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这晚上,美女确实不少,还有很多学姐在跳起来的时候裙子都飞上去,周重远秉着所剩无几的做人原则,不过是瞟了几眼。深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对着年龄比他大的,他心理上有个坎过不去。虽然现在的他没想到,日后里,唯一有过的一个女伴还比他大上一轮,但全仰仗当时没觉着实际年龄,对上眼了什么就都成了。
当晚,周重远性质阑珊的主要原因除了这个因素外,就是他在看到贺牧出来后的所有时机,他几乎发现只要有贺牧在的地方,所有人都能成为陪衬。
一身恰到好处的黑衣,额前的刘海被发胶固定上去,露出光洁如玉般的额头,双唇好似涂了些许口红,但颜色不深,淡淡的就是引得人离不开去。一开口介绍的时候,运筹帷幄而不失礼貌。
且不说贺牧这个年纪站在其中的领袖风范,贺牧在话筒下怎么说话他周重远都觉得,嘿,好说,我可亲可爱的同桌还有这一面。
于是,在周重远一路感叹贺牧还有这般掌控自如且貌美到如此的境地下抛下别班的兄弟,自己半是状态不对的往车棚走。
恍然间快要撞上人的时候被身后的贺牧眼疾手快的拉着后退几步。
“怎么了?”贺牧把周重远拉到自己身边,随后稳住身边的人。
周重远对上贺牧的双眸,在月光和路灯齐齐的作用下,比他略高的贺牧眼睫毛极长,就着半是不明的灯光就看了会儿,而后答道:“好看。”
说着这‘好看’一词,连带着空气里吹来的风都有了痴痴的意味。
贺牧自然是感受到了这时周重远的不对劲,他还没有换下来的黑色西装在介于男生和男人身材的支撑下别有一番感受,“是不是上次淋了雨还没好?”
距离上次两人一起打伞也是过了快一周多的时间,要感冒早就感冒了,周重远心下明白,要开贺牧的玩笑还是不够自然,“哪能啊,都过那么久了,”说着松了松肩膀,“刚刚我在想事。”
贺牧难得的接了话,像是现在还有个好心情,“想什么?”
“想刚刚你的表现,”周重远的夸奖来的毫不扭捏,“主持的很好,要我上去得憋尿。”
“哦?”贺牧的声音淡淡的,和周重远不熟前确实有几分客气,“谢谢。”
两人就边聊着边往单车蓬里走去。
“对了,我怎么没看你准备什么啊,直接就上去了,也没招呼声,要早说我得给你准备个后援拉拉队,肯定拉风。”
“没想过,”贺牧认真的回答,“这个是班主任给的任务,我们班得有参与,没有人报,她就让我去。”
“灭绝有眼光。”
“怎么叫她灭绝?”贺牧问。
“就是灭绝啊,自己一脸欲…得不满,还让底下的徒弟们难受。”
“哈,”贺牧笑的短暂,“徒弟们?”他在周重远身上扫扫而后回到自己身上,“说的我和你?”
“不然?”周重远性质被提起来,“每次我和班上女的说话她就幽幽的冒了出来,我都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忒吓人。”
贺牧有些了然,和周重远聊得都是和学习没有关系的事,却也有继续下去的兴趣,“然后?”
周重远终于遇见要听他后续的人,当下十分高兴,“她几乎和班上和我稍微近一点的女的都聊过了,”一声叹息,“才到她手里多久啊,就被各种警告不准早恋,恋个毛,发展的基地都被她屠杀了。”
没等贺牧回话,又说道:“灭绝这不是逼人断子绝孙嘛。”
贺牧在半昏半明的光线里偏了偏头,“你可以试试班外。”
这么一句深得周重远的话让贺牧在周重远这里从‘说得上几句话又长的很不错的同学’升级成为‘嘿,兄弟’,这么神速的一个存在。
周重远拍上贺牧的肩膀,语重心长,“你大有前途。”
这之后两人的兄弟情义算是快速发展。
其主军是周重远追班外妹子的速度,令人望而生叹。
在两人往车棚那一段路上聊完,高兴的挥手说明儿见之后的第三天,周重远在周考之后趁着发卷子时候的空隙,在课堂上就对贺牧嘀咕,“今晚我去约会。”
贺牧眼里有些莫名,一时间是没听懂周重远到底说的什么内容,“什么?”
“我约了个隔壁班的班花,在实验楼顶楼见。”
贺牧吞下到嘴里的感叹,衷心祝福,“顺风。”
周重远也没真想要贺牧给个什么表示,他这时候只要是找着一个说话的人就觉得足够满意,“嘿,感觉又回到了初恋时的心情,一年没恋爱的感受就是不同。”
贺牧当时年幼,不仅让早段时间主持元旦晚会的照片流落民间导致日后被周重远偶然间看到,大笑他三场,完全忘了当时是谁在他裤脚边赞叹他表现极其优秀,除此之外,贺牧这时虽说对周重远有几分不一样的感受,但还是没有做出任何表示的意思。
“难得你有初恋。”贺牧总算表达出了一次真实想法。
周重远哼哈一阵,后问道:“你嘞?”
“我什么?”
“谈过没有?”周重远拿卷子挡脸,假装没有接收到外来师长的目光。
贺牧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答道:“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当周重远头顶月色,冒着寒风,一颗小心脏砰砰砰的来到顶楼后,就看到灭绝站在楼顶的绝色背影。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周重远都有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士之感,只是这壮士之感太过于飘渺,还支撑不了他脚步轻轻的逃掉。
灭绝转过身来的话可谓是‘平地一惊雷,徒儿们乖乖投降先’。
周重远在灭绝的口水里回到教室,在全班面前被罚站了一晚上。等第一节晚自习一下课,周重远逮着灭绝出去的下课时间,就自然而然的就把罪名算到了贺牧头上。
“喂,”周重远从讲台上走下来,到自己座位边上,手搭着课桌,眼神挑衅,“带你这样的吗?告密算个什么男人啊?”
贺牧当下就知道到底是个什么黑锅到了自己身上,“你觉得我会去说?”
“不是你还是谁?”
贺牧性子冷,没计较,“是谁你自己找去。”说完有些不耐的低头去做题。
周重远是个你不理他他自己也要来劲的主,“你说什么呢啊?”
在贺牧没搭理的情况下,周重远不依不饶的开始对着刚刚归入自己兄弟阵营不久的贺牧进行他单方面的拯救,“贺牧啊,咱做人不能这样,我有女朋友碍着谁了啊?告密这事太小人行径了你懂吧?你知不知道为了……”
贺牧脸色一凝,拉开凳子起身出了教室们。周重远紧跟其后,不依不饶。
有些看两人要闹起来的架势还拉了周重远几把,周重远随后笑眯眯的一一招呼,“没事儿哈,我们兄弟两个说说话。”
边说着就一路跟着贺牧到了厕所。
贺牧解手的时候也没有避人,周重远就更别说了,他一路都在捣鼓些乱七八糟的话,已经从刚开始‘到底是不是你告的密’进入‘你这人怎么……’的论述。
贺牧穿好裤子,对着视线已经到了身…下的周重远淡道,“我要出去走走,你要一起?”
“嘿,不上晚自习了?”
“心情不好。”贺牧转头就走。
周重远完全没有对贺牧心情不好缘由的探究,随便找了句话就毫不犹豫的跟上了去,“怎么着了,和兄弟我说说呗。”
周重远也不知道他自己一路跟着贺牧出来是个什么劲。先前自习课的铃声已经响过,在绿树成荫的校园里,难得有几个向他们这样逛着的同学。
两人在不经意间,就悄悄拉近了距离。只是周重远还是维持着跟在贺牧身后一两步的位置。贺牧认真的向前走着,一身简单的校服在他身上穿出顺风而行的意味。
贺牧走到学校运动场的单杠边上停下,忽的手一使劲,就上了栏杆,把自己悬空般的挂着。
周重远站了会儿,也微微使劲把自己撑了上去。
虽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贺牧来这里,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上来玩会儿总是好的,毕竟能够有人顶他周重远的包逃课这一回事儿,那得是多难得的机会。
“唉,”周重远叹口气,像是顶顶的认真,“想通了,肯定不是你告的密,我相信你。”说罢还单手撑着栏杆,拍了拍贺牧的肩膀。
贺牧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睛里有蓝色湖水般的质地,“无不无聊?”
周重远摇头,“不无聊,能跟你逃一回课真爽。”
贺牧这番带着情绪的行为竟然在周重远这般成了快活的理由,贺牧终于动了动嘴角,“你可以现在回去,让我安静的坐会儿。”
“才不,”周重远朝贺牧这边移了移,两人面对面的平行坐着,“你真的为了这点小事就生气?”
贺牧没说话,自然光线下的周重远脸上是自在的轻松,眼里满满的自信,贺牧看了会儿,一时间眼波有些不由自控的流转。
“我错了,大哥,”周重远笑得一脸不负责,嘴上却在道歉,“我真错了,还不行,我知道不是你,当时不就是想看你着个急为你自己解释一下么。”
“你很啰嗦。”贺牧直接而果断,就像日后偶尔提提周重远在某些方面的持久力度不够。
“好好,我知道,”周重远依旧笑眯眯的,弯着月牙般的眼睛在月色下坦然自若的说:“其实我压根就没记住那女的的名字,冲那张脸就去了,现在被卖了也没什么。”
贺牧不知道该说周重远聪明,还是说这人看人不够准,一时间声音就静了下来,只是冬日里寒风刺骨的气温隐约有上升的趋势。
贺牧校服里穿着一件羊毛衣,就这么吊在单杠上也还算暖和。转过来看周重远,为了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就在校服里头穿了件衬衣。先前雨天也是这么个原因才有一脱就能让贺牧差点把持不住的风光。
就这么干瞪眼般在寒风里吹了会儿,贺牧一直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反而是周重远,嘴皮子还没耍溜,就已经冻得上下牙关都在打颤,却偏要强忍着没点关系,做出这小小寒风能耐他何的样子出来。
等到贺牧在耳边飕飕的风声里回过神来,他看着周重远变了脸色的脸确实有些受不了零度左右的气温,才终于从单杠上跳了下来。
当周重远嘴唇青紫的落到他身边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贺牧终于带了点情绪,“知道我为什么要上单杠吗?”
周重远摇头,上下牙关都在打架,却偏偏还是咬牙撑着,“不…不知道。”
贺牧深邃的双眼在周重远身上扫扫,声音里有了日后管教的意味,“这是唯一一次,下不为例。”
周重远等贺牧走了出去,才恍然间大彻大悟,敢情这仁兄这么在风中欲语泪先流的坐上一节课就是为了整他,而且对方还笃定他会跟上来。周重远内心活动有理有据,他说他什么了吗?他还道歉了,人一没骂二没打,反而还被对方整了一通。
这什么世道。
“喂,”周重远扯着贺牧的胳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无不无聊啊?”
把周重远完全装入眼里的贺牧没什么直接表示,面色冷清的转回头,从周重远手里拉过衣服接着往前走。
被留在原地的周重远终于认真的反思了现在的情况,他脚下发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