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行走都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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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行走都感觉良好-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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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花两元钱,买了一盏。点燃蜡烛,搁在水里,看着它慢慢飘远。每晚,这平静的沱江,俨然一片河灯的海洋。光影倒映,场面壮观。从傍晚持续到深夜。夜古城,便因这一只只河灯,一个个放河灯的人,每个人眼里的虔诚,生动了,活泼了,纯美了。

  我喜欢,这个温暖的,凤凰的夜。

  5.当白昼思念黑夜

  古城的夜,逐渐深了。各种音乐,逐渐浅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冲进梦乡。而我独醒着。脑海里,反复袭来一对身影和两句对白。是在午后,沱江边上,我经过一对情侣,听到那女生对男生说,我最爱读你写的诗了!男生回道,我最爱读你这个人了。如果你是黑夜,就让我从白天开始思念。

  听听,好优雅,像是被艺术化的剧本中的台词!不由得让我重温一则小故事,那是我2005年初冬撰写的《当白昼思念黑夜》。在2007年6月,这个凤凰的清醒夜,请跟我来

  因为诗,他们认识了。

  他是大学校园里闻名的诗人。女孩总能在他诗里嗅出一种难得的芬芳,以为是夏日栀子花之香。喜欢他的诗,便爱屋及乌地喜欢上了他。一个戴了金边眼镜的男生。他的诗一如他的人,干净清瘦。

  天气晴好,他便骑自行车带她去校园南端的湖畔写诗。灵感来临,他就掏出小本,以膝为桌,刷刷地写,一首清新淡雅的诗作便诞生了。而女孩坐在离他不远的草地上,安静地看书。他们有个约定,他写诗时不想别人打扰,包括她。她以为看着他就是一种幸福。

  一首《当白昼思念黑夜》,女孩又感动了,眼里闪烁泪光。他说,傻女孩,这是文学,虚构的。女孩说,告诉我,你脑子里哪有这么多虚构的感动呀。他没回答,点上一根烟。狠狠抽了几口,烟雾腾出窗外,在阳光里袅袅飘散。

  那年7月,他大学毕业了。分别时,他们约好,明年女孩毕业时,他来接她。他回了上海。每周五晚,他的诗就准时地躺在女孩的邮箱里。女孩用鼠标轻轻一点,诗一行一行地往下走,像夜色无边无际。女孩仍清晰地闻到诗里那一抹抹栀子花香。

  约定的时间到了,在中央公园那把他俩曾经并肩坐过的双人椅上,女孩等了一个下午。当夕阳完全从树梢上隐去时,女孩试着第一次拨打他的手机,却听到:该用户已停机。

  女孩长长呼了一口气,心情异常愉悦:终于结束了。倘若,他真的站在女孩面前,她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

  两年来,女孩一直在问自己,到底喜欢他人多一点,还是喜欢他的诗多一点。结论当然是后者。因为他的诗,总莫名其妙地透着栀子花香。而栀子花香是另一个叫苏的男生最喜欢的香,女孩在大一时深深爱过他。后来,苏因病休学,失去了联系。

  女孩有所不知,他在大一时,与一位叫引的女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一年后,引去了英国,音讯全无。为了怀念,他开始疯狂写诗。原来,在彼此的心里,他俩只是喜欢,还够不上爱。两年里,谁也没对谁言过爱。

  多年后,上海街头,女孩和他不期而遇。他们彼此礼貌地点头,互相介绍了身边的家人。那些往事,女孩好像一件也想不起了。只隐隐记得《当白昼思念黑夜》中的几句诗:……你只是远去的黑夜/抑或黑夜中的一片云/却让我在白昼受尽思念煎熬……

  原来,那女生引,才是他的黑夜。女孩抿嘴一笑。

漓江·防城港:水这么绿,海那样蓝
1.脸上挂满5月1日夕阳的余辉

  小时候,当我在语文课本上读到“桂林山水甲天下”时,幼小的心里面便充满了飞翔之感,真想去抚摸一下桂林的山,去亲吻一下桂林的水。

  后来,应该是我青春逼人的时候吧,听韩晓唱起“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就是这样一首歌,又将我的心湖搅起一池池涟漪。而那时,对于桂林,我能做的,也只是无穷无尽的想象,以及在杂志上一次又一次地做着“纸面旅行”。运气恰到好处的瞬间,还会跟着电视画面,饱览一餐惟美的视觉盛宴。

  从小到大,很多很多时候,对桂林只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憧憬,却无法靠近。那些憧憬,如仙梦一样的美。而当我历经22个小时,千里迢迢从重庆来到漓江之畔时,现实更美。此刻,我背着行囊,以驴者的姿态,对着魂牵梦萦的漓江,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心里不停地与黛青的山、碧绿的水打着招呼:Hello,漓江,我来了。

  朝西,伫立,望着一轮即刻沉没的夕阳,全身沐浴在金光之中。仅仅一刹,我的脸上,已挂满了2006年5月1日夕阳的余辉。如果用两个字来表达感受,那就是:快乐。梦想成真的快乐,飘荡在心里,是空前的。

  在如此美景和感受之下,身心就这样愉悦了起来。我以为,旅途中的风景,不仅仅在你的眼里,还存在于你的感受之中。这样的旅行,或许才更有深意吧。

  2.凌晨,一阵紧过一阵的雨声

  杨堤渡口。找了一块依山傍水的草地,趁着夜色,三下五除二地扎营。江边潮气很重,半小时后,帐篷的外帐上已布满了一颗颗圆润的露珠,轻轻用手指一弹,千军万马般纷纷坠地。

  晚餐之后,已近9:30。不经意地抬头,竟发现两山之间,不知何时悬了一弯新月,淡淡的澄黄,天幕上还东一颗西一颗地缀着不太明显的星斗。星斗太遥远,我此时关心的是脚下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火堆旁,一群有缘相聚的驴子做着猜字游戏。输者,通常选择用歌声来接受惩罚。因而,山谷间,总是回荡着阵阵高亢之音。

  夜深了,仍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来来往往地穿梭,有些热闹的样子。是不是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打扰了它们一直以来固有的安宁?如果是,要请这些大自然的小精灵们谅解了。原本,我们以驴的耐性,来亲近美丽的大自然。不曾想,亲近的同时,也给另外的物种制造了不亲近。是的,世界是一个繁复庞大的矛盾体,经常顾此而失彼。

  后半夜,也就是2日的凌晨,熟睡中,被一阵紧过一阵的雨声惊醒。也不知怎的,竟有一些莫名的欣喜。因为,这一天,是我的生日。生日到来的第一次清醒,是与漓江的雨声相伴。在他乡,我乐意上天这样的恩赐。出发前几日,有好友问我今年的生日如何安排?我有些自豪地告诉他,去梦想中的桂林,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过。

  被雨水洗刷过的泥土是香的,草木是香的,空气也是香的。那些混杂的香气,直直地穿透帐篷,赤裸裸地钻入我的鼻腔。耳畔还有天籁一样的鸟鸣,由远及近,由近至远。在这样的香气和鸟鸣中迎来又一个黎明,实在是在享受一种最为纯净的原始的幸福。

  3.漓江,是世界的漓江

  桂林漓江,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东北部,发源于兴安县猫儿山。属典型的岩溶峰林地貌。漓江,山青、水秀、石美、洞奇。漓江游的精华部分,是从桂林到阳朔,全程83公里。而我们这次选择的漓江徒步游,全程20余公里,始于杨堤,止于兴坪。可以说是漓江山水中精华的精华了。

  上午9:00,沿漓江堤岸前往下游。夜雨之后的漓江,云雾弥漫,山色朦胧。两岸群峰叠翠,山水蜿蜒。行走其间,如诗如画。“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是唐代诗人韩愈对桂林山水的注解。可想,她是如何的美丽。

  浪石渡口,招呼驴友上船时,急匆匆地与一位外国妇女迎面相撞。我赶紧赔礼:I,m Sorry。那妇女竟用纯正的中文说,你好,没关系。中年妇女,身宽体胖,和蔼神情如邻家大妈。后得知,她是一位英文教师,跟随的六个人是她的学生。他们也是徒步游漓江的。

  再次遇到那位老师时,我正在江边一棵榕树下吃着一元一串的油炸小鱼,喝着白粥。她和她的学生们,一路用英文谈笑风生地走来。我们没有搭话,彼此用最真诚的微笑回应了对方。她微笑的同时,用食指指了指前方,那意思或许是说,我要朝前继续赶路了。也或许是说,我会在前方等你的。

  旅行中,不熟识的人,一遇,再遇,许是巧合。那么,三遇,是不是缘分呢?第三次邂逅老师,是在烈日的树阴下。她指着对面的九马画山与她的学生愉快地交流着,语速非常快。我能听懂的大概只有horse,Beautiful之类的单词。我突生一个问题,于是走过去,用半生不熟的英文问她,Do you think it beautiful of LiRiver? (你觉得漓江美吗?)她居然听懂了,一边伸出右手大拇指,一边称赞道:The LiRiver of World。Beautiful!

  我也听懂了她的评价,心里顿时溢满温暖。在一次普通的旅行中,听到一位素不相识的外国人对中国一条河流发出如此高的赞誉,我也无比自豪。

  是啊,漓江,是中国的漓江,也是全世界的漓江。我希望,她的山山水水,她的每一个清晨和黄昏,她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美丽,让全人类都来分享!

  4.一碗桂林米粉的意义

  走走停停,3个半小时后,我与同行的驴友几乎断了联系,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徒步到了九马画山渡口。有好心的游人提醒我,“你的脸好红哦,快休息一下吧,千万不要中暑了。”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漓江上的每个渡口,就是一座驿站,是该停止脚步,让疲累的双足歇一歇的时候了。

  坐在一间卖米粉的四周无遮无拦的小竹屋里,眺望远处,火一样的天空下,漓江上的船只依然那么繁忙,船上的游客依然那么兴致盎然他们时而大声呼喊,时而招手致意,让这条安静的漓江如开水一样的沸腾。是5月2日,手机上显示:上午12:25。

  到一个地方旅行,除了感应绝妙的风景,我希望能更多的品尝到当地的风味小吃。眼前一块写着“正宗桂林米粉”的招牌,以及从邻桌飘过来的米粉香,同时在提醒着我:美食当前,何不趁机安慰一下自己的胃呢?此时,空空如也的胃,也适时地咕咕叫了两声,我无法再犹豫。再远的路,也要在我吃了这一碗米粉之后再去追赶了。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搁在了我的面前:白净如吸管粗的柔软的米粉、几块卤过的半肥半瘦的肉片、十几粒油炸花生米、碧绿的小白菜。我像被施了魔法,在诱人的香味里不能自已。什么文雅,什么吃相,统统见鬼去吧。我旁若无人地开始狼吞虎咽。

  在吃米粉的短短几分钟里,我对余下的路程作了一番思考:是继续徒步,还是乘船而下?最后选择了后者,是想以更亲密的姿态深入漓江。因为,不泛舟漓江,旅途似乎会缺少一种味道,旅行就会不那么完美。于是,经过讨价还价,花40元租了船。是一条12根楠竹的机动竹排,有如在手划竹排上添了一双翔飞的翅膀,一路轰轰隆隆乘风破浪。两岸尖尖的山、江里过往的船,风驰电掣般滑过眼前。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站立于竹排前沿,与朵朵浪花捉起了迷藏。当浪花高高飞溅过来时,我或左或右或往后一挪,便机敏地避开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船在水中行,人在画中游。是半个小时的航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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