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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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道德经-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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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一个只凭自己的喜怒来决定人的价值的昏君,在处理国家大事上必定是没有原则的。

第五十九章: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第五十九章: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知人事天,莫若穑。夫唯穑,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笔者字面理解

  知人事天,莫若穑。

  治理人民要顺应道德规律,最重要的是要抓好农业。

  夫唯穑,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

  只有抓好农业,人民不愁衣食就可以服从于国家大局的利益。人民都服从国家利益了,就是广泛积德。

  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

  人民都行善积德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事,就可以长治久安。

  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

  长治久安就是治国之道。有了治国之道,国家就可以确保长久。

  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这就是根深柢固、长生久活的道理。

  笔者感悟

  老子在这一段里阐述了长治久安的治国之道。在农耕文化时代,要想国富民强就要从农业抓起,农业搞上去了,人民就可以衣食富足,物质文明了就可以弘扬道德,道德弘扬了就可以长治久安。

  两千六百多年前,辅佐齐桓公成为春秋第一霸主的大政治家管仲说过这样一段话:“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能知天之天者,斯可矣。”在管仲的治理下,当时的齐国经济得到了傲视其它各路诸候的飞快发展,为齐桓霸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民以食为天”也成为了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言,特别是在饥荒的年代,这句名言有很强的现实意义。而在改革开放几十年之后,饥饿与穷困逐渐离我们远去,“民以食为天”的现实意义也随之减弱。 

  汉朝司马迁在写《史记—货殖列传》时引用了管仲的另一段话:“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在如今的形势之下,管仲这段有关经济发展与精神文明建设的论述再次受到关注。

贾谊《论积贮疏》
贾谊《论积贮疏》

  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尝闻。古之人曰:“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生之有时,而用之亡度,则物力必屈。古之治天下,至孅至悉也,故其畜积足恃。今背本而趋末,食者甚众,是天下之大残也;淫侈之俗,日日以长,是天下之大贼也。残贼公行,莫之或止;大命将泛,莫之振救。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财产何得不蹶!汉之为汉几四十年矣,公私之积犹可哀痛。失时不雨,民且狼顾;岁恶不入,请卖爵、子。既闻耳矣,安有为天下阽危者若是而上不惊者! 

  世之有饥穰,天之行也,禹、汤被之矣。即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旱,国胡以相恤?卒然边境有急,数十百万之众,国胡以馈之?兵旱相乘,天下大屈,有勇力者聚徒而衡击,罢夫嬴老易子而咬其骨。政治未毕通也,远方之能疑者并举而争起矣,乃骇而图之,岂将有及乎?

  夫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财有余,何为而不成?以攻则取,以守则固,以战则胜。怀敌附远,何招而不至?今驱民而归之农,皆著于本,使天下各食其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则畜积足而人乐其所矣。可以为富安天下,而直为此廪廪也,窃为陛下惜之!

  节自《汉书&;#8226;食货志》

  译文:

  管子说:“粮仓充实而知道礼节。”百姓不能自足而可以治理的事,从古代到现在,不曾听说过。古代的人说:“一个农夫不种地,就有人挨饿;一个农妇不织布,就有人挨冻。”生产(物资)有时间限制但是消费没有限度,那么生产能力必定穷尽。古代治理天下,最精细最周全啊,所以它的积蓄足以依靠。现在丢弃根本而趋向末技,吃饭的很多,这是天下的大害啊;淫靡奢侈的风气一天天地增长,这(也)是天下的大祸啊。(这两种)祸害公然流行,没有人制止它;国家命运将要覆灭,没有谁拯救它;生产的很少但是消费的很多,天下财产怎能不竭尽?汉朝成为汉朝,将近四十年了,公家和私人的积蓄,还可(让人)哀痛。天错过农时不下雨,百姓将疑虑不安。年岁很坏没有收成,(朝廷)卖爵位(穷人)卖子女。已经听到耳朵里了,哪有治理天下危急到这种地步而君王不惊慌的?

  世间有荒年丰年,是自然的常态,夏禹、商汤(都)遭受过(荒年)啊。假如不幸有方圆二三千里的旱灾,国家拿什么救济(百姓)呢?突然间边境有了急事,几千、几百万之兵众,国家用什么给他们发放粮饷?兵灾、旱灾相继而来,天下(财物)大大缺乏,有勇气有力量的聚集暴徒而横行劫击,身体衰弱的、年老的人交换子女而咬他们的骨肉;政治没有完全通达啊,远方的能有二心的人,(就)一道发难而争着起兵了。才惊恐而想办法对付他们,哪里还来得及呢?

  积蓄(这件事),是天下的命脉啊。如果米粟多而财物有余,做什么而不成功呢?用它来攻就能获得,用它来守就能坚固,用它来作战就能获胜。使敌对的人归顺,使远方的人归附,招什么(人)而不到来?现在驱使百姓而回归到农业上,都附着在根本(事业)上,使天下人自食其力,(从事)工商业和吃闲饭的人,转过来回到农田,那就积蓄充足而人们(都)乐得其所了。(本来)可以达到富足安定天下,却竟然造成这种令人危惧的情形!(臣)私下为陛下痛惜。

晁错《论贵粟疏》
晁错《论贵粟疏》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无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无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民者,在上所以牧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无择也。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其为物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署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无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具有者半贾而卖,无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肉;无农夫之苦,有阡陌之得。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遨,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

  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民有钱,粟有所渫。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余者也。取于有余,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所谓损有余、补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顺于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无粟,弗能守也。”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务。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爵者,上之所擅,出于口而无穷;粟者,民之所种,生于地而不乏。夫得高爵也免罪,人之所甚欲也。使天下人入粟于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选自中华书局标点本《汉书&;#8226;食货志》

  译文:

  在圣明的君王统治下,百姓不挨饿受冻,这并非是因为君王能亲自种粮食给他们吃,织布匹给他们穿,而是由于他能给人民开辟财源。所以尽管唐尧、夏禹之时有过九年的水灾,商汤之时有过七年的旱灾,但那时没有因饿死而被抛弃和饿瘦的人,这是因为贮藏积蓄的东西多,事先早已作好了准备。现在全国统一,土地之大,人口之多,不亚于汤、禹之时,又没有连年的水旱灾害,但积蓄却不如汤、禹之时,这是什么道理呢?原因在于土地还有潜力,百姓还有余力,能长谷物的土地还没全部开垦,山林湖沼的资源尚未完全开发,游手好闲之徒还没全都回乡务农。

  百姓生活贫困了,就会去做邪恶的事。贫困是由于不富足,不富足是由于不务农,不从事农业就不能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不能定居就会离开乡土,轻视家园,象鸟兽一样四处奔散。这样的话,国家即使有高大的城墙,深险的护城河,严厉的法令,残酷的刑罚,还是不能禁止他们。人在寒冷的时候,不会等有了轻暖的皮衣才穿;饥饿的时候,也不会等有了美味才吃;饥寒交迫,就顾不上廉耻了。人之常情是:一天不吃两顿饭就要挨饿,整年不做衣服穿就会受冻。那么,肚子饿了没饭吃,身上冷了无衣穿,即使是慈母也不能留住她的儿子,国君又怎能保有他的百姓呢?贤明的君主懂得这个道理,所以让人民从事农业生产,减轻他们的赋税,大量贮备粮食,以便充实仓库,防备水旱灾荒,因此也就能够拥有人民。

  百姓呢,在于君主用什么办法来管理他们,他们追逐利益就象水往低处流一样,不管东南西北。珠玉金银这些东西,饿了不能当饭吃,冷了不能当衣穿;然而人们还是看重它,这是因为君主需要它的缘故。珠玉金银这些物品,轻便小巧,容易收藏,拿在手里,可以周游全国而无饥寒的威胁。这就会使臣子轻易地背弃他的君主,而百姓也随便地离开家乡,盗贼受到了鼓励,犯法逃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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