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就他妈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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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就他妈的动人-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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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这么长,又短的不过是须臾,他贺牧除了珍惜,怎么敢做些除对他好之外的其他事。
  本想进去,却身边有同学已经开口:“贺牧,老班叫你过去一趟,”说完还朝着压根没看向他的贺牧挤眉弄眼,“刚刚体委把你两打架这事捅到班主任那里去了。”
  语气婉转,自由乾坤。
  “知道了。”贺牧应下,不得不收回已经跨出去的脚,往办公室走去。
  走廊之外的苍穹宽而大,有着包容万物的冷静和淡然。贺牧走回来的时候在走廊外边看了会天,教室里有被任课老师派出来叫他进去上课的同学,也只是礼貌的拒绝,却没有进教室。
  他连现在应该用哪种姿态坐到周重远旁边都不知道。
  班主任日日夜夜照本宣科的语气里也有了几分深切的照顾之意,“周重远那小子当着我的面交的白卷,我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也不说,干和我怄气,说着、说着,唉,我就明白了。我说难怪了,那小子是在帮你鸣不平,为了之前漏掉的名额在鼓劲,说我对学生不公平照顾呢。”
  贺牧不知道他回了些什么,是否将他的意思表达完整,有没有照顾到班主任语气里略微带着的对他把事情没有表述清楚的不满,不管怎样,这些东西他都不知道,这些身外之物怎么能成为阻拦他走向他的脚步。
  他走出带着暖气的办公室,春天的明海还有点冷,冷得让人心上发抖。
  本不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他应该坚定的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面对这世界所有人的掌声和怒骂,鲜花和臭鸡蛋。本应是他们两一起来扛的东西,怎么就抛下周重远一个人自己自顾自的走了,末了,还返回来不理解的,泼上他不解的怒气。
  这天有多长,贺牧就在教室外头站了多久。
  贺牧这种无理由的自虐只能让当时还不过是些小妹妹小弟弟的同学们争先恐后的出来瞧上两眼,有平时看着贺牧太帅但人又太冷不敢靠近的,这次借这把机会过个眼瘾,躲着看明着看的应有尽有;也有真心实意像是知心姐姐、哥哥般出来劝慰的人,就连灭绝路过他的时候都给了个适可而止的眼神。
  贺牧的倔强终于显山露水,他仍旧是往常的面无表情,落在真心关心的人眼里,才能有几分显山露水却放任悲伤深刻到骨子里的意味。
  终于等到这天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等无数同学再次在贺牧身边像被按了快进键般走过。
  一天没吃饭还站上一天的自虐友人贺牧终于等来同样脸色臭的不敢正眼瞧瞧的周重远。
  这么说来,也难怪大多数同学们平时和贺牧说话都不大看脸。
  周重远的校服外套开着拉链,不知道是被贺牧拉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拉起,还是单单因为天气想拉开透个凉。不过看着春…意傲然的小冷风呼呼的招呼着贺牧,相比应该是前者。
  “干嘛啊你。”周重远自己主动开口和贺牧说话还是有着不甘愿,一天下来又不是瞎了才看不到贺牧用这种方式向他诉说着歉意。
  贺牧哆嗦着转过身来,饥饿让他没法维持一个最基本笑容的弧度,哆哆嗦嗦的说道:“等你。”
  周重远没说话,不是不知道贺牧不进教室等人的原因,只是没法把贺牧那个气急而来的耳光装的那般轻巧,更何况,周重远想,我妈都没扇过的地方就让你小子当了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见周重远垂着头干看着地面,也不说话的样子,贺牧伸手覆上先前击中的位置,声音里满是浓厚的情绪,“对不起,重远,真的,全是我的不对。”
  周重远还是没说话,一时间两人所处的空间里静谧的都能听到贺牧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贺牧的声音里带了哽咽,“你太傻了,真的,我说的没事,就是没事的。”
  “那算我多管闲事?”周重远话音一落果然看到贺牧眼里的难受,只是那份重量成千上百的重复刻在他的心上,变成心上血,化成的朱砂痣,日日夜夜的成为鞭策他不断成熟的长鞭。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牧匆忙的止住,语音卡住的地方突兀而匆忙,却抓紧了时间,“以后别不告诉我去做这些事,我也会理解你,重远,”贺牧倒靠在周重远肩上,就算这时候周重远把他推开他也没力气管那么多了,“没有人教过我谈恋爱,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过去我以为好好管着你,让你未来更好就是对你好,后来发现你其实并不喜欢,我也在改。”
  周重远在贺牧一反常态的婆婆妈妈里红了眼眶。
  他听到贺牧用他气若游丝的语气在他耳边说着像是誓言那样的东西,听出贺牧一遍遍叫他时候的认真,“重远,别说我和你没关系,别说我不能管你,真的,我等了十几年,才有一个你,为了和你在一起,我用光了我所有爱人的勇气,所以你别拒绝,行吗?”
  周重远擦着眼眶想,还好,贺牧这货没有说,爱上你我再也不能爱别人这样的话,否则他今天一定会果断且坚定甩掉眼前白天还气势汹汹甩了他一个实打实耳光的男友,重新换上一打崭新又百般听他话而不是处处管制他的新朋友。
  周重远认真的擦着眼角不小心渗出来的雨水,终于笑弯了嘴角,还好,贺牧这个和他一样傻的蛋没有让这件事变得更没法收场。
  贺牧说完上面的话,像是打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般轻松,一天完全不足的营养摄入让他险些连支撑他自己的力气都没有,被周重远堪堪扶住的时候还在强打着劲说话,只是那些细弱的蚊子般的语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说些什么,索性就闭上了嘴,安心的让对方搀扶着他,像是把青年岁月直接剪短,一齐步入老年期般互相搀扶着,走向未知的死亡。
  教室里的灯光在他们两相互交错的影子后接二连三的渐渐熄灭,美好的像是绝佳的戏场最终落幕的那一回,让人就这么远远看着,忍不住关了灯起身离开。在路上走着还忍不住回头,想要看看他们往后的故事。
  贺牧耳边是周重远嚣张到沉稳的言语,“我靠,贺牧说实话,你这手太狠了,我追妹子都没拿出来过,现在就这么让你占了个大便宜,赶先了啊。”
  到家后泡了杯糖水端到贺牧面前,“快点喝掉,我还要骑车回去,妈的,又晚了。”
  贺牧在无力间抽空叮嘱,“别说脏话。”
  “好了,知道的,”周重远不耐的挥手,却是把话听进了心上,“快点喝,有劲了自己搞点东西吃,我放了杯牛奶在那,”说着朝着茶几上抬抬下巴,接着道:“走了,再晚我妈又要说。”
  “路上注意。”贺牧端着暖和的水杯,缩了缩脖颈。
  “拜拜。”周重远果断出门,而后像是想起有什么感人肺腑的话还没说,又从门后探出个头来,“贺牧你混蛋,我对你这么好,你以后不准打我!”
  “好。”周重远没能听到贺牧低低的应声,就光顾着自己说话:“你说你到哪里找我这么好的人去,把你的事当成我自己的事来心疼,还为了你和灭绝吵架,超丢人我都忍了,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凶我,凶个屁啊!还打人!”
  贺牧也不再说些有的没有,只是应道:“好。”喝下的糖水开始发挥作用,说话也有了力气,终于能扯出一个笑容,“要不,不回去?”
  流氓周重远脸红,指着贺牧连声道:“你……你……。流里流气的混蛋!整天想什么啊,早点睡,都这样了还有力气干事!”
  “……”贺牧首次愿意承认他对此竟然是无言以对。
  周流氓说完觉得不够应景,又把半个在门外的身体溜了进门,故作坦然的走到贺牧面前,响亮的一个‘吧唧’声后,流氓如周重远都被这么温情四溢的场景给感动到,像贺牧拍他的额头那样拍了拍对方,“真走了。”
  只是向前走了不过两步,又回头走了回来。
  留在原地的贺牧笑的十足的自在,出声挽留,“还是,别回去了。”
  周重远却是贴着贺牧的耳根,由于说话用力过猛,导致不仅口水喷到贺牧的脖颈上,连之后这么句情深意切的话都让他说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老子要不是喜欢你,这么干脆的让你扇耳光给你操…屁…眼后还原谅你?做你贺家的春秋大美梦!”
  贺牧沉入海底的温柔在这个自然光芒照耀的世界里化作空气里和煦的包容,“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周重远的背影,贺牧没法忘记。
  后来让他记忆那么深刻的远离现在还没到时候,所以这时候用背影朝着他离去的贺牧只是单纯的揪紧了沙发上的坐垫。
  在周重远说完类似告白的话后,也许终其一生也只有他一个人能知道,当时想要在瞬间变得强大的欲望,这是贺牧此生最大也是最难以掌控的情绪。
  现在这份感情因为想要让周重远过上好的生活,想要让周重远能够呆在他身边哪儿都不去而开始,却在贺牧日后自我寻找救赎的路途里渐渐淡去。
  夜色渐深,冷然的月色静悄悄的染上枝头。
  不过这是满月,在带着冬天还未散尽的寒意里蒙上一层细纱,模糊的脸就这么远远透着贺牧一人坐着再空荡无比的客厅渗进来,没有周重远眼睛的模样。
  贺牧闭上眼睛,终于放下心沉沉睡去。只是做了一个算不上是什么滋味的梦。要说是美梦,应该也行,因为梦里有周重远;要说噩梦,梦境的故事情节也是能够挂的上钩。
  昏昏沉沉里,倒是乱了自己的梦和正在经历的现实。
  在贺牧的梦里,周重远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头,周重远整个人发着高烧在人群里跌跌撞撞,脸被烧得通红,眼里全是因着的痛楚。贺牧好几次看着周重远在向前走的时候险些就要跌倒,路旁来来往往面目模糊的行人却没有一人想要帮忙。而贺牧就站在这个梦境之外,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
  他一直在朝着梦境里听不到他声音的周重远喊:“傻瓜,别再走了,你病了,要去看医生。听话,别再走了,回去,回去,周重远,回去!”
  梦境里的周重远是年长于现在的模样,他不声不响,执拗的继续朝前走,没有人帮助他,也没人阻拦他。在喧闹的街道里他一身灰衣,像是封存的记忆,灰扑扑的一身异国风味而至。
  贺牧继续喊着,在现实生活里他从来没有过这么放肆的叫过什么人,但现在他却是在这般不管不顾的叫嚷着,朝着那个对他都不抬眼看看的人,认真而焦急的叮嘱:“你病了,要回去,回去。”
  周重远听不到。
  贺牧孤单的站在周重远听不到也看不到的世界里,突然就泣不成声,他听到他自己站在空荡的空间里,一遍一遍,对周重远说,对他自己说,“对不起。”
  什么都行,唯独背叛和不信任不行。少了这两个的任何一个,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还能是曾经拥有那般动人色彩、被人们铭记的爱情。
  梦境里执拗的周重远却在朝前走了不到十米之后倒在原地。
  在贺牧用尽全身力气冲上前去的那刻却突然看到周重远身边闯入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拥有一张让贺牧觉得既陌生又熟悉的脸,他们朝着贺牧所在的位置,忽然就抬起了头。
  贺牧在看清那个女人泪流满面的脸时,惊诧的看到周重远面目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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