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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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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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允圣熙,人们会不自觉地想起那双迷惘的眼睛,在一回头、一低首之间,多少人沉陷进他的忧郁气质里。年纪轻轻,他从音乐发展到电影,从天才歌手到折桂影帝。大概没人会知道,允圣熙也可以是这么个幼稚的小鬼。
  
  允洛挂了电话,给自己做晚饭。备了两副碗筷,因为晨晨等会儿要上来和她一起吃晚饭。
  晨晨在老时间弄出楼梯上的动静,她照例开门放晨晨进来,两个人一起吃了饭,允洛进厨房洗碗盘,晨晨在客厅里看动画片。
  中途晨晨也跑进厨房,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允洛擦干了手,走到晨晨跟前,低头问,“怎么了?”
  晨晨扬一扬手里的手机:“它刚刚在响。”
  她赶紧接过手机。
  有5个未接来电。
  是裴劭。
  她动作不受控地一滞,这时又有电话进来。她忙不迭的接起,听筒送到耳边:“喂?”
  “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给我?”那头的裴劭似乎心情很好,语气隐约带笑。
  “手术结束了?”
  “是啊。Mike就等在手术室外面,说你打给我。什么事这么急?”
  “算是……急事吧!”“急事?”
  “嗯,”她一直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皮肉,“思阳告诉我了。”
  “……”
  “我和圣熙……你知道了,对不对?”
  “……”
  “我们分手,好不好?”
  “……”“对不起。”
  “……”
  “这全是我的错,恨我也没关系。”
  “……”
  她几乎要挂断了,这时,他终于开口。
  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完全没听见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马上就回去,有什么事见面再说。”
  
  他忘了是谁说过,爱情其实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也不过那几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而她,似乎,总喜欢对他说对不起。
  很久以前,有人问他,最讨厌什么样的女生?他那时的回到,似乎是:最讨厌那种因为寂寞就随便和别人在一起的女生。
  那样的女生,在17岁的少年眼里,卑微卑鄙又悲哀。
  17岁的他,信誓旦旦的说,那样的女生,打死也不能要。可到头来,卑微又悲哀的,其实是自己。
  他苦笑一下。敛去了笑,提了外套,边走边拨号码,订机票。
  
   
  
  允圣熙回到允洛的公寓,在花盆底下找到钥匙,开门进去。
  真的累,他进卧室换了睡衣,上床睡觉,尽量不发出声音。看着她织瘦的背脊,听她平稳的呼吸,他忍住想要吻醒她的冲动。
  允洛在另一头,翻了个身,面对他。他一惊,“没睡?”
  她点点头。
  他凑过去亲她额角,听见她在他胸口说:“圣熙?”
  “嗯?”
  “我们回北京好不好?”
  “……”
  “……”
  “出什么事了?”
  他低眸,仔仔细细地看她。
  她别过脸去。
  中午她问他那个问题,又是和思阳在一起吃饭;现在,又说要回北京。这样反常。现在,她甚至不肯正视他。
  他直觉地察觉到不安。
  “没事。只是很想回去。”
  他等了等,仍等不到她抬起头来,想了想,说,“好。想什么时候走?”
  “尽快。”
  她闷闷的声音,自他胸口传来。




我在乎的·中

   
  我在乎的,伤的很多。 
  在乎我的,伤的更多。
   
  
  初夏的早晨,窗外晨光斜射、微风渐起。
  允洛是被吵醒的。
  乒乒乓乓的声音传进卧室。她皱皱眉,揉揉耳朵,睁开眼,视线越穿过敞开的房门,便看见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
  允圣熙在切菜,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得他低头切菜,表情认真,却与菜刀和砧板闹出的闹嚷的动静毫不相配。
  她起床,洗漱完,他还在那切菜,丝毫没有进展。她走进厨房,看他到底在忙什么。
  原来是在切西红柿。
  似乎是要做蔬菜沙拉。
  见她已走到身旁,允圣熙侧身看她,因自己奇烂无比的刀工微微局促。
  她有些无奈,接过他手里的刀。他便让到一旁,安坐在那儿,看她忙。
  “机票已经订好了。”
  他有些突兀地开口。
  她握刀的手一顿。
  “明天早上的飞机。”
  她把切好的西红柿码进盘里,拿了橙子,对半切后放进榨汁机,“哦。”
  “是不是现在就要收拾行李了?”
  她刚才那一秒钟的走神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看着她,仔细看,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波澜起伏。
  她却不再有表情,“等会我就收拾。”
  他吃完早餐就要走,现在工作行程本就紧张,从上海到广州,现在又要回北京,他这次是真的任性,必须要和席末解释,要向公司说明。
  临走时,允洛还在吃她的沙拉,他已经走到玄关,准备换鞋子了,却又折回来,对她说:“你后悔不?”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顿了一下,说,“不。”
  他终于笑出来,亲吻后离开,在车上的时候,给席末挂电话。
  “你发什么神经?!不才搬来吗?!”席末在那头不顾形象的尖叫。
  允圣熙一直沉默。这回,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允洛看着大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她看得到他眼里的脆弱,即使,他自以为掩饰地很好。她提醒自己,她是他的信念,她不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
  可是,要做到坚定如斯,需要勇气。
  她揉揉自己僵掉的脸,头回过来,看着桌上这些吃的,她突然就没了胃口,起身,把它们收进冰箱。
  刚关上冰箱门,手机就响了。
  是利物浦的国际区号。
  利物浦……她脑子闪过裴劭的脸。
  仔细看区号后的数字,却是全然陌生的号码。她不确信地又看了一遍,方才接起。
  对方自称是利物浦机场事故专线。
  充斥而来的英文令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脑子里自行地、一句一句地、困难地,翻译着对方的话。
  飞往广州的航班……
  大洋上空遭遇气流,已失去信号……
  目前情况未知……
  乘客名单中,中国籍男子,Vincent Pei……
  不过,请放心,有关方面我们正在妥善处理;有最新消息会电话通知您……
  允洛只觉得心一下子被死死揪住了,张了张口,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迟迟没有回话,那边以为她没听明白,最终找来个会中文的人,将原话又翻译了一遍。
  允洛握着手机,汗瞬间便湿了手心,手机“啪”一声,掉落在地。
  这一声蓦地唤回她的三魂七魄,她震惊地低头看地上的手机,突然,就这么“呵”一声,笑了出来。
  谁能告诉她,一切……都只不过是个玩笑?




我在乎的·下

   
  我在乎的,伤的很多。 
  在乎我的,伤的更多。
   
  
  按原定计划,允圣熙在自己的工作室接受壹周刊的专访。
  早上八点,工作室东面,整片落地窗晶莹透亮,像是被刺眼的阳光打磨了一遍。
  一个小时的专访,谈一谈新专辑,谈一谈自己的近况,谢谢歌迷的关心,当然,也顺便澄清那几段被翻来覆去炒作了不知多少遍的过季绯闻。
  但总体来说,访谈还算愉快。
  其间,席末来电,他对记者说“抱歉”,到走廊接电话。
  席末说上头因为他决定回北京的事大发雷霆,允圣熙在这头安静地听,末了问:“他们同意了?”
  席末那头顿了顿:“嗯。”
  听到席末几乎是嗤之以鼻的一声“嗯”,允圣熙在这头笑了,“那你忙吧,我挂了。”
  “喂,我还没说完呢,你……”
  允圣熙当即就给掐掉了线。
  访谈结束,他自己开车赶去录音棚,直到中午才结束离开。
  保姆车在录音室楼下等着,他下了楼,径直上了车,带着助理去mv拍摄现场。
  在车上吃午饭。
  在拍摄现场见到mv女主角,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工作。
  mv配合的是专辑中一首抒情主打。
  他和女主角在旷野弥漫的自然清新之中谈情说爱。
  山顶,黄昏,俯瞰到的是半山腰洁白的羊群,黄绿相间的草地。新鲜的空气里夹杂着松针的气息,头顶是纤尘不染的蓝天白云。爱人禁不住对着远处大声呼喊,山谷那边传来袅袅回音。看着她随风飞扬的衣裙,他怦然心动,心底生出一股抑制不住的激情。他从身后将她轻轻抱住,和她耳鬓厮磨地说着情话,轻轻亲吻她的脖颈,感受着她温软气息里的柔情蜜意……
  画面拍得很浪漫,却只有现场的人知道,一切其实根本没什么浪漫可言。
  一整天,允圣熙忙得晕头转向,直到整个城市华灯初上才结束工作。
  收工之后,保姆车载他回自己的公寓。
  他在车上打电话。
  电话“嘟”了三声,被对方直接掐断。
  眼看已经快到公寓楼了,允圣熙突然叫司机掉头。
  他回了她家。
  一进屋里,就看见客厅里两个行李箱。
  看来她的行李已经全部收拾好了。
  他这才安下心来,边看电视边等她。
  可是,一直等到八点,允洛还是没有回来。
  他看看墙上的挂钟,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用家里的座机给她打了电话。
  “喂?”听筒里传出她的声音。
  他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疲累,他揉揉自己的眉心,他也累,“在哪?”
  “……”
  “洛洛?”
  “我在机场。”
  “……”
  
   
  
  允洛坐在机场大厅,周围都是出事的那趟班机上乘客的家属。
  大家都在等消息。
  她握着手机,走到空旷一点的地方:“裴劭的那趟航班出事了。”
  “……”
  “他们改乘其他班次回来。”
  “……”
  “听说有人受伤了。我在这里等消息。”
  “……”
  “情况有点复杂,一时也讲不明白,我到时候再……”她没说完。
  那头的允圣熙直接挂了她的电话。随即响起的忙音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咽下还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她回到座位上,低着头,脖颈是一道落寞的曲线。
  地勤小姐为他们这些亲属送来了咖啡和面包,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又忙着给其他人送咖啡去了。
  而周围,那些认识的之间,安慰的话语,却一刻都没有停。
  “别担心……来,喝点咖啡提提神……”
  “没事的……”
  “你先睡一会儿,我等着就可以了……”
  允洛看看周围这些人,他们大多数都是三两个人结了伴,一起在这等着的。
  只有她是一个人。
  她收回视线,盯住自己手里那一杯咖啡。
  
  不知为什么,喝了咖啡,反倒是有了倦意。她抱紧自己的包包,蜷在椅子里,原本想着浅寐一会儿就好了,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做恶梦,陷在梦里,出不来,最后挣扎着醒来,满额头都是已布满了汗。惊魂未定,她闭上眼深呼吸,提醒自己,一切都是梦。裴劭不能有事。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以为又是地勤人员,便也没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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