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了凌煦与刚才的男人说着的话,她听见凌煦还说,她是他兄弟的女儿。那么。。。。。。
这世上,只有孤儿才会有这样的感觉,明白亲人对自己的重要性!不管任何时间,任何空间,亲人的任何讯息都是他们眼中的一丝曙光!
李自新自认自己没什么本事,人家真的没有必要绑架她,白芒也落马了,她等于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这会儿有人出来,说是她的长辈,说要带她走,她的心里其实是信了的。
尤其,刚才乔欧那焦急的口吻跟神情,深深触动了她!
车子很快在到了宝亲王府门口,却没有停下,司机一直将车子开到了里面,李自新惊讶地看着刚才的招牌,吓了一跳:“你是洛天子的什么人?”
“是姐夫,也是表哥。”凌煦淡淡答了一句,扭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满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我的王府还在修建中,在此之前,你要随着我一起暂住在这里。过些日子,我再介绍我的妻子孩子给你认识。”
李自新没说话,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凌煦吩咐她一起下车。
车门刚刚关上,乔欧已经冲了过来,看见凌煦,他也懒得废话,直接别开脸去:“仔仔这里有不错的祁门红茶,大热天,我来讨杯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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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搬石头砸脚
乔欧说完,不理谁,径直走进了大厅!
因为要在这里住上至少一年的光景,所以玄日他们都来忙活了。
凌煦对洛天子的慷慨很是感激,对手下吩咐过,不许改变王府里的格局跟设施,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他们作为客人,暂居在此,只要带上平日里里用惯的生活必需品就好。
一进客厅,就有女佣迎了上来:“大将军王,要喝点什么?”
乔欧冷冷道:“祁门红茶!”
女佣又看着凌煦:“凌亲王,跟这位姑娘,你们要喝点什么?”
凌煦当即侧身瞧着李自新,李自新则是愣在原地,傻了眼。清澈的大眼从凌煦与乔欧的身上来回扫动着:“你们。。。。。。都是王爷?”
“白咖啡,要么?”凌煦笑了:“有马来西亚最正宗的白咖啡。”
李自新挑了下眉,下意识地抿了下唇,记忆中,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她还让洛天子请自己喝过的。她记得那个味道,确实非常醇香美味。
点点头,她道:“好。”
“过来这边坐。”凌煦抬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在沙发边坐下,而李自新也感觉到乔欧对自己的不欢迎,主动选了个距离乔欧最远的位置。
她不是很明白,那个男人明明长得宛若水晶般晶莹剔透,却为何要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貌似没有得罪过他吧?
很快,女佣将茶饮奉上,还奉上了几份点心。
凌煦看着李自新端起咖啡,毫无戒心地尝了一口,嘴角蔓延出一抹清冽的笑容,温润道:“我与你父亲,是自小认识的。他追随我一起长大,一直是我的左右手。后来,他认识了你的母亲,两人遭遇了一些意外,双双身亡了。”
凌煦说到这里,看着李自新的红唇微微张大,双目钲圆,而乔欧的面色掠过不悦。
什么叫做遇到意外双双身亡?
分明就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
重重地杯子放回茶几上,乔欧的脸,堪比冰山!
凌煦轻叹了一声,看着乔欧:“上一代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何必牵扯到新新这一代?”
乔欧白了他一眼,别开眼,不语。
他从来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男人,哪怕在军队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举手投足也都是风度翩翩。而今天,遇上李自新,那是乔欧对人不对事,他就是对胥安熙的女儿没有好感,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李自新却是眨了眨眼,睫毛上沾染着水珠:“你。。。。。。怎知我叫什么?”
“呵呵,你生父姓李,你叫做李自新,改过自新的自新。说起来,也是巧了,你的名字,还是当今的陛下帮你起的。”凌煦笑着,瞧着眼前如花似玉的丫头,心里头替北翎开心,也替北翎心疼:“丫头,今天跟着叔叔回家了,以后,叔叔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我。。。。。。”李自新摇摇头,站起身:“我不懂,你在骗我吗?”
当年她失去记忆醒来,身边只有白芒陪着,白芒跟她说起过,她的家乡是在海外的小岛上,她不是宁国人!可是当今陛下,不是洛天凌吗,他不是宁国人吗?
“难道说,我出生的时候,不在宁国,而洛天凌也不在宁国?而是跟我一样在岛上?”李自新有些乱了,对凌煦的信任一点点瓦解!
乔欧当即站起身,拉着凌煦的手臂,瞪着他:“你说的太多了!”
好端端的,干嘛要多嘴告诉她,说她的名字是洛天凌起的?难不成他还想顺着她的疑问回答下去,说她的母亲就是在生她的时候,被洛天凌杀死在小岛上的?
凌煦也发现自己失言了,轻笑了一声,安抚她:“别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李自新冲上前,双手抓着凌煦的胳膊,眼巴巴看着他:“那是怎样?为什么洛天凌会给我起名字?白芒给我起名字叫做籽芯,可是你们却说我叫做自新!改过自新的自新,这到底是为什么?!”
乔欧瞪了眼凌煦,瞧吧,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乔欧往后一退,坐在沙发上惬意地喝起茶来,对于凌煦的口无遮拦,他不想帮着收拾烂摊子!
凌煦轻叹了一声,看着乔欧也不帮着自己解围了,忖了忖,看着李自新:“你先坐回去,叔叔慢慢给你说。”
李自新犹犹豫豫地退了回去。
乔欧轻笑,心想:你编吧,想着怎么编吧,编下去之后,一个谎接着一个谎,看你能不能说圆了!
凌煦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思来想去,道:“你不该相信白芒,他不是好东西,他利用了你。你的心脏病,还是我给你治的,只是在你出院之前,白芒忽然把你偷走了。他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你对付洛家的。你应该知道,前几天刚刚发动了政变,白家跟洛家是解不开的死结。”
面对凌煦的答非所问,李自新掩面痛哭:“你们,原来你说的都是假的,你们太残忍了,白芒已经被你们拉下马了,你们还想要做什么?我没有利用价值的!真正想要迷惑我,利用我的人,是你们!”
“对,你说对了,我们跟你没关系,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接受不了,就走吧!”乔欧忽然幽幽开口,道:“省的你留下,万一被利用了,对白芒的伤害更大。”
乔欧服了她了,她什么都不是,他们利用她能做什么?真是没脑子!
凌煦却道:“乔乔!我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的!”
乔欧:“。。。。。。”
思前想后,凌煦忽然想通了什么,道:“你等一下。”
他转身上楼,找到正在整理房间的玄日,看着他:“解药给我。那个让人想起一切的解药。”
很快,凌煦从楼上下来,摊开掌心,递给她一粒药丸,诱哄着:“吃了它,我们放了白芒。”
李自新泪眼婆娑,她的命不值钱的,可是白芒不同。
不管他有没有欺骗自己,但是至少也是一线希望:“白芒在你手里?”
凌煦点点头。
乔欧有些紧张:“那是什么鬼东西?凌煦,你可别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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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想起vs利用
阳光肆虐过葱郁的树枝,斑驳的光点宛若调皮的精灵,雀跃在大地上。李自新抱着双腿,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观望着眼前这一片盛世炎夏。
她还记得,那天她服下了凌煦给她的药丸,乔欧来抢,她快一步倔强地吞下,然后,众人愣住。不一会儿,无数零星的片段从脑海中席卷而来,她一阵头重脚轻,迷迷糊糊拉着乔欧的胳膊,喊了一声:“哥哥!”
她倒下了。
再次醒来,便是现在。
她被安排在一间华丽的套房里,从窗外的景色看来,她还是在宝亲王府里。外面的女佣听见声音,进来给她送了牛奶跟点心,还有几套崭新的换洗衣服。
她焦急地询问别人都在哪里,女佣只说:“您先耐心等待一下,您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还是先吃点东西补充一xiati力的好。王爷一早就进宫了,相信很快会回来的。”
于是,她乖乖填饱了肚子,洗了个澡,满是期盼地坐在这里,静静等着。
那一汪楚楚可怜的眼眸里,满载着懊悔与歉意。
她想起来了。
她爱的是仔仔,收养她的是墨煞跟顾夜歌,她的父亲是胥宁,把她带去了马来西亚做心脏手术救了她的人是凌煦,而白芒是一个彻头彻尾欺骗了她的人。
她——却傻乎乎地信任了白芒,还傻乎乎地对付仔仔,甚至一手促成了新多西的爆炸案,连累了几个无辜而年轻的生命!
泪水宛若旖旎在湖中的波纹,潋滟动人。
她痴痴地等着,等着自己的家人来见她,等着跟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王宫,议事厅。
锡兰奶茶与白咖啡的诱人香气交织弥漫,长长的会议桌上,天凌为首,左手边是胥宁,右手边是凌予,余下的就是乔欧跟凌煦。
五个雍容华贵的男人面色各异地坐着。
关于李自新的事情,乔欧已经跟大家说了,即便是心里头窝火,可他毕竟是个军人。军人的秉性就是严谨正值的,所以在叙述的时候,他没有偏向于自己的观点,可是非常可观地描述了当时的经过。
对于乔欧的解说,凌煦点头承认。
于是此刻——四双犀利的眼眸全都瞪着凌煦,似要在他的身上戳出无数个洞来!
终于,凌煦轻叹了一声,打破沉默道:“我以前听谁跟我抱怨过,曾经顾夜歌骗了新新,说舅舅是新新的父亲,所以新新小时候还跑到洗脚城的门口,找过舅舅,大喊他爸爸。”(这个舅舅是胥宁。蕊蕊叫胥宁舅舅,凌煦是蕊蕊丈夫,所以跟着蕊蕊叫胥宁舅舅。)
胥宁两眼一翻,现在想起这件事情,他心里还窝火呢。
想着那天靳子洛跟他闹脾气,他可是把毕生哄女人的十八般武艺全都使出来了,才哄得靳子洛不再跟他闹的。
思及此,他凝眉:“你现在提这个做什么?”
天凌闻言也是双眉一挑,眸光里多了几分兴致:“这个跟你让她恢复记忆有什么关系?”
凌煦笑了:“我就是想起这件事情,所以才觉得她恢复记忆是对我们有利的。当她吃下解药之后,想起了什么,抓着乔乔喊着哥哥,然后晕倒的时候,我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你放屁!”胥宁起的站了起来,指着他:“你这是安得什么心?她叫我爸爸,搞的子洛跟我闹,我家里鸡犬不宁,你就安心了?”
“海丝跟仔仔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这样一搞,她自然会明白是白芒骗了她,可是她同时也会记起来,她喜欢的是仔仔!你这样,简直就是弄得天下大乱!”乔欧也忍不住了,经过漫长的时间去等待一个挚爱的女人,这样的心情,乔欧自己体会过,所以才会更加心疼洛天子如今来之不易的婚姻!
议事厅里的氛围一度紧绷!
凌予凝眉道:“都坐下,听小煦说完。”
胥宁错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