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之神医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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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神医弃妃-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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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情况还不错,只要日后不捂着伤处,再注意精心调养上个半年,肯定会无事的。”

“这样啊,那卿欢你可要多进宫为公主瞧看着,朕希望她能早点好。”

秦芳没推辞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明白,就冲公主对苍蕴的那点心思,自己要多出现几次的话,只怕公主能气昏过去,不过,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你好久没和朕一起赏花了吧?”此时太子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秦芳心里轻嗤了一下,淡淡回应:“也没好久吧,大半年而已。”

太子闻言眉微微一蹙。

大半年,而已?

昔日逢年过节的,至少两三个月就能见着一次,那时尽管他不热衷,更无兴趣,却也是顾全大局与她走着流程,保持着亲近,让父皇放心,而后到大婚之前的议程,禁止了他们的婚前见面,这才有半年没有在一起赏花,而今他提起,她却如此的看淡,倒叫他一时有些微怔,想好的话,竟然不大好出口了。

“皇上日理万机,时间宝贵,卿欢不敢打扰之,如今为公主复诊结束,卿欢这就告退……”秦芳见南宫瑞一时不言,自是想赶紧离开,免得和这位唱戏,可不曾想话还没说完,太子猛然抬手抓了她的胳膊,而后直勾勾的盯着她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卿欢?”

第一百四十三章 蓦然,看不见的情

“皇上这话叫卿欢糊涂,若我不是卿欢,又是谁呢?”面对这句问,秦芳依旧是一派淡色,哪怕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也掩饰的极好,并且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平复,免得被这位看出端倪来。

“你是谁,朕还真不清楚,但朕的记忆里,你不会医术,不会武功,不会与朕言语不敬,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咸不淡!”南宫瑞的言语中,捏着秦芳的臂膀的手已经微微用力。

“你弄疼我了,皇上!”秦芳言语了一句,便是不客气的伸手去掰他的指头,可是南宫瑞却激动的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些卿欢不会的东西!”

“不会?”秦芳一看自己两手被制,嘴角就勾起了一个冷笑:“皇上,卿欢斗胆问一句,我在您的眼里,又会什么呢?”

南宫瑞一愣,唇轻抿了一下,却没法回答。

是啊,卿欢会什么呢?

从他懂事并知道自己将来要娶卿欢为太子妃时,他就好奇过这个女子的,可是还没等他看到她,就听到的是母亲讲述的盛家仇怨,看到的是美丽的母亲咬牙切齿的在流泪。

于是,他莫名的就厌恶起她来,发誓会让这个女人为母亲的泪而付出代价,而后他终于见到了她,可她却是寒蝉若惊的模样,不符忠义王卿家的武将门风,让他怒都怒不起来。

在一起的时时刻刻,她就低着头,他说一,她不敢二,他说东,她不往西,纵使听话的不会反抗。却也让他无处发力,因为,她真得太听话了。

而最糟糕的是。他故意和丞相之女在她的面前表现亲近,却也从未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她一丝的怒和怨。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他一直在打棉花一样,难受的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想看她哭,想看她求着自己不要去怜惜别人,如此他才能拿捏着这个女人,好让她满足自己的惩罚之意。

可是从头到尾,她只是低着头。红着脸,一言不发的跟着,又或者在他和别人亲近时,默默的走掉。

于是。她从未与他有深的交集,而一次次的赏花游园,他明明是可以更深的了解她的,可是她依然和他有着三尺之距,依然是低着头。怯懦的让他从不亲近,他又如何知道她会什么呢?

眼看南宫瑞答不了,秦芳冷笑着言语:“卿欢是卿家的嫡女,彼时又是太子妃的既定人选,真要什么都不会。如何敢受太子妃之名?只是那时太子需要的,是一个只要听话就好的女人,故而,卿欢只要听话就好,不惹事,不生非,不看,不想,不念,不怒,只因为那时,卿欢是为一个男人而活,活得可以没有自我,活的可以藏起一起所有的会,只在他需要时才拿出。”

“你的意思是,这些你一直都会?”南宫瑞的手捏的更紧。

秦芳看了眼自己的左臂,那份痛楚在强调着此刻南宫瑞内心的激动。

“没错,我一直都会,只是不曾表现出来而已。”她说着看向南宫瑞的眼:“不然,一个一无是处的嫡女存立在天地间,岂不是太对不起我卿家,更对不起我的身份?而现在,我已不需要再为一个男人而活,不需要再为他憋着自己,忍着自己,所以我不会再藏着,掖着了,我该是怎样的,就怎样,我得让所有人知道,我卿欢从那天起,就将为自己而活!”

秦芳说着将两只被抓着的臂膀猛然一甩,南宫瑞正在言语的刺激之中,猛然被甩,自是抓不出的,当下就让秦芳脱身而退,而他再要言语时,她竟然已经连退两步,再次与他保持了三尺之距,而后一个福身道:“卿欢就是卿欢,真假随皇上臆断,但臣女与皇上婚约已断,未免他人流言蜚语,这就告退。”

她说完便是开退,完全不等南宫瑞的言语,但她才退了两步,南宫瑞就扬声说到:“我不曾陷害于你!”

一句急言,匆忙的连“朕”字都顾不上用,而秦芳听来却是冷笑更盛:“当日,那个人没站在我身边,为我真心的说过一句话,这在我看来,那个人与害我者,一样。”

秦芳说完彻底的转身离去,放肆的根本不顾及南宫瑞的反应,也不顾忌会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她的不敬。

她有恨,即便她不是真正的卿欢,可在那一日,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羞辱,什么是冷漠,什么是残害,什么是痛。

真正的卿欢,为了做他的妻子,十二年来,失去童年应有的快乐,终日在六艺的教导里,不停的学习。

小心翼翼的言,小心翼翼的行,小心翼翼的活着。

纵有金枝的华贵,玉叶的生活,却没有一丝属于她自己的自由,甚至连一场青春的懵懂都变成了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样的卿欢,在秦芳看来根本就是可悲的,而那个男人,却在她饱受风雨之时,冷漠不说,更还故作大义的指出一条侧妃之路来做好人!

侧妃!呸!

这种渣男,她想到就觉得恶心,所以她才不管太子到底是不是害她的人,反正她才不会傻呼呼的回头,更不会给自己机会去中招!

看着那个身影从园子里消失而去,南宫瑞怅然的伸手扶住了身边的桂花树。

银花金蕊纷扬飘落,蓦然间,他想到了大婚之日他与她最后一次的相间。

那时,三月里桃花正艳,他在前,她在后,漫步于东宫的春坊,他问了一些闲散的话,她只是轻声的应着,不是“嗯”就是“是的”,没有一句超出过两个字的。

那时,他的心里焦躁着,烦闷着,似乎满满的厌烦,而当下人来报,说芳菲小姐到了时,他有刻意的去关注她,她低着头,自觉而又如常地说着:“殿下见客,欢儿这就告退了。”

他看着她,轻言了一句:“你不想见见她吗?”

她一言不发的立在那里,一副你希望如何我就如何的样子,不由的让他的烦躁更盛,他摆手:“你下去吧!”

她听话的告退离开,而当叶芳菲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也并无兴致与她言语:“本宫今日忙,你回府吧,改日在与你游园。”

他说着大步离开,满心满腹都是厌烦。

当他走到高处遥看到春坊门禁时,便看到那个纤纤身影在一片的桃花花瓣里幽幽远去。

“我那厌烦,到底厌烦的是她,还是,厌烦着她对我的波澜不惊,对我的……毫不上心?”

桂花的香气里,南宫瑞双眼迷离,这是第一次,他意识到,也许,他早在很早之前,就对这个女人有不一样的情感了。

只是那时的他看不见自己的内心,而等到她一改怯懦如剑犀利时,他看见了,却似乎,晚了。

桂子飘香,幽幽落下,可南宫瑞却只能闻到满心满眼的苦涩,压得他甚至喘不过气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药毒,曼罗夫人

“母后,你说,那卿欢是何等的嚣张?竟敢蔑视皇兄,想要去勾引苍,苍公子!”南宫缨瑜一脸怒色的扯着太后盛岚珠的衣袖哭诉抱怨:“母后,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啊!不能由着她这么乱来啊!”

盛岚珠此刻的脸色,难看中有着一抹惊讶,她盯着自己的女儿,小声的言语:“你刚才说,皇上要请她花灯晚宴,还有叫她做花灯?”

“对啊!”公主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我听着也很惊讶呢,可卿欢她就是这么说的啊!她总不会说假话的诓骗我吧?”

太后眨眨眼,一转头:“老闫。”

“奴才在!”闫公公听传,立刻应声从一边凑到跟前。

“去问问看,是不是真有这档子事。”

“喏。”

闫公公当即应声而出,盛岚珠便亲手拿出帕子来为自己的女儿拭泪:“你呀,快把眼泪擦了吧,这伤还没好呢,可不能这么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啊!母后,你是知道的,我,我对那苍公子……早有好感,这南昭之中虽不见得,独我好,可再是谁来比,也轮不到那个声名狼藉的卿欢不是?何况,女儿可是公主啊,怎么能叫一个郡主,尤其是卿家的郡主给比下去嘛!”

一提卿家,盛岚珠的眼里就闪过了浓浓的仇怨,她咬着唇看向了房中放置着那把马刀的博古架,此刻,刀还在,但其上的折纹却是清晰的犹如伤痕,让她内心多日来强压的怒火也在噌噌的冒。

卿家,一个都城里只剩一人的卿家也敢让我的女儿如此哭泣,卿欢啊卿欢,纵然你有苍蕴护着,我杀不得你。可我也断不会让你好过的!

盛岚珠咬着槽牙,目色狠戾:“好了,你就别在哭了,母后会让那丫头日后再无可能于你面前嚣张的。”

“真的?”南宫缨瑜闻言当即抹泪笑望着母亲:“你有什么法子?”

盛岚珠没有说话,只笑着将她搂入怀中。一下下的轻轻拍着。

片刻之后。闫公公回来了,他立在盛岚珠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后。太后的脸阴沉着说到:“到底年轻,此时竟然犯起了糊涂,哎!”

“母后,你在说什么啊,谁糊涂了?”公主不知闫公公说了什么,但如此的一句话却让她好奇的发问。

盛岚珠扫她一眼:“行了,这些你就别操心了,赶紧回去好好养着自己吧!”

“哦,可是。母后,那我的事呢?”

“你的事情,母后自会处理的。”盛岚珠温柔地说着:“难道你还不相信母后的手段吗?”

南宫缨瑜当即便是笑着应声,满意的告退。

她带着下人一出去,太后就抬手扶上了闫公公的胳膊,起身往殿后的偏堂走去。

当偏堂金色的扇门被拉开。盛岚珠迈步进入后,她摆了手:“去请她来。”

闫公公应了一声,折转出去,盛岚珠便在这偏殿内一面抚弄着屋内盛开的花朵,一面目露谋算之意。

没过多久。偏殿的门一推,一个全身笼罩在黑纱之中的女子,顶着同样黑纱的罩帽毫无声音的迈步走了进来,静静地立在门口。

一抹凉意从盛岚珠的背后爬升起来,她头也没回的言语:“来了?”

“嗯。”很轻的一声应,听不出恭敬与情绪,黑纱包裹的身躯更不曾弯曲一分。

“哀家想让你再多做一件事。”盛岚珠说着回头瞧望着她,目有期待。

但黑纱女子却不言语,只那么站在,似在斟酌犹豫,又似根本没听见一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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