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少;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欠你的;我会还你的。”
裴心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然后从书包里取出个小本递给他:“这些日子;我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穿了什么;用了什么;全记下了;我会还你的。我们签了还款条约的;我记得。”
洛天祈抓着她的双手忽而一僵;呼吸都变得格外沉重。
裴心却不管;她扭头看着晏西晏北:“你们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自己走了!”
晏西晏北自然不可能看着她一个姑娘家半夜跑出去的;全都站起来;一边是妹妹;一边是主子;一时间;进退两难!
裴心见他们不动;用力拍掉洛天祈的手;转过身就要朝门口而去!
那份绝然;昭然若揭地告诉所有人;她不要洛天祈了!
“等等!”
洛天祈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声色沙哑道:“你留下;我走!”
裴心讶然!
他看着她:“你在这里住惯了;晚上临时要去哪里找房子?我的东西;让晏西晏北收拾好;明天送出来给我吧!”
他扭头看着晏西晏北;又说:“别让她熬夜看书了;好好照顾她!”
说完;他放开她;冲乐池一招手;带着阿左阿右就从大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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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8
洛天祈跟乐池出来之后;直接去了宾馆。
一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话。
洛天祈一头钻进了套房的卧室里;阿左阿右轮流在客厅的沙发上守夜。
夜半时分;乐池有些担心洛天祈的身体;他折腾了一天了;晚上没吃晚餐;又顾及着裴心的情绪;自己出来了。
他想去敲敲门问问;看看要不要给洛天祈叫点食物。
毕竟;洛天祈也是乐池从小看着长大的;这种感情虽然比不上父子;但是跟亲生的叔侄间也差不了多少。
然;就在乐池走到洛天祈的房门口;想要叩响房门的时候;赫然听见;洛天祈的房间里;传来了隐约的哽咽声!
乐池心下一惊!
这孩子;跟裴心分手了;居然躲在房间里;哭了!
这一刻;乐池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口闷闷的;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这天一早;对于慕华来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治疗;他的四肢依旧无法自控;但是;他面瘫的症状已经消失了!
他能说话了!
不仅如此;他可以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口水;正常进食。
也就是说;他除了跟瘫痪的人一样;不能行走之外;其他的;都好了!
当慕华的主治医生一早查房;确定了他有好转的迹象的时候;很是兴奋;他回到办公室后给慕华修订了治疗方案;并且一个电话打给了刑警大队!
之前胥尔升交代下去之后;刑警大队的人在慕烟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来了医院;慕华连话都不能说;于是万般无奈之下;给医生留下了电话。
本以为这桩案子会是烫手山芋的;这一下;当他们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慕华可以随意对话的时候;一个个兴奋的眼珠子都亮了!
这可是副省长亲自嘱咐下来的案子!
当他们赶到慕华的病房的时候;慕希宸跟慕烟都在。
不过;他们的到来;并不是为了给慕华保驾护航的;而是为了想办法帮助刑警队的同志;监护慕华;配合调查的!
因为;对于当年慕晗昱的真正死因;慕希宸跟慕烟;都非常地介意!
两位警官一进去;就笑笑;其中一个男子伸手对着慕烟道:“副省长夫人;您好;我是刑警大队的队长;朱柏坤;这位是我的同事兼队友;负责做调查笔录的;易琳。”
慕烟温婉一笑:“朱队长好;易警官好。请坐吧。”
朱柏坤笑笑;跟易琳一起坐在一边;看着慕希宸道:“这位是慕华先生的孩子吧?”
慕希宸点点头:“我是慕希宸。朱队长不必客气;现在可以开始了;我们一定会极力配合。”
朱柏坤点点头;看着床上一脸阴沉的慕华;微微眯眼打量了他几分。
做刑警这么多年了;朱柏坤对于犯罪分子的心理还是能掌握一些的;他看着慕华迎上来的眸光微微闪躲;莞尔一笑;决定先从轻松的话题开始;一点点进入主题!
“慕先生;您身体好些了吧?”
首先;他要确定慕华的口齿是否清晰;再者;他要确定慕华的神智是否清楚。
这是他口供将来能否作为呈堂证供的必要参考。
慕烟紧紧盯着慕华;之前她来的时候;慕华还跟她说话来着;只是他们都把报警的事情给瞒着的;所以慕华并不知道;他一抵复健康;还要接受调查。
不然;以慕华的性子;他一定会选择隐瞒下去吧!
慕华收到了妹妹监控一般的眼眸;下意识地眨眨眼;看着朱柏坤:“恩;好些了。”
朱柏坤微微勾唇;看了眼同事易琳;示意她可以开始做笔录了。
朱柏坤道:“慕先生;请问;您跟慕晗昱先生是什么关系?”
慕华挑了挑眉;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是我胞弟;双胞胎弟弟!”
慕烟叹了口气;他们慕家的双胞胎基因是隔代遗传的;爷爷奶奶那辈有;然后就是孙子孙女那辈有。就好像慕烟的母亲有;她没有;但是靳如歌有。
朱柏坤道:“可是;我们没有查到任何关于慕晗昱的资料;除了他大学的时候。”
当年凌予也查过;可是查不到。
慕烟忽而cha了一句话道:“我二哥的本名叫做慕晗;后来算命的说他命格不吉利;加个昱字可能会冲掉煞气;所以才在18岁那年改名为慕晗昱。”
说起这个;慕烟的眉宇间多了一丝忧伤。
没想到二哥改了名字;还是逃不过这般悲廖的命运!
慕希宸点头道:“可能当年更名的时候;有些手续没有做到位;才会无从查起吧。”
朱柏坤点点头;看了眼易琳;示意她把这件事情记下。
朱柏坤又道:“请问慕先生;跟凌儿女士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慕华咽了咽口水道:“那年我跟晗昱都上大二;可是我们兴趣不同;所以没考一个学校。那年暑假;晗昱过生日;将凌儿带回去参加生日聚会;我是在聚会上认识凌儿的。”
朱柏坤又道:“那慕先生最后一次见到凌儿女士;是在什么时候?”
慕华眉头一蹙;眸光中闪过了什么;然后叹了口气:“时间太长了;都半个世纪了;我不大记得了。”
朱柏坤勾了勾唇;再接了这个案子之后;他便对慕华的性格做了必要的了解;虽然都是从侧面了解的;因为上面吩咐过;要消息。但是朱柏坤也知道了;慕华是个吝啬;圆滑;而且世故的人。
做了那么多年的刑侦工作;朱柏坤自然不可能让慕华就这样蒙混过去。
他抬起眼眸盯着慕华;淡淡道:“那么;慕先生的记忆里;上次见到凌儿女士;是什么时候?”
慕华一愣;朱柏坤又说:“慕先生不确定真的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因为时间太久;我们理解。但是;在慕先生的记忆里;最近的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呢?”
慕华沉吟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次见到凌儿;是在医院里;他偷偷去看凌儿死了没;但是肯定不能说;那么再往前就是他把凌儿推下了楼;那肯定也不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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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8】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病房里一片静谧;众人都屏佐吸般看着慕华;没有人发出一丁点声响;仿佛都在给慕华思考的时间;他口中所言;时间太过久远;记不清;也不是不可能;而朱柏坤此刻打量的;就是慕华的表情。
他紧紧盯着慕华;生怕错过什么细微的发现。
警方对于微表情的解剖;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帮助破案的。
眨眨眼;慕华想说;他就是不记得了;他一口咬定不记得;看这个朱队长还能怎么办!
哪知;在慕华开口前;朱柏坤又笑着说:“慕先生只是记不大清了;又不是失忆;如果真的不记得最后一次的样子;那干脆就把记忆里跟凌儿女士有关的一切都说说吧;就好像聊家常一样。总不会;凌儿女士在慕先生的记忆里;除了第一次见面外;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了吧?”
慕华一愣;眼前的男子说的轻松;可是却将他往绝路上bi。
他点明了慕华又没失忆;记不清不代表全部抹去;答不出最后一次;就要他答与凌儿相处的所有记忆。
慕华蹙蹙眉;眼眸中闪过了什么;随即扬唇一笑:“我想起来了;我最后一次见凌儿;是在我家里;那时候凌儿怀孕了;我弟弟把她带回家;跟我父母说要跟凌儿结婚。就是这样。”
朱柏坤笑了:“那么;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慕先生还能详细地描述一下吗?”
慕华摇摇头:“大概的;都不记得了。”
朱柏坤也不恼;耐心追问着:“凌儿女士曾经从楼梯上被人推下过;慕先生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慕华依旧摇头:“我怎么会知道;那次我弟弟把她带回家之后;我就没见过她。还是很久之后;我弟弟自杀前;在遗书里写着;让我把他跟凌儿的墓葬在一起;都葬在慕家祖坟里;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凌儿死了。”
朱柏坤诧异地挑了挑眉:“凌儿女士当年在慕家祠堂的墓碑;是你立的?”
慕华点头:“是的。”
朱柏坤不语。
他感觉到慕华在撒谎!
因为凌予在拒绝了他们对凌儿的采访之后;怕他们对案件无从下手;于是整理了一些已经掌握的资料提供给他们。
这些资料里;有一张照片;就是当年靳如歌拍下的;苏凌儿之墓的墓碑照片。
照片上刻着的立碑人;分明是慕晗昱;日期也是在慕晗昱跳楼之前。
而且;如果真的是慕华立的;为什么还要写上苏凌儿;加个苏字?
朱柏坤摸了摸鼻子;闻言不语;就连表情也收敛了起来。
房间里一片静谧;气氛异常沉闷;沉闷到让慕华感到一阵心慌。
俗话说;做贼心虚;这话不假!
就在气氛紧绷的实在不像话的时候;朱柏坤忽然迅速地问了一句:“慕先生可认得苏岩这个人物?”
“苏岩?”慕华本能地蹙眉:“没听过啊。”
朱柏坤冷笑;就连一旁记笔录的易琳都看不下去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老实的嫌犯!
要不是看他中风了;现在问话;就该是待在审讯室里的!
毕竟是蓄意杀人的大案子;又不是车祸跟小偷小盗!
易琳等着慕华:“慕先生;你连苏岩都不认得;又怎么会给凌儿女士的墓碑上立苏凌儿三个字?凌儿之所以叫做苏凌儿;是因为冠夫姓!你说凌儿是你弟弟的未婚妻;又怎么成了苏岩的妻子?你真当我们警方是吃白饭的;什么都查不到?”
易琳毕竟年轻;有股子职业热忱;正义感十足。
她见到这么滑头的人;就是忍不住想要拆穿他!
慕华闻言一惊!
刚才他的脑袋里是有闪过多年之前那个碑;但是早在十几年前;他跟慕烟一起重修慕家祠堂的时候;苏凌儿的碑就被销毁了;他怎么会想到;警方还能查到上面的字?
他看着妹妹慕烟;心想;妹妹不至于提前跟警方说过这件事情。
再说;就算是妹妹说到;如今已经没有证据;妹妹口说无凭;他拒不认账;他们能把他怎么样?!
“苏凌儿?我不知道啊;我当时只记得是凌儿之墓;没加苏啊。”
慕华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还像模像样地摇摇脑袋:“女警官;您说话可要有证据啊;这捕风捉影的消息;不可信啊!”
慕烟闻言;面色越来越黑!
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哥哥居然当着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