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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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 第3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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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很简单,士兵们接到军令之后,脑子里想的不再是和敌军殊死博杀,而是早些撤离战场,这时候追兵如果尾随而至,很容易就会演变成溃败。

不过凡事无绝对,对于像孙膑、曹操这样的用兵大家,却每每可以借助有利的地形扭转局势,利用伏兵来阻击敌军的追击,常常令追兵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过遗憾的是丹水一带的地形都是平川和缓坡,根本就无法埋设伏兵。

而且凉州军中有五千骑兵,曹军一旦溃败,最终的结局将肯定是全军覆灭!两条腿的步兵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啊。

曹操蹙眉道:“进也不是,退也不得,这便如何是好?”

郭嘉轻叹道:“事到如今,也别无良策,只能择日和凉州军进行会战,看看是否能在对阵中找到凉州军的破绽,然后一击致胜?只要能从正面战场击败马屠夫的步兵军团,剩下的凉州骑兵虽然厉害,却也不足为虑了。”

郭嘉虽然智计绝世,可此时却也只能仰天长叹,军师的计谋只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起作用,像现在这种情形,任何阴谋诡计都已经难以派上用场,郭嘉对于曹军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甚至反而不如一名普通士兵来得有用。

“也罢。”曹操沉思良久,终是想不到什么良策,只得点头道,“明日本相便向马屠夫下战书,两军会战丹水东岸。”

次日,凉州大营。

中军大帐,贾诩手持书帛向马跃道:“主公,曹阿瞒沉不住气了,约我军于明日在丹水东岸会战,呵呵。”

“于丹水东岸会战?曹阿瞒该不会是想半渡而击吧?”马跃冷笑道,“如果曹阿瞒真的是这个打算,那本将军可就要让他大失所望了,嘿嘿!文和,立即回复曹阿瞒,明日卯时三刻,我军准时渡河应战!”

第287章 主公,好机会!

次日,卯时三刻刚到。

丹水西岸就号角齐鸣,一队队的凉州步兵开始从大营里汹涌而出,进至丹水西岸开始列阵、准备渡河,在步兵开始准备渡河的同时,一队凉州骑兵早已经纵马涉过丹水,进至曹军北侧扎住阵脚,以掩护凉州步兵渡河。

丹水,是汉水支流乡水的支流,发派于伏牢山,宽不过十丈,深不过七尺,河床平缓,河底卵石堆积,在枯水期步兵完全可以徒步跨越,就算是像现在这样的丰水期,凉州骑兵也能够轻易涉过。

河水孱孱,晨风习习。

曹操的兖州军早已经和陈到、陈应的南阳兵肃立在晨露之中,除了留守大营的两千人马,其余的军队已经全部列阵在此。

中军本阵,曹操身披大红袍,头顶峨冠、腰系宝剑,显得容光焕发。

身边于禁、藏霸、曹昂、曹纯、陈到、陈应诸将也是精神抖擞,就连郭嘉和荀攸也难得地换上了戎装,显得英姿勃发。

“主公。”郭嘉微眯的双眼忽然睁开,向曹操低声说道,“在丹水东岸北侧监视我军的凉州骑兵最多不会超过三千骑,可这次出征的凉州骑兵共有五千骑,也就是说另有两千骑兵不知去向,不可不防啊。”

曹操的小眼睛霎时眯起,冷幽幽地问道:“奉孝以为,另外两千凉州骑兵去了哪里呢?”

郭嘉沉思片刻,低声答道:“如果在下是贾毒士,便会建议马屠夫利用这两千骑兵奔袭冠军、穰县,这两座小城是我军撤兵时的依托,一旦被凉州军拿下,我军便有被截断退路之忧,消息传开势必军心动摇。”

【冠军、穰县、安众、星阳四座小城就像四座坚固的大寨呈线型分布在宛城和曹军大营之间,万一曹军在丹水之战中失利,就可以顺着这条行军路线且战且退,在四座小城之中及时得到休整、补充,从而确保三军将士有足够的精力和斗志从容撤回宛城。

马屠夫麾下纵然有五千来去如风的骑兵,却也奈何不了坚固的城墙。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四座小城组成的堡垒带就是曹操兵败时最后的逃生之路,是曹军的生命线,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曹操之所以敢率军前出丹水,与凉州大军隔河对峙,这四座小城的存在至关重要。】

曹操小眼睛里有寒芒一掠而逝,低声道:“马屠夫如果派骑兵绕袭侧后,势必得轻装疾进,因而无法携带攻坚必须的大型器械,如果没有攻坚器械,凉州铁骑要想拿下冠军、穰县四城那是痴心妄想。”

说此一顿,曹操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马鞭,沉声道:“现在已经不是八百流寇时期了,那时候朝廷不知道马屠夫的厉害,屡屡为其所趁,最后甚至连坚固的虎牢关都被他偷袭得手!

不过现在,马屠夫那几招,本相早已经了如指掌!哼哼,不就是攻城大梯和诈关么,只要有足够的火油,只要守城的将士有足够的警惕,马屠夫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哼哼,马屠夫该不会真想故伎重施吧?”

“兵者诡道也,我军还是应该小心为上。”郭嘉道,“主公还是应该想办法提醒四城守将,加强戒备以免为敌所趁。”

“主公,丹水水位开始下降,凉州军要准备流河了。”郭嘉话音方落,一边的荀攸忽然大声叫了起来,“狡猾的为马屠夫,为了顺利渡河,不是强行变更了丹水的河道,就是在上游进行了截流!”

“嗯?”

曹操霍然回头,果然看到丹水的水位正在缓慢下降,河床两侧的鹅卵石已经开始显露出来,早就已经在河西岸等待多时的凉州步军开始徒步渡河,一排排身负橹盾的重装步兵率先趟入河水。

河水激溅、兵甲闪耀,两千名重装步兵就像一道滚滚铁流、汹涌而前。

重装步兵身后,则是一排排的长枪兵,长枪兵手中耸立的长矛仿如一片茂密的森林,矛尖上闪耀的寒芒几欲映寒了清晨的长空。

紧随长枪兵之后的,是一排排身披轻甲的长弓手,为了防止曹军从正面发起强袭,五千长弓手已经将背上的长弓卸下负于手中,一枝枝锋利的狼牙箭也已经绰于弦上,曹军但有任何异动,这些视杀戳如无物的冷血杀手便会在第一时间挽弓搭箭,将冰冷的死亡毫不吝啬地倾泄到曹军将士的头上。

另外,还有两个轻步兵方阵护卫在凉州军阵的左右两翼,就像两个轿夫,抬着中间重装步兵、长枪兵、长弓手组成的大轿向前缓缓挺进,两个方阵的轻步兵全神戒备,随时准备迎击曹军从两翼的突袭。

整支凉州大军就像一架机器,进然有序地向前推进。

“无懈可击!”郭嘉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虽然是敌人,却不能不承认凉州军的确称得上是训练有素,半渡而击的想法可以休矣。”

“这却未必!”

郭嘉话音方落,曹操身后忽然转出南阳骁将陈到,策马奔至阵前,举枪往空中一撩厉声大喝道:“南阳郡的儿郎们,无所畏惧的勇士们,举起你们手中的刀剑长矛,用你们的武勇去告诉对面那群凉州土狗,什么才是真正的训练有素!什么才是真正的精兵!”

“吼~”

“吼~”

“吼~”

三千南阳兵疯狂地以手中的兵器拍打着自己的盾牌,或者以拳头使劲地捶击着自己的胸膛,怒吼回应,巨大的声浪在天地间激荡翻滚、久久不息,伴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怒吼,三千南阳军的士气上升到了顶点。

陈到将手中长枪往前狠狠一引,厉声长啸:“杀~~”

“杀杀杀~~”

三千南阳兵疯狂回应,追随陈到身后向着前方正在缓慢渡河的凉州兵席卷而去。

中军本阵,曹操冷眼旁观,丝毫没有阻止南阳军的意思,既然与凉州军的决战已经无法避免,那由南阳军来试探一下凉州军的虚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曹操也没指望这三千南阳军能派上什么用场,拼光了也无关大局。

丹水对岸,凉州军后阵。

“半渡而击?”马跃冷笑道,“看来曹操还是心存侥幸啊!”

“是南阳军!”贾诩捋须凝思片刻,沉声道,“应该是在试探我军的虚实。”

“嗯,发旗语让许褚的骑兵不要轻举妄动,继续保持对曹军的压力,至于这三千南阳杂兵么~~”马跃说此一顿,转头向身边的高顺道,“高顺将军,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贼尝尝凉州步兵的成害吧!”

“遵命!”

高顺右拳撞胸(独臂将军的无奈啊,没办法抱拳作揖了,马屠夫只好给高顺单独发明了右拳撞胸的军礼),轰然应诺,旋即策马上前,仅剩的右手高举过顶,紧随高顺身后的传令兵迅速举起了手中的黑色三角令旗。

“呜~~呜呜~~呜呜呜~~”

中军本阵的号角手迅速改变了号角声的节奏。

行进在重装步兵方阵最前面的三名凉州小校迅速顿住脚步,拔刀在手高举过顶,同时仰天长啸一声:“嗷~~哈!”

“嗒!”

“嗒!”

“嗒!”

还没有完全渡过丹水的三排重装步兵迅速停止前进,并就地蹲下,然后将扛在肩上的橹盾重重顿在遍布鹅卵石的河床上,霎时发出三道巨大的声浪,震碎了寂寂长空,悠忽之间,三道坚不可摧的盾墙便已经霍然成形!

紧随重装步兵身后的长枪兵迅速跟着蹲下,同时将手中的长矛压了下来,让出了后队长弓手放箭的空间。

凉州军后阵。

高顺张开的右手猛地握紧成拳。

令旗再变,号角声的节奏跟着发生响应的变化,霎时间,弓弦崩紧的嘎吱声绵绵不息的响起,严阵以待的凉州长弓手迅速挽弓搭箭,一枝枝锋利的狼牙箭已经蓄势待发,那冰冷的箭簇就像狰狞的獠牙,闪烁着死亡的冷焰。

“杀呀~”

“杀呀~”

“杀呀~”

三千南阳军嚎叫着向前疾冲,浑然不知死亡的天幕正在他们头顶绵绵密密地编织,南阳骁将陈到一马当先,奔腾的马蹄已经踏上了浅浅的河滩,再往前十几步,陈到手中的铁枪便能将肃立在凉州阵前的步兵小校一枪刺穿了!

就在这个时候,高顺握紧的右拳往前狠狠挥落。

“咚!”

绵绵不息的号角声嘎然而止,代之而起的却是一声激烈至人窒息的鼓声。赤裸上身的鼓手鼓起肩背虬结的肌肉,将儿臂粗的鼓槌重重地砸在一人多高的行军大鼓上,天宇下顿时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巨响。

“咻咻咻~~”

鼓声的余音仍在天地间激荡不息,三千名凉州长弓手已经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枝枝锋利的箭矢霎时掠空而起,在天际交织成一片乌黑的箭雨,迅速飞临南阳军的头顶,然后挟带着死亡的尖啸恶狠狠地攒落下来。

“噗!”

一名正在奋力奔跑的南阳兵被凌空攒落的狼牙箭射穿了咽喉,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来。

“二胡子!”

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南阳兵急忙蹲了下来,伸手想把中箭的南阳兵拉起,然而,他的双手才刚刚伸出,又是两枝锋利的狼牙箭凌空攒落,一枝从他的眼窟射入,箭簇直透后颈,另一枝却从他的头顶径直攒入,瞬间夺走了他的生命。

“啊~我的腿~~”

一名年轻的南阳新兵抱着中箭的右腿正在痛苦的挣扎,距离新兵不远处,一名南阳老兵正缩着身躯躲在已经中箭阵亡的同伴尸体下,向新兵咧嘴笑道:“小子,你的运气还不赖,这一箭没有射穿你的咽喉。”

“呃~”

南阳老兵话音方落,又一枝利箭凌空攒落射穿了南阳新兵的咽喉,南阳新兵的喉咙深处响起一声低沉的嘶吼,然后一头栽倒在地,兀自瞪大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南阳老兵,已经扩散的瞳孔里写满了对尘世的流恋。

纵马疾进的陈到霍然回首,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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