷红、或墨绿,各呈异彩。喀纳斯身兼北国风光之雄浑与江南山水之娇秀,堪称西域之仙境!
定定地注视着远山,秦枫的目光似乎想要穿破那崇山叠峦,穿破时空,找回那些已经永远失去的记忆。天边的云朵随风飘摇,恍惚之间它们化作了片片记忆朝着秦枫涌来。
“妈,这就是喀纳斯!漂亮吧?”秦枫陪着母亲坐在电视机前。
“漂亮!漂亮!”母亲对着电视里喀纳斯的美景赞不绝口。
“有机会我带你和爸,咱们一家三口去那旅游!”
“好!最好能带上我漂亮的儿媳妇!”母亲仿佛真的到了美丽的喀纳斯,笑地合不拢嘴。
“没问题!”秦枫信誓旦旦接口……
“妈……”母亲的音容笑貌是那么地真实,可看似触手可及,当秦枫伸手去抓的时候,却发现是那么地遥不可及。这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伸展的双臂挥舞着,秦枫不甘心,但面前空荡荡的。下意识地一阵摸索,紧紧地将脖子上的玉佛攥在手心,生怕它也像那些记忆一样,随着时光流逝而消失。那是秦枫母亲最贴身的饰物。
凝视着手心晶莹温润的玉佛,上面仿佛还有母亲最熟悉的气息未曾消散。想到曾经的承诺此时只能由手中的玉佛来兑现,刹那间秦枫只觉得万箭穿心,撕心裂肺的痛楚翻腾在胸口撕扯着最敏感的神经,不经意间泪水滚滚而落。
坠落的眼泪将秦枫的心神从遥远的天际带了回来,收回视线,落在了身旁的罪魁祸首身上。霍然起身,面庞已被泪水淹没,嘴角却依然挂着甜甜的微笑,秦枫一步步走了过去。
惊恐地看着一脸诡异表情不断靠近的秦枫,那人蜷缩在地上的身子蓦地一哆嗦,飞快地避开了秦枫火焰翻腾的目光。
秦枫没有说话,走到那人跟前,一手抓住他的脚踝将他倒着提了起来。就在那人正诧异秦枫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便感觉小腿上一凉,随即撕裂的痛楚从小腿上倾泻而下,砸地他脑门发晕,眼前一黑。
没有给他叫出声的机会,秦枫一脚踢在他的面门上,将他的惨叫声伴着破碎的牙齿踢回了喉咙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
m9军刀穿过他小腿的腓骨和胫骨,秦枫把那人倒着一条腿呈内八字钉在了白桦树上。抽出aKm3型刺刀钉好另一条腿,秦枫拿出干粮和水蹲在他的面前慢慢吃了起来。
全身的重量挂在两把军刀上,锋利的刀刃立刻割开了他小腿上的皮肉筋腱,直到刀刃卡在脚踝上面两根骨头的连接处才停止切割。
剧烈的疼痛会让人本能地挣扎,可每次稍稍一挣扎反而会让小腿承受更大的力量,带给他数倍的痛苦。因此,那人只能倒吊着绷紧全身的肌肉,一动也不敢动。
而每当他经受不住疼痛的煎熬想要叫出声时,秦枫的拳头便会适时而至,将他的声音打回喉咙里。虽然已经安全过了边境,但是秦枫可不想冒险把边防部队召唤过来,总会及时地制止他的危险行为。
血液从小腿的撕裂伤口中涌出,然后顺着身体流淌下来,冲散了口鼻中喷涌出的血沫,缓缓地滑过他的脑袋,最后滴到秦枫的面前。
片刻工夫,那人已经被痛楚折磨地神志不清了。
“我要走了!难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补充好体力,秦枫拍掉手上碎干粮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半昏迷的那人。
“杀……杀……杀了……我!”凝结的血水糊在他的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努力睁开的眼睛里透着可怜的哀求,更可悲的是他的乞求竟然是要秦枫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
拔出三棱军刺在他的脖子的伤口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秦枫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骤然一亮,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但让他失望的是秦枫只是刮掉了他脖子上的几块血痂之后又收回了军刺。
把玩着三棱军刺,秦枫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说道,“我想,这不是我临走前想听到的告别!”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咳……咳……”回光返照似的,他那早已涣散的目光陡然一亮,话语也清晰起来。但是血水涌进口中,呛地他不停地咳嗽。
“不要着急!我很有耐心,会给你足够多的时间来告别!”拍拍他的脸颊,秦枫笑地很开心。
“我叫巴尔古!我只是一个小喽罗!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是吗?”秦枫站起身,一手扶着m9军刀,一手握住了aKm3型刺刀的刀柄,拇指摩挲着刀柄上的五星和金黄色的圆形质检标记,说道,“传说中的图拉兵工厂的精品,我喜欢!我想你会乐意把他送给我的!不是吗?”说着,秦枫作势就要拔出钉在树上的aKm3型刺刀。
如果秦枫真的拔出了aKm3型刺刀,只留下一把m9吊起他全身的重量,巴尔古自然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m9锋利的刀刃切断自己的脚踝,甚至包括整个脚掌。于是,秦枫的话音未落,他的声音已经变了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黑八安排我们做的!他是我们的头!”
“他的真名是什么?现在在哪里?”原本一直笑吟吟的秦枫勃然变色,俯下身几乎贴在了巴尔古的脸上吼道。
“塔拉科夫&;#8226;伊万诺夫&;#8226;尤里耶维奇!我们约定的是杀了……做完了之后在秘密基地集合!”巴尔古生怕秦枫真的拔下aKm3型刺刀,飞快地说道,“沿着这条山谷向北面一直走,翻过第三座山,基地就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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