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女幸福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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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女幸福法则-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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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消散了她心中的些许不安和苦闷。

傍晚五点半,季菲菲终于回到了自家的小区。赵嘉瑞本来诚心邀请她一起吃顿晚饭,她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了。天知道她现在的思绪凌乱成一团解不开的线,需要整理一下眼前错综复杂的情况。

这次,赵嘉瑞没有再提出抱季菲菲,因为他知道这是季菲菲住的小区,楼上楼下有许多熟识的人,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要是现在强硬地将她抱起,回头八卦就能插上翅膀传遍这个小区的每一处角落。所以,知情识趣的他只是帮忙搀住季菲菲的胳膊,任左脚踝上敷着药裹上纱布的季菲菲一瘸一拐地往她家走去。

嗯,他想,目前只是对季菲菲有点好感,还没达到非她不可的地步,更何况季菲菲这个人本身的情况还没了解透彻,还需要近一步地观察和观望。

“你都把我送回来了,怎么还不走?”人真是不可貌相。譬如赵嘉瑞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块牛皮糖,却偏偏黏在季菲菲的身后,赶都赶不走。更可恨的是,这人送就送了,还美其名曰地称这种厚脸皮行为为有责任心。他一脸严肃地声明,只是怕季菲菲万一上楼不小心,摔一跤,二次伤害得不偿失。季菲菲长吸一口气,忍了,一是她现在神思恍惚,实在没心情跟赵嘉瑞在这种事情上斗智斗勇,二是人家说得冠冕堂皇,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谁让自己腿脚不便呢。一来二去,季菲菲站到自家的大门外的时候,赵嘉瑞竟然岿然不动,还黏在她的身边。

“不请我吃个便饭吗?我可辛辛苦苦陪你忙了一下午,一点东西都没有吃,正饿得慌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蹭顿饭应该没什么吧?”赵嘉瑞不以自己的厚脸皮为耻,反以为荣,搭着他伪装出来的文质彬彬气质,说出让季菲菲感到令人发指的话来,十分违和。

“我家不方便!”季菲菲气得咬牙切齿,这已经开始触及到她的底线了。眼底逐渐封冻起来,她冷冷地看着赵嘉瑞,整个人散发着请勿靠近的寒气,只盼他自己懂得分寸,知难而退。

还不等赵嘉瑞说些什么,大门从里向外打开,季爸爸站在门口对季菲菲说:“我刚下班回来,在门口正换鞋呢,听见门口有人说话,一听就知道是你……”正说着,季爸爸一眼发现季菲菲被纱布包裹严实的的脚和手,愣了一下,心疼地眼圈都泛了红,立即拉住季菲菲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边往门里让,边忙不迭地问道:“怎么出去一趟就受伤了?菲菲,你疼不疼啊?”正说着,又看见季菲菲背后半藏着的赵嘉瑞,更是不明所以,让了一半的身子硬生生停下了转动的动作。

三个人一时间全都堵在门口,僵在了原地。季菲菲是真动了肝火,这叫个什么事儿?!父母才知道自己离婚没多久,就有个男人自动送上门来,还要不要她安生过日子了?扭头满面怒容地对赵嘉瑞下了逐客令:“怎么,你还穷到缺这么一顿晚饭了?” 充满冰冷的气息的话语说得十分不留情面,兜头砸向赵嘉瑞。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自从季菲菲跟高歌离婚,感情上产生了一个自愈的过程。

从最初的绝望 → 迷惘 → 困惑 → 反思 → 追忆 → 挣扎 → 到目前的醒悟

之后还会有不舍 → 放不下 → 正视感情的创伤 → 放得下 → 埋入心底

总之女主的伤口会慢慢愈合的,亲们不要着急。



话说男主开始对女主产生了感情的小萌芽,女主好像还没有开始一段感情的准备……

☆、14Chapter13

赵嘉瑞自动自觉地开启个人屏蔽功能,过滤掉季菲菲的怒火,展开真诚又略带歉意的笑容,对季爸爸说道:“伯父,您好。我叫赵嘉瑞。今天开车不小心刮倒了季菲菲,十分抱歉。下午领她去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下周我会再带她进行一次复查,请伯父放心,人,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这话说得是无懈可击,外加稍许暧昧点到为止。表情那叫一个温和而真诚,没有丝毫的做作和欺骗在其中。季爸爸听完,也说不出话来,虽说人是他撞的,但责任到底在谁还不好说,好在没有什么大碍,况且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嘉瑞从一进门便端着一张笑脸,再加上人家说了,会负责到底……只是这最后一句负责到底的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季爸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赵嘉瑞,看到赵嘉瑞就那么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任他打量,心里了然几分,也有了自己的思量,并不说破,只是对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客气道:“晚饭已经在做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季菲菲顿时对自己的人生观产生了颠覆性的质疑,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太混乱、太令人无语了。大尾巴狼可以瞬时道貌岸然地变得温和无害。一向护犊子的老爸,也对撞伤自己的人客气有加。季菲菲悲愤地看向季爸爸,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万遍啊一万遍,爸哟,你怎么能对大尾巴狼随便客气呢?这跟引狼入室有什么根本的区别啊?!这种脸皮厚的人最喜欢利用别人的客气,做出不客气的事情来。之前你女儿就是太客气了,才会让这个人一直蹬鼻子上脸,这不,连家门口都摸过来了。

晃神间,赵嘉瑞却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来:“伯父,看菲菲的情况,今天不便叨扰,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说完,跟季爸爸握了握手,便消失在了楼道里。

大尾巴狼就这么走了?季菲菲疑惑地望着赵嘉瑞的背影,想不透这个人怎么不按理出牌呢?

季菲菲不知道的是,走掉的某位大尾巴狼正暗自得意中。他盘算着,季菲菲是跟父母住在一起,父亲还客气地邀请对自己女儿有追求意向的‘有为’男青年回家吃饭,看来是百分百单身剩女了,果然是有下手的机会的……想到这里,他抬起捏过糖块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停留在自己的眼前,指尖上好像还残留着季菲菲那柔软的唇瓣碰触过的温度,让人心悸而又向往。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地复杂起来,那样活得纯粹、不懂掩饰的女子,怎能不教人心动呢?

突然,兜里的手机在寂静的车厢内突兀地响起,赵嘉瑞本不想理会,但是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嘴角浅浅地勾起笑容,俊朗的眉目间倒是一片风轻云淡。他伸手点击手机屏幕上的接通键,接起了电话:“彦利?怎么今天想起找我了?”

………………………………………………………

吃过晚饭,突出老妈爱的包围,甩开老爸探究的眼神。季菲菲卸下妆,随便洗漱了一下,疲惫地躺倒在床上回想一天之内所发生的一切。她才刚回国,生活就混乱成了这个样子,季菲菲沮丧地想,难道这些年依赖高歌太多了,自己已经退化到无暇应付自身周遭的变化了?也是,五年的时光,那个人已经成为自己世界里的一部分。刚离开,世界便凌乱不堪,这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但也属于情理之中。

她很努力地想要照顾好自己,却发生了车祸。虽说塞翁失马,不出车祸也发现不了自己肺部会有阴影,但独自生活的开端已显露出败局之势,怎么可能不输,怎么可能会过得很好?

季菲菲握紧双拳,失去的再也追不回来了,只能再接再厉地去寻求未来。回忆能够珍藏起自己过去的美好,却无法带着自己前行。现在唯一能够推动自己往前的,只有梦想,也唯有梦想。她从被窝里坐起来,斜倚在床头,拿起放置身边的手机,打开手机的相册,边狠下心删除相册里自己储存的那些有关高歌的照片,边对自己说,既然决定放下过去,放下回忆,无论怎样爱,无论谁对谁错,那么试着去忘记高歌,试着清除那段失败的感情吧。

想是想得很完美。可当她看到用了两年的手机里,已被清除得一帧照片都没有剩下时,心中滚过万般的滋味。她竟忘记了高歌曾是她合法的丈夫,名正言顺地渗透进她在澳洲生活的每一天、每一处,她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在全盘否定那时的自己,并将过去五年的光阴和生活与自己生生剥离开,一点也不剩。

最深的绝望不是从此一个人过生活,而是在试图忘记过去的同时,迷失掉自己。

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季菲菲闭上眼睛迷糊了不多时,就感到犹如置身于火炉旁,整个人从睡梦里热醒。黏腻的汗从毛孔里往外涌出来,浸湿了睡前新换的睡衣。她挣扎着爬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烧灼地难受,借着透过窗帘缝隙的一束月光,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夜光闹钟,时间指向凌晨三点。

她身体的难受程度还算能够忍受,但是心底最深层的无助和忧惧在这个发烧的夜晚完全爆发出来,让她陷入了难以自拔地自厌自弃中。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在每个人的人生路上,总有独行的一段时光。在这段独行的时光里,曾经的爱与现在的痛并存,剜去曾经的爱,带来的是更加锥心的苦楚。季菲菲离开高歌,就像邯郸学步,为了试图追寻内心的安宁,而想放弃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爱,遗失了自我,得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内心壁垒坍塌。

重新躺回在床上,她的呼吸慢慢喘得困难起来,喉咙也开始发痒。不由自主地,她就想要咳嗽,一下两下不停,一连串地咳下来,眼角生出许多生理泪水。她擦去水渍,翻了个身,侧着身子,蜷成一团。烧吧,烧吧,她完全破罐子破摔起来,烧死自己最好。反正……反正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就连自我都在学着遗忘的努力中丢失了。

就在季菲菲烧得意识混沌起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清晰地‘叮叮’声,撕裂开夜的静默。如果是放在平时,大半夜听到这种接收短信的铃音,她肯定理都不会理。但此刻烧得厉害的她凭借本能,胡乱地朝床头柜摸去,不小心碰掉了闹钟。铁质的闹钟撞击地板,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季菲菲被这声音惊了一跳,刺激得她拉回了部分清明的神志。

房门外响起窸窸窣窣走路的声音,季妈妈隔着房门问她:“出什么事了?”

“没事。”季菲菲不想因生病而惊动父母,咽下一口唾液,强憋住咳意,应付道,“手机突然响了,摸手机时不小心碰掉了闹钟。妈,你去睡吧,没什么事儿。”

“早点睡吧,这都几点了。手机记得关机,离脑袋那么近还不关机会被辐射的。”季妈妈听到季菲菲这么说,放下心来,又叮嘱了几句才走回自己的睡房。

季菲菲胡乱‘恩恩’了两声,打发了季妈妈,捂着被子好好地咳嗽了一场。等她平息了由肺部传来的麻痒感之后,才拿起手机去看那条罪魁祸首的短信。宽大的手机屏幕上只静静地出现了两个字:“晚安。”季菲菲一看发件人,竟是赵嘉瑞。她气得想都没多想,手指用力地戳着手机,直接一个回拨,将电话拨了回去。

赵嘉瑞,你狠,大半夜不睡觉来招惹我,我也不让你安生地好好睡觉!季菲菲恼恨地在脑海里组织着语言,想着一会儿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把赵嘉瑞的面子扔在地上好好踩几脚才能解恨。谁知道电话接通是接通了,只是赵嘉瑞在睡意的侵袭下,嗓音沙哑又性感,轻轻地一个‘喂’字音调向上地慢慢挑起,乍听起来,像是餍足后慵懒地正在打盹地猫科动物。季菲菲面对这样的赵嘉瑞,心里某一角落似乎游动着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觉,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在季菲菲残垣断瓦的荒原里来回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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