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就他妈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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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就他妈的动人-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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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重远也是和贺牧呆久了,才在贺牧偶尔剥一颗荔枝喂养的状态里喜欢上这食物,这下稍有犹豫,“你给我剥几颗三,”说着略微不满,“你还吵我。”
  趁着吃荔枝的空隙,周重远扬眉吐气,“我不看书,你管,我看书,你闹,烦不烦?”
  “我烦?”
  周重远永远都受不了贺牧这么轻飘飘的来两句话,闻言立马投降,“贺大爷我错了,我烦,小人烦死人,”说着还太高了一边的浓眉,装模作样的怒道:“你这该死的该看书的时候不看,自家叫吃东西的时候,又装,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最后一个‘该’字,生生的让贺牧笑出声来。
  周重远就像个活宝,在身边时闹腾,不在身边时又显出往常日子里的空荡荡到底有多么明显。
  目光沉下去的贺牧温柔的抓过周重远还带着荔枝汁的手指细细的亲了亲,柔声说道:“洗洗手去。”
  周重远有些别扭的让贺牧亲了亲,但明面上还是摆明了的大度无碍,而后脖颈的红色已经透到了脸颊上头。
  “怎么羞了?”贺牧声音里满是笑意。
  “你才羞了,”周重远从人手里抽出手来,“你全家都羞了,羞个毛啊你!羞羞羞羞!”转身走向卫生间的脚步都没收稳,险些让贺牧觉出是昨夜不懂轻重急缓,未能掌控得当。
  其实理由不过是贺牧略微有些时候没有这么亲过周重远了,周流氓一即将成年的男人,自己总不能跑到贺牧跟牵头去伸出手说些‘我现在喜欢上你亲我手指心了,再亲亲’之类的话,毕竟有些事情要拿出默契才有这滋味,若是他主动走上前去讨要。用周流氓的话来说就是,哎呀卧槽,点儿都不爽不是。
  想想也确实如此。
  三天时间转瞬即过。
  日子如水,而生命又何尝不是白旭过隙般和命运之神抢夺着人世间的分分秒秒。
  周重远是孤身在外之后,才想起贺牧和他两人像是早就过度到了依存这种程度的生活。那时候一个人外头,没人搭理,他偶尔搭理一两人却又没法在顷刻间能有深交的能耐。时间一久,远观去,就连周重远这种害怕孤独和无聊的人,也都渐渐适应。
  没有人说话,自己岔科耍宝打诨,就连语言都不通。说的更为直白点,无论在做什么,总少了点默契。自然无论是做什么事情,也就都觉得,人生怎么就能无聊至此。
  这是往后要历经的道路。
  高考前一天晚上,周重远被他母上一个电话唠叨回家去了。接电话的时候这个小大男人眼眶都微红着答话,一边应答着电话那头,还要抽出空来挡着贺牧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周重远在这家庭这一块,让贺牧知道的就是闲钱什么都没变的普通家庭,或是说,这也是他周重远承认的家。至于现在他反倒成了个不伦不类身份地方的家,周重远小流氓连该用什么措辞组合起来告诉贺牧,都没能想明白。
  穿好鞋子站起来,对着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贺牧说:“我走啦。”
  贺牧点头,“好,”想了想,加上,“注意安全。”
  “行,”周重远转过身,朝后挥了挥手,“早睡啊您。”
  他的背影带着刚刚流过泪的挺拔,在你熟悉的空间里故作镇定,嘴角的笑容是你在熟悉不过的牵强,抽空的核心是他内心深处的叹息。
  贺牧大步走前,从后面拥住了周重远,“我在这呢。”
  声音微沉,带着流水般的沉静,让人心安。
  周流氓大笑三声,“我知道了啊,明天好好加油,我两考场都不在一块,就担心你分心来着。”
  “你会分心吗?”
  “什么?”贺牧的声音被埋在人的后脖颈处,嗡嗡的声响从骨子里传到身上,听不个清楚。
  “你会不会为我分心。”贺牧的声音很沉。往后的时间里周重远狠狠的羡慕过哪些声音想朝哪一块就往哪一块走的人,这些人通通都是个顶个的口技人才。再说,想这些的时候,也能光明正大的想贺牧,一举两得的是何乐不为。
  “当然不会,你以为我小女生啊,个个像你,”周重远继续万丈豪爽云云道,“我在你身边安心的很。”
  贺牧的声音染上笑意,他贴着周重远的脊背,笑着说道:“那就好。”
  “好个屁,”周重远回身搂了搂贺牧,“我回去了。”
  “嗯,”贺牧应道,随即叮嘱,“别说脏话。”
  “哪里脏话,我和街上二流子比起来那是真心的纯洁无暇好的说?”
  在明海的小街道里,时常都有几个真才实学的流氓踩着旱冰鞋尖起嗓子一路呼啸着滑翔而过——这也是明海街头零几年常有的景观。
  这些头发叫嚣成狮子且色彩斑斓,衣物褴褛到个性的小青年们,除了必备的巨大耳环之外,一定还要配上露出脚后跟破了一个大洞的袜子尾巴,以及他们嘴里时时刻刻都能刷新贺牧下限的言语。
  对此,周重远实打实的羡慕得紧。
  贺牧这时候带着笑意的话显得十足青嫩,也算配得上年纪,他说,“我喜欢的又不是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声音透过骨子传到心脏。周流氓也再一次被感动到推开人人就走。说心尖上的话,周重远他自己推开贺牧带着清香的身体时脑袋里的小人还在掐架。
  毕竟有些温暖的地方,总是渴求呆的时间最好是到他自己决定舍弃的那秒,才能心甘情愿的作罢。
  像贺牧这种紧张害羞情绪少且站得远的一般都看不出来的人,实在是无法理解周重远的害羞方式除了脸红大叫之外就是喜欢扭头就走。
  不过这次周重远扭头就走的姿势摆的还不错,至少能让贺牧把他自己也带着粉意色泽的脸,藏进屋内暖黄色的灯光之中。
  周重远骑在单车上体会明海夜里的风的时候还在纠结,照他和贺牧这个关系,到底应不应该告诉贺牧他亲爹和亲娘早几年就分了,扔下他一个人个子组成新的家庭,他被他唠叨的老娘带着就成了崭新、崭新都来不及开封的巨型拖油瓶。所以才这些日子里有事没事就腻歪着带在他家。到底要不要告诉贺牧,高一暑假那年,正好就是他亲爹娘领完离婚证两人都没得顾上他片刻,这才让他在贺牧家窝了这么长时间。
  但一旦说出来,好像感觉什么都不对。想了个半天,周流氓都没战胜自己心里头那一点点的私念,还没给出个结尾来。
  几年后吧,也许是这个时间。当周重远从自己当时忽而变得有些难以掌控的世界里走出来,才觉出其实贺牧一直都不问他这一块的事情,不仅仅是在等他说出口来,而是贺牧早就知道,且并不在意。
  他所纠结的家庭、背景、两人之间多少的差距,在贺牧眼里,在除了他周重远的眼里,是发自真心的算不上个事。
  要在一起,要有天长地久,明日全为梦境的奢求,就要拿出配得上拥有这一切的勇气。这也不舍那也不舍,你还想要什么新鲜东西,新鲜点的人生?
  贺牧等周重远推着自行车的身影都走出院子有会儿时间,才关上了大门。没想多寒碜谁,只是看着那人走开,他留在原地等着,这才安心。无论何时,他得让他知道他还在原地,等他回来就好。
  第三天,没错,就是从昨天走到今天,再往后翻一页,而后把日子换成第三日。
  这个日子具体是在明海的某年某月里,表面看上去这日子和以往别无二致。要真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这天阳光里的灰,也许又被路旁多添的一辆汽车卷起来散开在空气里。
  轻不值提。
  但这些对很多人不值一提的事,像是偶然,也就这么不期而至的出现在周重远的生命里。
  周重远后来骂过很多次,一边骂一遍拧鼻涕的骂,“我靠,烧坏脑子了吧蠢蛋!好好考试也能睡着你大爷的姑奶奶问候你大妈嗷!”
  第二天下午,考语文,周重远在持续的流鼻涕间终于察觉自己状态不对,上午考完数学还有点爽的和贺牧打了个电话,下午却在语文考场上,挂着次次都是险些流出来的鼻涕兄,作文题目就写了个开头,一百五十分钟就剩了最后十五分钟。
  听广播里的‘最后十五分钟’时,周重远生生的听出了心悸的节奏,摸着小心脏感叹莫不是命犯桃花了吧,手里的笔刷刷的写,压根就没敢停喘气的空隙。
  等收完卷子之后,周重远才恍然间想找个人说话,想要高兴的告诉人他语文作文写完了的喜悦前所未有的强烈,当下就一马当先按下考场众多同盟冲出教室。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贺牧,贺牧,”急切的呼喊,带着鲜明想要分享的快乐,“我作文写完了!嗷呜——”
  “哈哈,”贺牧这番笑声难得一见,“感觉好就行。”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也不爽,做得我依旧想死来着,但是我竟然!我居然!我胆敢把作文写完了!”没等贺牧笑完,接着说:“现在我有了向命运挑战的力量!哦也!”
  贺牧稳稳的端着手机走在回家的路上,嘴角笑容不减的转开了话题,“你声音有点闷,是不是不舒服?”
  周重远没说他感冒了,嘿嘿一笑,“哪能啊,我舒服,我最舒服。”
  “那好,挂了。”
  “我好开心啊!”在贺牧挂断电话之前,是周重远充满了喜剧的叫嚷。
  周重远觉着自己身强力壮,几年都不感冒的人这点小发烧一定能扛过去。回到家里吃完晚饭,连感冒药都没吃,就拉着薄被盖在身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周重远起床的时候,才决出烧的有些厉害。胃口极小到让他妈妈追出来问他是不是感冒的时候,也只是匆匆的对着他妈挥了挥手,转过去把从家里带出来的感冒药直接干吞掉。
  集合到了考场,都只是觉得淡淡的眩晕,没觉出不对,也自信他自己能扛过去。周流氓难得如此以如此沉稳的表情面对他人生中的某一日清晨。
  周重远强撑着做完选择题之后,还是倒在课桌上昏睡了过去,就连最后的广播都没听到。
  被监考老师用较为怪异的目光注视着转醒,周重远走出考场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刚刚的试卷后面的大题,一道都没来得及做。
  有这么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第一想法竟然不是什么未来或命运之类,而是,贺牧怎么办。
  这迟来的后怕和悔意才让嚣张如周重远,都白了嘴唇上的色泽,不管是怎么自我心理催眠,都没能恢复正常。
  下午的英语周重远抱着一颗必死的心做完交好卷子,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吃的感冒药有了作用外加已经睡饱了,整场英语考试的状态倒是好极了。
  只是等他考完,真过了这四场考试之后看到手机上贺牧的来电显示,又堪堪的心虚着犹豫不敢接。
  好笑,有一天有他周重远都不敢做的事了。这么一激将,周重远自个都舒坦了,“喂。”
  只是一但出声,还是有几分异样,落到贺牧耳里,自然无遁于形。
  “感冒了?”
  周重远本来以为是他声音里的情绪不对让贺牧有疑问,没想到自己听到自己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都揪心,已经哑成这样不能听的地步,强撑着笑了笑,“是不是没有我一贯的低沉悦耳?”
  “嗯。”
  “考的怎么样?”周重远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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