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过上师给他的蜜蜡手链戴上;嘴角边溢满了无奈。
只因上师答应过他;会把裴心的腿治好;所以他便也答应了上师;此生此世不离这串佛珠;上厕所的时候要摘下;挂在脖子上;洗澡的时候要取下;放在衣服口袋里。
林煦拿着佛珠在手腕上百无聊赖地绕了几圈;掀开被子准备睡觉;忽然看见一边台子上的锦盒。
他知道洛家的安全防御是很强大的;小鼎不会被人偷了去;可是他淡淡一瞥;见它清清冷冷地待在那里;心里竟然飘起一丝怜惜。
他下床走过去;打开锦盒;看着里面的小鼎;叹了口气:“现在是冬天了;也不知道你冷不冷;我抱着你睡吧?”
小鼎一动不动;没反应。
他抬手将它抱起来;走到床边;拉开被子就跟它一起躺下了。
林煦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这只小鼎;他把它当小天星一样抱在怀里;闭上眼;忽而轻笑了一声;跟小鼎聊天:“这间房;是我以前的小新娘从小住到大的闺房。只是命运弄人;如今我躺在她从小睡到大的床上;可是她却不知道在哪里呢。你说;命运是不是很奇怪?”
小鼎没有反应。
林煦睡意渐深;声音也越来越浅:“还好;我还有小天星;我会静静守着她长大。”
说完这句;林煦便睡着了。
只是;他今晚做了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站在一棵很漂亮的樱花树下;风吹过;漫天缤纷的粉色花瓣如雨般落下;好美好美……
有一个女孩子在不停地唱歌;声调纯净而委屈:“想哭;来伪装掉下的眼泪;点点头;承认自己会怕黑。。。。。。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夜越黑;梦违背;难追难回味。。。。。。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夜越黑;梦违背;有谁肯安慰。。。。。。”
他听得见她的声音;却看不见她在哪里。
洋洋洒洒的花瓣;拂过他无可挑剔的面颊;有一片;沾在他的唇瓣上;久久不落。
翌日一早。
林煦从晨光中醒来;鼻尖萦绕的;是淡淡清甜的樱花香气。
☆、【1516】咬他
睁开眼;林煦一看窗外的天色;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胳膊一动;便碰见个硬硬的东西。
他的手顺着被我摸下去;将那只被自己捂得热热的小鼎抓了出来;莞尔一笑:“早上好啊!我们今天要回凌家大宅喽!”
他掀开被子;将小鼎仿佛锦盒内装好;自己去洗手间洗漱;很快换了衣服出来;没走两步;嘴里就不由自主地哼起一首歌:“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哼完之后;他步子一顿;想起昨晚反复梦见的那棵树;那场缤纷梦幻的樱花雨;还有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孩。
抬手抚了抚额;他轻笑了一声;并未将那个梦放在心里。
须臾。
大家聚在洛家大厅用早餐。
萨姆跟乐池带人亲自护送林寻鹤他们去机场登机。
从洛家出发前;靳如歌拿了一根五彩绳手链给梁雨馨;道:“这是上师送给小醒心的;说是可以化灾避祸。”
梁雨馨拿过五彩绳手链;看了看;笑着道:“很精致。”
靳如歌笑了笑:“一路平安i礼的时候;我们一定去!”
林寻鹤站在车边;看着靳如歌跟梁雨馨之间温柔的对话;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他明白;此生;有一种女人可遇而不可求;你会崇拜她;仰慕她;你可以跟她做生死之交;可以跟她肝胆相照;但是谈及感情;却也只能将她当做女神;远远地凝视。而此生;亦有另一种女人;她仿若是上苍为你量身定做的;你可以亲近她;宠爱她;彼此温暖;跟她在一起;就好像是找到了自己遗失多年的肋骨。
林寻鹤真的很庆幸;有生之年;可以遇上这样的两个女人。
尤其;遇上梁雨馨;遇上真爱。
大家在洛家大院里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于萧瑟的寒风里目送他们安然离去。
而凌予;也随后去了军区。
他跟靳如歌说;有什么话想跟慕烟还有孩子们交待的;就快点;因为冠玉帮他们订好的回北京的机票;是中午12点;他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接她一起离开。
靳如歌这趟回b市;没有其他心愿了;打了个电话给祁夜夫妻俩;于是;这一次临去北京之前;她把最在乎的人都见了见。
如果非要说有遗憾的话;那就是;慕烟他们没有见到仔仔跟娇娇;而她;也没有见到天祈夫妻凉有小醒心。
大家约定好了;元旦的时候一起去巴黎过新年;给管家们办婚礼;那时候;再整个家族大团聚!
当凌予夫妻俩赶到北京;回了星欧阁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连日来的奔波;让凌予夫妻略显疲惫;当小天星不顾严寒红着小脸在院子里翘首而盼的身影出现的时候;他们心头一下子就热热的了;满身的疲惫在女儿清甜的呼唤下;悉数殆尽!
凌予弯腰将这个小天使抱了起来;轻轻捏她的小脸蛋:“怎么才两天不见;又胖了?”
小天星咧着嘴笑的欢;得意极了:“爸爸不是说我是现代版的杨贵妃么;那我自然要以肥为美;越肥越美!”
“呵呵呵。”靳如歌笑着;从凌予怀里接过了女儿;亲着她的小脸蛋。
一家三口就这样甜美地进了屋子。
屋子里;暖气很足;大家相互打了招呼;靳如歌又赶紧将小天星放下;跟凌予一起去拥抱那对年幼的儿女。
流光;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让星欧阁的每个人;都过着一如往常的;恬淡温馨的日子。
约一周后。
乔欧晚上抱着小天星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他的手机振了起来。
他拿过一看;归属地写着海外新西兰。
用脚趾头想想;他跟新西兰唯一的联系;除了小时候喝过那里的进口奶粉外;就是有个麻烦精粉顾夜歌去了那里念书。
他眉头一皱;把手机电池给卸了;转身爬上床;抱着小天星一起睡了。
之后过了两三天;忽然胥宁在早餐的时候接到了来自新西兰的一通电话;对方说是顾夜歌的班主任;而顾夜歌已经三天没有去教室上课了;不仅如此;就连寝室也没有回去。
班主任说;很多中国去的孩子;当初都是满怀期待地去的;可是由于语言不通;从小娇生惯养;吃不了苦;半路逃回家的也不少。
所以她打电话来就是想问问;胥宁作为家长;知不知道孩子的情况。
这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盘旋在胥宁的心头!
他跟老师说;他尽量找一下;也请老师不要放弃;在当地找一下;最好能在当地报警。
胥宁用流利的英语讲完那通电话;一张脸深沉的不得了!
除了洛美薇之外的所有大人们;都听懂了。
靳子洛看着丈夫阴郁的面色;忍不住道:“不会、不会是。。。妈妈她。。。”
乔欧这才想起什么;道:“对了;前两天晚上;我接到了新西兰来的一通电话;我没接。不知道是不是顾夜歌打来的。”
胥宁闻言;凤眼一眯:“你为什么不早说?那可能关系到一条人命!也许夜歌那孩子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打电话过来跟你求救的!她上次也是遇到危险打电话跟你求救的;你忘记了?!”
“我;她在新西兰;她能有什么事情?”乔欧郁闷了;不明白爸爸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一个女孩子;半天不自重;给我打什么电话啊;再说;陌生的海外号码;也不一定就是她;谁规定我一定要接的?”
“你!”胥宁气的起身;走到儿子面前抬手一巴掌就要扇下去!
抬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动作顿在半空中;手掌生生止住了!
“嘶~”他垂眸一看;小天星不知道什么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狠狠咬了一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家族是禁止体罚孩子的;所以胥宁上前的时候;就算凌予他们反应快;可作梦也不会想到胥宁会气的打乔欧。
这下小天星死死咬着胥宁的大腿;大家这才恍然!
洛美薇一下子冲过来把乔欧挡在身后;瞪着胥宁:“顾夜歌那丫头死就死了;你凭什么打我孙子!”
☆、【1517】愤怒的小天星
靳如歌赶紧上前将小天星从胥宁腿边拉开:“乖!松开!不许咬舅舅!”
胥宁拧着眉;盯着小天星那张国色天香的小脸;眸光里满是无奈!
亏了冬天的裤子穿的多;不然这会儿铁定能出血!
他现在就这样站着;还疼得紧呢!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他肯定得把裤子脱下来看看;到底被她咬成什么样子了!
凌予起身看着胥宁的腿;裤子上的牙榆深;裤子没破;估计里面也没破。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女儿:“小天星;跟舅舅道歉!晚辈不可以做对长辈不礼貌的事情!”
“我不要!”
小天星气呼呼地嘟着嘴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愤怒地瞪着胥宁;一双小拳头白花花的、还肥嘟嘟的;直接紧握成拳;宛若两个白面小馒头!
她胖乎乎的小腰肢被靳如歌静静抱着;她不能冲上去;可是她却在坚持不懈地对着胥宁高高地举起拳头;像模像样地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很霸气地喊着:“你别看我小!我有的是肌肉!你再敢打我三哥;我就跟你拼命!”
她煞有介事的样子;惹得靳子洛噗嗤一笑;靳沫卿也很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乔欧;也是被小天星这样个架势感动的一塌糊涂!
只有凌予两夫妻;看着女儿的萌态;强忍着;不敢笑出来。
不管她怎么可爱;该教育孩子的时候;还是得教育。不管她有什么理由;都不可以对自己的长辈做不礼貌的事情!
靳如歌干脆把小天星拦腰一抱;抱进怀里;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很认真地看着她;道:“小天星;跟舅舅道歉!舅舅打三哥;那是舅舅的不对;但是你作为晚辈;不可以这样扑过来咬人;知道吗?”
小天星嘟着嘴;一脸委屈:“我不要!我不管;谁敢欺负我三哥;我就跟谁拼命!”
靳如歌嘴角一抽;耐着性子又要教育起来;靳沫卿却赶紧过来;从靳如歌手里抱走了小天星。
靳沫卿看着胥宁他们;道:“你们兄妹俩;尽做些是非不分的事情!顾夜歌就算真的出事了;那是乔乔的责任?要是有人盯上她了;她跑得过初一跑不过十五9有小天星;她刚才咬错了?她要是不扑过去;乔乔岂不是要白白挨上一巴掌?”
“这件事情完全就是胥宁的错!”洛美薇至今都挡在乔欧面前;就怕女婿冲上来打她外孙;“咱们家里的第一条家规;就是不许对孩子体罚!这件事情胥宁必须跟乔乔道歉!必须写检查!必须接受批判!”
胥宁深吸一口气;抬手扶额。
高大的身影直接从靳如歌跟洛美薇之间越了过去;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去一趟顾家!你们先吃吧!”
靳子洛看着丈夫这般;便心知;他是放不下顾夜歌。
其实;都是枕边人;她岂会不知;他放不下顾夜歌;完全是因为他放不下梅子凌!
胥宁爱他的生母;便不希望自己的生母双手再染鲜血!
“都吃吧;快吃吧;再不吃都凉了。”靳子洛赶紧招呼大家吃饭。
靳如歌回位子上坐好;看着妹妹;道:“子洛;小天星还小;不懂事;你别放心上。”
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
要是凌予这样被咬了一口;哪怕是小天星咬的;靳如歌也会心疼!
靳子洛闻言一愣;噗嗤笑了:“姐姐说什么呢;小天星这样维护乔乔;我心里开心还来不及呢!我跟胥宁就乔乔这么一个儿子;将来;等将来我跟胥宁不再了;乔乔在世上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些表兄妹了。我巴不得他们关系