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平闻声止步……
最后我们集体一路向西地去寻觅另外一处有鸡吃的饭店。
这样的走法是很现实的,我们充满想象地一路前行,最后一步没有停留,就这样的方式只能造成我们提前抵京。
8(1)
我们想着饭店里的鸡的种种别致的造型,身体却在现实的公路上奔赴……
程秋海一定是饿得不行了,才说:我们还是去附近的老农家吃饭吧!
维平拍手赞同,说:这样会很便宜的!
维平一直现实着……
程秋海笑着说:农家院的鸡充满着神奇!
程秋海一直浪漫着……
我们离开象征着现代化的交通建筑——公路,莫名其妙的走向灯火阑珊的乡村之路,此时我才深感什么是真正的大地,就是当你走的时候,不知何时就会深陷泥坑,当你进退两难的时候只能无奈的选择继续前行。当我们在公路上行走的时候,也会突然消失在这个离奇的世界里,很可能是被撞死的谋杀,或是直接跳井的自杀。
维平说:乡村小道就是乡村小道啊!
程秋海在一旁笑着说:旁门左道就是旁门左道啊!
程秋海指着一处灯火更为阑珊的房屋说:我们还是选择就近原则吧?
维平频频点头表示同意与程秋海看法……
维平担心自己会被瞬间埋葬在这充满泥土气息的乡间小路上,城市的道路很少看见泥土的痕迹,应该就是担心城市的治安情况;如果突然发生意外死人了,随机在路边挖个坑埋了,第二天路上的行人还会上报相关部门说:在某某区某某大街发现一冢。
就这样马王堆诞生了。
维平和程秋海走到一家门口,我紧跟着他们两个看着那家的门口,维平也应该是饿得不行了,决定亲自去敲开那家的院门。
我和程秋海完全在心理上支持他。
维平满怀信心地敲着院门,结果里面在第一时间传来了狗叫声,维平瞬间消失在这家门口,我和程秋海也转身离开去找维平,维平站在不远处的一家灯火最为阑珊的人家,大口大口的喘气,我想这应该就是程秋海所说的乡村生活充满着离奇的原因。也许我们不是来这里大吃大喝的,很有可能是来这里疗养的。最后我们三个集体得了一个被城市里的医生取名为狂犬病的恶疾,结果这个村子里的人们把我们的病症定义为他们唯一深知的疾病——艾滋。
维平仍旧喘着气说:哎呀!太意外了。
程秋海笑着说:乡村就这样!
我看着维平说:不如去这家吧!没有院门,可以长驱直入。
程秋海说:是啊!这家的情况一览无余,应该是没有意外发生的。
维平仍旧担心地说:还是你们两个去敲门吧!
程秋海看了我一眼,程秋海的眼神永远不能用正常人的理解方式去理解,这是维平告诉我的,我至今记忆犹新。
程秋海一个健步走到那家的房门处,程秋海向我们两个示意过去看看,维平也看了我一眼,结果我们两个前途未卜的走到了程秋海的面前说:怎么了?
程秋海指着门框上面的一个牌子说:快看看!这里是不会有意外的。
我和维平抬头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三个字:小吃部。
维平说:哎呀!一定快要停业了。
程秋海说:为什么啊?
维平说:在城市里,小吃部还是有一定发展前途的,因为我们不会做饭,即便会了,我们也没有时间了……
程秋海说:也是啊!
维平充满信心地说:这次不走了,就在这家吃了。
程秋海推门而入,我和维平尾随其后相继入室,屋子里面除了老板娘和老板以外就剩下我们三个还是人了。
老板娘春意盎然地走过来说:你们三个吃什么啊?
程秋海起身说:食鸡!
老板娘看着程秋海说:吃什么?
维平在一边开始解释说:他说的是想吃鸡。
老板娘看着程秋海说:今天公鸡没有了。
程秋海说:不会吧?这么快就绝种了!
维平说:那就来母鸡好了!
老板娘说:母鸡好像也没有了,老母鸡行不?
维平看了一眼程秋海说:行!
程秋海坐下后说:据传闻农村的老母鸡更像鸡!
老板娘说:怎么弄啊?
程秋海说:清蒸应该更好吃一些。
维平说:就这么定了来清蒸!这样还不浪费。
一直以来,维平就这样现实着,程秋海就这样浪漫着。
五分钟后,维平说:怎么这么久?
程秋海说:老母鸡皮厚肉厚,当然要多蒸些时日了!
维平频频点头说:是啊!是啊!
老板娘说:你们的饭和老鸡在一个锅里面蒸,所以要20分钟左右。
程秋海再次说了一句国产的历史悠久的名言警句:好饭不怕晚啊!
我和维平频频点头说:对啊!对啊!
20分钟后……
三大碗的米饭相继被老板娘端了出来。
程秋海说:清蒸老母鸡呢?大姐!
老板娘笑着说:好了!
我们三个翘首企盼……
老板娘一路小跑手里面端了一碗热汽扑鼻的东西回来了,程秋海说:很有鸡的味道。
老板娘把那碗清蒸的东西放在了桌子的中间说:清蒸老鸡!
维平说:这是鸡吗?
老板娘说:是老鸡!
程秋海疑惑不解地说:这是清蒸老鸡的?
维平摇着头说:不是!是清蒸鸡蛋羹。
老板娘说:我们这就叫清蒸老鸡啊!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验证着程秋海的想法:老母鸡很有鸡的味道。
后来我们终于明白一个真理:没去过的地方,凡事皆有可能。
第二天,鸡蛋羹的事情促使维平毅然决定坐火车直奔北京。
维平觉得徒步走到北京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因为我们三个不会乞讨,这样的方式不适合我们的主要原因就是我们一路施舍,结果我们走过的路线成为经济富庶的地方,最后我们三个集体乞讨了。
我们决定改成坐车抵京,去见杜雷。
我们三个在一个小镇的小旅馆暂住了几天。
住在小镇的小旅馆里面,你能够得到的唯一结果就是什么事情都会变小,小了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我想。
当你无缘无故地就不再拥有一些东西的时候,你总不至于留有去报警的理由,除非水浒里面的情节又重现江湖了,这个时候说不定连你都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尽头,最后还被当作包子或者饺子之类的被卖出去,如今这种情况如果存在的话,你也许会被做成汤圆之类的被卖掉,上面还要标明是新品汤圆上市——全肉馅。
8(2)
庆幸我们暂住地只是旅店,如果是饭店这种事情是完全有可能在我们的身上发生的。
这里面损失最为惨重的就是维平,他的捕鼠器一夜之间全部不翼而飞,程秋海开始构思东西丢失的原因,当我们离开这家旅店的时候,终于得出结论:一定是旅店的老板借去捕鼠了。
最后我们终于登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维平在上火车的那一刻开始怅然失色,应该就是那种出了车祸还要在自己支付医疗费的无奈,这样的想法诞生在他的思维里,绝非偶然因为我们下了火车之后就没不再有钱,维平原计划在天安门广场买掉它们,以维持我们的生计,结果往往就是这样的不尽人意。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在天安门广场卖掉那些东西,维平的解释是:这样会很有机会申请专利。
结果专利的验证期就这样被那个小镇的小旅馆的老板拿去内测去了。
火车开始渐渐远离这个充满回忆的小镇,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下维平一个人的无奈之举,我和程秋海只能安慰维平说:不就是内测吗?不至于的。
维平心灰意冷地说:公测的时候就晚了。
程秋海说:古人云,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重头再来。
就这样维平一直以重头再来的方式坚强的活着,结果是时常的失败,经常地重头再来。
火车一路向西地奔跑在大地上……
我时常回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些东西莫名其妙的记忆犹新,这是很那讲的一件事情,我想。
记得还是在学校的时候,同寝室的一个朋友;时常逃宿不归,最后他在我们的记忆里逐渐消失。一次夜里,他的意外出现,导致了我们极为冲动的行为——报警了。
结果他被逐出师门,理由就是极为单纯的迟到早退。
这样的记忆我至今无理由的保留着,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件事情是哪哥们干的我已经淡忘地所剩无几。
这也许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那句:该记的瞬间就被遗忘,想忘的却始终不能忘。
火车上维平显得意外安静,我和程秋海开始检查是否带有什么危险物品,人在如此失意的状况下是无法预计的,说不定再次发生基因变异的事情,我想。
结果程秋海只找到一个危险品——指甲刀。
我说:这个也算啊?
程秋海说:很容易就死在这个上面。
事实上程秋海说的也是很正确的,人往往是最脆弱的,我们能够长成今天这个样子,着实是不容易的。我们很容易就死在这些东西上,动物则很可能就不会,原因就是仅仅我们会使用工具,结果我们往往就死在自己会用的这些东西上,最后我们又要把我们的工具改名为凶器,这诚然又是很无奈的事情。
我们就这样一直碌碌无为的活着,却又偶感喜悦,最后我们常常失落在这个扑朔迷离的世界。
维平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面的世界,沉默到一定境界只能导致后来的滔滔不绝,维平终于开始说话了。
维平说:我们出来多久了?
程秋海恨不得把鞋脱掉来计算我们已经饿了多少天。
维平说:杜雷在第几监狱?
程秋海开始迷茫了,因为这不是完全能单纯的依靠脚就可以回答的问题。
维平说:杜雷还活着?
程秋海越加迷茫……
维平说:程秋海?
程秋海更加迷离……
维平说:程秋海?
程秋海已经不知所云……
维平说:程秋海?
程秋海已然不知所措……
维平说:程秋海?
程秋海起身想随即跳车……
维平说:干什么去?
程秋海放弃杂念,再次回到现实,因为这个问题他是绝不会让维平失望的。
程秋海说: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维平说:你已经紧靠车窗了?
程秋海说:我想仔细看看的。
由于高度紧张,程秋海再也控制不住,几乎失控地放了一个屁,其响无比应该可以直接传到开火车的那节车厢里,我想。
维平怜香惜玉地说:女娲可以休息了!
程秋海在众目睽睽之下,稳如泰山地缓缓坐下,说:为什么啊?
维平淡淡地说:今天你替她补了!
最后程秋海在火车的呼啸声中沉默……
我们就在其他物体悄然到来的时候,才感到自己的渺小。
程秋海应该是很后悔刚刚说的解释,他着实应该说:想在车窗外面把天给补了。
维平开始回忆他的第一个女朋友,我迫不得已成为他的唯一听众。
维平的第一个女友,小他两岁,维平勾勒着她的美丽,这一点程秋海表现出深信不疑地态度,以此方式来维护维平第一女友的美丽,这完全类似于唐吉坷德一直坚信自己的女人是世界上最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