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出手比他更快,在夏江一掌攻出之际,但见她的玉腕扬处一一夏江猛觉鼻中嗅进一股芳香,他暗道一声“不好”,纵身而退!
夏江知道这女子在一扬手之际,用了迷魂药一类的东西这时,他脑中一晕,身子幌了两幌。
那女子冷冷喝道:“躺下一一”
夏江果然乖乖地躺了下来!
夏江就这样躺了下去,人事不知!……
……………
不知经过多久,他醒过来,他回忆刚才的那一幕,不由怦然心惊!
他一跃而起,暗道:“天啊,许素珍在等我的三百两金子呀……”
他想到这里,不由激动起来,那眼光一扫,发现自己被关在铁牢里!
铁牢之外,他看到阳光。
他要在今天,把金子送到“珍珠楼”,否则,许素珍可能又发生不幸的事。
他开始疯狂起来。他猛然摇着铁扦,摇得当当作响!
可是,没有人回答。
他咬着钢牙,出手一掌,向铁杆劈了过去,砰的一声,他的掌力,只不过使铁杆弯了一下,依旧没有办法使铁杆折断。
砰的一声过后,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道:“阁下的火气不小!”
夏江退了一步,举目望去,但见昨夜那个女子!身着白衣,姗姗走来。
夏江气得全身皆抖,疯狂叫道:“你放我出来!”
那女子淡淡一笑,道:“我会放你出来,只是你火气太大,我恐怕对付不了你!”
夏江急得欲哭无泪,叫道:“快,快放我出来……”
“我爹黄昏会回来,他回来之后,我会放你出来的。”
夏江道:“必须放我出来,否则,一个女人的幸福,便毁在我的手里,快放我出来。”
他的声音,疯狂而激动!
那女子怔了一怔,道:“那一个女人?”
夏江脸色一变,道:“你放不放我出来?”
“不放,除非我爹回来。”
夏江脸色一变,道:“如果她有不幸的事情发生,我不杀了你才怪!”
那女子冷冷道:“到底是那一个不幸的女人呀!”
夏江喝:“我再问你一句,你放不放我出来?”
“不放!”
夏江暗然长叹,两颗忏悔的眼泪,滚了下来,他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的眼帘,展起了许素珍的笑容……她正张口唱着那首“断肠曲”……
“………
情似海,
恨悠悠,
情爱难偿恨泪长流。
泪中情,
笑里恨,
………
………”
夏江的热泪,在朦胧的歌声里,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衣襟上!
这个不幸的少年,的确受爱的创伤太重,他一身爱许素珍,可是许素珍令他伤心。
他要救她出魔窟时,他又发生不幸。
他坐在地上,动也不动,他的希望,在被捕之后,而全告幻灭!
许素珍五日之约,只剩下今天,如果他今天出不去,她可能会发生意外之事!
那女子又道:“阁下到底是为了那一个女人呀!”
他没有回答她,木然而坐。
那女子看到夏江双目滚泪,知道他心情极为悲痛,当下微微一叹,道:“我想放你,可是,这是我爹的规矩。”
夏江望了她一眼,幽幽道:“千百家我不去偷,唯独偷到你家,看来,这或许是命运!……我与她之间,或许应该是这样!”
那女子问道:“她是你的情人?”
夏江暗然一笑,道:“或许是的。”
“她急需用钱,”
“是的。”
“她现在何处。”
夏江冷冷一笑,道:“如果她有三长两短,我会找你算帐,我已经还给你五十两金子,你却把我私禁。”
“我不得巳!”
夏江缓缓闭上了眼睛,道:“当我杀你时,我也会说不得巳。”
那女子轻轻一叹,走了开去!
黄昏时,但听一阵脚步声,向铁牢中走了过来,夏江抬头望去,心里一怔!
原先那个女子,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过来,那老者,赫然就是夏江在酒店所见的那个自报“无名氏”的人。
夏江突然回忆到,如果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必须问清此人。
“无名氏”一见夏江,不由怔了一怔,转身向那女子骇然问道:“莲儿,偷金子的就是这个人?”
“是的,爹!”
“无名氏。脸色一变,望了夏江一眼,自语道:“真是天意,莲儿,我们做了一件错事。”
“什么错事?”
“无名氏”道:“快把他放出来。”
那女子怔了一怔“无名氏”叫道:“快呀!”
那女子明眸射出骇然神彩摸出了钥匙,打开了牢门,“无名氏”一个箭步,进了牢房,问道:“小哥儿,你还认得老夫么?”
夏江难过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五天的黄昏,他纵取到三百两金子,许素珍可能已经走了也说不一定。
他的精神,整个瘫痪了。
“无名氏”说道:“你不是要找我么?”
这句话,问得夏江精神一振,他骇然站了起来,问道:“老前辈就是无名氏?”
“不错!”
夏江咬牙道:“我要问你……”
“我知道,不过,现在,我对你做了一件非常抱歉的事,为了我外出一日,使你被关了一天,而使那个女人空为你期待。”
夏江一叹,道:“也许,这是天意。”
“那一家不好偷,偏偏你偷到了我家,而我走时,定下了这个规矩,凡偷我家之人,没有我回来,不准私放。”
夏江道:“老前辈,我只差五十两金子……这五十两金子,*纵着她的幸福。”
“现在你还可以去看她!”
夏江摇了摇头,道:“晚了,我去时,她可能走了。”
“老夫对这件事向你抱歉,如果我事先知道,不要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五千两,我也会给你。”
“我相信。”
“那么,你不去见她?”
夏江摇了摇头。
“那么,我告诉你一些事,这些事是你所要知道的。”
站在“无名氏”傍侧的少女,突然说道:“爹,我有话跟您说!”
“什么话?”
她伏在“无名氏”的耳际,叽叽咕咕说了一阵,但见“无名氏”的脸色,突然沉重起来!”
那女子笑了笑,说道:“爹你要答应我,否则,我要去死!”
话落,径自走去。
“无名氏”怔了半晌,当下苦笑一声,望了夏江一眼,道:“我们走吧!”
他领着夏江,来到客厅坐下,丫环出香茗之后,夏江忙问道:“老前辈当真知道我的身世?”
“无名氏”点了点头,道:“不错,普天下除我以外,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
“谁害死我父亲?”
“无名氏”沉思半晌,道:“在我告诉你这件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求求你,但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什么事?”
“无名氏”深深一叹,道:“你爱许素珍?那个唱那首歌的女人?”
“是的,我爱她。”
“我在你们身边多时,对于你们两人之间,我大致知道一些,我了解你们两个人的心情痛苦,是的,在情海里,你是一个不幸的人!”他语锋略为一停,又道:“刚才你见过我有小女?”
“是的。”
“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父亲的仇人。”
“老前辈什么事说吧?”
“我想将小女许配给你!”
“啊!”夏江惊叫一声,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您要将令爱许配给我?”
“不错!”
“不不,老前辈,这不可能的……我不能爱任何一个女人……我不能,我不能……”他疯狂地叫了起来。
“无名氏”叹道:“我了解你爱许素珍,可是,我小女却爱上了你,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父亲的仇人是谁。”
夏江急道:“老前辈,您不能*迫我做我不能做的事情。”
“为什么?”
夏江脸色一变,道:“如果我不答应,您便不说?”
“是的,这是我的条件。”
夏江冷冷一笑,问道:“老前辈认识‘千手神掌’何旭?”
“认识!”
夏江咬牙道:“他当初还不是*迫我如不跟他女儿,结婚,他便不传我武功,可是我跟他女儿何青雪结婚两年,他女儿为什么改嫁别人?您想知道为什么?”
“无名氏”道:“我想知道。”
夏江激动地说道:“是的,这是你迫我的,我不能不说,你听完之后,告不告诉我父亲的仇人是谁,在于您。”
“你说吧。”
夏江脸色一变,激动说道:“当初何旭的女儿还不是爱我爱得发狂,可是两年后,她改嫁了,”夏江咬牙道:“为什么?她为什么?我无法给一个女人所需要的……”夏江疯狂地笑了起来,道:“我曾经为了偷,从何旭的屋顶上摔了下来,我‘生殖器’碰到了一块石头,当时我没有注意,可是当我与何青雪结婚的当天晚上,我发觉到,我的‘生殖器’失去了作用,我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说到这里,他又疯狂大笑,道:“否则,何青雪为什么会改嫁?……我为什么不敢爱任何一个女人?我为什么不被‘女血神’的‘蚀魂曲’所迷,而活着出了血谷?我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我不愿意再看跟我结婚的女人,别我改嫁么?”
他的狂笑声,听得令人毛骨悚然,但,这不是笑,而是伤心的痛哭呀!
天啊!原来他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何青雪才会离他别嫁,他也不敢再爱任何一个女人!
第七章
上苍,确实对他太不公平,为什么使他在情海里,遭受了心灵的创伤,而又令他在生命中埋下阴影?
“无名氏”乍闻此语,脸色一变,霍然站了起来,道:“此话当真?”
夏江抑制了哭声,惨然道:“当时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在几夜之后,我相信了,相信我对性欲,的确无能为力了!”
“现在还这样?”
“是的,现在还这样。”他咬着牙恨声道:“老前辈,我并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然而,我无法施爱于人,我不能再看着跟我结婚的女人,又投进别人的怀抱!”
“无名氏”叹了一口气,道:“非常抱歉,我勾起你的隐痛,不过,我的确不知道!”
夏江缓缓垂下头去,道:“老前辈,我生理上的缺陷,除了您和何青雪知道之外,再没有一个女人知道,如果您迫着我给您女儿结婚,您想她是否能得到幸福?”
“无名氏”正待答话,突然,一声哭声,传自后门,声音传来,使无名氏与夏江心里不由同时一怔!
转身望去,但见那个白衣少女——“无名氏”的女儿,双手掩面,向后院哭着奔去。
“无名氏”暗然一叹,收回视线,道:“她已经听到了,让她死了这条心也好。”
夏江暗然点了点头。
“无名氏”叹道:“有很多人认为爱与性欲,不能混为一谈,其实爱多方面是建立在性欲上,没有性欲,就不能保持夫妻感情,这是必然的。”他停了一停,又道:“那么,你能献给许素珍什么?”
“心!”
“除了心之外,你不想再恢复性机能?”
“我想,可是,我办不到。”
“如果有一天,你和许素珍能结合,你不想使许素珍在你的身上,有所得到?”
“我想!”
“是的,你应该想,或许你的缺陷,能够复元,天下奇药不难遇到,只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
“我也想过!”
“我知道,你爱许素珍,她是你第二个生命,她的沦落并非自愿,她的心底,依旧是纯洁的,你们在鸡公山相别时我全部看见,你应该了解她,她出口秽语,完全是为顾及你的前程,她不忍心沾污你!”
“是么?”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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