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的内应,里应外合之下,一举干掉公孙瓒也不是不可能。”
蓟县,刺史府。
公孙续挣扎着爬到公孙瓒面前,惨然道:“父亲?父亲!”
“续儿?”公孙瓒神情呆滞,缓缓跪倒在地将浑身鲜血淋漓的公孙续抱入怀里,颤声道,“续儿,你没事吧?”
“父亲!”
公孙续刚张嘴,大口大口鲜血就从他嘴里汩汩溢出,再难成声。
“续儿!”公孙瓒急伸手拭去公孙续嘴角的血水,颤然道,“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噗!”
“各喇喇~~”
公孙瓒话音方落,一只大脚重重地踩到了公孙续的背上,那一阵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几欲震碎公孙瓒的灵魂,公孙续闷哼一声,嘴里的鲜血顿如泉涌,原本就已散乱的眼神顷刻间黯淡下来。
“父~~亲~~”公孙续拼尽最后的余力,挣扎着说道,“孩~~儿~~先步一步了,呃~~”
“嗷啊~~”公孙瓒翘首向天,凄厉地长嗥起来,“马超,本将军与你拼了!”
“仆!”
公孙瓒刚刚起身,腿弯处就挨了重重一脚,顿时又重重地跪回了地面,下一刻,沉重的打击来自颈项,公孙瓒只觉眼前一黑,颓然仆倒在地,马超一脚踩住公孙瓒的头颅,嘴角霎时绽起冰冷的杀意:“想拼命?凭你也配!”
第274章 这他娘的才像马屠夫的儿子
蓟县城西二十里,幽州大营。
田豫被人从睡梦中摇配,急翻身坐起时只见亲兵队长正焦急地守在榻前,不由讶道:“出什么事了?”
亲兵队长道:“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田豫凝声道:“慢慢说,出什么大事了?”
亲兵队长道:“刚刚有探马回报,蓟县被马屠夫的军队攻破了。”
“这不可能!我军的细作、探马早已经遍布幽州全境和漠北草原,甚至连河套都有我军的大量细作潜伏,马屠夫的军队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我军耳目,难道他们还能从天上飞过来不成?”
田豫凝眉沉思片刻,突然失声道:“吓!”
亲兵队长道:“将军,怎么了?”
“马贼!”田豫脸色大变,厉声道,“该死的,一定是那十几股马贼!”
亲兵队长凝声道:“马贼?”
“快!”田豫倒吸一口冷气,厉声喝道,“立即集结大军驰援蓟县,快去!”
“遵命。”
亲兵队长急忙领命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田豫便点起幽州大营内的两万骑步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蓟县而来。将及天明时分,田豫率领五千轻骑先行赶到了蓟县城外,呈现在田豫和幽州将士面前的是一副无比惨烈的景象。
城门内外、长街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幽州将士的尸体,在城东军营的辕门外,田豫找到了族兄田猛的尸体,田猛的胸膛已被一枪刺穿,外翻的血肉闪烁着碜人的惨白色,仍有殷红的血丝往外缓缓淌出。
幽州兵的尸体顺着长街往前延伸,一直通向刺史府。
田豫心头一凛,厉声道:“快,去刺史府!”
田豫带着军队匆匆赶到刺史府,发现府门大开,前后两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肢体残缺不全的幽州兵尸体,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中人欲呕。田豫找遍了整个刺史府,都没有发现公孙瓒的尸体,只在后厢房发现了公孙瓒新纳爱妾的尸体。
“将军,这里!”田豫正不知所措时,忽有士兵大叫起来,“我们找到少将军了!”
“少将军?”
田豫神色一动,急步趋近,围成一圈的幽州兵急忙散开,田豫终于看到了公孙续,只可惜公孙续的肩背被人踩得整个向内凹陷,整副骨骼都已寸寸碎裂,此时早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主公呢?”田豫大叫起来,“给本将军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将军!”又有士兵大叫起来,“这里发现一个活的!”
田豫心头一跳,厉声道:“带过来!”
“走!”
“快点!”
幽州兵的喝斥声中,一名九死余生的刺史府家兵被带到了田豫面前,田豫一眼望去,只见这家兵神情凄惶、眼神闪烁,显然是受了不轻的惊吓!田豫吸了口气,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人公孙合。”
“公孙合,你可知道主公何在?”
“知~~知道。”
“何在?”
“被~~被马~~马屠夫抓~~抓走了。”
“嗯?”田豫脸色一变,厉声道,“再说一遍!”
公孙合吓得抱头缩在地上,颤声道:“别~~别杀我,公主真的被马屠夫抓走了。”
田豫如遭雷噬,竟是痴了。
良久,几员幽州将校才围将上来,急问田豫道:“将军,主公被俘,少将军又战死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将军,现在怎么办?”
“河北军攻打范阳正急,现在没了主公坐镇幽州,我军必败无疑呀。”
“他娘的,不如去并州投奔张济大人吧?”
“放屁,去投奔张济那还不如直接投降袁绍呢。”
“要我看,索性拥立将军当这幽州刺史得嘞,诸位以为如何?”
“可公孙范、单经、邹丹、田楷他们能答应吗?”
“只怕袁绍更加不会答应。”
麾下诸将议论纷纷,田豫霍然惊醒,厉声道:“行了,都别争了!”
诸将皆凛然噤声。
田豫环顾众人,叹息道:“诸位将军,主公与马屠夫有血仇,此番被俘必无幸理,少将军也已战死,主公的基业已经是无人继承了!袁绍在南边攻打甚急,凭公孙范、田楷、单经、邹丹之流如何守住幽州?事不可为,大伙各奔前程去吧。”
诸将聚而不散,急问道:“将军你呢?”
田豫目露杀机,沉声道:“公孙瓒主公待末将不薄,今主公有难末将岂能置之不理?此去当投袁绍大将军,寻机替公孙瓒主公报此血仇。”
诸将慨然道:“将军,末将等愿随。”
“好,多谢诸位将军不弃。”田豫团团作揖,大声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
范阳。
袁绍正于帐中假寐,忽被帐外杂乱的脚步声惊醒,急起身时,早见逢纪、审配、蒋奇、韩猛、淳于琼等人鱼贯而入。
逢纪竭力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向袁绍道:“主公,大喜!”
袁绍纳闷道:“喜从何来?”
逢纪一揖到地,疾声道:“三日前,马屠夫果然以三千铁骑袭破蓟县,公孙瓒被马超生擒,其子公孙续也被马超一脚踩死!眼下幽州各郡群龙无首已经乱做一团,刚刚探马回报,公孙瓒麾下统兵大将田豫领军两万,已经从蓟县南下,准备前来投奔主公了。”
“哦?”袁绍闻言大喜道,“竟有此事?”
逢纪重重点头。
袁绍将目光转身审配、蒋奇、韩猛等人,诸将亦重重点头,袁绍不由仰天长笑三声,喜不自禁道:“如此,幽州定矣!”
“报~~”袁绍话音方落,忽有小校疾步入帐,大声道,“主公,范阳守将公孙范、田楷、单经谴使求见。”
“嗯?”袁绍霍然回首,“公孙范谴使求见?”
“恭喜主公。”审配喜道,“此必是为了献城投降而来。”
袁绍闻言大喜道:“快快有请!”
弹汗山。
原鲜卑王庭现在已经成了裴元绍的右部万户老营。
随着对鲜卑人和周边小部落的不断掠夺,裴元绍万户的人口急剧增加,现在,弹汗山老营已经聚集了不下三十万牧民,其中控弦之士一万五千余人,小孩三万余人,其余的在营地前的空地上已经树起了一截木桩,神情萎靡的公孙瓒便被绑在木桩之上,木桩对面,席地摊开几十张羊皮毯子,马屠夫在裴元绍和几十名千户的簇拥下席地而坐,早有女奴将马奶酒和牛羊肉流水般呈上。
“孟起!”马跃凝声道,“请灵!”
“遵命,兄长!”
马超轰然回应,疾步走向一匹汗血宝马,从马鞍后的背囊里郑重地请出了马腾的灵位,然后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桌案上,马跃的神色霎时变得一片肃然,率领裴元绍及数十名千户上前大礼参拜,各在香炉里献香三柱。
“孟起!”
“小弟在。”
马屠夫嘴角霎时绽起一丝残忍的杀机,冷声道:“祭~~灵!”
“遵命!”
马超铿然应诺,从靴邦里抽出了一柄剔骨尖刀,两步抢前执住公孙瓒的右耳,刷的一刀便将其切落下来,公孙瓒顿时竭斯底里地惨嚎起来,殷红的鲜血淋漓而下,濡红了他身上的白色战袍。
“叫啊,快叫啊!”
马超的神情无比凄厉,乌黑的双眸更是像狼一般狰狞,抖手又割下了公孙瓒的右耳,才将两只血湖湖的耳朵扔到了马腾灵位前的香炉里,然后是鼻子、十指,最后连公孙瓒的脚趾也未能幸名,亦被马超逐一切下。
公孙瓒痛得死去活来,那碜人的哀号直令围观者触目惊心。
“公孙瓒!”马屠夫冷冷地凝视着公孙瓒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就是背叛本将军的下场!”
“马~~马屠夫~~”公孙瓒剧烈地喘息两声,嘴角濡出一片血沫,惨笑道,“你~~你也不得好死~~”
“孟起!”马跃冷然道,“割了他的舌头!”
“是!”
马超轰然回应,伸手往公孙瓒脸上轻轻一捏,公孙瓒便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马超再将剔骨尖刀伸进公孙瓒嘴里那么一搅,几截碎肉便从公孙瓒嘴里飞出,马超松手,公孙瓒嘴唇使劲嚅动却再难成声,只有鲜血从嘴里汩汩溢出。
“开膛!”
“是!”
马超以尖刀抵住公孙瓒的腹部往上轻轻一挑,便将其腹腔活活剥开,公孙瓒的脸肌剧烈地抽搐起来,身体使劲地想要挣扎,却被捆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得以脑袋疯狂地左右摇摆,嘴里的血沫便四下飞溅。
马超脸上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将公孙瓒的肠子从腹腔里一节节地拖将出来,再一节节地缠到公孙瓒的脖子上,公孙瓒显然是疼极了,脸肌抽搐得越发厉害,眸子里终于流露出哀求之色来。
这一刻,公孙瓒只求速死。
马跃冷冷一笑,向马超道:“孟起,时辰到了!”
“笃!”
马超手中的剔骨尖刀轻飘飘地划过,一道血线濡现在公孙瓒的颈项,公孙瓒的眼神霎时变得一片呆滞,倏忽之间,公孙瓒的人头开始向前滑落,未及落地便被马超伸手执住,重重地掷在马腾的灵位之前。
“父亲,父亲啊~~”马超霍然翘首向天,凄厉地长嗥起来,“孩儿替您~~报仇了!”
蓟县。
公孙瓒的刺史府被翻新一遍,现在已经成了袁绍的临时官邸。
官邸偏厅,袁绍正在接见幽州降将田豫,田豫抱拳道:“大将军,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大礼参拜,请恕罪。”
“嗳。”袁绍上前将田豫扶起,和声道,“田将军不必多礼。”
“谢大将军。”
田豫抱拳再揖,转身退于一侧。
袁绍这才微笑着向肃立一侧的年轻人道:“显思,还不上前见过田豫将军。”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袁绍刚刚成年的长子袁谭,袁谭大步上前抱拳道:“在下袁谭,参见将军。”
“不敢当。”田豫急肃手道,“末将万不敢当少将军如此大礼。”
袁绍上前亲热地执住田豫右臂,和声道:“国让(田豫表字)啊,本大将军已经上奏天子,表你为平北将军,领兵两万镇守幽州!显思虽为幽州刺史却终究年轻,行事难免鲁莽,还望国让倾心相辅。”
袁绍这话说得很直白了,袁谭虽然是幽州刺史其实只是挂名的,真正掌握幽州军政大权的还是你田豫!身为降将能得如此信任和重用,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