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未能够追及殷天赐的身形,他身形一飞而过,落在何方的身旁,左手一沉,已扣在何方的手腕上。
一探即放开,身形横射,追向殷天赐!
柳西川目光及处,双眉一皱,道:“怎样?”
南宫绝道:“没救了!”一句话总共三个字,这三个字说完,他已经落在殷天赐左侧,同时剌出了十一剑。
第十三回 掌强剑绝 宝灭人亡
那身形的矫活,出手的迅速,柳西川亦不禁自叹不如。
殷天赐亦为之动容,一声“好!”双掌翻飞,“雷霆十七击”,连拍十七掌!
南宫绝十一剑立时被迫开,排山倒海一样的掌劲相继压下。
他倒踩七星,剑同时配合身形,左闪右避,连闪殷天赐六掌,剑走偏锋,反刺殷天赐的右臂!
殷天赐一闪身,双掌一搓,“叭”一声,旁边一条粗大的石钟乳立时断下!
他双掌化抓,抓住了那条石钟乳,疾向南宫绝的利剑迎去!
“吱”一声异响过处,那条石钟乳在剑光中粉碎!
殷天赐双手十指一合,再化回变掌,一翻一推,风雷声响处,那一蓬碎石便迎头向南宫绝罩过去!
南宫绝右掌急挥,袖子如扇般展开,飒然声响中疾向前拂去!
霹雳般一声巨响,那一蓬碎石四下乱飞,殷天赐铁石般立在原处,南宫绝却被迫得倒退了三步。
殷天赐连忙迫上,双掌如刀,劈、削,斩,刹那间连攻三十七掌。
强劲的掌风只激得南宫绝身上衣衫“猎猎”作响,头巾亦飞扬。
他灵活的身形却并未受影响,迅速地移动、闪避,殷天赐三十七掌竟然无一触及他的衣袂!
殷天赐看在眼内,既是惊讶,又是愤怒,霹底一声暴喝,双掌一合一推!
掌风呼啸中,那一双手掌猛向南宫绝胸膛推过去!
南宫绝护剑身前,半步倒退,左掌往右腕一落,双臂运劲,喝吃声中,连劈三剑。
激厉的剑风尖锐刺耳,剑势亦呈激厉至极,硬是将殷天赐的掌势截下!
阮平一剑同时从旁刺上来,青凤双刃亦到,不忘喝一声:“看刀!”
殷天赐霹雳暴喝:“滚!”右掌一挥!
掌未到,袖子已刀一样迎上阮平那柄剑,袖风呼啸中,“啦”一声,阮平连人带剑被卷飞。
殷天赐旋即又喝一声道:“小心了!”半身一侧,左手食指一弹,正弹在青凤右手刀上!
那把刀被弹得反劈在青凤左手刀上,“当”一声,青凤连人带刀跌了出去。
殷天赐没有追击,他无暇追击,南宫绝、柳西川双剑已然左右刺到!
剑芒飞闪,南宫绝一刺十七剑,柳西川“回凤舞柳剑法”展开,剑锋飒贱地抖动,抖出千百点剑芒,单向殷天赐!
这两人在剑上的造诣不比寻常,这时候全力施展,声势也甚是惊人!
他们联手对敌,这还是第一次,但以两人的武功经验,出手几招之后,已经能够完全配合。
此消彼长,双剑所攻的都是殷天赐的必救之处。
殷天赐也看出厉害,到他看出的时候,却已经不能够脱出双剑攻击范围。
他脸上已露出惊讶之色,但出手丝毫也不慢,双袖鼓风,竟犹如两把刀一样,接下了左右刺来的利剑。剑虽利,??削不破那双袖。
殷天赐的内功修为,毫无疑问已臻化境!
剑气、掌风激荡,三人周围一丈的石钟乳间完全粉碎。
阮平、青凤虽然想冲前帮上一把,可是连冲几次,都被剑气、掌风迫下,一双眼睛甚至几乎睁不开来。
两人心头大骇。
南宫绝这时候亦喝道:“凤姑娘、小阮只管守著洞出口,不要上前来!”
阮平、青凤也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听得吩咐,忙左右退下,一齐返到藏宝洞的入口前,一剑双刃,封住了藏宝洞门口。
殷天赐目光及处,冷笑道:“他们上来也只是找死,姓南宫的果然聪明人。”
南宫绝道:“我们现在可以放手一搏的了。”
殷天赐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南宫绝道:“没有好处。”
殷天赐道:“真正的骷髅刺客独孤秋已倒在我手下,你不多谢我,反而要找我麻烦,真是好没来由。”
南宫绝冷笑道:“这件事本来可以另外想办法解决的,可惜你已杀了何方。”
殷天赐道:“何方又是什么东西?”
南宫绝道:“一个人!”
殷天赐道:“你又不是官府奴才,管他作甚?”
南宫绝道:“有些事你这种人是绝对难以理解的。”
柳西川插口道:“我们虽然是结拜兄弟,这一次亦恕我不得不狠下心肠。”
殷天赐道:“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早在十年前,其实便已经结束了。”
柳西川惨然一笑,道:“有你这句话,我的剑才放得开!”
说话间,三人的身形、出手不觉都缓下,这时候又快起来!
殷天赐左十三,右十七,连环三十掌分击南宫绝、柳西川两人!
柳西川剑势绵密,南宫绝剑势迅急,可是殷天赐一掌将剑势迫住,第二掌即能够从剑势的空隙中攻入,袭向两人!
两人的剑势竟然就此便中断,但他们都绝非寻常可比,剑势才一中断,立即又能够接上去!
殷天赐三十掌之内,两人的攻势一连被截断了几次,但三十掌之后,他们的双剑仍然展开严密的攻势,左右向殷天赐攻击!
就这样看来,殷天赐的武功无疑在两人之上,但相差没有多少,尤其是与南宫绝之间的武功距离,实在有限。
所以两人一联手,最初因为未能够密切合作,不能够完全发挥威力,但到殷天赐那三十掌一过,两人合作得简直天衣无缝!
喝叱声中,剑光大盛,双剑游龙般刺前,一剑紧接一剑!
殷天赐脱口一声道:“好!”身形疾向后倒退了一步!
双剑追击,柳西川、南宫绝一步也不放松。
殷天赐再退一步,长啸一声,魁梧的身躯往上拔了起来,双剑从他的脚下刺过,激厉的剑风激起了他的长衫下摆!
剑未到,离剑半尺的一条石钟乳已被剑风摧毁!
森寒的剑气尖针一样利入殷天赐的双腿!
殷天赐心头一凛,身形却毫不受到影响,半空中一翻,双掌雷霆般击下!
南宫绝、柳西川双剑急击,剑光如轮,迎了上去!
霹雳般破空声响中,剑光一散,南宫绝、柳西川亦被震得各退一步!
殷天赐的身形却被震得向上弹起来,他怪叫一声,身形凌空“霍霍霍”一连三个跟斗,落在藏宝洞之前!
南宫绝、柳西川看在眼内,身形游走,迅速赶到石门前,双剑又截住了殷天赐的去势!
殷天赐早有准备,喝叱声中,左右掌全力一击,强劲的掌风压住了两剑!
他随即欺身上前,双掌迅速一折一拍,拍向挡住出口的青凤、阮平!
青凤、阮平亦已看在眼内,双刃一剑疾向前砍杀!
殷天赐双掌一拍一翻,双袖刀也似双飞,“啪啪”的两声,震开砍来的双刀一剑,他欺前的身形反而后退,并没有乘势攻前。
南宫绝、柳西川双剑已到了,一左一右,分刺殷天赐的左右手腕,剑光迅急而辉煌!
殷天赐若是乘势欺前,的确是不难冲出藏宝洞外,却也必定将双手留下才成,所以他只有后退!
南宫绝一剑刺空,腕一转,“嗤嗤”声响中,一连又攻出二十七剑。柳西川“回凤舞柳剑”同时一十七剑剌出。
殷天赐再退,一退七八丈!
南宫绝、柳西川追击不舍,两柄剑原式不变,闪电惊虹般追封前去!
殷天赐一退再退,身形在石钟乳间鬼魅般飞闪!
南宫绝目光及处,道:“你我联手效果如何?”
柳西川道:“你我联剑不可分开。”
南宫绝点头道:“他的确有个别击破之意!”
两人相顾一眼,身形陡合,一声暴喝双剑齐出!
挡在他们前面的一条石钟乳立成粉碎!
两人当中穿过,双剑直取殷天赐!
殷天赐身形一闪,又缩进一条石钟乳的后面。
那条石钟乳刹那间又在南宫绝、柳西川双剑之下粉碎。殷天赐身形数易,仍然在石钟乳间飞闪,那些石钟乳也一一在剑下粉碎激溅开去!
南宫绝、柳西川双剑在碎裂的石钟乳之间穿过,剑左右封住了殷天赐两边的去路,一翻一划,阻挡在身前的石钟乳便又成碎粉。
殷天赐无处遁形,再一退,已到石钟乳的尽头。
退无可退,他反而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未绝,他双掌上下交错,回环劈出二三十掌!
强劲的掌风激起了漫空的石屑,也封住了南宫绝、柳西川两人的剑势!
柳西川长剑飞舞,忽然叹息道:“大哥,你自废武功,这件事也就罢了。”
殷天赐大笑道:“一样的话,你们二人若自废武功,我也由得你们随便离开。”
柳西川叹了一口气。
阮平那边听得真切,大声道:“姓殷的,我们好意饶你一条性命,你还在口出狂言。”
殷天赐断喝道:“闭嘴!”右手一翻,抓住了一块岩石,“喀”一声,那块岩立时被他抓了出来,脱手疾向阮平飞掷过去!
阮平举刀急挡,“铿”一声,顿成粉碎石屑,阮平连人带刀被震开了三步,一张脸不由好青。
殷天赐这一出手,掌势亦一缓,南宫绝一剑立时抢进,裂帛一声,划破了殷天赐的胸襟!
殷天赐心头一凛,偏身一闪,正好闪开南宫绝接来的第二剑。柳西川长剑一旁立时刺至。剑锋飒地抖动,千万点剑芒迎头罩落。
眼睛若是差一点的人,只看这剑芒,便已经为之目眩了。殷天赐却无动于衷,双手一圈,竟然从剑芒中抢进!
那也就是柳西川剑术破绽的所在。
柳西川这一惊非同小可,仓惶急退,殷天赐双掌如影随形,紧追在后面。
他的身形同时迅速变换,南宫绝一连十七剑都没有一剑能够将他的身形截下!
柳西川一先失机,便只有退避。
殷天赐猛追前丈许,双掌已接近了很多,身形再一挺,右掌猛一拍,就印在柳西川的左肩之上!
柳西川闷哼一声,一个身子陀螺般旋开,剑势亦乱。殷天赐方待上前痛击,南宫绝凌厉的剑势已然迫近来!
他后背已感到剑上的寒气,知道非消解不可,身形“霍”一转,“吓”一声,他后背衣衫已然被剑尖挑破,只差一点便伤到皮肉!
“好剑!”他闷哼一声,身形疾转了过来,双掌刹那间急劈十三次!
南宫绝长剑连忙十三变,每一剑都刺向殷天赐的双掌掌心,出手之快,竟犹如两柄剑同时刺出!
殷天赐双掌虽凌厉,但劈到一半,便已不能够再劈下去。
森寒的剑气尖针一样刺入他的掌心,他虽然明知道这剑气绝对不能够伤害自己的双掌,但亦有一种双掌快要被剑尖洞穿的感觉。
这种感觉迫使他不能不将双掌撤回。
殷天赐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到这样狼狈,他不能不承认南宫绝是他有生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个强敌。他却也知道南宫绝的剑术虽然比柳西川更胜一筹,仍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合柳西川、南宫绝两人之力,自己要将他们击杀,若是只凭武功,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力战下去,一个疏忽,不难就伤在两人剑下!
那片刻之间,殷天赐思潮起伏,已转了好几个念头。
他最后所得到的答案,竟然就是最好赶快开溜。
可是阮平、青凤却紧守著藏宝洞的入口。
殷天赐没有把握在举手投足之间将两人迫开闯出去。
两人的武功虽然远比不上他,但都是名门之后,阮平剑法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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