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好好利用。一旦他溃围而出,失去了战壕的宋军在野战中和郭侃打起来,败多胜少,这是必然的结局,李隽的意思是这是遵从谢道清的遗愿如此处理,百分百在情理中。
全皇后不无嗔怪地问道:“呆子,那你为什么不给人家说?”
“这以前,我见了你的面都害怕,哪敢给你说个明白,巴不得和你少说两句。”李隽在心里无奈地想,道:“我这不是说了吗?”这话就说得有点死鸭子嘴硬了。
好在全皇后并不追问,问道:“皇上,你既然有了主意,为什么还要放任赵孟他们逼宫?”
李隽信心十足地道:“他逼宫也好,我正好给他唱一出好戏。有一个问题你想到没有,就是赵睿遇到春儿,再遇到赵孟这事真的是巧合?”
“是啊,赵睿是这样说的。”全皇后有点迷糊了。
李隽点醒她道:“对于赵睿这个草包来说,这当然是巧合。对于有心人来说这就不是巧合。是有人安排。这其中的关键问题就是寿和圣福去世宫中地变化赵孟是怎样得知地?这只能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的黑手早就伸到宫里来了,我们一定要把内奸抓住,绝不允许在身边藏一个危险人物。”
在宫中留下一个危险人物,与容许老虎在卧榻之侧酣睡一样危险,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地事情。李隽要是不把这个内奸除去,自然是睡不好安稳觉。
全皇后总结说:“所以你就放任赵孟他们逼宫。”
李隽给她解释道:“让他们逼宫也不全是为了这个内奸。还有一个原因。根据特种部队传回的情报,临安城里多出了许多不明人物,这些人的来历很是奇特,有游方僧人,云游道士,江洋大盗,杀人巨寇。甚至还有朝庭的钦犯,可以说得上三教九流一齐汇聚在临安。特种部队发现这些人曾请示我是不是要采取行动,我怕打草惊蛇,要他们继续监控就是了。
“特种部队还发现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与赵孟府上有来往。出家人装成化缘进出赵孟府上,那些钦犯,江洋大盗或是装成卖艺的,或是装成商贩和他保持接触。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人都是赵孟地爪牙。”
“天啊。赵孟的胆子真大,他居然敢做这种事。”全后后很是担心地道:“皇上,你赶快动手吧。不然,我们会很危险。”
李隽笑道:“你也不用担心,象他这种既想谋逆,又想得美名的人犹豫不决。不用怕他。我放任他逼宫就是要稳住他,要他把所有的势力都集中起来,都暴露出来,到时我就给他来个一锅烩。”右手划了一个圆圈,显示了他的决心。
“皇上,你这不是和曹操征西羌用的策略一样?”全皇后也是聪明人,马上明白了李隽的用意:“皇上,你故意要赵孟交出几年地俸禄也是这个用意。让他以为你还不知道,还没有办法。这就好比一个债主总不会把欠债的人杀了是一个道理,那样的话。他的钱就收不回来了。”
曹操征西羌采取的是缓缓进兵的策略。目的是让西羌把军队集中在一起,便于一次围歼。给以后的清剿减少困难。李隽这一策略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隽看着怀里地美人,非常赞许地道:“你明白就好了。现在,你知道你做了一件蠢事了,你根本就没必要把罪名揽在自己身上。”
“皇上,对不起哦。”全皇后非常抱歉,道:“皇上,你不用为臣妾担心,臣妾这是自作自受,皇上就按律处理吧。”
李隽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没这事你是皇后,有这事你还是皇后。”
经过李隽的解释,全皇后明白过来,要是她不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李隽保全她肯定成功,现在她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李隽还能保全她,着实难以相信,不信地问道:“皇上,你不会是哄人家吧?”
“我哪会呢。”李隽否决,道:“我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就是了。把赵孟为逆这事的动静弄大点,让臣子们都去议论这件事,你的事他们就顾不上了。要是还有人抓住不放,我把他们放到外地去做官就行了。”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历朝历代对付那些太聒噪的臣子就是把他们放到外地去做官。比如汉武帝对付忠直切谏地汲黯就是用的这一办法。对于这种臣子杀不得,关不得,放到外地去,耳根总可以清静了吧。如此一来,全皇后这皇后位子自然是稳如泰山了。
谁也不能否认,李隽是一个天才的演员,他的演技炉火纯青,他一通表演骗过了所有人。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象李隽这样胆气十足、杀伐决断决于一念间的人,哪会给赵孟导演的逼宫逼得没有办法。面对蒙古百万大军意气自若,智计百出,要是给这点小事就难住了,他就不是李隽了。
整个计划执行得非常顺利,就是全皇后把李隽迷倒闹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不过,这也好,李隽枕边多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要不然李隽在这个世界只能孤枕独眠了。李隽并不好色,但是正常的生理需要还是要满足。
全皇后也是开心,道:“皇上,我们现在做什么?”
“我们先去抓住那个内奸。”李隽云淡风轻地说。
一提到内奸,全皇后一下抬起螓首道:“皇上,这人千万不要放过了。这人能在宫里藏得这么深,可不好捉。”
李隽笑言道:“抓他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到寿和圣福的小佛堂去住几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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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外,群臣脖子伸得老长看着金殿,好象在等待什么天大地好消息似地,可是金殿上空空如也,除了皇帝的宝座外,什么也没有。
过了好久,只见太监盛依走了出来,放开喉咙吆喝道:“皇上有旨:朕要去寿和圣福灵前念佛,不上朝。卿等散去吧。”
他地话音刚落,一片叹息声响起,出自群臣之口。
高达重重一脚跺在地上,很是不满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不见我们?一到皇宫就象躲进乌……”他的话给一只大手捂了回去,正是廖胜功把他犯忌的话给塞回肚里。
高达也明白过来他的话不对,很是感激地对廖胜功道:“廖将军,谢谢你。要不是你,老夫可又得给言官们参上一本了。”
他的话是说李隽一到皇宫就象躲进乌龟壳里一样,不再与群臣相见,这种话是大不敬,要是给言官知道了,不参他到死才怪。
廖胜功平静地道:“高将军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在打一只蚊子,不小心打到高将军的嘴了,还请高将军谅解。”
他真会说话,这事也给他遮掩了,高达忙附和道:“这蚊子是挺讨厌,让人受不了。”前半句还象话,后半句就不太对了,道:“廖将军,你说要什么时间才不让这只蚊子直嚷嚷。”眼角瞄着盛依,意思是说盛依每天都来传李隽在小佛堂念经不见群臣的事,让他受不了。他哪天不再广播这事,李隽就该上朝了。
李隽这几天都呆在小佛堂念经,连群臣的面都不见,着实让人想不通道理。在高达,廖胜功他们心中,李隽是个勤于政事的好皇帝,断无不理国政之理。经过商量后,廖胜功和李庭芝他们联名启奏,要求面见李隽。李隽冷冷地驳了回来:“再重要的事也没有陪寿和圣福念经更重要了。就是蒙古人打过来,我也要把经念完再说。”如此一来,朝中的议论之声四起,各种猜测都有,众说纷纭。
高达知道今天不可能再见到李隽了,恨恨地一跺脚,气呼呼地走了。
廖胜功,李庭芝和柳河子三人对望一眼,看着高达的背影相对摇头,他们的意思是说高达也太心急了,象李隽这样的明君哪会有不理朝政的道理,他这样做不用说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第二卷 巴蜀篇 第六章 断然收网
“这戏演到这份上,也真够让人受的了。要是天天就这么盘腿坐着,还不成残废?那些和尚尼姑的本事也真够大的,居然受得了。”李隽在心里如此评价虔诚的佛门弟子也不好当,从蒲团上站起身,伸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对跪在蒲团上的全皇后道:“滟儿,你先在这里陪寿和圣福,我去看看群臣,看他们在闹什么。”嘴角向全皇后一呶。
全皇后不知道他的意思,还以为李隽是在和他搞情调,不由得一愣,好在她冰雪聪明,马上会意,站起来很是不满地道:“皇上,你看你,才坐了不到一会儿,你就找借口了。要是象你这样心不诚,寿和圣福她老人家在天之灵定然会不高兴。”
“谁说我心不诚?我的腿都蜷麻了,需要活动一下。”李隽的演戏绝不在任何优秀演员之下,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相信他受委屈了。可是,谁又想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想的是:“要不是为了抓那个内奸,我才不会这么费事呢。佛祖就弄些折腾人的事儿,怪不得印度人忍受不了,佛教在印度都快绝迹了。”
李隽这种想法不要说给虔诚的谢道清知道,有他好看的,就是任何一个佛门弟子知道了,都会难以忍受,好在全皇后也不是一个佛门弟子,看着李隽笑问道:“皇上,你又在想什么?”
“我嘛,自然是在想大臣们几天不见我肯定是气愤难平。特别是高将军。说不定地上都给他跺出坑来了。走了,我也该去见见他们了。滟儿,你看好我们的东西,千万不能给人摸进来。”李隽一本正经地说,很是神秘。
全皇后非常顺从地道:“皇上,你放心吧,臣妾理会得。皇上。你要早去早回,臣妾在这里等你。”
她说在这里等李隽说得情意绵绵。任谁听了都会感动,李隽也不由得心中一热,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自从李隽地记忆中和全皇后有了夫妻之实后,倍感温暖,仿佛在另一时空的老伴当年年青时对自己的关怀一样。全皇后也是一个贤慧的妻子,自从李隽和她好了后。对李隽更是加倍温柔,要李隽没有这种感觉都不行。
用李隽的话来说:要不是全皇后嫁入帝王家,成了皇后,参与了她不能胜任的国事,她在平常人家里为妻,肯定是一个贤德兼俱的好主妇。
李隽才离去一会儿,全皇后就跪不住了,从蒲团上站起来。嘀咕起来道:“皇上怎么搞地,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把人家一个人甩在这里,还真没良心。”虽是成熟的女人,摆出一副小儿女态,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演戏地成份多。但她这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李隽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后,她对李隽是更加的倚赖,走开了这会儿,她自然是有望穿秋水之感了,要不然人们也不会说“小别胜新婚”这句话了。
全皇后先是在门口望望,除了远处几个侍卫外,什么人也没有,更是不满了,嘀咕道:“皇上真是的。你不来。我就去找你。”把门关上。忙忙慌慌地走了。
全皇后前脚刚走,一个中等个子的人就从暗处闪了出来。直接向停在佛堂中间的棺材走去。这棺材是谢道清的棺椁,还有一个灵位,是李隽亲手写就。香炉里地香正燃得旺,香烟袅袅,由于没有风,笔直冒起。
这人轻手轻脚地走到棺材前,双手扶在棺材上,用力一推,棺盖就出现一道缝。还没有给谢道清发丧,还要接受群臣的凭吊,虽是入棺了,也还没有钉死,是以一推就开,这也在情理中,这人一点没有怀疑。
再一使劲,棺盖一下给推出老远,这人把棺材里看了个清清楚楚,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说棺材里什么也没有也不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