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冷箭偷袭,也被马跃所阻止。
就这片刻功夫,那汉军小校便已经率领八千多汉军残兵退回了大营。这时候烈火早已经焰灭,滚滚地浓烟也已经散去,极目望去,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空气里弥漫首浓重地血腥味,还有中人欲呕的焦臭味~~
“主公。”许褚闷哼一声。喝道,“那厮打伤了周仓将军,为何不让末将去宰了他?”
“宰了他?不,为什么要宰了他!”
马跃淡淡一哂,悠然回首,只见于夫罗在匈奴贵族和数百铁卫地护卫下怒气冲冲地拍马而来,一丝邪恶的笑意在马跃嘴角绽起,向许褚、典韦及句突说道:“你们都给本将军听好子~~我们要杀的不是汉人。而是~~匈奴人!”
……
“自次王!”于夫罗终于来到了马跃面前,扬起手中马鞭怒指马跃,厉声喝问道,“刚才为何不趁势夹击汉军?任由汉军从容退走不说,还害得本单于白白折损了几千勇士,你究竟是何居心?”
右英王奴儿乞更是阴恻恻地问道:“自次王,你该不会是想造反吧?”
“造反!”马跃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造反?哈哈哈~~”
奴儿气被笑得满头雾水。恼羞成怒道:“自次王,你笑什么!?”
“笑什么?哈哈哈~~”
马跃笑声愈烈,一只右臂却是悄然举了起来,列于马跃身后地八千铁骑便呼喇喇地涌了上来,将于夫罗、十几名匈奴贵族以及数百铁卫围了起来。倏忽之间。马跃笑声突然一顿,厉声大喝道:“典韦何在?”
典韦反手抽出插于背后的两枝大铁戟横于身前,厉声应道:“末将在!”
于夫罗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厉声大喝道:“自次王。本单于待你不薄,你真想造反吗?”
“造反?”马跃冷然道,“不,本将军没有造反,造反的是你们匈奴人!”
“本将军?”于夫罗凛然道,“你是汉人~~不是乌桓人!”
“本将军当然是汉人!”
“你究竟是谁?”
“本将军乃是大汉帝国护乌桓中郎将~~马跃!”
“马~~马跃!?”于夫罗倒吸一口冷气,一双眸子霎时收缩,“马~~马屠夫!?”
“大单于抬举了。本将军的确杀了不少人,其中尤以胡人居多,不过还远够不上屠夫的荣誉。”马跃说此一顿,表情陡转狰狞,厉声道,“典韦~~杀了他!”
“遵命!”
典韦虎吼一声,拍马直取于夫罗。
于夫罗急避入铁卫阵中,厉声喝问道:“自次王。你会后悔的!就算你能杀了本单于。本单于的两万铁骑也不会饶了你的!”
“两万铁骑?”马跃冷然道,“大单于地两万铁骑很快就要灰飞烟灭了。还有你的大匈奴国,很快也将不复存在了,大单于一路走好,各位大匈奴的王爷、将军们一路走好,本将军~~恕不远送!”
……
晋阳,并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并州刺史丁原正据案阅读兵书,忽见门外人影一闪,吕布已经昂然直入。
“孩儿叩见义父。”
“吾儿请起。”丁原微笑道,“奉先行色如此仓促,可是有何要紧之事?”
吕布道:“回义父,确有大事发生。”
“哦?”丁原脸色一肃,问道,“何事?”
吕布凝声道:“适才探马回报,张奂将军率两万五千大军北上,与匈奴五万叛军激战于河套平原,大败,张奂将军及左、右司马尽皆阵亡,所部两万大军也死伤无算,仅余八千残兵困守大营。”
“啊!什么?”丁原大吃一惊,霍然站起身来,失声道,“竟有这等事?张奂将军乃是沙场宿将,所部兵卒亦皆是百战之精锐,如何遭此惨败?”
吕布道:“孩儿正加派探马前去查探,不久当有确切消息传回。”
丁原道:“张奂将军阵亡,此事非同小可,当以八百里加急、火速呈报朝廷,来人~~”
一名亲兵应声而入,朗声道:“小人在。”
丁原草草书就一封急信,递于亲兵手中,沉声说道:“速持此信,以八百里加急送往洛阳。上呈天子~~”
“遵命。”
亲兵接过书信,领命而去。
……
河套之战终于尘埃落定。
刚刚和张奂军恶战一场的匈奴残兵虽有将近两万骑,却大多身上带伤且筋疲力尽,更要命的是,于夫罗以及所有的匈奴高级将领都已经被马跃一网打尽,失去了指挥的匈奴人越发不堪一击。
马跃麾下的三千汉军骑兵和五千乌桓骑兵却是不折不扣地虎狼之师,尤其是许褚地一千铁骑营,更如虎入羊群。就像一柄锋利的尖刀在匈奴阵中来来回回地搅杀,将匈奴大军切割得七零八落~~
汉军骑兵的投枪,乌桓骑兵的手斧、箭矢一排排、一片片地落下,匈奴骑兵就像是割倒地野草般倒伏下来,原野上尸横遍野、血流飘杵~~这根本就不是厮杀,而是彻头彻尾的屠杀!
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血腥而又冷血的屠杀终于结束,追随于夫罗出征地四万匈奴大军惨遭灭顶之灾。仅有不足五千骑狼狈逃走,可他们的命运却早已经注定,就算逃回单于庭又能怎样?天下之大,再无匈奴人安身立命之所!
“呼~~”迎着血腥的晚风,马跃重重地舒了口气。向身边的贾诩道:“文和,河套之战总算是有惊无险,匈奴人~~完了!”
“嗯,是啊。”贾诩重重地点了点头。凝声道,“接下来我军就该长驱直入、攻取河套各郡了!”
“不管天子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个护匈奴中郎将~~本将军是当定了!”马跃转身面向西侧地平线上那轮挣扎的落日,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沉的坚定,沉声道,“不过~~该做的文章我们还是得做,张让、赵忠还有何进那里,得派人去游说。就算堵不住天下苍生的悠悠之口,那也总得堵住满朝文武地嘴巴。”
贾诩奸笑道:“主公放心,这一切诩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马跃点头道,“有文和安排,本将军就放心了。”
贾诩趋前一步,肃立马跃身后,低声说道:“主公,诩倒是担心另外一件事。”
马跃道:“何事?”
贾诩道:“主公取了河套之后。便有了人口以及基业。到时候如何治理却是个难题,眼下主公治下人口不多。依靠以战养战,劫掠胡人尚且勉强可以维持,可取了河套之后,人口势必剧增,仅靠劫掠恐怕是难以维持了。”
马跃道:“文和有何良策?”
贾诩道:“常言道河水百害、唯富一套,河套地区自古水草丰美,既利于放牧,又可耕种,主公若想解决治下百姓之衣食,仅靠放牧怕是远远不足,还应该恳荒种植,广种水稻、小麦等农作物以资军粮。”
马跃道:“文和所言甚是有理,待攻取河套之后,再详做计议。”
贾诩道:“主公英明。”
……
三天之后,晋阳,并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吕布急步匆匆、直入大厅向丁原道:“义父,不好了!出大事了!”
丁原急问道:“奉先吾儿,何事?”
吕布道:“孩儿刚刚探得消息,帮助匈奴人击败张奂将军的竟然是护乌桓中郎将马跃的军队!而且~~马跃还是匈奴的自次王!”
“什么?马跃竟然是匈奴的自次王!”丁原勃然大怒道,“马跃匹夫,竟然帮助匈奴人攻打汉人,真是岂有此理!本官与张奂将军同朝为官、情同手足,此仇焉能不报?奉先吾儿,速速召集各郡精兵,本官当亲率大军前往宁县征讨,誓死手刃马跃首级,替张奂将军报仇雪恨。”
吕布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义父暂且息怒,且听孩儿接着往下说~~”
丁原怒道:“还有什么好说地?”
吕布急道:“可~~可是马跃又阵前斩杀了于夫罗,并且一举歼灭了于夫罗的四万匈奴铁骑,现在马跃的大军更是已经长驱直入、攻破了匈奴地单于庭,曾经雄霸大漠地大匈奴已经被他一手灭亡了~~”
“啊?”丁原再吃一惊,吃声道,“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吕布道:“马跃派人传讯说,月前有一支乌桓叛军叛入匈奴单于庭。后又闻知匈奴起兵叛汉,马跃这才率军假扮乌桓叛军混迹匈奴、意图平叛,不料却阴差阳错当上了匈奴的自次王。”
丁原道:“那斩杀张奂将军之事呢,又做何解释?”
吕布道:“马跃说阵前斩杀张奂将军,实属不明情形下地误杀!”
“误杀?”丁原怒道,“一句误杀就能抵消他擅自斩杀朝廷命官的弥天大罪了吗?休想!本官当上奏天子,陈明一切,来人~~”
……
西河郡(为西汉时西河郡。在黄河之西),原单于庭。
南匈奴原有人口二十余万,其中女人便有十余万(乱世征杀不断,女人总是要比男人多),青壮男丁五万,剩下的四万余人全是老人和孩子。五万男丁中的四万追随于夫罗出征,大多战死在河套平原,只有不到五千人逃回了单于庭。
马跃攻打单于庭时。两军又是一番恶战,南匈奴的男丁更是锐减至不足万人!此时此刻,近万匈奴俘虏已经被全部集中到了单于庭前的空地上,就像一群待宰地羔羊,等待着命运之神的宣判~~
近万匈奴俘虏身后更远处。则聚集着浩浩十余万人,全是女人,清一色地女人!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年轻女人,他们有高句骊女人。有鲜卑女人,也有乌桓女人,更多的却是匈奴女人~~
三千汉军骑兵排列成严整的骑阵,肃立在单于大帐前。
这三千骑兵是马跃最忠诚的部曲,是精锐中的精锐,是马跃军绝对地中坚力量,他们从颖川开始就一直追随在马跃麾下作战,可谓身经百战、九死余生!
马跃地身影出现在单于庭前地方形祭台上。三千将士地目光霎时聚焦在马跃身上。
“弟兄们,还在中原拼命的时候,本将军就答应过你们,将来我们不但要吃香的、喝辣的,还要娶上十个八个漂亮地娘们,一晚一个轮着睡,得十天半个月才轮得过来!这句话~~本将军一直记在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哈哈哈~~”
三千将士轰然大笑。气氛霎时变得热烈起来。
马跃悠然高举右臂。将士们的轰笑声便嘎然而止。
“本将军说话从来算数,答应过弟兄们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死也会做到!今天~~本将军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大家不但可以吃香的、喝辣地,还有十个八个女人陪你们睡觉~~”
“哈哈哈~~”
三千将士再次轰然大笑。
马跃伸手一指远处那浩浩十余万女人,大声道:“看见那些女人了吗?”
“看见了!”
三千将士轰然回应,一个个眼神已经变得无比热切,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永远都是让男人热血沸腾的美丽生物。
“弟兄们都听好了,每人二十个,可以先挑五个,按军功大小来,军功大者先挑,剩下的十五个,由各级将领分配,不管是美的、丑的、老的、嫩的,只要是分到地,全都给老子领回你的帐蓬里去,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老子再教你们了吧?”
“嘿嘿嘿~~”
三千将士的笑声明显变味了。
“不过~~你们别笑得太早!”马跃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到了明年这个时候,谁要是没有给老子整出十几二十个小娃娃来,老子连他的大头、小头一块砍~~”
“嘎嘎嘎~~”
三千将士终于怪笑起来,一个个憋得脸红耳赤、憨憨的直挠头,至少在这一刻,这三千虎狼之徒看起来多少像个正常人了。
“别笑,他妈的都别笑!”马跃大喝道,“老子可没跟你们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