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扶住了二师兄,从二师兄当时的情况看,他肯定是中了枪伤。
我扶着二师兄刚离开窝棚没走一会儿,后面就传来声音:
“给我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老二、老四,别跑了。太君说了,只要你们好好地和皇军合作,把你们手中“天地玄黄”的钥匙图纸交出来,太君绝不会伤你们性命的,而且还有大大的好处,何必自寻死路呢?”
当时我和二师兄躲在一个小土堆的后面,汉奸徐良平和那些日本人就在距离我们十几米的后面藏着。二师兄的枪在地宫中搞丢了,我手上也没枪。情况太危急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只能继续往前跑。
我背起二师兄就开始狂奔。估计跑了几十米,后面就传来了“啪。。。啪。。。啪。。。”的枪响,我屁股和腰上突然一热,我知道着了,我也中枪了。
二师兄在我的背上说:“老四,不管我们谁能够活着,一定要替师父和大师兄报仇,一定要把那本黄金书和盒子石碟从日本人手里给抢回来,那是属于中国人的东西,这是师父的临终遗愿。”
“知道了,二师兄。我一定要杀了徐良平这个狗汉奸为师父和大师兄报仇。”屁股和腰上的枪伤痛得我满头冒汗,没办法我只能坚持着继续跑。
跑着跑着,我背着二师兄来到了一处断崖。前面已经完全没路了,后面似乎已经听到了徐良平他们追赶的喊叫声。前已绝路,后有追兵,没办法我只得把二师兄从背上放下来,问他该怎么办。
“二师兄,你看前面是处断崖,后面日本人就要追上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老四,我们不能束手待毙,跳吧!断崖下面我估计有树木,如果老天保佑,兴许能躲过这一劫,然后我们分开跑。跳之前二哥给你讲几件事,你要记清楚了。”
“你快说吧,二哥,我记着呢!”我点了点头。
“第一、把师父交给你的那份“天地玄黄”的钥匙图纸一定要保存好,千万千万不能落入日本人的手中,那是再次开启地宫主墓室的关键之一。大师兄的那张图纸被我遗失在了主墓室中,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把四份图纸拼在一起,进入到主墓室中把师父和大师兄的遗体取出来好好安葬。
第二、如果我们两个都能活下来,你知道上那里去找我。我们一定要完成师父的遗命。
我数一、二、三,跳!”
就这样,我和二师兄先后跳下了十几米高的断崖。。。。。
我被断崖下的树枝挂住,缓冲了掉下来的重力,侥幸逃过了一劫。但是由于枪伤发作,我还是昏迷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了。
后来我胡乱寻了些草药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慢慢地离开了石洞坡。”
谭世祥握住吴玉坤的手继续说到:“我想朔州城是肯定不能回去了,二师兄叫我们分开跑,我寻思着到处都有日本人的奸细,我还是躲一阵再说,于是我就爬山涉水来到了暂无战事的贵州准备投奔一个远嫁到这里的堂姐,没想到她们一家人不知道搬到那里去了根本就找不到。在这绥阳城外遇到了土匪攻城又挨了两枪,旧伤未去又添新伤,我知道我肯定活不了多久了。”
“谭兄弟,你别担心,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吴大哥,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知道。你和吴大姐的救命之恩看来只有来身再报了,我临死之前有几件事拜托吴大哥。”
“说吧,谭兄弟,我一定帮你完成。”
“这是师父当年交给我保存的“天地玄黄”的钥匙图纸。我这份只有原图纸的四分之一,另外的四分之三分别保存在我大师兄金山兆、二师兄马应天和那个狗汉奸徐良平的手中,大师兄的那份遗失在了地宫的主墓室中,这四张图纸合在一起就构成了完整的一张记载“天地玄黄”机关锁的钥匙制作方法及开启秘诀的图纸,这是再次打开地宫主墓室的唯一办法,现在我把我的这份图纸交给你,我信得过你吴大哥,希望你能好好得替我保管好它,但愿有一天它能派上用场。
第二件事,吴大哥,我希望你能帮我去找一个人。”
“是谁?你尽管说。”
“我二师兄马应天!我相信他还活着。你到山西吕梁山区一个叫土沟子的地方找一个叫赵刚的人,他是二师兄的同学,是个八路。通过他肯定能找到我二师兄。如果你能找到我二师兄,请你能够代替我帮助他完成我师父的遗命,我给你磕头了!”刚说完,谭世祥就要起身准备给吴玉坤磕头,吴玉坤连忙将谭世祥按住。
“谭兄弟,你这样就太折杀你大哥了。你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办,就是看得起你吴大哥。没说的,你吴大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但是有个问题,我去找你二师兄,他不相信我怎么办,可有什么凭证吗?”
“这张“天地玄黄”的钥匙图纸就是一个凭证,还有如果你见到他,你就告诉他我一直喜欢冯庄宋铁匠的女儿宋晓雨,这件事我就告诉过二师兄一个人,其他没任何人知道,他听了你讲这件事肯定就会相信你的。”刚说完这些,“噗”的一声,谭世祥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昏迷了过去。。。。。。
三天后,由于伤势过重,谭世祥还是去世了。在料理完谭世祥的后事之后,小面馆老板吴玉坤思索着到底应该怎样去完成这个以前想都没想到过的任务。。。
请期待第2章《踏上征程》
第2章 踏上征程
在谭世祥去世一周后的一天夜里,吴玉琳晚上起来上厕所看见她兄弟吴玉坤蹲在食铺门口边抽着旱烟边在那儿发呆。
“老二,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瞌睡,你蹲在那里做撒子?”
吴玉坤敲了敲旱烟锅,慢条斯理地回答:“大姐,我想了好久,我还是想去把谭兄弟交办给我的事情把它办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我到山西兴许还能见到姐夫,现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姐你和三个侄儿侄女。”
“老二,你放心地去吧,大姐支持你。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讲信用,你既然答应了谭兄弟,那么就应该去完成他的心愿。你那死鬼姐夫也在山西,你到山西之后可以先找到他,他在那边当兵当了那么多年,人头地面都熟,兴许能帮上你的忙。你今年要满二十四了吧,一个大男人确实该出去闯一闯,整天窝在家里帮你姐卖荞面条有撒子出息,而且现在东洋鬼子都占领半个中国,是到了该你们这些年轻人为国家效力的时候了,再不出去闯可惜了你师父教给你的那一身功夫。
置于你三个侄儿侄女和这家食铺,虽然咱爹妈死得早,但是你姐还是能应付得过来的,何况谭兄弟临死的时候给咱们留下了好些个大洋和金银首饰等等,就算不做生意也可以对付好久的生活呢,所以你就放心吧。
还有我觉得你应该去听听你师父老人家的意见,随便向他老人家道个别。”
吴玉坤没想到大姐居然能如此地通情达理,全然不象那个曾经和他姐夫吵得是鸡飞狗跳的“泼妇”,在大是大非面前,谁说的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
吴玉坤熄灭了旱烟,朝着大姐点了点头,回自己屋里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绥阳县北部距县城60公里的宽阔水原始森林中,一个年轻人在奔跑着,全然不顾路上那刺人的荆棘。他就是吴玉坤,他来找他的师父,一个隐居在这片大森林中,名叫勐龙的布依族武师。
吴玉坤在森林中约莫跑了一个多小时,离师父住的那间木屋是越来越近了。
当他距离木屋三十米的时候,没想到一个一身青布衣服,头上缠着白帕子的老人表情严肃地站在木屋门口正在迎接他,不用说那就是他师父—勐龙。
“师父,您老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还到门口来接我,这不象你的作风啊?”吴玉坤对着勐龙开玩笑地问到。
“你师父我会未卜先知,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知道你今天来是向我道别的,但所为何事,你要给我仔细讲清楚,讲不清楚或者为了琐碎闲事的话,我是绝不会让你离开的。”
两师徒进了木屋中坐下,吴玉坤将如何与谭世祥结识,如何给他治病,如何又从他口中得知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以及他临终的嘱托等等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师父勐龙。师父勐龙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终于说话了。
“玉坤啦,你去吧,师父这次支持你。从小的方面说,你和谭世祥已经是生死的兄弟,他的临终嘱托你确实应该帮他实现,君子千金一诺重于泰山。从大的方面说,为了中国人的东西,一定要从东洋鬼子那里抢回来。别以为你师父隐居在这里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我知道现在泉中国的情况非常危急,已经处于国难当头,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教你的那身功夫也不是花架子,是到了该用它们的时候了。玉坤啦,你在我这里学习怕有十年了吧?”
“是的,师父,十年零两个月了。”
“唔,很好,你记得很清楚。在你临走之前,为师的要嘱咐你几件事,你要记清楚了:一、我曾经给你讲过,仇人就是你的猎物,不要把他们当人看,而是看作是你的猎物,猎人对于猎物是有任意处置权的,现在你的猎物就是那些短腿的日本鬼子以及汉奸;二、为师的送你一把德国造的二十响镜面匣子,还有你师父我最钟爱的那把Kar98k毛瑟步枪,这把枪可是你师父花了五百个现大洋从土匪那里买的。现在我对这把枪做了处理,可以拆卸开来,便于你携带,路上不容易被发现,使用的时候又可以很快组装起来。我知道你小子对这把枪猴急了很久了,但是我告诉你这把枪只能借不能送给你,你小子必须活着回来把这把毛瑟步枪还给我,不然为师绝绕不了你;
三、你知道师父曾经告诉过你的,任何一次战斗都要把战利品带回来,那是一个男人的荣耀,你知道你师父要的是什么样的战利品,如果你能用战利品将对面墙上挂着的那个麻袋装满并带回来给你师父我看的话,那么那把Kar98k毛瑟步枪就送给你了。最后把你平常用得最熟悉的那些家伙事都带上吧,肯定是会有用的。哦,对了,把墙上那麻袋给我带上装战利品。不知道你小子去会不会有你师父当年杀洋鬼子的时候那般地勇猛,可不折损了你师父勐龙的威名。”
吴玉坤取下了他身后墙上的那个麻袋看了看;这麻袋装大米起码都可以装五十斤,这要装战利品得要多少才能装满啊,师父真是为难他啊,呵呵。
接过了两支枪,带上了他平常惯用的“家伙事”以及那个预备装战利品的麻袋,吴玉坤对师父勐龙磕了九个响头,离开了这片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十个寒暑的大森林。
两日后,绥阳县城门口。吴玉琳带着三个孩子,从怀里取出来一封信对骑在马上的吴玉坤说到:“老二,这是你大姐我花了一个晚上‘画’的一封信,你知道你大姐读书少,信只能画。画得虽然难看,但是你那死鬼姐夫一定能看懂。你到山西后先找到他,告诉他,家里不用他担心,好好打战,多杀日本人,只要是杀鬼子的事他婆娘永远支持他。老二,你路上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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